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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皇叔[双重生] (灯笼红染)


  钟离思:“我看到了!”
  萧祁墨走过来,点了点头,答了个:“嗯。”
  嗯?就一个嗯?
  离思问:“所以这几个月你对我照顾,不是因为你想拉拢我爹,而是因为你们是政友,是吗?”
  萧祁墨扯嘴一笑,“政友?不足以形容。”
  离思惊讶,“难不成忘年之交???”
  萧祁墨想了想,说道:“可以这么说。”
  离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祁墨拖了个椅子坐下,懒散地往身后一靠,“记不得了,感觉好久,好像是我十五岁随兵打仗那年开始的吧!”
  忽然有个可怕的念想从她心底缓缓升起来,她爹和萧祁墨是一路人,那么上一世应该也是如此。
  若真这样,永顺六年,天大旱后,皇上设宴那次,他爹实则就是来为进京做准备的,而且即便没有联姻,彼时他已经被贬官了,完全可以入住京城,为什么后来他会造反呢?
  为什么萧祁墨最后又会杀了自己呢?钟离思迷茫,虽然已是前尘往事,但有些东西一直赌在她胸口,郁闷难受。
  想到这里她猛然抬头,问道:“你十五岁那年,我应该是十一岁,我们见过吗?以前。”
  萧祁墨抬眸看来,烛光将那张轮廓映射得恰到好处。
  他像在自嘲,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见过吗?或许吧。”


第38章 【子夜】
  “我们见过吗?或许吧。”
  萧祁墨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将军府, 那夜雪很大,他在枫树下站了些许时辰。
  半响后听那头窗户声响,钟离思开窗第一眼看的是瑞亲王府, 接而看见雪地里的人时,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而后又缩出来贼头贼脑说道:“多谢王爷相助,再一次祝你过年好!”
  寒风呼啸, 萧祁墨盯着那个被罚抄书, 却搭了地铺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天知道自己中意她哪里, 从十多岁遇见起,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
  他唇角被冻得有些麻木, 良久才回道:“过年好,礼品在你桌上。”
  那头显然很意外, 白收了东西笑得人畜无害, 那双眼睛,像小野猫似的,即便在黑夜里, 也能看见它泛着水泽,灵动得出奇。
  萧祁墨强忍着飞奔过去柔她脸的冲动,一个人默不作声回了王府。
  他不知为什么她会不记得自己, 或许那一世, 她真的过得很苦!只可惜, 自己死在了她的前面,没能参与她后来发生的事,没能护她一世周全,萧祁墨始终有悔。
  进入寝室,他疲惫地揉了几下太阳穴, 抬手欲去解披风,拉了几下没拉开,低头看去,无奈一笑。
  与慕容宁比武后,他只是想捉弄一下她,遂才让她帮忙穿衣服,哪知竟把带子系成这般模样。
  一如上次钟离思喝醉后那般,死乞白赖拉着他困觉,说什么也要把二人衣服栓起来,最终也是打了这样一连串死结,坚不可摧。
  萧祁墨卧室的朝南方向,放着一把马头琴,暖黄色的烛光下,显得熠熠生辉,那琴将他的思绪拉去了深不可见的上一世……
  *
  他从小是天之骄子,辰轩皇帝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晚来得子,所以萧祁墨一出生就被视为掌中宝,疼到了心尖儿上。
  一落地身边侍候他的婢女和嬷嬷就有好几十个,那些婢女因为想邀功,过分地献殷勤,常常会为了十九用餐时先吃饭还是先喝汤吵得不可开交,会为了他要穿哪件衣服而打得头破血流。所以在他记事后,便遣散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只留了当职的侍卫。
  他自幼性格孤僻,不喜吵闹,不喜人多,更不喜谁跟他套近乎。在认识钟离思之前,他竟不知人开心的时候,还能开怀大笑,悲伤的时候,还可以嚎啕大哭。
  八岁时萧祁墨母妃去世,他没流过一滴泪,但幼小的他心灵受到了创伤。他常常会以自己的方式祭奠母亲,因为静贵妃是南方人,会跳远古时期传下来的《寻仙》,也就是招灵。萧祁墨见她母妃跳过几次。
  静贵妃死后,他才翻然悔悟,很是思念,偶尔午夜梦回,醒来泪流满面。他信了《寻仙》能招回自己母亲的灵魂,是以常常会在夜深人静时起舞。
  其实那舞的独特之处,是一套剑招,领会其精髓,武学修为会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八岁到十五岁,七年的时间,他无师自通,学得一身好本领,多亏了他母妃留下的舞姿。
