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常晏:为什么我这一章没有出场?我身为男主的福利呢?
无良作者:滚犊子!
常晏:你再说一遍?
无良作者:敢凶我?我信不信我让你永远睡不到你媳妇!!
常晏:敢恐吓我?我让我媳妇睡我不就好了?
苏阮:请把他写死……
常晏:媳妇你怎么这么无情?
第28章
苏阮轻唤着她:“纭画,你替我去壁橱那拿了红色的匣子来。”
纭画战栗的晃着身子,她退了好几步惶恐不安的她跪倒在地上,呜咽着哭诉:“夫人……”
苏阮唇色已然泛白,她皱眉催促着:“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纭画不为所动,她颤手拾掇起地上的承盘随后胆怯的跑了。
苏阮见状满头雾水,这纭画是怎得了匆匆来又匆匆去了。
纭画跑出暖阁后就撞到了给苏阮送药的采青,她捧着的承盘晃荡了下,上头搁着得药险些翻落。
“纭画你怎么冒冒失失的?”站稳了身子,采青低声斥责了。
纭画抱着承盘,睨了一圈见四处无人,便在采青耳畔轻语:“我刚从老夫人那回来。”
采青一愣拉着纭画来到僻静无人的角落:“老夫人她又要你做什么?”
纭画噙着泪怀抱着承盘:“老夫人让我再给夫人下毒,这回给的是鹤顶红,老夫人这是铁了心要害死夫人了。”
“纭画你不必怕,相爷不是说了吗,你尽管听她的便是。”采青温声宽慰着纭画。
常晏之前吩咐过,常老夫人要纭画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至于能不能害人,她想常晏也是有顾虑的。
纭画摸了一把泪说:“采青姐姐,我怕极了,妙竹之前是被老夫人她活生生打死的,我若继续下去恐怕也会……”
采青轻抚着纭画的背,安抚着:“没事的,你别怕……”
纭画哽咽道:“采青姐姐不如你帮帮我吧。”
采青蹙眉婉言拒道:“这怎可呢,既然相爷吩咐了你,你就照实做就是了。”
之前她心软偏帮了妙竹,害得苏阮沦落虎穴,虽遭了责罚但她一直都心慌不安,因而这遭她绝不能允了。
纭画已是走投无路,她只想活命,扯着采青的衣角她又劝道:“采青你不如替我想想法子吧。”
“你这让我怎么帮你想法子?”她愚笨的很,只晓得照料主子其他一概不知。
纭画沉吟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采青杏眸一转,提议道:“不如去跟夫人说?这事她也该知道。”
于是采青便拉着纭画又走到苏阮面前:“夫人我们有话与你说。”
苏阮忍了许久才消下腹部的疼痛,她眨了眨眼,呆呆的看着那两个丫头站在她面前:“你们两怎么了?”
采青搁下手里碍事的承盘,说道:“夫人,老夫人想要害您。”
“害我?害我做什么?”她好像也没有惹到那位老夫人吧,她就见过她一面啊,何至于害她呢。
采青尤是说:“夫人您之前嗜睡就是老夫人让纭画给您下的毒,今日纭画来应也是……”
苏阮接着她的话道:“来毒害我的?”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这常老夫人非得要她死呢,苏阮百思不得其解,连小腹她锥心的疼都忘却了。
纭画泪眼朦胧的,边淌着泪边抽噎着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若奴婢机敏些也不会落得这般了……”
苏阮思忖了一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若老夫人问起,你就说我因失了孩子伤怀过度,身子已是亏损。”
纭画嗫嚅着道:“夫人您真要奴婢这么说吗?”
苏阮淡笑道:“当然啦,这样的话,她就不会责罚你了。”
纭画犹豫了半晌才应声走了。
采青望了眼纭画离去的背影,端起已经泛凉的补药呈给苏阮:“夫人,您这样真的好吗?老夫人是个精明的主儿,若是被她发现您骗她,恐怕她……”
苏阮豪爽的饮下那碗补药,喝罢后将空碗递给采青,她道:“我这几日不是天天都躺在这榻上吗?走也走不了,怕是还得养上个半月。”
依着常晏的意思,让她做戏做足了,把小月子坐满了才行,不过这才没几日她就有点躺不住了,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阴冷幽暗的东苑大屋,耳闻此事的常老夫人甚是怀疑,她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的瞪着纭画:“当真?夫人的身子不行了?”
