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诀……好高的兴致,洞房花烛夜不陪着新娘,到我这里做什么?”
骆雨沁勾唇轻笑,莲步轻移,步入院中。
清风拂过,拂了她的发,他的衣。
南宫诀微微一笑,眸光温柔如斯:
“雨沁忘了,你也是我的新娘……新婚的娘子。”
他一手托腮,一手屈指轻叩椅臂,语中带笑。
“莫不是雨沁怨我不来陪你,索性一把火烧了我的书房让我头疼?”
“呵。”
骆雨沁不怒反笑:“我可没有你这样好的雅兴。”
南宫诀眸光潋滟:
“雨沁若是对我情根深种,烧了书房也不无可能。”
他低低一笑,眸若繁星微闪,无奈地叹口气:
“书房烧了也便烧了,雨沁要是高兴,烧了王府咱们再建便是,只是……雨沁又何必给映菡下药,终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
眸光微闪,藏了些许情绪。
“赫连映菡?”骆雨沁扬眉。
“嗯?不是雨沁做的吗?”南宫诀笑得温润无害。
骆雨沁面上笑容不变,发丝飞扬间,一抹寒意自氤氲的眸中划过:
“那么,请问王爷……她可还活着?”
“哦?”
南宫诀剑眉高挑:
“正是映菡指出雨沁去了新房,自然性命尚在。”
“是吗?”
骆雨沁只穿了中衣,素白的衣袂轻动,转眼已到了男人面前,她俯身轻笑:
“若是雨沁动手,怎会给她活着的机会,更不会让她发现身份,王爷你说是吗?”
“倒是像雨沁的性-子。”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南宫诀狭长的凤眼微眯,执了她的手,温言道:
“不过总是要去看一看,雨沁到房里换了衣服,夜里天凉。”
笑里藏刀,大概就是如此。
☆、世子妃吃毒药
被喜庆的鲜红包围的新房里,丫鬟嬷嬷乱成一团,端茶换水的不断,又有胡须花白的大夫侍立在床侧,抚须沉吟。
而那床-上人,精致的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姣好的唇微微发紫,饶是盖了双层的棉被,身子还是冷得颤抖。
徽王的独生女儿,名满天下的赫连映菡,竟然在进府第一晚就遭人暗算,性命垂危。
骆雨沁眉头紧锁,深邃的眸中暗涌流动,虽然满屋都是浓重的药味,她还是在这浓郁的苦涩中捕捉到一丝甜腥,血的味道。
唇角微勾,她倒要看看,如今,这算盘是谁在打。
掀开被角,一抹嫣红映入眼帘,不料下一刻,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声色俱厉:
“是你!我看到了,就是你!你一身黑衣闯到我房里,逼着我吃了那劳什子药丸,又忽的飞出门外,好像……好像还是往侧边的书房去了。”
“哦?”
骆雨沁扬眉,手腕一翻,甩脱了钳制,四目相对,氤氲的眸中渗出笑意。
这声音,不听也便罢了,听了……笑意愈深,她怎么可能忘记。
她的声音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以变换三种完全不同的音色,即使专业的仪器也没办法检测出来。
只是这赫连映菡……未免高估了自己。
“你笑什么?诀哥哥不会饶过你的,诀哥哥……”赫连映菡挣扎着扭头望向门口。
她一扭头,骆雨沁缓缓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耳边,轻笑:
“请问世子妃,书房一行,可还惊险?”
没等赫连映菡反应,手指滑动,精准无误地按上她的右臂,立刻便沁出血来。
赫连映菡惊讶地瞪大了眼,一愣后,压低声音冷笑:
“原来是你!”
“怎么?世子妃吃毒药栽赃我的时候,就没想到今夜同你一同进书房的人,可能会是我吗?”
她冰冷的轻笑声犹如勾魂的魔乐,只是声音低的也只有面前的赫连映菡能听到罢了。
“烧了书房,也是好手段,不知你想找什么……”
骆雨沁轻笑着坐起身子,低低一叹,声音是不曾有的温婉:“南宫诀,我想你的妃子已经痊愈了。”
南宫诀一双剑眉蹙起,由子渔推着缓缓往这边来,眸光幽深:
“雨沁还懂得医病?”
“懂得如何医心魔。”骆雨沁冷笑。
不料,赫连映菡忽的起身,直往床头撞去,竟是提足了劲儿非要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南宫诀惊讶,骆雨沁失笑。
这女子好硬的手段!
