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为了祭拜她夫君。”
容桥略一蹙眉,“夫君安平王魏闻,可是据我所知安平王的祭日不在最近,是九月份,她不应该回来这么早。”
容巽道,“也许,她是为了其他事情回来的,才谎称祭拜?”
容桥一笑,“我去会会她,你放心,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容巽点点头,分外乖巧。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两千,剩下的明天补,对不起啦
☆、三十六
宋也忙于各处奔走找证据,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回净悬司了,他甚至不敢去看容巽,生怕见到落难的小祖宗,心里会难受。
这几天的奔走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他找到了这个漠北使臣为什么会出现在聚吟楼。
原是,当天是漠北使臣亡妻的祭日,他在城外祭拜亡妻后,回来的路上,一晃看到一个和亡妻很像的女子进入聚吟楼,他心念一动也就很就去了。
然后还没等他看清那个女子的庐山真面目,就被人打晕了,然后就死了,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的。
他本想就着这条线索去找,可是一打听,聚吟楼里都说没见过这个人,至此漠北使臣到底是不是自己走进聚吟楼的都不知道。
宋也回到净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堂,他想找姚元锋了解一下漠北使臣那个亡妻,到底会和谁像。
人还没进清堂,就听到声嘶力竭的一句话被吼出来,“叶谓之你到底要做什么,容巽你碰不得!!!”
叶谓之轻笑,“学生也不想做什么,只是为靖王爷谋取些福利,容巽作为靖王爷的妻妹首当其冲也无不可。”
历时总是如此的想象,宋也不仅仰天长叹到底为什么有让他听到这些啊,上一次那些话还没消化掉呢。
姚元锋道,“靖王爷还不太子,你未免操之过急一些,我劝你最好收手,不然,我可不负责帮你收尸!”
“老师不必担心,学生必定长命百岁安康无忧。”
宋也凝神细听,他很好奇为什么说靖王爷是内定太子?这玩意不应该争得你死我活才能选出来嘛。
姚元锋又道,“叶谓之你若还有点良知就尽快把这个事圆过去,此事闹到漠北对谁都不好,会引起战乱的。”
“学生要的就是一个机会,只要战乱军功才能让靖王爷稳坐太子之位,这一点老师应该比我清楚。”
宋也眸光一闪,明白了什么。
叶谓之又道,“老师有些时间揪着我不放,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好学生,到底做了什么,我们俩可是彼此彼此呢。”
“你什么意思?”
叶谓之轻笑,“侯爷果然老了。”
听见开门声,宋也一个闪身跃上屋顶,因此错过了屋檐下叶谓之探究的深色,以及一抹算计的笑容。
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啊,这么光明正大的听,当他们不知道吗?这是傻呀还是没长心?
费解啊费解。
叶谓之一拢衣袖,悠悠然踏出净悬司。
宋也从屋顶下来,推门进了清堂,弯腰行礼道,“属下见过侯爷,不知侯爷有时间没有?”
“说。”
姚元锋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想被人打扰,奈何宋也身份特殊,他又得憋着火,当真不好受。
“属下想问,侯爷当年是不是出使过漠北,可曾见过这位使臣的妻子,听闻传言她已亡故,故而才来问侯爷。”
“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
宋也脑子一转,道,“是这样的侯爷,属下听闻这位使臣之所以去聚吟楼是因为看到了和他亡妻相像的女子,故而才问问容郡君是不是长的和他妻子很像?”
不想此话使得姚元锋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栗,就好像刚刚宋也的话中提到了一个他很害怕的人。
宋也不解,什么人可以让这位铁血侯爷害怕?莫不是漠北使臣的亡妻?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
疑问太多,宋也只能小心询问,“侯爷是不是见过使臣的亡妻?可否和属下说说她长什么样子?”
姚元锋轻咳一声,“没见过,不知道,你可以走了。”
闻此言,宋也更加确定姚元锋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要找出那个和使臣亡妻相似的女子,就有把握救出容巽。
对于姚元锋的避讳他并未多问,只是道了个礼,便先行离开。
林羡鱼刚出大理寺就看到一旁等在那的宋也,她一挑眉大约知道这位右史是来干嘛的了。
“宋右史。”
宋也立马跑过去,狗腿道,“见过林大人。”
“有事吗?”
