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细粉无处可沾,香郁亦足够浓烈,大手狠戾捞起娇软无力的女子,迫使她瘫软在自己怀里。
这一起一落,女子丹唇开合,挤出一声绵长酥软的嘤咛。
待看清那张脸,司檀红胀发热的脸转瞬为白,拽着车帘的手更是失控发软起来……
司清?
怎么会是她呢?她不太相信地挪开视线,转而将其移动在车驾旁侧。
“泾阳”,恍如放射出银针般的二字入了眼,司檀心头一凝,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她清淡寡性,怎么就……
这可是街道啊!南市逢集,人潮拥堵不堪,他们如此不分场地,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再一道呻·吟,来不及更多思考,司檀慌乱放下帘子。一张红白相间的脸蛋,像是做了错事一样,狠命地往下垂去。
“怎么了?”闻亦发觉了她的异样,倾身往前,欲掀帘探个究竟。
“你不要看!”司檀夹着嗓子低呼一声,以迅雷之势抓紧了窗幔两角。
闻亦抬起的手落了空,转而将她裹进怀里。“你自己看了个够,倒是不许旁人看了。”虽是埋怨的话,可带笑的眉眼中,温柔到并没有一分埋怨的意思。
司檀紧抿嘴巴,使劲晃晃脑袋,想要尽力甩去方才看到的一幕。可浅渗进车内的浓烈香粉,像是要有意提醒她一样,怎么也消散不开。
她往闻亦怀里钻了钻,狠掐一把提醒说:“你不许看。”
“好。”闻亦浅吻一口,道:“我不看就是。”
可刚说完,自外处极不配合的钻来一阵又一阵靡丽之音……
“嗯……”酥进骨子里的娇.吟,几许痛处,几重刺激与沉迷。
“是不是想要了?”
脆响拍打过后,是女子的扬声呼喊。
“有这香粉,你倒是会发·浪地往本王身上贴。”
“给我,给……。”
……
或索取,所辱骂,一浪高过一浪。愈发不可描述地羞耻声融合为一,借风力传递进来。司檀红胀着脸,觉得灼烫的发疼。
不止是他二人,守在车驾外的几名仆役,更是听得浑身燥热。
“殿下,嗯……”
司檀缩在闻亦怀里,原本是想再躲的再深一点,也好隔开这羞人的声响。可刚撩起他的袖子,正打算捂耳朵,忽地抬眸看了闻亦一眼。
大多都是司清的声音,他竟然不闪不避?
司檀气呼呼地丢开阔袖,随意扑拉下两手,伸出食指,稳准戳向闻亦的耳朵,“你闭紧耳朵,不许听!”
耳朵可以闭吗?闻亦垂目凝视着她宛若蟹壳的脸颊,极为无奈地轻笑出声。这么些日子,她旁的没见学会多少,倒是学会来管教他了?
司檀狠瞪闻亦一眼,“笑什么笑,听了那么久,还不够吗?”小声嘀咕着,食指更为用力。
“你再这么用力,没隔开多少声音不说,倒是迟早会将我的两耳朵戳坏。”闻亦眉眼含暖意,抬手拨弄两下她软滑的耳垂。待放下手,凝聚于掌心的灵力,转为几缕细丝,相缠升腾,作银顶全覆马车。
“行了,没有声音了,我们谁也听不到。”一边说着,移开司檀的手,将她箍进怀里。
原是打算赴了宴回府,竟是一刻也禁不住这妙人的诱惑。薛千行已顾不得巷口的马车内为谁人,听没听得到,看不看得见,他全无心思去顾。眼下,只想狠狠的按下怀中的娇软,恣意作弄,放肆撒欢。
她已是他的人,来怀安的这一路,他们这么停留缠叠,又不止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外头的动静停了没停,去买香纸的仆役回返,马车驱出巷道,重没人海。
南山居怀安城外西南方,秋意来的早,现下层林红叶入目,恍如被彩墨渲染。
林氏的孤坟,落在南山脚下的一处隐蔽空地。由于小路崎岖盘旋,车驾无法驶近。马车可抵的位置,相距约有一里。
下了车,仆役各自忙碌。山间风大,凉意更是盛于城内。闻亦将司檀拽过来,裹好斗篷,与她交代道:“山路不好走,你要万分小心。待会需得抓紧我,不得松手,更不得离开半步。”
“你是在教小孩子走路吗?”司檀绷着脸,耷拉着耳朵,低声嘟哝说:“走个路,这不许,那也不许,你干脆背着我好了!”
