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一把跳下窗户,与云夏面地面站着,她蒙着白绫的眼探究的看着云夏:“夏夏,你喜欢师兄?”
云夏急忙摇头:“我只喜欢我表哥。”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担心我了。”路简摊了摊手,一脸自信的说:“再说,傻狗本来就喜欢我,就是还不知道而已。”
云夏见路简是真的不在意,松了一口气,她如今只剩下他们了,所以一个也不想失去。
一直到晚上吃完饭时景秋还是没有出现,这让路简有些担忧,她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实在按捺不住,直接对景洪说:“师父,我出去找师兄。”
景洪坐在摇椅上舒服的闭着眼,朝路简摆了摆手,就不在理会。
路简蒙着白绫走在路上,当她走到一处花园时看到一棵树在震动,她呵了一声:“是谁?”
里面顿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就见祁怀安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
祁怀安看到路简十分惊讶,同时也十分的尴尬,不过看到她眼覆白绫想起景洪与他说的话,她是个瞎子。
祁怀安这下尴尬全无,路简见他鬼鬼祟祟的将那姑娘打发走,还整了整衣服,扯出一抹假意的笑对她柔声说:“姑娘为何眼盲还天黑一人独自外出,你家师父和师兄呢?”
眼盲?哦,对了她是个瞎子,路简顿感自己好久没这个意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了,自己反思了一下,心里还是觉得很对不起那些收藏了我文的小可爱,说好的日更就要做到嘛对不对。
以后我会努力的在每一个方面成为一个合格的作者,希望你们能开心。晚安,宝贝们。
☆、玄镜
路简不知这人要搞什么名堂,也不愿多浪费时间,于是直接说:“我有事,不与你多说,告辞。”
祁怀安此人好色至极,见到路简一个瞎子独自在外不免起了色心,况且他还认为景洪此人毫无名声,大概晚上去了那处就要魂归西天了,强占这美貌的小徒弟还是他吃亏了。
路简本想直截了当的走人,可是这人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跟她说:“姑娘你要去何处,我送你可好。”
这说完就打算上手拉路简的手,路简不动神色的躲开,看了眼祁怀安,被他眼中的欲求给恶心到了。
敢觊觎我的美色?好啊,让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路简假装一脸茫然“我想去水塘边看看我家师兄在不在哪里,可是我不知道水塘在哪里?”
祁怀安一听心里高兴极了,水塘好啊,隐秘。
“来,我来带姑娘过去。”
“那麻烦公子在前面带路了”路简低着头一副娇羞的模样,祁怀安看的更是心急切的很。
他在前面带路,路简从怀里掏出一张附阴符,动作迅速的塞进了他宽大的后领。
景秋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叫住了路简:“阿简!”
路简听到声音看向景秋的方向,心里略有些紧张。
景秋走到两人身边朝祁怀安礼貌的笑道:“祁兄,你跟我家师妹可是要去哪里?”
祁怀安呵呵的笑了几声:“你家师妹正欲去寻你,我便给她带带路。”
景秋顺势攀向祁怀安的肩膀,将那张符纸扯出,路简在后看着景秋的动作,心虚的偏了偏头。
“辛苦祁兄了,那下面就不麻烦你了,我带我师妹回去就好。”景秋将路简拉到自己的身边,完全忽略了祁怀安略微扭曲的神情。
“我也刚好有事,那我便先走一步,告辞。”
“告辞”
祁怀安心情糟糕的转身离开,暗骂一声:“妈的!到手的鸭子,还飞了!”
景秋看着祁怀安离开,将手心里的符纸展开,一看发现只有一截,他冷着一张脸问:“为什么只有半张?”
路简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小声的说:“还有一半,我塞他的腰带里去了。”
景秋沉默的看着路简,路简也抬头看着他,一时间路简从景秋的神情里看到了担忧。她扯住他的袖子关心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景秋推开她的手问道:“你答应过我什么?”
路简想了想自己答应过什么,答应过晚上不吃糖,不顺便欺负鬼,不欺负夏夏,不用那个人教过的东西。
不用那个人教过的东西。
路简神色一变,抬脚就往祁怀安的方向跑去:“我马上把那张抢回来。”
“不用了,已经召到了。”景秋将那半截已经燃起的附灵符丢到了地上,橙黄的火光照亮了景秋没有表情的脸。
路简沉默的站在一旁,不远处传来喧闹的声音,路简看了景秋好一会,转身就往那处走去,景秋叫住她:”干什么去?”
