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义坤自鼻尖冷哼一声:
“就怕他不自量力动了什么歪心思,要联合公主做些什么!”
管家干笑,小心翼翼地开解:
“世子哪能胳膊肘往外拐,再者说,灭了东华世子功劳最大,那公主岂能容忍和世子呆在一起。”
红纱帐暖,而房中人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院外扑簌的脚步声传来,只是眨眼间就将新房围了个严实。
新婚儿媳的新房,南宫义坤也不好进来,只在外面让管家通报了一声,管家声音不大,却也成功地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力。
临出门时,南宫诀颇有深意地望了骆雨沁一眼,眸光闪烁,让人摸不着头脑。
骆雨沁冷笑一声,也紧随在后出门拜见怀王南宫义坤。
“听说书房烧了。”
南宫义坤冷笑,犀利地眸光紧紧盯着面前稳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人,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南宫诀低眉浅笑,笑得温和:
“这点小事还要劳烦父王过来一趟,是孩儿的不是,扰了父王休息。”
“是吗?”
冷硬的唇咧开,南宫义坤笑得冰冷:
“这算是小事,不知什么算是大事?烧了整个王府吗?”
没等南宫诀回话,他眉头高挑,转眼望向隐在角落的骆雨沁,眸中带着鄙夷的神色: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面色蜡黄,虽然眉眼周正,可离华阳公主倾国倾城的容貌还差地远。
感受到这冰冷的视线,骆雨沁缓缓垂头。
“孩儿正在查书房失火的事情。”
南宫诀轻声道,语气平稳,但意思很明了,他不喜欢怀王插手这件事。
“听说……烧了官员名册?”南宫义坤沉了脸色。
“父王多虑了,名册烧了,再造一份便是。”
南宫义坤显然并不接受这个回答,他缓缓抬头,威严自生,手臂平伸指向骆雨沁:
“把她带走。”
“小-姐……”
宛樱一急,侧身挡在骆雨沁身前,一脸戒备担忧。
☆、看过名册的人……杀
几名士兵躬身上前,伸手就要去扯骆雨沁的手臂,宛樱挡了一挡,却被骆雨沁拉到身后。
氤氲的眸中暗涌流动,骆雨沁低眉垂首勾唇浅笑,如果不被怀王抓住彻查一次,他又怎会放心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南宫诀是什么目的……
这个院中,想要她性命的有不下三人,南宫义坤,襄王凌鼎天,再有一个……
只怕是先在正在屋里打着小算盘的赫连映菡。
只是……
她的性命又岂是想要就能要的。
“雨落是孩儿的妻子,不知父王为何要将她带走?”
被士兵拉到南宫义坤面前的时候,身旁的白衣男人突然说道,语气坚定。
一只手紧紧钳制住骆雨沁的下巴,掰着她的脸查看,南宫义坤眸光森冷:
“平白无故地,怎么会烧了书房呢,这个院子里也只有她一个可疑的人,本王自是要带走问询。”
“父王保证只是问询?”
话语中带了三分笑意,南宫诀狭长的凤目微眯,灭顶的压迫感自周身散出。
此事他还不想让南宫义坤插手。
南宫义坤冷声一笑,嫌恶地甩开骆雨沁面黄肌瘦的小脸,朝着身边的管家一努唇,冷笑:
“当然只是问询,如果她能配合的话!还不把人带走!”
管家恭敬地弓着腰,眸光明灭,带着些微的惋惜,朝身后人一摆手。
立刻便有侍卫重新将骆雨沁压住,宛樱想要上前,却也被随后而来的侍卫按住身形。
“南宫诀,雨落不过是你的侍妾,说来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本王连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利也没有吗?”
他眸光闪动,虎眼一瞪,冷声喝道,阻止了南宫诀的辩解。
南宫诀狭长的凤眼微眯,眸中尽是讥讽,南宫义坤已经把他的话堵死,他只能微微一笑,笑容温柔和煦,极其温顺:
“父王说笑了,只是雨落虽然是孩儿的侍妾,可孩儿却不曾把她当侍妾看待,更何况有华赋的存在,父王就是不顾孩儿的面子也要顾着你的孙儿。”
骆华赋……
南宫义坤的笑容更冷了,原本已经转过身要走的他又转回身子,眸光凌厉:
“明明是你的孩儿,为何不随我南宫姓,却姓骆,成何体统!”
