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顾照匀在位十五年,一个孩子都没留下。后来听宫里某位到年纪放出宫外的女官说,原来这家伙是个断袖,喜欢男人。众人方才了然大悟,以至于他在位后几年,一干新处朝的小文官都把自己往磕碜里打扮,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陛下看上,拉去东厂一刀给切了,永远留在身边。好在这位断袖兄台在位没多久就死了。后一干朝臣在老臣陈江云的带领下,绞杀了当朝宦官,先帝的断袖大奸臣冯保保,并迅速撤掉了东厂这个机制,又从同宗里找出一位年纪要当,人品不错的皇帝来接任皇位,这位便了顾南风的父亲—顾游夙。本以为这北燕终于能正常运转了吧,位于北燕西南的西梁国在这十五年内效仿北燕元帝机制,军事经济高速发展,扩张领土宣誓主权,近几年一直滋扰两国边境。而此时的北燕国哪里还敢管这小事,言官御史都忙着自己的屁会不会惊扰那群阉人,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反击时间。所以历史史官一句话总结很到位,高速发展的经济与腐败糜烂的政权并不矛盾。顾游夙登基第一年,老臣陈江云病逝,他扶尸痛哭,鼻涕横流,恨不得现陈江云一同死在一个棺材里,他痛诉着自己一个坐在四面不靠的龙椅上了,肱骨之臣也没了,他非常伤心,非常难过,如同断臂一般。这一幕被当时还在内阁里当个文书的陈怀镜看到了。作为陈江云的大儿子,一直被父亲压制,以至于入朝这些年,还依然是个内各文书。看到这一幕的陈怀镜似看到是曙光,于是他上前扶住快哭死的顾游夙,两人抱头痛哭,哭完后,他主动请缨,表示为第一个拥护顾游夙,什么肝脑涂地,上刀山、下油锅、再所不惜。一番慷慨陈词下来顾游夙真是感动万分,他原是边境小王爷,哪里知道那陈怀镜这般的狼子野心,他立即破涕为笑,接纳了陈怀镜,并封他为国柱大司马。军机朝政一概由陈怀镜过问,朱笔丹批也是陈怀镜亲自执笔。本以为北燕局势会转变一些,不想最大的问题来了。顾游夙登基第二年,西梁军大破童关,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攻下了北燕首都洛城。其实西梁元帅也没想过,会这么容易就拿下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啊,当下激动的三天睡不着觉了,激动完后,问题又来了。
攻占下一个国家,如何管理啊,人民要吃饭吧,这农工商要继续吧,总不是能从西梁国派人前来治理吧,于是他兴奋了三天,接着又开始发愁的睡不着觉了。千里飞骑,传书于帝京,请求皇帝拿主意。半个月后,便收到了梁帝的回信,杀掉北燕皇帝,送来质子,让北燕国俯首称臣。于是刚刚当上皇帝两年的顾游夙,在他最相信的大臣陈怀镜的逼迫下自刎了。当然这只是史书记载,而往往历史的真相容易在民间野史时。
比如某北燕民间回忆录里有那么一段的记载:话说陈怀镜在西梁大军攻破洛城后,便命人送上了大量的珠宝和美人,孝敬西梁将帅,然后经常带领那些人出入高规格的天上人间之类的地方。当初西梁元帅并没有想将顾游夙逼死,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但是和陈怀镜出入几次烟花之地后,便开始有这些想法了,他曾在给梁帝的回信里加了这么一句话,顾有夙态度恶劣,整日咒骂西梁皇室……最后的结局也便是不言而喻了。陈怀镜成了北燕的最高统治者,也成了西梁的儿皇帝。
雁丘合上案几上小五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书籍,感叹一声: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骨无助佞臣。片刻又感叹,这顾南风的爹也着实够惨的,皇帝没当几天,权力也没享受多久,便成这亡国皇帝,自己也没做什么丧良心灭天理的事,为毛这种噩运落到自己头上了。
雁教授扶了扶鼻梁上那一块水晶磨面的镜片,以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通读古今历史更迭,朝代变迁的无双智慧,得出一结论——谁也不能阻拦历史的进步。
“吁……”
一声马嘶长鸣,雁教授恶狠狠的载倒在马车上,她悻悻的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十分愤怒的准备好了要教训外面那死孩子的语,一掀帘子,愣住了。
只见马车前徘徊着一只五彩羽衣的鸟,那鸟叫声似凤唳,阻碍的那马不敢再上前一步。
雁丘一撩衣袍跨下马车,叉腰盯着那无无耻的拦路鸟,准备拔几根鸟毛做为教训。
定睛一瞧,当下乐了
“咿……这不是那跳大神的爱宠吗?”
