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威胁。
容巽并不是很有把握能打得过这人,加之安平王妃身份特殊,没有正当理由她不能贸然出手。
她恶狠狠把门关上,拍出很大的声音就像和谁有仇一样,回身坐到安平王妃对面问道,“大伯母这是何意?”
安平王妃眨眨眼,莫名的俏皮,与她的年纪无关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气质,无论她什么年岁都有着俏皮少女感。
“我没什么意思啊,又不是我拦的你吼我干嘛?”故作委屈的一努嘴,手里帕子轻轻擦拭眼角,做足了委屈的姿态。
容巽四下一看,见她如此还以为这里有盯梢的人呢,千万不能让别人以为是她欺负安平王妃。
要不然非得安她她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这可是她承担不起的,谁让安平王妃身份特殊呢。
说是王妃,实则是太后,毕竟皇帝是她一手带大的,对于陛下来说安平王妃等同生身母亲。
有句话说的好,生恩不及养恩大。
容巽默然,她看得出来这是铁了心不想让她走,又不好硬闯,一时之间左右为难恨不得自己聪明点,早点发现陷阱。
安平王妃笑嘻嘻道,“头晕不晕?”
容巽蹙眉不解,她为什么会头晕,别说,还真有点晕,刚开始没感觉被她这么一说怎么觉得越来越晕了。
怎么会这样!?她眸光一扫这些饭菜有问题!?可是安平王妃也吃了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
容巽来不及说什么,人就直接晕倒在了一旁,还从凳子上载到了地上,对此安平王妃只是无辜的一摊手。
她可什么都没做,不关她的事。
安平王妃掩唇轻笑,“到底是年轻人警惕性这么差。来人,把这弄好,咱们就走吧,也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了。”
从门外进来的丫鬟点头,安平王妃知道这是都安排好了。
她起身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容巽的手心里,这才漫步离开,又吩咐随从把这里锁好。
这不过是一场试探,看看这位被很多人看好的容郡君到底如何,虽然不说合她心意也算是不错吧。
就是警惕性差一些,好好锻炼一下,应该可以委以重任。这回她可以去看看老朋友了。
安平王妃的马车往净悬司方向去了。
定国公府。
宋也灰头土脸的从一口枯井里爬出来,他是在定国公的书房找到了一间密室,进去后一下就摔在了最底下。
他里面走了好几圈才发现一个楼梯,没想到一爬上来是这么个地方,一处荒凉又简朴的小院子。
宋也二话不说就进了院子的草屋里,找了一圈有用的东西没发现,确是看到了个东西。
一根发簪,放在梳妆台上,这根发簪很别致,是个小圆扇子型,还有颗流萤,淡青色雅致又美观。
如果没记错,这根发簪他在定国公的卧室也看过到,是在枕头下,他还以为这是定国公亡妻的物件。
现在看来这东西到底是谁的,有什么用处,有待考究啊。
这里明显有人住过,女子生活的痕迹比较重,灶台上还有残余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油渍。
他又四外找找,见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才把发簪揣进怀里,又从枯井下去回到了定国公府。
临走之前还把定国公卧室的那根发簪也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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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宋也回到净悬司已经是月上中天,一打听才知道容巽还没有回来,他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要出事一般。
果不其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容巽被找到了,是在聚吟楼的包厢里,除了她还有一具尸体,人是郭琅找到的他去那抓人,正好抓的那个人就是容巽旁边的尸体。
宋也到的时候,聚吟楼已经被里里外外团团围住了,净悬司辅助,亲自过来勘察现场的是大理寺的人。
“根据现场观察,人就是容巽杀的,凶器就是她手里的发簪,现在这人我要带回大理寺。”
说话的人背对着宋也,一身绛紫色官服笔挺,腰身挺拔,她声音淡漠话语说的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容巽坐在一边,手紧紧握着,因为死的人很重要,这起案子由大理寺主审刑部辅佐净悬司旁审。
这个人是大理寺少卿,正三品,是工部林家的嫡女林羡鱼,说起来容巽和她还认识呢,不过是云泥之别罢了。
林羡鱼是当朝唯一一位女官员,还是正三品,就凭这一点,她就不是其他人比得上的存在。
林羡鱼回身正对上宋也,四目相接,宋也下意识侧了下脸,硬生生忍住没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
只见林羡鱼脸上有一块伤疤,从额头蔓延到下颌,狰狞又吓人。
对于宋也的行为,林羡鱼只是淡淡一撇就越过他,往外走了,“来人,压嫌疑犯去大理寺大牢。”
净悬司无人阻止,谁让他们这次只是旁审呢,没啥大权利。
容巽路过宋也时,停顿一下,小声道,“不管最近有什么人找你,都离她远点小心提防。”
“还不快走!”林羡鱼一眉头,趁着面容上的伤疤,无端多了几分凶狠,她眉眼生的秀美就是伤疤骇人,若不然也是个清秀丽人。
林羡鱼落后几步,与容巽并肩而行,“想不到啊,你也会是净悬司的人,从四品左史,不错嘛。”
“什么意思?你行我不行,本郡君可不比你差在那。”
林羡鱼轻笑,“死的这个人是漠北使臣,他逗留大梁是为了太后寿宴,你妹妹刚嫁到漠北你就杀了他们的使臣,你说你妹妹会如何?”