  十五岁那年,一场宫廷比武让他初露头角,处处好过彼时初登大位的皇上,远超与他年岁差不多的一众侄子,他也因此而倍受排挤,吃过许多哑巴亏。
  也是那年,他请求随兵出征,太上皇拗不过他,只得放行。
  哪知这老十九抹去了自己真实姓名,跑去漠北参了军,从最底层的士卒做起,半年的时间,他与众士兵同吃同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
  可在那成千上万的人群队里,即便你再骁勇善战,再足智多谋,你所有的卓越表现,在没得到赏识前,都如沧海遗珠,很难得有提升的机会。
  永顺元年,才九月,漠北便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日萧祁墨如往常那般,随部队一起巡防边境,漠北之北,一片茫茫的崇山峻岭,参天大树高耸入云,人一但在里面迷失方向,基本就等于宣告死亡。
  那时赵卓已经知道萧祁墨隐去姓名所在的部队,不管是受赵皇后指示也好,皇上指示的也罢,赵焯以其爷爷在朝中的威望,买通都督以下的职位,欲让老十九永远消失在那片深山中。
  四五十人进入雪山后,带队的骑督要求五人一队,四散开来巡防。
  萧祁墨提议说:“深山雪厚,猛禽居多,若分散人马,恐走散,不妥。”
  那骑督叫郑淳,长得五大三粗,肤色黝黑,以往最看不惯的就是萧祁墨那晒不黑的白皙模样,长得一副世家子弟,如玉公子模样。却处处抢人风头,样样出类拔萃。好几次差点被人提上去,若不是他发现得及时,此人已经是他顶头上司了,所以他恨这种人的存在。
  这下接到通知,让此人毫无痕迹地死在这坐深山里,郑淳乐不可知,开口骂道:“你是骑督还是我是?我说让分散就分散,你敢拒不执行吗?”
  萧祁墨冷眸瞥过,那时稚嫩,很不会怼人,也没了命令人的身份,只得听从安排。
  正所谓主帅无能累死三军。
  一行人分开后,果然噩运连连,五个人,有两个被猛虎咬去,有一个跌入雪坑再没爬起来,还有一人不知所踪。
  只余他一人,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走着,为不迷路,每走出一段距离,他便在树上做好标记。
  少年浑身摔得是伤,鲜血渗透他白色的盔甲,于风雪中,显得格外醒目。即便艰难困苦摆在眼前,他眸中永远不变的是那股自信,那种千军万马来相见亦能镇定自若的淡定。
  他在那片雪山里绕了大半日,走出数十里,仍不见出路,身上的干粮所剩无几,全身已处于透支状态。
  行过雪峰,茂密的青松被厚重的大雪压弯了枝丫,他背靠雪山稍作整顿时,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那是人与野兽拼搏的声音,萧祁墨闻声并没多少如获新生的喜悦感,他慢慢悠悠自地上起来,躲在雪壁后侧头看去。
  三只藏獒围攻一人,将咬不咬。
  那人看上去上了年纪,五十来岁模样,那股魄力浑然天成,即使穿着很像樵夫,但萧祁墨第一眼就辨认出他不是。
  那种弹跳幅度,以及自他眸中扫射出来的光芒,没有岁月的打磨,没有历经沧桑世态炎凉,不可能有那般气场。
  他膝盖已被咬伤,血流了一地,周遭狼藉一片,宝剑落在一旁,一直没机会去捡。
  那三只藏獒张着血盆大口,磨牙吮血攻击力不比一只灰熊差。之所以两方保持相对静止的状态,是因为樵夫手里捏着两只幼崽!
  藏獒虽凶残,但面对幼崽被威胁时,畜生也懂的不能轻举妄动。
  双方足足静止了半盏茶之久,那人挪着小碎步正要去拾剑,手都还没摸到地上,一只藏獒跟发了疯似的狂叫起来,叫声粗狂,好不吓人。
  场面再一次混乱,它们分别从不同方位围攻,老者飞身踏上身后的松树,奈何树干太高,一直找不到可以借力向上的枝丫,刚攀到一半,便掉了下来。
  手中幼崽被他捏得嗷嗷直叫,就在他落地的刹那,整个人被藏獒叼着肩膀拖出数米。
  场面惊心动魄,老者命悬一线。萧祁墨鹰眸一挑,手中长矛飞出,稳打稳刺在那只藏獒身上,却没要它性命。
  万物皆有灵性,求的只是个生存。畜生以肉为食,人类是他们的主导者,不到万不得已,老十九不想动杀心。
  老者反应及快,拔出长矛转头就要刺去,藏獒受疼仰天长啸,身型敏捷如虎,拖着受伤的脚退至另外两只后面。
  萧祁墨踏步走出雪峰,那身行头并不比老者好,却走出了天地为他独尊的步伐。
  看少年脚步优雅,老者笑道:“看来今日我老匹夫命不该绝,多谢少侠搭救。”
  萧祁墨微微点头,眼尾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那几只盯着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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