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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皇叔[双重生] (灯笼红染)


  于是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就要将遮挡她床的那块帷幕拉起来。
  瞥见钟离思不知何时又踢开了被褥,这下翻了个身,正面朝上,漏出一张灰头土脸的瓜子脸,脸颊两侧是还没褪去的婴儿肥,满头扎得是辫子,穿着奇特,稚嫩得像门前摆放的福娃。
  总之这样不着调的装扮,子夜在皇宫里从没见过,多看两眼都觉得眼睛疼。他一把拉过帷幕,将钟离思与自己隔开,这才觉得人间一片和谐。
  盆中炉火摇曳,他在火炉旁静静地闭目养神,想起今日九死一生,皇宫里终于有人安耐不住了,要对他下手!
  他也知道不能一辈子仰仗父皇,所以自己必须强大,必须站稳脚根。让那些想治他于死地的人,怕他,敬他,畏他。
  这也是萧祁墨,现在的子夜,决定扎根军队的最终目的。
  子夜正想得出神,耳边传来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从小在宫里就是最小的,连自己的好多侄子都比他大。所以面对十一岁的钟离思,而且还是个女娃,他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他闭眼假装没听到,这样的后果是,他被那女娃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匕首挨着肌肤的感觉,透心凉。
  “你是何人?”
  明明一小只,个头只比坐着的子夜高出一小点,话语里的奶声奶气都还没褪去,这厢竟拿这刀指着少年的脖子,硬是做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子夜沉默了半响,很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他的眸中是真的锋利不可抵挡。她虽装得有模有样,但她眼中那抹像被水洗过的,如蓝天般的纯净,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
  子夜冷眼扫过,钟离思小手抖了一下,而后不甘示弱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爹爹的营帐内?”
  “拿开。”,子夜沉声说道。
  钟离思赤脚站在地上,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得很,她说:“现在的情况是你在我手上,何来这般勇气?小心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子夜抽空戳了下盆中柴火,不想多费口舌。小小年纪,话多如水,有其父必有其女,他懒得搭理。
  哪知对方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作势就要砍下来,子夜一惊,微微侧首,以最快的速度弹了她手腕一下。
  不知是不是力度用得过大,匕首掉在地上,钟离思捂着手腕一屁股坐在地上,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死死盯着眼前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腹诽,这么小一个女娃,他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毕竟自己确实来路不明,若是敌人,她这样做并无不妥。
  子夜本还想勉强多说一句,告诉她是将军让他守夜的。
  谁曾想钟离思像只恶狗一样,扑过来对他一阵狂咬,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力度之大,没有半点留情的余地。
  子夜防不胜防顺势倒在地上,差点掀翻火盆,他废了好大劲才将钟离思拉开。好在隔着一层层厚厚的衣裳,否则非得出血。
  怒气爬上心头,以至于对方赤脚还要攻击时,子夜顺手扯了跟绳子将她捆了起来,扔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钟离思大叫:“你个登徒子……臭流氓,问你是谁你又不说,跑我爹爹军营对我这般虐待,有本事放开我,我们痛快打一场。”
  人都还没长开,野性倒是被她发挥得淋漓精致,钟离思又继续嚎了半响,子夜闭目养神,始终不语。
  久久没听到动静,他睁眼看去,终归只是个孩子,赤脚脚,一身薄衫,冷得她直哆嗦,嘟着嘴委屈至极,却没掉一滴眼泪。
  他心尖上一抽搐,如此执着坚强的人,让他觉得诧异。他将火盆推了过去,起身自那张凌乱如狗窝的床上拿了件披风,甩在她背上。
  “你父亲让我看着你,还有什么要问?”
