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世子,倒也勤俭。
动作迅速地在书架上翻找,显然,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明显的地方,一定哪里有暗格之类的机关,可是细细摸了一圈,处处都很平整。
骆雨沁紧紧蹙起眉头,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她没找对地方。
目光瞄到那方软榻,软榻下是实木,缓步走过去,屈指一扣,空的!
砰……砰……
等等!
这是什么声音,骆雨沁警觉地停了手,抬头望向门外,声音的来处,双眼微眯,这个时候,还有谁会过来,她一躬身,隐入软榻后的阴影处。
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骆雨沁凝神细看,只见一抹黑影迅速闪身入内。
同样的黑衣,同样的黑色面巾,看身形……
娇小窈窕……
又是个女人?!
来人环顾四周,之后也同她一样将目标瞄准在贴墙的一排书架上,她摸索了一会儿,一样一无所获。
骆雨沁手指微动,已经伸向靴筒里的青光匕首……
来人转过身,视线瞄准骆雨沁藏身的软榻,一双迷离的杏眼,可眸中的光芒却犀利阴狠,有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绝。
脚步一步步接近,骆雨沁手中的青光匕首也一寸寸地向外拔。
时间仿佛变作水声滴答,在这寂静的书房里轻响。
☆、霎时杀机四射
来人俯身欲扣床榻,她一躬身,四目相对,霎时杀机四射。
不待来人反应,青光匕首倏地抽出,骆雨沁腾空而起,匕首逼向来人裸露的白皙脖颈。
“你是谁?”
刻意压低的声音变了声线,透出一抹凌厉。
来人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骆雨沁,忽而眼中精-光尽收,冷笑,同样隐瞒了本来的声音:
“我正想问,你是谁?”
骆雨沁笑而不答,只是这笑未达眼底,对方眸中映出的,只有她愈发冰冷的眸光。
来人眸光闪烁一瞬,警觉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是哪个王也迫不及待了?”
“王啊……呵呵……也……”
骆雨沁笑意更深,青光匕首又近了一分:
“除了怀王,你说还有哪个王?嗯?”
来人也笑:
“王多了,只看你是哪一家的!”
言毕,被骆雨沁压制的手腕翻转,同样一抹寒光疾射而出。
骆雨沁翻身闪过,她也正趁着这个机会翻身而起,而青光匕首已经近身,挣动中,只听兹拉一声,匕首上印出一抹血痕,来人紧紧捂着被刺伤的右臂,急速向后退去。
这人也是聪明至极,竟然不上套。
骆雨沁眸光一沉,青光匕首脱手而出,却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是一声踢踏脚步声,这次……
脚步杂乱了许多,还有轮椅碾地的声音。
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来人险险地躲过匕首,飞身一跃,从侧面窗口跃出。
而那匕首,直直冲破了纱门疾射出去。
只听“哎呀!”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匕首咔嚓落地的声音。
骆雨沁当下也不耽搁,在门开的那一瞬,同样从那扇侧窗一跃而出。
随着大门敞开,院外宫灯忽闪两下,终于熄灭。
一身白衣的南宫诀双眼微眯,地上的青光匕首泛着寒意,他俯身捡起,食指抹下刃上的一点殷红的血,唇角紧抿。
子渔从惊讶中回神,猛地朝屋内看去,桌上的书册被风吹起一角,哪里有人。
“主子……这……刚才那是……”
“无事。”
南宫诀淡淡道,眸光深幽。推着轮椅缓缓走近屋子,里面并没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
“这是什么?”
子渔惊叹,快走两步疑惑地掀起书桌上的书册,两指一夹,拈起一张明黄的信笺。
南宫诀墨黑的眸中光华流转,接过子渔手里的信笺打开。
“说的什么?难道是送信来的?可是刚刚明明看到有两个人……”
子渔一脸疑惑,好奇地凑过脑袋去看。
素白的宣旨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大字:
‘凌在西山’。
“凌在西山,呵呵,真是个有趣的人哪!”
南宫诀忍不住勾唇轻笑,笑容直达眼底,有些许宠溺,又有些许柔情。
看着他轻笑,子渔虽然不解,但总是放下心,也低低一笑:
“主子还是小心些好,哪有人送信送出刀来的。”
南宫诀淡笑不语,袖手一翻,桌上的烛台突然爆出火光,火光闪烁,映出一室昏黄。
院子里树影斑驳。
☆、书房烧了
月光皎洁,正与这抹昏黄形成鲜明的对比。
骆雨沁从窗口跳出后急速奔驰,她和那女子不过一前一后出来,可是环顾四周,已经不见了那人身影。
青光匕首被南宫诀发现不要紧,不过是把寻常武器,她担心的,是那个女人!