纭画沉静的回道:“是老夫人,徐总管一直照料着夫人,奴婢也是听徐总管说的。”
常老夫人垂了眼帘,倏然笑了,她眼角的褶皱微微带动,“真是老天保佑,不但让那孽种失了孩子,怕是连他的妻子也保不住了,真是报应不爽啊。”
纭画低眸不语静静的站在一隅,听着常老夫人那渗人的笑声,她有些毛骨悚然。
至晚暖阁的灯火逐一熄灭,采青撂下玉钩上的帷幔掩住了床榻后,也出了屋子在外守着。
小腹一阵阵的疼令苏阮辗转反侧难以安眠,身侧的常晏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点了灯照着她秀容,“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苏阮低吟着侧过身背对他:“没事,只是每回来月事都得疼上一会儿。”
吹熄了烛火常晏又侧躺了下来,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轻柔的揉着。
这样揉了好一会儿,苏阮感到小腹那疼痛渐渐地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异样的暖流。
“我、我不痛了、你别揉了。”苏阮磕磕绊绊的说着。
男人恍若未闻,他炽热的大掌正不规矩的绕过她的小腹抚着她的纤腰,她不适的扭动着身子,却被男人一把掰过她的身子覆唇而上,深深的印了一吻,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礼尚往来。”
苏阮羞赧的埋首在男人怀里,常晏低笑着搂着她,一夜安宁。
翌日旭日初升,朦雾如薄纱掩盖着整座皇城。
五更天时下了早朝的常晏心情颇好,连带着几位官员都不住多嘴几句。
“相爷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近来相府也没什么喜事啊,前不久不是丞相夫人还小产了吗。”
“在这议论,几位大人还是真闲啊。”裴兆幽幽在两位官员背后说道。
官员被惊得一颤,忙不迭揖礼拜别了。
裴兆走上前轻唤住常晏,邪佞的笑道:“相爷是人逢喜事啊,是又得了位美娇娘吗?”
面对裴兆的打趣,常晏并未动怒,反倒促狭的回道:“裴总管不日就是镖旗大将军了,往后本相也得称呼一句裴大将军,那不知裴总管是否也是人逢喜事?”
“小臣不过得皇上赏识才得了这个位子,不过是虚衔罢了不及相爷您十中之一。”裴兆说的委婉,长睫微敛掩下眸里晦暗深意。
常晏目光清冷,淡淡道:“十中之一?裴总管太抬举本相了。”
他迈步靠近裴兆,在他耳畔撂下话:“裴兆,别以为本相不知道你那些歪心思,你想与本相抗衡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裴兆面色一僵:“相爷胡说什么呢,小臣怎敢……”
常晏冷笑着退了几步:“敢不敢你自己心如明镜,挡本相的路你该知道后果的。”
裴兆敛了神色,躬身赔礼:“是小臣失言,相爷莫怪。”
常晏复又道:“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只可惜你跟错了人。”
裴兆垂首微怔,旋即应道:“还请相爷赐教。”
常晏勾唇浅笑:“赐教可不敢,不过过些时日你会清楚一切的。”
裴兆狐疑的抬首却早不见常晏的身影,他蹙眉直起身子略有深思。
行在长廊三三两两的宫人们正费力的清扫着道上的积雪。
宫人们一见裴兆纷纷行礼问安。
“裴总管好……”
裴兆一路冷着脸,途径紫宸殿他淡瞥了眼并未踏足,他绕过紫宸殿径自回了内侍监。
出了宫门雪便洋洋洒洒的飘落了起来,常晏披着狐裘坐在舆轿里,微掀起轿帘,对着顾书昀道:“这几日那林昭仪可有异动?”
顾书昀耸肩道:“没有,不过那杨监丞夫人倒是进宫去了一回,只是闲谈了几句,没什么大事。”
“还是再盯紧着点吧。”想起那把匕首,常晏依旧心有余悸。
顾书昀颔首应了,随后又道:“相爷那裴兆咱们该如何应对,他若真个成了大将军,那岂不是对我们不利?”
常晏掀落轿帘低声说道:“他休想!”
一晃儿便到了腊八祭礼这日。
苏阮贪睡到正午才醒,她头一回觉着这丞相夫人的位子还真不错,不必像宫里那样晨昏定省的早起做活。
只不过她每日还要多喝些进补的汤药,那苦味实在难以忍受,她好几次都想瞒着采青倒了,但采青那个机灵鬼总能发现,真叫她愁得慌。
用过午膳苏阮洗漱了一番,就去院子里逛了。
早前已经下过一波雪,院子里白皑皑的掩了许多花草,唯有那青竹素然白霜还长青不败。
稍坐了一会儿苏阮正欲回暖阁小憩,却被一个小厮给叫住。
“夫人,您在这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