那鸟似也认出了她,半空里盘旋几圈,便落在她的肩膀上,扑腾着翅膀不住的指向山林前的某个方向。
不用那鸟说雁丘也大概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这鸟极通人性,搞不好就是过来求救的,又或者是引人入坑的……
几日来的异域风光,将她心中烦闷冲散了大半,虽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开心,向来信奉有美食,有美男,有钱花便可解决一切问题的雁教授,觉得眼下的问题阿,情绪阿,相思阿,什么的都不是事。
她心情不错的拍了拍那鸟的脑袋,清晰的感觉到那鸟的头微微一缩,那两只一目双瞳的黑眼球闪闪发着委屈的光芒,似在阐述着自己正遭受的非人折磨。
雁丘骂道“哟,你还委屈了。”
长生一听这话,赶忙谄媚的将脑袋主动靠在她手上,让她摸。
雁丘笑道“滚你丫的,让老娘摸你的毛,我还嫌弃你有禽流感呢。”
那长生似听懂她的话,扑了几下翅膀便从她肩膀上飞起来,每飞一段距离,便飞回来看一看,至到雁丘驾着马车跟随它的方向,才作罢。
大约行至百十米,在一棵巨的白桦树后面,露出一角衣袍,身后那人无任何动静。
她回头给小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上高处看看此处有没有诈。
片刻,小五回了消息“一切安全。”
她方才放心上前,绕到那白桦树后,这一见当即吓一跳这丫的还是那跳大神的吗?
一个月前还牛叉哄哄的几句话便能分分钟要了自己的小命的家伙,如今虚弱的靠在树后面。
一身淡紫色衣袍血迹斑斑,似很久没换衣服一样,很多血迹都已凝固在了衣袍上,头发微乱,唇色苍白,嘴角这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头上落了半片叶子,那叶子上竟然还有几个像极了鸟嘴的缺口。
罗迦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山里风声虫鸣,是否有呼吸也听不不甚真切。
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刚想伸手查探一下他还有无呼吸里,便觉得头顶一阵暗灰色的光一闪,一只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自己的眼球。
她当即后倒,同时将拿在手中的树叶摔出去,只听一声闷响。
她起身便便将一只通体发灰,灰中带着黑的龙猫,呲牙咧嘴的卧在罗迦胸前,抬起两只小爪子,跃跃欲试,大有你敢上前一步,老子和你同归于尽的姿势。
那龙猫从脑袋到肚子到臀部一环比一环大,她很担心这东西一屁股坐在那跳大神的人身上,能活活把他坐死。
小五从她身后前来,待看清那晕倒之人的面容时,面带怒色,将脸别到一边去。
雁丘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下巴,想着当初这家伙虽然救了那谁,但是也差点害死自己和小五,向来认为有仇不报非美人的雁姑娘,将皮球抛给了单纯质朴涉世未深的小五
“你说,救还是不救?”
小五瘪瘪嘴巴,将头转向一边,思索片刻转身向马车走去,那重明鸟长生,在树梢之上,见他离开,立刻长鸣两声,那只卧在罗迦身上的龙猫悻悻的收回了爪子,动了动嘴边的小胡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雁丘看着这一鸟一猫,围着一个害过自己的人时……
------题外话------
北燕的这段历史我有参照明朝中后时期的制度来的,最近喜欢上明史了,推荐一本书,就是我们高育良书记生平最喜欢的《万历十五年》
第二卷的名字似乎有一点不是很好听,不知道还能不能改,暂时就先这样吧。
第二章 悲催苦逼生活的开端
深深的觉得这家伙还是死了的好,省得以后到处害人,那埙曲一响,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东西丧命。
她对着那只鸟道“兄台,你我也算有一面之缘,但是我与你的主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或者可以说是势不两立,所以,青山不改、绿水枯竭,再见”
她潇洒的转身挥挥,走向早已套好马的小五。
两人悠哉悠哉的行了约莫半刻钟,雁丘坐在马车里扣着手指,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一回摸摸车壁,一回扣扣车窗。
小五终于在她第一百零八声叹息里,调转了马头,向着原来的方向回去。
两人再次回到那地方时,登时吓的睁大了眼睛,地上躺着两匹狼的尸体,鲜血正在汨汨的向外涌着,那两只狼的眼睛皆是被利物啄瞎,脖子上布满了伤口,其中一个便是喉管直接穿透了。
她一脚将那狼尸踢开,便见那只被她称为龙猫的胖子可怜兮兮的捧着自己的血淋林的牙齿,见她来了,便呜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