下一刻,素白的帷帐向她勾缠而去,丝柔的帷帐犹如钢铁一般将她的去势阻住。
而帷帐的另一端,正握在轻笑的南宫诀手中。
帷幔如落花一般飘落,南宫诀轻叹一声,墨黑的眸中闪过几分关切:
“映菡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拿自己的性命玩笑,你父王把你交给我,我又怎能让你过的不好。”
赫连映菡一撞不成,眼眸一眨,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诀哥哥,映菡从小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赫连映菡。”
莹白的指尖挑起赫连映菡尖翘的下巴,骆雨沁眸光森冷,冷笑:
“既然想栽赃我,我这里……有更好的毒药,不比你吃些纯碱来的有效?”
“你……”
赫连映菡脸色变了两变,瞄一眼一旁的南宫诀,只能生生受着。
嫌恶地甩开她的下巴,骆雨沁拍拍手,敛去了面上的笑容,一脸淡漠:
“中毒下药一事,我想,你还是再听你的妃子讲一遍,恕不奉陪!”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可没有功夫在这里耗。
进书房的,是赫连映菡,那宛樱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袭-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南宫诀身形未动,背对着她,看不清神色,他说:
“雨沁今晚到书房拿了什么?”语气平静,像是友人之间平心气和的聊天。
骆雨沁顿住脚步,眸光一沉,唇角微微勾起,漾出浅笑:
“我有没有去世子不知道吗?”
久久无声,室内龙凤火烛突突地燃着,映出大红喜帐上的鸳鸯戏水百年好合。
一声低低的叹息飘到耳边:
“我只是问你拿了什么……”
南宫诀垂眸敛目,浓密的睫毛微剪,似是有许多话要说,可终是没有说出口。
隐在袖中的手中还握着那便笺,她放下了便笺,却又取走了不该取的东西。
骆雨沁凤眼微眯,氤氲的双眸潋滟,忽而冷声一笑,挣脱了男人的手臂缓缓转过身子:
“那把火是你放的?”
虽是问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既然有意要找她的麻烦,尽可以直接去找她,又何必编了莫须有的罪名,再演上这么一出。
此话一出,床帐里那人的低低啜泣也蓦然停下,愣了宛樱,也愣了意图栽赃骆雨沁的赫连映菡。
“雨沁很聪明。”
南宫诀抬起头,狭长的凤眼微眯,唇角微勾,笑容不再温柔:
“雨沁如果什么都不取,我自然不会放这把火。毕竟……”
他又笑了,笑容带着促狭挑-逗的意味:“毕竟,你也是我的新婚妻子,妻子进我的书房,我并不会介意。”
“哦?”
骆雨沁浅笑盈然。
“那你倒是说说我拿了什么?”
“怀王属下官员的名册。”
狭长的凤眼微眯,南宫诀蹙眉望着面前易容后面容蜡黄的骆雨沁。
名册……
微风拂过,吹起大红的纱帐,掩住了赫连映菡皱眉思索的神色。
骆雨沁凝神挑眉:
“名册丢了,就来找我吗?到底是谁拿的,劝你还是细查的好。”
说着,微眯的眸子瞥向大红纱帐。
疏桐苑着火,整个王府都被惊动,正在寝殿好眠的南宫义坤也被人吵起来,听了下人汇报倏地直起身子。
墙壁上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泛着幽兰的光芒,更映的南宫义坤面色冷峻:
“烧了什么?”
“前些日子送上来的官员名册都在世子书房里。”
留着两撇八字胡须的刘管家战战兢兢地一揖到底。
☆、烧了整个王府
“什么?!”
南宫义坤腾地掀起被角,转过身穿上鞋子,眸光沉了又沉:
“南宫诀到底想做什么?找不到小皇子也就算了,又带了个形迹可疑的女人回来,现在又出这种事!”
“王爷息怒。”
刘管家又躬身一揖,伸手擦了把额角的细汗,颤声道:
“也许只是巧合,这些年世子一直忠于王爷,并未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或许只是哪个下人碰翻了烛火。”
“哼!最好是这样!”
南宫义坤起身穿衣,冷声道:
“带上人随本王去看看,那个叫雨落的女人也甚是可疑,她出现地太凑巧,保不齐就是公主本人!本王还想留着她观察几日,这么看来,留着也不放心。”
管家提了灯笼,又叫上侍卫跟在身后,这才轻声劝道:
“王爷切莫动怒乱了分寸,要是那雨落是公主岂不正和王爷的意思,把她养在身边,小皇子也在我们手上,如果不是……权当卖世子一个人情,这些年……战事上多仰仗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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