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大笑,拉着她走近院门说:“能!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阿凌看着院子,又看看他们三人,作为鬼变得迟钝的感情也品出一味温暖。
这里是他们的家了。
五年后
逍遥居依旧在深山里萧条,只不过本来光秃秃的院子,如今栽满了各种菜,大白菜,黄花菜,萝卜,莴笋,辣椒,丝瓜,反正大部分都是属于路简的领域不过都是景秋栽的。
而唯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一颗桃花树如今也被三个人祸害的不成样子。
“哥哥,你不要跟我抢那个桃”路简一脚踢向景秋,景秋忙躲开,啧了声:“阿简,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他说话也不忘摘那颗从还是一朵花就开始惦记的桃,摘到手里,朝路简扬了扬说:“阿简,这颗桃不好吃,我替你吃了。”
着刚擦干净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被一直手夺过。
路简听到声响看好戏的直拍手,朝云夏喊道:“夏夏,好样的!”
景秋看着云夏也就是曾经的阿凌说:“你们无情,那么别怪我无义了啊!”
云夏等着景秋的后招,还没等到就听到树下景洪的声音传来“又折腾这棵树!统统给我下来!”
路简看了眼景秋,眼珠子往下转了下意思就是:“你先下去。”
景秋皱着眉不解,眉毛挑了挑:为什么是我。
路简眼睛一瞪,景秋立马乖乖的下去,路简跟在他身后,云夏断后,三人乖乖的站成一排。
景洪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名贵的东西,看起像是请柬。
他看着三个人,朝云夏伸了伸手,云夏十分不愿意的将手里的桃交出去,一年才结一颗的好桃子啊!
景洪拿过桃子,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口咬下去,含糊的跟三人说话:“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练习,整天折腾这颗桃树干什么?”
路简踢了一脚景秋,景秋眼神警示:给我乖一点!要不然有你好看!
景洪注意到他们一边吃桃一边颇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
景秋看到景洪立刻站的笔直,景洪将桃子核丢到刚才看戏用脚弄出来的坑,然后又拨了些土埋上。
悠悠的说道:“狗子,给我背着阿简围着院子跑十圈!”
路简一听高兴地一把蹭上景秋的后背对景洪说:“师父,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景秋一脸无辜,明明不是我的错!
景洪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朝路简挥了挥手,然后踢了景秋一脚说:“别磨磨唧唧的,快点!云夏练习去。”
景秋再一次屈服在师父的淫威之下,背着路简围着院子跑起来。
即将弱冠的景秋比五年前少了很多稚气,身量也高了很多,浑身散发着力量。
路简圈着他的脖子嘴角就没平过,景秋喘了一口气说:“嘴角都快咧没了,歇歇吧。”
路简摇头,在他耳边说:“哥哥,你好久没背我了。”
景秋感觉耳根有些烫人,有些不好意:“你都长大了,男女有防不知道啊。”
路简摇头,闭着眼伸手摸着他的脸,咯咯的笑了:“我能看见你,这是你的嘴巴,很薄,这是你的鼻子高高的,这是你的眼睛,黑色的一笑起来很好看”
景秋感觉自己脸在发烫,他伸手将路简的手从自给脸上拿下,笑了声:“阿简,我怕痒。”
路简抓住他的手说:“不,你怕动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完了,感觉应该能过。
本想说更新时间定在十点,然后发现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啊。
以后尽量十点发,么么哒
☆、玄镜
景秋错愕的转头看向路简,觉得这小孩是不是话本看多了,他抽回了自己的手,用大人教训小孩的语气说:“小姑娘别动不动就说这样的话,羞不羞啊。”
路简嘟这嘴不乐意:“我就要说,就要说”。
景秋无奈的摇头:“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路简却没有了说下去的心情,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伸到景秋的面前:“喏,给你的生辰礼物。”
景秋单手接过看了看,只见簪头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狗,心里十分惊喜:“你自己雕刻的?”
路简嗯了声,然后含糊的说:“我看不见,刻的丑,不过你不能嫌弃!”
景秋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不丑,好看的很,不过我可能用不到。”
“可以用,也可以预防邪灵入体的”路简亲自将他头上已经旧了的衡笄拔下,拿过景秋手里的帮他簪上去,簪完后还很高兴的拍了拍他的头:“哥哥,恭喜你二十岁了还没有媳妇。”
景秋一听这话就笑了:“合着你师兄没有媳妇你还很高兴。”
路简埋头在他的肩上微微的点了下头,然而下一秒就凶巴巴的说:“快点跑,不要偷懒!”
