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赵凝去了何处,人间蒸发了吗?”,离思问。
萧祁墨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昨日他狂奔出城,黄昏的城楼上站着一个人,红衣胜血。
她并没喊他,他策马奔腾出城后,听见一声重重的砸地响,没有尖叫,没有哭泣。他勒缰绳的手顿了顿,终是没有回头。
“该死也好,不该死也罢,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无关。”
萧祁墨给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离思听明白了个大概,没再继续追问。
内部消息,中州的天子居然失踪了,去了何处?听说是陪皇后回漠北看风去了。
一转眼离思已经过了孕吐期,这会儿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有时候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有身孕的人。
那日萧镇胤为了让他皇叔相信,找了别的血撒在地上,差点没把萧祁墨吓死。后来离思硬是安抚了他好久,这事儿才算过去,如若不然老十九硬是过不了那个坎。
人间七月,草原上牛羊成群,牧童短笛,蓝天白云,惬意而舒适。
二人居住在以前的将军府,钟离思吹着凉风,靠在老十九肩头问:“你说……那时若你没有点名要娶我,我依然待在漠北,结局会怎样?”
萧祁墨:“没有如果,我醒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赐婚,必须把你跟我绑在一起。”
“谢谢你十九皇叔,谢谢你没放弃我。”,离思由衷说道。
萧祁墨报紧她:“我也谢谢你!”
这些时日,老十九总是变着法给离思做各种十全大补汤,说是养身体。
离思对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养猪吗?我胖了。”
“这感情好,胖了肉多,吃着……香……”,男人说着,意味深长盯了她一眼。
钟离思差点喷饭:“啧啧,老十九啊老十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现在说的话也不是我这个‘墨’能达到的境界,我都没你不要脸。”
“我被迫六根清净,不能吃你,还不能说说么?”
钟离思:“……”
萧祁墨一句比一句说得露骨,她甚至怀疑这些年对此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问你个问题。”离思往他身上靠了靠:“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萧祁墨想了想,配合道:“男女间的喜欢,还是纯属于少年时候的喜欢?”
“有区别吗?”
“自然有,少年时候的喜欢没有非分之想,单纯的中意。男女间的喜欢,自是带着非分只想的。”
钟离思:“……当我没问。”
“你说……前世我们滚过那么多小树林都没有过身孕,为何这次就这么突然……额,我这话好像有点不合适,你是不是挺难受的……”
萧祁墨百般痛苦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好在内力够深,不然非得冲好几次冷水澡。
他勾嘴一笑,“谁知道呢,许是秋葵吃多了吧……”
“皇帝陛下,这梗能过了不?别再提秋葵了,这辈子我都不想提这玩意儿。”,离思有些急眼。
饭后,老十九问:“散步吗?”
这不是每天都散的吗?为何突然这般拘束,离思皱眉道:“散啊!”
他起身拉着她的手:“跟我来。”
萧祁墨带她去了后山,那里有一座小山丘,山丘前有一块很大的青石板。
石板前面是快一望无际的地,上面种了很多的花,放眼看去一望无边,万里河山、锦绣山川尽收眼底。
“怎么会有那么多花?”,离思惊讶。
男人笑道:“重生后我回来种的,希望有朝一日能用得上。”
“怎么用?”
“做个证明。”
嗯???她一直陶醉在良辰美景中,久久回不神。她爱这片草原,更爱那个曾经背着他狂奔的少年。
“这位姑娘!”
离思回头,见萧祁墨笑得满面春风,本就生得蛊惑众人,这下更是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他上身与下身成垂直角度弯腰,双手对她作揖,这是大礼,世家公子最讲究的礼仪便是如此。
他说:“在下心悦姑娘已久,不知姑娘可愿做我娘子?”
七月的风将他这句话刮进了离思心坎上,她难以抑制那颗跳动的心,反反复复在胸腔上蹦跶。
他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是一人之前万人之下的中州皇帝。只因足够尊重她、在乎她,所以才会行这样的大礼。
离思退出半步,双手作揖,与他对拜:“离思愿意!”
这一拜,是风雨同舟;这一拜,是不离不弃;这一拜,是生死相随。
愿世间一切美好,都能如期而至!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