  子夜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坐下,缓缓说道。
  钟离思又吸了吸鼻涕,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这头冷眸瞥过,回道:“我没理由告诉你。”
  “那你说个屁,说什么有什么要问,问了你又不答。”,钟离思瞪着双大眼睛,白了子夜一眼。
  那一天,是他长这么大听过最多的糙话,皆出自这对父女之口,天知道子夜那时有多崩溃。
  “解开我!”,钟离思继续喋喋不休。
  萧祁墨往身后靠椅靠去,就要睡着,他说:“不解。”
  这会钟离思抽搐了几下,哭了出来,哇哇大哭的那种,她边哭边说:“我爹爹都没这么对过我,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那哭声,比刀架在他脖子上,比方才被她咬胳膊还让人毛骨悚然。子夜扶额长叹一声,五指插入发丝,无奈到了极致,还不如让他去冲锋陷阵。
  最后他只得一把将地上的人抱起,也不给她松绑,只是将她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吐出句:“要睡,还是要坐在地上,二选其一。”
  钟离思小胖脸上那张嘴巴一瘪,还想哭,又极力忍着。
  她说:“我记得你了。”
  子夜再次拉上那块帘子,眼不见果真让他舒心,他揉着太阳穴,坐回火边。
  心道:将军之幼女,泼皮无赖。
  作者有话要说:  没看上一章的记得要看哟,不然衔接不上。
  离思很快就会长大的。
  跟着作者的思路走,见过他人时不知道他叫萧祁墨,慕名而去找他时,没见到他本人……各种曲折,慢慢揭晓。


第40章 【腹疼】
  子夜就那样被钟离赤诚留在了他的军营, 也确实得到了诸多锻炼的机会。
  后来他还真的把郑淳喊来队里,那日见面,子夜的等级已在他之上。
  郑淳那张脸写着不服气, 也不行礼, 气冲冲就要出营帐。
  “站住!”
  这头坐在案几旁擦拭着匕首,头都不抬,沉声喊道。
  郑淳满心不情愿, 低头问, “司马还有何吩咐?”
  “没学过礼数?”, 子夜云淡风轻地着, 但谁都听得出不是。
  郑淳咬着牙, 死死地盯着上头,万分不情愿道:“属下拜别军司马, 往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子夜勾嘴, 笑得人毛骨悚然,“我期待!”
  郑淳自认有赵焯撑腰,赵家权倾朝野, 这个靠山如此牢靠,他还怕这毛头小子不成?他们要杀的人,必定活不了, 所以一直盘算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那晚“照看”过钟离思后, 整整一个月之久, 子夜不是用餐的碗里平白无故多出些虫子,就是床上撒着白花花一层面粉,又或是铠甲被柴火烧得到处是洞。
  第一次出现衣服破洞那种情况时,他没太注意,惹得一众士兵哄堂大笑。
  子夜盯着那个躲在帐篷后面笑得人仰马翻的人, 她若是再大一点,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丧尸理智,不敢保证不会将她扔进狼窝里。
  恶人有恶报,这话不假。钟离思是个不折不扣的野丫头,他从没见这样一个能折腾的人。白日几乎看不见她的身影,傍晚再回来时,滚得一身泥巴,就连他爹都要辨认好一会儿才确定那是他幺女。
  这样的结果就是被拧着耳朵进账,钟离赤诚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子夜也没听过那样难听的骂声,老将军就是训练士兵之时,都没用过那种语气。
  钟离赤诚几乎是每天定时定点,势必要双手叉腰,耳提面命一番。
  这等待遇,是个人都知道改过自新,然而钟离思不会!冬去春来,她不是与当地的原住民打架被告发,就是带头煽风点火打群架被告。
  每到黄昏,子夜原本是计划要翻阅兵书的,但他终归是放弃了。父女二人一吼一叫的声音委实震耳欲聋,让他再静不下心做别的事。
  转眼四月,那丫头正是长个头的时候,子夜外出带兵,有些时日不见,发现她长高了不少。他并非有意关注此人,而是她真的名震四方,全军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日傍晚,他收兵回营,路过将军营帐,见钟离思头上顶着一沓书,规矩地站在营帐外面,嘴里嘟囔:“吾日三省吾身,今日得吃呼?得睡觉呼?不被打呼……”
  “大声一点!”,帐内,钟离赤诚咆哮。
  某人立马扯着脖子大声诵读:“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今日得吃呼?得睡呼?不被打呼?子夜闻言,余光瞥向那个这些月来飞速猛长的黄毛丫头,扯嘴微微一笑。
  这日亥时已过,静夜里传来狼群呼朋唤友的叫声,月上柳梢头,银河河灿烂,满天星宿。
  子夜端坐在案前,低头研究这一带的山川地形。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时月的历练,他又进步了不少。参加过几次战役,取得过一些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
  “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啊……”
  外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这话就跟每天剐的风一样,让人习以为常,若哪天不刮风,倒是让人觉得稀奇。
  他收了卷轴准备吹灯歇息,一阵妖风吹过,有人掀开营帐溜了进来。
  钟离思站在帘子处,冷不伶仃说了句:“子夜,我们握手言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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