疾步回到侧院,一推门,宛樱“啊”的一声惊呼,仓皇地从梳妆台前转过身,勉强一定神,松了口气:
“小,小-姐,回来了。”
“嗯?”
骆雨沁眉头一皱,缓步走进去:“你慌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没料到小-姐这么快回来罢了。”
宛樱微微一笑,藏在背后的手臂也放松地垂在身侧,关切道:
“小-姐可有什么收获?”
“没有。”
骆雨沁狐疑地摇头,敛了眸径自解下面巾,褪去黑衣。
推开退下的衣衫,她淡漠道:
“拿去烧了,不要留下痕迹。”
宛樱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随着吱呀一声,大门敞开。
骆雨沁忽的转回头:“襄王那边可有消息?”
“照理说,襄王也该询问凌萧文的下落了,他一旦问了,前院势必要闹起来,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宛樱蹙起眉头,方才担忧的神色又侵袭上来,双眸大睁:
“难道那凌萧文找到了出处自个儿回去了?”
骆雨沁敛了眸,氤氲的眸中暗涌流动,也有这种可能,凌萧文也不是笨人,她原本就没打算一直关着他,只是襄王此举是什么意思,如果凌萧文已经回去,他断断不会前来道贺。
也许……是冲着她来的……
“呵。”
骆雨沁勾唇浅笑,凭他有多大的能耐,且静等着就是。
瞥一眼垂眸敛神的宛樱,今晚那神秘女子才更危险不是吗?
明面上的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隐在身边的人。
“罢了,兴许还要再等一会儿,你去吧,烧了衣服就早些睡下,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她冷声说道。
房门关上,屋内没有点灯,黑幽幽一片,黑暗中的骆雨沁犹如暗夜精灵一般。
夜,才是她的颜色。
宛樱也会功夫她知道,但是她没有理由背着自己到书房去。
她是封卿颜的人,看她用自己的鲜血救骆华赋,所以她才会把她带在身边,如果……
“呵。”
黑暗中,粉拳紧握,扯下了床帐上的一尾灿金流苏。
冰冷的声音自唇间泻出:
“宛樱……”
蓦地!
嘭地一声门被撞开,宛樱跌跌撞撞疾奔过来,见到床-上坐的骆雨沁,顺了口气:
“小-姐,院里出事儿了!”
收了面上的冰冷,骆雨沁微一抬眸,放柔了语气:
“什么事?”
“南宫诀的……书房烧了!”宛樱喘口气,满目惊疑。
“烧了?!”骆雨沁挑眉。
窗外亮起一抹抹红光,却是前院传来的,离得远,看不到火烧的方向,只看到前院灯火通明,一盏盏宫灯接连亮了起来。
有纷杂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朝向这个院子。
“莫不是小-姐的行踪被发现了?”
☆、你也是我的新娘
宛樱回头望向窗外,眉头一皱,眸光悠远。
她把信放在那人的书桌上的时候,就没打算瞒着她的身份,只是此刻也无需向宛樱解释太多……
骆雨沁扔了手中的半截流苏,轻笑一声站起身子,似是不经意地,一把抓住宛樱的右臂,唇角微勾:
“是不是……咱们去瞧瞧也就知道了。”
触手温润,黏腻的……像血……
宛樱周身一颤,轻嘶一声,面色依旧平静,强自一笑:
“这些人找来只怕来者不善,小-姐还是小心着些好。”
氤氲的双眸微眯,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神色,一抹冰冷的笑意在脸上绽开。
骆雨沁勾唇:
“在我这里……凡是来者不善的,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现在明面上,她和南宫诀是利益共生,倒也不会对她不利。
束发缎带早已飘落,迎着门口的过堂风,墨发飞扬,极尽冷魅。
握着宛樱手臂的手缓缓松开,手心一点殷红,映着这殷红,她面上的笑意愈深,也愈发冰冷。
宛樱痴痴地望着,眸中一抹欣赏、一抹忧心、一抹……期冀……
脚步纷至,只是眨眼间,全副武装的红衣侍卫闯入院子,将她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袭白衣缓缓从院门进来,身后跟的,是推着轮椅的子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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