“父王知道,雨落和华赋流落在外已久,雨落未婚生子,自是不能冠我南宫的姓氏,现在两人已经回来,他日等华赋周岁时再改名字也不迟。”
南宫诀依旧轻笑着出声解释。
现在的南宫义坤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名册丢失一事,还是要查的。
南宫义坤不再多做辩驳,但还是威严地冷哼一声。领着一众侍卫离去,临了只丢下一句话:
“事情本王定会彻查清楚,名册需要再做一份,所有看过名册的人……杀!”
“是,父王。”
南宫诀颔首,雪白的衣摆随风一动,出尘脱俗。
在外人看来,这清丽得如同仙人的绝色男子和威严地南宫义坤实在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侍卫的手劲儿并不大。
☆、把人带出来
骆雨沁站在一旁垂眉敛目,瞥眼望向另一旁同样被钳制住的宛樱,眸光微微闪动。
宛樱看了她一眼,垂眸间,了然地点头,当即逼出几滴泪水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世子救救小-姐,华赋一个人在疏桐苑,也没有人照顾……”
她哭得凄惨,字字沁血:
“不然就放了宛樱吧,宛樱还能照顾世子照顾小华赋……”
南宫义坤已经走远,望着跪倒在腿边啜泣的宛樱,南宫诀无力垂眸,终是点了点头:
“你家小-姐暂且还不能放,你就回去吧,华赋没有人照顾不行。”
钳制着宛樱的侍卫还想说什么,被南宫诀温柔的眼神一扫,当即领命后退:
“谨遵世子吩咐。”
谁人不知,在这个王府,世子虽然不得宠,但是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他手上的势力和能力连怀王都要惧怕三分,他们算什么。
况且……
怀王也只是说抓了雨落,却没有说让他们抓这个人,放了也权当做个人情。
南宫诀微微点头,一双凤眸弯成月牙儿的形状,眸光森冷。
屋内又隐隐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他眸光微闪,令子渔推了轮椅往屋里去。
…………
…………
王府的地牢里,骆雨沁笑容冰冷,明明是被两名士兵扣着手臂,可是她闲适的态度让这士兵觉得好像她才是那领头人,而自己却是被人看守的犯人。
像是为了泄愤似的,开了牢门,侍卫猛地一起用力,将骆雨沁推了进去:
“好好在这里呆着,一会儿王爷提审,你可准备好怎么回话。”
他们明明大力推了,可这力道临到骆雨沁身上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仍旧闲适地信步走着,一脸兴味地环视四周。
如今被南宫义坤抓了来正和她的意思,一来可以让南宫义坤彻底打消对她的疑虑,二来,可以更近距离得观察南宫义坤和凌鼎天的动向。
现在她并不确定这名册到底是谁带走了,是赫连映菡?
还是南宫诀自己藏起了名册。
如果是赫连映菡,那倒也好解释,她是徽王的人,想他徽王怎么会真心和怀王联姻,定是派了女儿来卧底。
她能想到这个道理,以南宫诀的绝顶聪明必然也能想到,如果这名册是他自己藏了起来,却是为了引出谁呢?
毫无疑问,在他眼里,有图谋的也只有她和赫连映菡而已。
…………
…………
夜半,囚牢里已分不出个日月更替,只能知道时间从指缝中流逝。
不远处传来踢踏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声阴狠的男声:
“把人带出来!”
一身华服的怀王南宫义坤领着一众随从进来,虎目紧紧瞪着囚牢里的骆雨沁,广袖一挥威严地在主位上坐下。
刘管家垂眸敛神侍立在一旁。
见到这个阵仗,骆雨沁唇角勾笑,但是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本王问你,你到底是谁?!和华阳公主是什么关系?”
南宫义坤冷笑出声,声音极其威严。
☆、三千六百种刑罚
骆雨沁缓缓抬起头,面色沉静,态度不卑不亢:
“妾身名雨落,是京都歌姬。”
“京都歌姬?你以为本王真的信?你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过巧合,你且说你与那华阳公主是什么关系,本王倒也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南宫义坤屈指敲着面前的桌案,眸中带着些微的悲悯,好像放了骆雨沁是他给的天大的恩惠一样。
骆雨沁扬眉勾唇,只是在这张木讷蜡黄的脸上也看不出她目前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王爷误会了,雨落就是雨落。”
“听说……”
南宫义坤挑高了眉。
“华阳公主闺名骆雨沁,你姓骆名雨落,再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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