容巽一愣,她只以为死的是那个勋贵族人从没想过居然会是漠北使臣,这下闯了大祸啊说,容瑶可没好日子过了。
林羡鱼负手信步,气度悠然,“我虽然不知道你得罪了谁,到你最好多往身边看看,自己身边是人是鬼,总要看清楚些才好,对吧。”
容巽没说话,林羡鱼慢慢走过她,率先进了大理寺,容巽又一次被关进大佬,不同的是,这次是她自己进。
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林羡鱼向大理寺卿禀告过事情,便领人去了容国公府。
容国公府除了容桥,无一不震惊,谁也没想到平日里脑子不太好使,又嚣张跋扈的容巽会是净悬司的人。
这对于他们来说等于平地惊雷,没等他们消化这个雷呢,又一个惊雷砸下,容巽疑似蓄意杀害漠北使臣。
林羡鱼并不听他们的解释,她只是过来搜查的,明白的告诉了容国公,要解释找皇帝别妨碍她搜查。
容国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选择进宫面圣,而容桥则要求随林羡鱼去大理寺见一见妹妹。
容巽现在只是嫌疑犯,加之他们这一家子的身份,她没有理由不让容桥见,这么一想也就同意了。
林羡鱼把容巽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人也不一定是容巽杀得。
什么都没有很正常。
大理寺大牢。
容巽一点都不害怕,正躺在石床上对着狭小的窗户,数星星呢,虽然现在是夜里,可是星星并没有多少。
林羡鱼挥退牢中守卫,“我会在门口,你们只有两刻钟的时间。”
容桥做礼,“多谢少卿大人。”
“这礼我可受不起。”林羡鱼轻笑一摇头,后退两步错开,这才转身出去。
她说的是实话,容桥作为正一品兵部尚书,比她高了两个等级,容桥的礼她自然是受不起的。
容桥走进牢房,容巽这才回头看他,懒洋洋唤了声哥,就没了声音,看起来云淡风轻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她唯一不想面对的就是容桥,如果坏了两国邦交,就愧对容桥为了她愿意自降品级的心。
容巽有些不自然。
容桥叹口气,宠溺道,“巽儿。不必多想,有大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多谢大哥。”容巽道,“可我不想总依靠你,依靠家里,那样我永远不会长大,我希望靠我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一切,可以吗大哥。”
容桥一顿,发现自己居然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眼里妹妹不需要长大,只要每天可以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贪图享乐的妹妹也需要长大了。
没由来的,容桥觉得挫败,自己的小白菜大了,也不需要他了,这种情绪很苦涩也很欣慰。
容桥只好摸摸她的头发,“巽儿长大了,为兄很欣慰。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有什么事,大哥都愿意帮助你。”
容巽靠近他怀里,声音有一丝颤抖,“谢谢你大哥。”
只有哥哥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可以肆无忌惮的依靠,这种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现在和哥哥说说,你为什么会和那个漠北使臣一起在聚吟楼,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
容巽叹道,“是安平王妃,她把弄晕扔在那,一醒来漠北使臣就已经死了,至于其他我不知道。”
“安平王妃回来了?竟然没人知道,她回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