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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 (疏楼)


  哎!当真是急死人。
  狂奔出了十里,又借船连夜划入江心去,谢流离身上的汗都已经被风吹干好几回了。
  其实,她也可以直接去京城的,路途也已经不远,只消稳稳当当地坐几天车马便到了,届时太子也入了京,她大可利用她家中的引荐,去求得在圣上面前说话为宁昱分辨的机会。
  可她不知怎么了,愣是要一口气地跑到他身边去,想第一个亲口告诉他,“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得知道。”
  所以她现在躺在他身下,是真真的累了。是真真的,推不开了……
  宁昱衔着她的唇,将她唇上的干裂都抹平了。他不遗余力地浸润她,她愣怔得那一瞬间,眼睛瞪得好似受惊的鱼。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说话,我是无法挣脱的……我真的是无法挣脱的……
  宁昱的动作渐渐地慢下来。谢流离已经将要窒息了。可身上越酥麻得很,软绵绵地连胳膊只被他这样压着,都不能反抗,就任凭他继续衔唇。
  忽然间他的滚烫的舌尖抵在她牙齿中间,想要穿透这堵硬墙,似乎穿透了它,便是春暖花开之所,世外桃源之地了。
  谢流离绷紧了神经,她是第一次被亲吻,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让他……进来……
  宁昱试了几次,头便垂了下去,呼吸沉重得微微发出鼾声,半晌除了微鼾,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谢流离心一沉:他不会睡着了吧?
  他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这样也能睡着?!
  谢流离被压得喘不上气,只好将他缓缓推挪到一边,这宁昱全然没有反应,熟睡得和死猪一样。
  谢流离的心跳却没有变缓,方才那吻她还意犹未尽,还在犹犹豫豫,踟蹰要不要松口,让他进来……恍然觉得自己好傻,登时曲腿抱紧自己膝盖。
  为什么偏要这么拼命跑来自取其辱呢……
  怎么竟然自己轻贱了自己,方才还那么龌龊地想让他舌头舔舐进去,难道与男人这么亲近,自己一点廉耻都没有吗?
  谢流离啊谢流离!
  脑子越来越乱,谢流离踉跄从塌上爬起来,绕过宁昱睡着的身躯,跳到塌下坐在地上。
  眼睛慌乱地都不知该望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半晌。
  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随后人声说话,“太子殿下,高公公让咱送上一盘瓜果。”
  谢流离眼见门栓并未插上,若那人推门,便看见她了。她立即操出符纸扔过去贴住门栓,像拔下崔参军的胳膊一般,渐渐地牵引着门栓插上去。
  “太子殿下?咱进去了?”
  谢流离有种小时偷吃被师父抓住的感觉,只是方才吃的不是师父的修炼甜果,而是旁人的嘴唇,她皱了皱眉头不愿在想,可那人并不气馁,此时推了推门,发现上栓,便变了些语气,“太子殿下,怎么不让咱服侍了?”
  那人朝旁低声问,估摸是同旁边看守的侍卫说话,“太子殿下不是有恙吧,咱们出六螺城时,太子才刚醒。”
  侍卫答,“这我们不知道,问问高公公什么意思?”
  这个送瓜果的是伺候高太监的随身人,一路上高太监不好照顾太子的,也不能让太子没有了随侍,因此便让这个人侍奉着。太子房间不上栓,怕出事,也方便伺候,平时太子周遭侍奉的人多,怎可能亲自上栓把自己锁起来呢,且今日里他伺候多少次了,怎么就突然锁了门?
  这随侍在门口默了一会儿,又继续推门,口中伴着叫:“太子,急事,犯人的事,您开开门咱与您说。”
  “殿下?殿下船上不大好了,外边有着火的,您得给咱开开门。”
  谢流离被这人逼得惶急,想起宁昱所说要用银针刺他的百会穴,她恐怕若不将他扎醒来,那外面的定然以为里面出事,万一硬闯便糟糕。
  谢流离在他榻上翻找片刻,翻到他所带木箱里面有一个银针包,她一边听着急急的推门声,一边将缠着银针的布子打开,取出银针,深吸一口气,在他百会穴扎下!
  宁昱眉头骤然缩紧,额上青筋暴起一阵,随后他捂住脑袋,嗓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疼吗?”
  宁昱颇为惊讶地抬头,望着她一动不动。
  门外还在叫嚷推门:“太子殿下,咱要进去了啊!”
  “大胆!本宫让你进来了吗?”
  “殿下……”
  “退下去,再聒噪绞了舌头!”