“是这样的林大人还没吃饭吧,我请客咱们聚吟楼走起?”
林羡鱼嗤笑,“宋右史可能不知道,本官不吃请,这宴呐,无好宴,有什么话就请宋右史直说。”
宋也也笑道,“大人刚正不阿小的惭愧,我想见一见容巽。”
“见她干嘛?”林羡鱼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瞧我这记性,你和她……可是人口皆传的情人。”
宋也挠挠头,“这个大人也知道,您消息可真灵通啊。”
看来他和容巽是摆脱不了情人这顶帽子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呀,毕竟这人,早晚都会是他的。
宋也轻笑略一低头,遮去眼底那份志在必得的凶光,谁敢和他抢,他都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
叶谓之也好顾穿云也罢。
林羡鱼对于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见他这样过来,应该是有了线索。
也好,就当买个人情得了。
“我通融一下带你去见她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本官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卖你这个面子?”
林羡鱼眉尾一挑,“貌似没有缘由呀,你我一来不识二来不熟三来……我没必要因为你们但个徇私的名头。”
对于有所求的来说,宋也是最喜欢这类人的,好控制啊。林羡鱼固然聪明,但只要她有所求,那就可以控制。
宋也笑得狗腿,“不知属下可以为林大人做些什么?只要大人开口,小的,万死不辞。”
林羡鱼笑了,“你要明白,不咬人的狗不是好狗,咬人狗也不一定是好狗,本官对于咬人的狗不喜欢。”
“这……小的也不是不咬人的狗,大人此话我费解。”
林羡鱼一弹衣襟,“听话的狗才是好狗,记住本官给你的面子,将来……够听话就可以了。”
宋也明志,“大人放心,小的一定铭记大人恩惠,绝不敢忘。”
林羡鱼负手转身,“跟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都是不灵光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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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大理寺,又去了大牢,宋也有些踌躇不前,他很害怕见到容巽灰头土脸的样子,总觉得那不是容巽,也不应该是容巽。
宋也暗自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一丁点不好不舒心都见不了?这时间和习惯,还真是怪可怕的。
二人拐过刑室就到了关押容巽的地方,她侧身躺着,让人看不清面容,昏黄烛火映着她越发瘦弱的身子。
没由来的宋也觉得心脏有点疼,并不严重,只是丝丝缕缕的,像是被人拿着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割在柔软的肉上。
他喉头攒动,悄悄吞咽一口口水,在心底又一次的骂自己没救了,居然真的载到这个跋扈大小姐身上。
同时又有那么一丢丢的庆幸,幸好那个人是容巽。
“叫给你们了,一会我会过来。”林羡鱼眼神示意一下,这才转身离开,背对着二人嘴角微微勾起。
“郡君……”宋也向前一步,又立马顿住不在向前,他突然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为何不敢去看容巽。
反倒是容巽毫无顾忌,从铺满杂草的石床上做起来,面容上略有污浊,仍遮不住那双明亮眼眸。
她弯唇一笑,“你别说,这坐牢啊,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宋也只觉得喉间苦涩,容巽这么不顾他人感受的人,也有安慰别人的时候,可见她在这里是受了苦的。
所以才会懂得,安慰,人也才会长大。
“还习惯吗?”
容巽略一点头,“有什么不能习惯的,我又不是什么娇娇女。”
宋也无奈,她不是娇娇女,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娇娇女这种生物了,也不知这话容巽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你听后要有心理准备,千千万万别激动。”
容巽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的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正襟危坐,手指无意识的缱绻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宋也看在眼里,伸手拍拍她的手,“放心,无论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容巽点点头,勉强扯出个笑脸。
“我在净悬司听到一些话,我亲耳听到的,是叶谓之与姚候的对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叶谓之是靖王爷的人。他在参与夺嫡,而镇远王府和定国公府,都是他下手的杰作,这两位挡了他的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