景秋心想古话说得真不错,女人心海底针这一下子高兴一下子生气的,倒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跑完十圈回到屋内,云夏正乖巧的坐在桌前画符纸,景洪在一旁驾着脚嗑瓜子,看到他们进来,才放下了瓜子,拍了拍手,坐在了桌前,对云夏说:“云夏把东西收一下,我们要商讨下一件大事。”
景秋也不要云夏动手就把东西一捞丢到篓子里拉着路简坐了下来,景洪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请柬。
景秋拿了过来,看了看,又摸了摸,啧了几声说:“师父,你在哪里摸来的?”
景洪一把抢过请柬打在他的头上:“一边去,你师父我光明磊落的会去偷抢?”
景秋摸了摸被打疼的头,好奇的问道:“那这外面镀了层金子的请柬谁给的?”
景洪故作高深的咳了声,打开那张请柬,一改平时说话念经一样的语气:“开盛顿首,书付仙人座前:适此世道不安之时,洛城近日受邪灵所扰,特邀仙人一派前来定内安外,定於本月十九日巳时,于洛城祁府设宴盛请。诚邀仙人一派莅临,必尽地主之谊。若蒙赐教,实乃三生有幸。万望晤面。具礼。”
景洪念完这短话还颇为神气的咳了声:“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为师的形象很是雄伟。”
景秋咧着嘴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拿过景洪手里的请柬,仔细的看了一遍,越发感觉奇怪:“师父,我们一直在这山中这人怎么会知道你?”
“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可是名声大噪的人物,只是这几年隐居于此罢了。”景洪神气十分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景洪这边话音一落,路简这边就笑出了声:“师父,你大概没太理解这人的意思,他是说仙人并未加你的名讳,这该是发了好多家的,你这张可是刘叔给你的?”
被路简拆穿的景洪哼了一声,不高兴的站了起来,手指点了点憋笑的三人,想训一顿实在无从说起,只能硬声吩咐道:“都给我去收拾包袱,后天出发!”
说完就甩了一把袖子,一把甩到景秋的头上,打的景秋脑袋疼,他这才满意的拿起自己的瓜子继续磕.
路简凑到他身边瞎着一双眼也不忘抓了一大把瓜子放到景秋的手边,放完了这才对景洪说:“师父,今日可有什么好话本?”
景洪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看着路简一眼,又继续磕:“今日的话本?我一介乡野老夫怎么会有话本?”
路简一听就知道这老头记仇了。
她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条白绫覆予眼上,本来黑暗的世界一下子就涌满了光明,她拿起被随意丢在桌上的话本坐在景洪的身边:“那我来讲给师父听吧。”
景洪伸手敲了下她的头笑着说:“你倒是会用你师兄给你做的东西来卖乖,这白绫还是少戴为好,带了阴气的东西尽管能让你看见阳间的事物,用多了会损根本。”
路简摸了摸眼上的白绫,摇了摇头:“师兄给我做的,我想日日戴着,可是师兄不给。”
还在琢磨着请柬的景秋听到师兄二字抬起头看向了路简,只见她白皙秀致的容颜在白绫的衬托下显得脸如桃花,唇如花辩,一时间景秋看的也有些恍神。
云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知道是看路简还是看景洪,但是她感觉看的是路简。
景洪丢了一颗瓜子到他的桌面上,景秋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狗子,看什么呢?”景洪不怀好意的问道。
景秋忙说:“没什么。”
“哼,这么大人了媳妇也讨不到!为师辛苦攒的彩礼钱也花不掉,要你有何用!”
景秋一听这话立刻夹着尾巴做人:“师父,好师父,你可饿了?徒儿给您做饭去,可行?”
这景洪还没回答,他人就一溜烟的跑的没影。
景洪鼻子里哼了一声:“傻狗,媳妇就在身边不知道拉进被窝!”
路简赞同的点了点头:“真的够傻的!媳妇天天在他身边晃,都不知道摸个小脸拉个小手的”。
云夏在一旁真的无话可说,只能低着头憋笑,心想阿简这可是恨嫁了?
两天一过,到了启程的时间,两姑娘和景洪坐在马车里,景秋负责赶车,紧赶慢赶按时到了目的地。
他们四人抬头看了看看着颇有气势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两字——祁府,顿时都有打道回府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