  谢流离听到舌头两个字,浑身一颤,脸颊蓦地通红。
  宁昱扶着前额捏了好半晌,捏得眉心通红了,才仰头再次望向她,“……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谢流离顿时好似掉进冰窟去,可这冰窟上有一丝高兴的小火苗,他好像方才昏沉,不记事了。
  宁昱道,“我方才梦到你来了,原来你是真的来了。那么我方才……”
  谢流离抢说,“我进来时看你在睡觉,没有吵醒你。我……我是来告诉你,你的事我能做证,而守城不利我也有罪,届时到了京城与你同担,这样你自然不会被废……”
  “被废……你听谁说的?”宁昱都吓了一跳,后脊梁骨一激灵,他倒是清醒了。
  他站起身来凑近,谢流离却不敢再与他眼神相接,“我打听你的下落时听来的,也是道听途说。”
  宁昱沉吟一阵,估摸是外面风言风语太多了。他柔声道,“你别瞎想,太子妃的印册都还没给你呢,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谢流离岔开话题,“那恐怕是,现下檄文到处是,我还替你撕下一张。”她从衣襟里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递过去,宁昱接过,瞟她一眼,笑说,“咦,怎么这么皱,上面还有鞋印,好似有人生恨似地踩了半天。”
  谢流离道,“我,我从地上捡的。”
  宁昱拿起读那檄文,面部表情倒是不多变,只是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冷笑,越看到后面,笑得反而不冷了,是开怀大笑,捧腹大笑,笑得倒在榻上起也起不来。
  外面随侍又喊,“太子殿下?什么事这么乐呵?”
  宁昱收了笑,“没你的事!”
  那人悻悻地不说话了。
  宁昱将那檄文扔在地上,一通好踩,道,“这人文采真好,将本宫写得气吞万里,喷一口喷嚏,都能将人喷死了,踩一踩甲板,船都能塌了,本宫如此能耐,还愁什么呢。本宫回去后要大大奖赏他,奖赏什么呢?”
  谢流离伸出手指嘘一声,“别大声了。”
  宁昱点点头,嘴角撩起一个弧度,“是,太子妃在,听太子妃的。”
  谢流离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来帮你的,不要再扯那些不清不白……”
  自己都说不出口了,赶紧转移话题,“你说要奖赏那人什么?”
  “就送他金缕靴一双,表明我对他的欣赏,再将他要到东宫来,他不是爱写我吗,就专门让他负责写我行迹,写一篇《吕氏春秋》出来,我亲自给他发印,大道小巷传阅。”
  谢流离忍不住笑了两声,宁昱盯着她望了一会儿,见她眼神摆过来,便有瞧向远处去,喉结耸动了耸动。
  过得片刻,他低声道,“糟糕!险些忘了尸体,”他转向谢流离,“你来的正好,不是要帮我么,帮我出这个门,到底下船舱看看那证物去。”
  谢流离点头,指一指外面的侍卫,准备开门出去打晕个侍卫换装。但走门是不行的,太容易被发现,谢流离便从榻上去爬窗。
  宁昱跟着她一起悄悄爬出去,刚爬出窗子,扳着外面一人能踏的木板子绕到无人的甲板上,宁昱忽然悄声问,“我的玉你还戴着么?”
  谢流离脸一红,“不知放在哪里了。”
  自然是戴在身上的,但若说戴在身上,那便算承了他的情意,这个应承不得。
  宁昱默然半晌,低低道,“没事,走吧。”
  谢流离伸手矫健,宁昱也不差,两人当下一个指挥,一个探路,谢流离捂着一侍卫的口往后一拽,一记闷棍给到他脖颈上,便不省人事了。紧接着依样画葫芦又闷一个,趁着黑夜拖到无人处给他们生扒了,换在身上,再将两人堵上嘴绑在柱子上,用一个大捕网遮盖起来。
  干坏事总是能令人兴奋,当下两人合作愉快,眼神鼓励,将侍卫衣裳套在身上,装模作样,大模大胆地走下底层船舱去。
  藏尸处在最里头的阴暗隔间里,而证、犯分别由专人看守,被分在靠外些的隔间当中,全都眼睛蒙着黑布,口里也塞着东西,手脚挂在铁链子上。。
  宁昱只能在隔间遥遥望过去,见靳羊蹲在地上,眼睛蒙着,他头便一直垂下去,好似耄耋老人的姿态。手脚的镣铐随他微微挪动不舒服的身体而发出金属的声响。天越发寒了,他还穿着在六螺城时的单薄衫子,那衫子已经脏得不成样。
  宁昱知道靳羊有很多小毛病,有时候瞻前顾后,有时候又纵胆妄为,但忠心、尽心却是当真,他不会怀疑靳羊。这一次靳羊愿意为他担责,他便更不会牺牲他。
  他低头走过去,尽量不让人瞧见他的模样,想凑近瞧一瞧他。他下意识地轻轻踢他一脚,那看守侍卫说,“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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