语毕,还不待她抬脚,闻亦施力将她紧拢在怀,“这是你要求的,我自当听话。”说着就要弯腰去抱。
“关键时候怎不见你听话?一旦能占着便宜,你可真是听。”司檀扫了一眼转身回避的仆役,使力拍开他的手,“行了,你正经些,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闻亦果真一本正经起来,紧握着司檀有些发抖的手,引她沿小路缓行往上。
☆、冰火相触
霜叶零飞, 铺就蕴彩薄毯。落脚在上,残叶断枝的稀碎声入耳,恍如冰刀抵在心间。
司檀停步, 抬眼。几株低矮松柏围拢处, 孤零零的墓堆映入眼底,连同直达坟前的一地萧索, 化作几重酸楚倏然跃上鼻头。
身后仆役躬身向前,待摆搁好一应贡品, 便去清扫坟前的零碎枝叶。
司檀恍惚无措, 目光怔怔移向石碑。
这里便是她的母亲了。
不久之前, 顾嬷嬷与她讲过,说有了孩子之后,需得走过一段旁人难以真切体会的辛酸路程。如今, 她才刚有身孕,还不知为人母的辛苦。
可她知道,她的母亲,一路为她担忧, 定然是极为艰难的。
母亲在太史府不受父亲宠爱,被各房姨娘明里暗里打压。她本就是胆小懦弱的人,自小受外祖严格教育, 不懂也不会与人争抢。若她还不忍着,事事顾念父亲,如何将自己的孩子平稳带大?
自归宁之后,她只知自己的怨气, 不想见太史府任何人,也从来不曾去体谅过母亲。而今不怪不怨,却只能在这里后悔。
司檀揉了揉微红的眼睛,“闻亦,我忍不住,想哭。”
她体弱,这里又凉,需得格外小心,不能让她再染寒气回去。闻亦揽过司檀发抖的身子,将阔大的斗篷往里裹紧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温声道:“要听话,只准哭一小会儿。”
司檀点点头,应一句:“好。”便低着头去往墓前。
仆役点上铜灯,又燃了香,将其递在司檀眼前,“夫人,为显孝心,这香,需得您亲自插上。”
要尽孝心,现在,乃至以后,都只能这样做了吗?司檀跪在墓前,心里有许多话,一句也出不了口。她颤颤接过燃好的香,缭绕烟丝下,眼中翻涌的水汽模糊了视线。
她总能想起母亲的好。连之前最讨厌母亲的狠心掐拧,都觉得是极其珍贵的。
她往后若想在不听话时被母亲掐一把,都再无可能了……
仆役手脚麻利,提来纸钱悬挂在两侧,再取出金箔纸,将藏在石碑下凹槽里的铜制漏盆拉出。
司檀知道,这铜盆为燃纸所用。待仆役将灯台举起一樽,她便取出折叠好的金箔,点燃、投放。
夜间下过雨,铜盆受潮。原来的一层黑灰早已凝结成块状。金箔纸薄,点燃入内,倒也没有被水汽侵染。
司檀神识虚晃,目光涣散,不曾注意到接连投放了几张。只见盆中明火乍起,须臾间腾起数尺之高。随着焰火的愈来愈盛,带有星火的纸张狂乱飞舞,伴着黑末扬洒四散。
闻亦静立在后,被火光耀红了眼。忽觉情况不对,扬袖甩出一道风力,宛若急风卷浪般的速度,将围聚在墓前的几人带了过来。
也就一瞬,听得一声震彻山林的巨响,他们方才燃纸的位置上,残土如破天之洪,夹带着碎石,向四方肆意迸射。
司檀被这风力逼得慌乱无措,身上裹紧的斗篷,此刻翻涨如天灯,卷带热浪,迫使她绵小无力的身躯失重后跌。
闻亦眸中墨绿森森,稍一凝滞,来不及管顾杂乱中大叫的仆役,腾身翻手间,凝聚一道明光,将惊惧之中的司檀稳当接回怀中。
他低头道:“别怕。”箍在她腰间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待震动归于宁静,被碎石伤及的仆役们纷纷跑向外缘,捂着渗血处嗷嚎痛喊。
闻亦环视四方,见山林无异,才裹紧瑟瑟发抖的司檀,轻落在地面。
此时隐于无形的魅无与魑阴二人已经现身。一蓝一紫,被斗篷严实遮挡的身影,屏息凝神,警惕站于左右。
“有无受伤,疼不疼?”闻亦一边说着,一边在司檀身上摸索着查探。
司檀痴愣愣地盯着被无故炸开的空地。待敛回神志,茫然抓紧闻亦的手,转动着的墨珠,在魅无与魑阴身上来回,“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母亲……”
她已经被吓地胡言乱语开了。
知她担忧的是什么。闻亦轻拍着她抖动中的肩膀,宽慰说:“别担心,是外处出了状况,墓穴没事。”
司檀还不知莫名的危险就在身旁,疑惑呢喃:“真没事吗?”
“你们照看好夫人。”闻亦沉声交代一句,撩起衣袍便步入碎石之间。
“你去哪?回来——”司檀忧心闻亦,口中呼喊着,就要伸手去拽他。可闻亦移步如风,速度极快,眨眼便离她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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