路简指了指远处说:“我去看戏。”
景秋那一刻恨不得用一根绳子将人绑起来捆在树上吊打一遍。
路简见景秋不高兴,心里虽然失落,可是她认为如果因为景秋她变成了一个软趴趴的人,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这也不是她希望景秋带给她的。
她就是有仇必报的人,要她忍气吞声不可能。
景秋见路简头也不回的走人,心里是又急又气的,可是还是要连忙赶上去,真是的说好的师妹都是要可爱温柔,为什么我偏偏他的师妹这么剽悍。
路简一路直奔发出声响的地方,景秋在后头咬牙切齿,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要躲着点,明明她是罪魁祸首,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上前,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怪师父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景秋本以为路简会直直走过去,可是这小丫头还挺机灵,拐了个弯往一旁的大树爬去,景秋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害怕有不测也就跟了上去。
两人隐秘在浓密的树叶中,看着院子里的场景,只见衣冠不整的祁怀安正躺在一个妇人的怀里,眼睛紧闭着,蹲在他身边,正在给他喂东西的人是赵清之。景秋看了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赵清之怎么会在这里?
路简却毫无惊讶,她早就在中午午宴的发现赵清之和祁开盛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祁开盛的声音传来,有些气急败坏:“这到底是谁干的?居然将鬼召到我儿身上,差点导致他丧命,幸好清之发现的早。”
赵清之问道:“不知怀安可遇到了什么人?”
祁开盛召来祁怀安的随身仆人问话,仆人神情有些尴尬小声的跟祁开盛说:“公子之前在花园与一个丫鬟,让我现行离开了。”
祁开盛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是什么样的人,一听这话神色有意思尴尬,他朝仆人吩咐道:“将那个丫鬟找来问问情况。”
路简一听,暗叫不好,可是她如今也来不及将那丫鬟藏起来,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景秋看着神色带着一丝苦恼的路简,还是忍不住的安慰道:“没事的。”
路简目光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情况,只是点了点头,景秋以为这丫头还在生气也就不多理会。
那妇人将祁怀安放到高大的仆人手里,祁开盛与她说:“夫人,你先带怀安回去,我与赵仙人说会话”。
等祁夫人离开,祁开盛就连忙将人请进了房内,路简总觉得这两个人要密谋什么不好的事,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脚下,戳破了窗户纸往里头看了看。
赵清之将手心里的半截符纸摊放在桌面上,祁开盛拿过去认真的瞧了瞧,到底是外行人没看出任何不一样:“这有何问题?”
“问题很大”赵清之神色严肃:“这张符纸的作用你可知是什么?”
祁开盛摇了摇头,赵清之压低了声音:“这张符符纸能让鬼附身在人的身上,并且还具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如今的阴阳界中未曾见过的此类的符纸。”
祁开盛听到此话心中一喜:“那你可能寻到是何人所为,我们可以收为己并将他在此次活动中保护起来。”
赵清之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寻不到,画这符纸的东西很特别。”
路简心想能寻到那我不就是白白浪费了我的血?
这是院外传来一个凌乱的脚步声,景秋急忙将路简拉倒一个黑暗的角落,两人只听到开始那个仆人慌张的推开门惊恐的说:“老爷那个丫鬟死了!”
祁开盛一把站了起来:“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仆人像是之前见到什么特别恐怖的场面,瞳孔紧缩,呼吸也喘的也不正常,正走过来的赵清之感到异样看向仆人急忙朝祁开盛喊了声:“小心!”
赵清之话音刚落,祁开盛还未回归神,那仆人一伸手直直的王祁开盛的眼睛插过去,嘴角带着一抹阴森的笑。
赵清之本就快一步反应过来,他一把将祁开盛拉来,动作利落的将一张符纸贴过去,在念了一声口诀,那张符纸一时间燃起,那仆人头发被烧然后火突然变大,将人完全的裹住了般,路简和景秋只听到属于正常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景秋看到这一幕在心里赞同路简之前跟他说的话——赵清之是个危险的人物。
祁开盛也被这一场景吓得不行,赵清之却依旧一脸淡定:“我们去看看那个丫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