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略施小计,你别担心啦,先到官道等我。”
“小九。”江楼忽然开口,唇动了动,接下来的话却没说。
“恩?”
“没什么?确定要我先走?”
九婴左右看着没人,偷偷踮起脚尖要了个吻,独自偷着乐。
江楼摸摸她的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走了。
等夫君走后,她大摇大摆的再走近雷知府的家,雷知府正在大厅上喝茶,看到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九婴叉腰大骂,“人人都说你善恶分明,我看是糊涂虫,只因为他以前对你有恩惠,你现在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味的偏袒他,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恶人救了你一命就可以逍遥法外了?你就是糊涂虫。”
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雷知府气得不行,拍案而起,“来人啊,给我抓住她杖责二十大板,今日就算你是江楼的夫人,辱骂朝廷命官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官差涌上来,九婴趁势而跑,那些官差穷追不舍。
跑出知府,门口居然有一只枣红色大马,她顺势骑上马往城外奔去,那些官差在后面追。
出了城门之后,她跳下马,身后的追赶声已经近了,前方有孩子在放羊,她灵机一动钻入羊群里。
那些官差明明看见那个女人跳下马之后往羊群躲去,可是等到他们赶到之后却只看见成群吃草的羊,没有人。
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诡异万分,其中一人挥刀宰了一头羊,另外的人效仿,不一会十几头羊便都被刀刺死。
也不顾放羊小童在哭,官差杀了羊之后便驱马离开,回去复命。
羊匹血流成河,小童正抹着眼泪,恍惚间听见有人安慰,“别哭啦,羊都没事。”擦干眼泪一看,面前正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妇人。
九婴抖了抖袖子,一只羊从袖子里跑出来,本来只有巴掌大,但是落地后立刻长得肥硕,和之前无异,很快所有羊都从她袖子里跑出来,数量和之前的一只不差。
雷知府听到手下报告这一系列离奇的事,便知道江楼的妻子恐怕非普通人,又听下属说江羊匹全部都屠杀,一时大怒。
“若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那么死有余辜也就罢了,仅仅只是辱骂我便让她身首异处,这着实不是我的本意。”
官差被他骂了一顿,这才悻悻的退下,雷知府想着这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还得告诉江楼才成,便准便唤下人进来。
“大人果然担得起公正廉明啊。”九婴笑嘻嘻的走进来,“不过怎么偏偏对赵员外那事转不过弯来。”
后者还算镇定,“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不管是妖还是仙我都无所畏惧。”
九婴笑:“大人别管我是妖还是仙,但是尚且妖仙都在请你探查赵员外,你还如此坚持吗?”
见后者犹豫,她继续道:“如果大人愿意出官令搜查赵员外家,如果赵员外确实是冤枉的,那么九婴愿意领罚。”
雷知府诧异,“你和赵员外有深仇大恨?”
九婴摇头,“我与他无亲无故,不过为人妻子的便是想为夫家分担,他的事便就是我的事。”
雷知府长叹一声,“也罢了,到时候我在上门向恩人谢罪,你回去吧,公文很快就送到。”
九婴欠身纳福,却不肯离开,“雷知府,因为见你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才让你知道我并非凡人,但是夫君却不知,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你能否为我保密。”
“人妖结合本来就是陌路。”
“我一不吸他精元,二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想陪他过完凡人一世,轰轰历历爱一场,他往生之后我便回我的地盘修炼去了。”
“不管你是仙是妖,对人的情感理解得太淡,如果真的爱上了,恐怕届时你便没那么轻松愿意抽身离开,也罢,这事与我无关,我不会乱说。”
九婴不晓得这话里深的意思,只知这事是搞定了,便兴匆匆离开。
官道上,一辆奢华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一批枣红色的大马嘶鸣着踏着尘土而来,乖巧的停靠在马车前。
一只手从马车的轩窗中探出来,摸了摸马,枣红色的大马抖动着变成纸片,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车内,江楼将纸片收好,重新拿起一旁的书卷,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得远处马车声传来。
雷知府派人送九婴出城,看到夫君的马车,九婴也不等马车停靠便跳下车,刚跑到车辕,江楼恰好掀开帘子而出。
一上一下,她仰面看着,道:“夫君你可真好看。”
江楼微微一愣,将手伸过去,“来,回家。”
桐城县,看着官差聚集在赵员外家的官差,百姓议论纷纷。
屋内可谓鸡飞狗跳,赵员外的家眷跑来跑去,进了宅院才知道,尽管外面破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赵家内部竟修缮得十分奢华。
官差找到账本,直接递交江楼,而另外一方面去查库存的人也回来了,赵家存盐的地方此时一袋盐都没有。
赵员外直接被衙役带回县衙,县令要审,江楼却道要等,直到三天后清算了赵家的财产,数量之大令人咂舌,金银珠宝数之不尽,整整清算了三天,积满了三个货仓。
升堂那天,县衙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九婴也在其中,半路却被来寻人的青竹带走,直接带到内堂。
“公子知道你一定会来凑热闹,担心你挤坏了,便让我带你来这看。”
内堂和大堂的屏风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听得十分清楚,一声拍案,升堂了。
因为此事与盐有关,江楼也能旁听,县令先对他点头,这才开始审。
“赵员外,我们已经得了你往日贩盐的账本,与实际库存有严重的出入,这些话你如何解释。”
赵善人喊冤,“大人,我为盐商多年,对百姓心诚,对圣上忠心,是绝对不敢作假的啊。”
县令拍案,“那张家的私盐从何而来,明明是你和张家同流合污,将官盐偷渡到张家变成私盐。”
赵善人更是连声否认,直让县令拿出证据,否则就是企图污蔑他。
江楼在递给师爷一张纸,师爷立刻呈交给县令,县令看了,喝道:“谁说没有证人,将小妾带上来。”
赵家的小妾肚子已经看得出来有隆起,被丫鬟搀扶着走上前。
“你还有什么可说,当日你说无法行房事,所以不可能对张家的小玲见色期以,那现在你的小妾却有了身孕,可见你当时说了谎,为何要说谎,肯定有有不能向外人道的秘密!如果不是心虚,又为何要说谎。”
赵善人开始有些不镇定,频频伸手擦汗,眼珠子一转忽然道:“是这样的大人,这孩子确实不是我的,而是陆家公子的,当日他将这小妾送与我,不久后我便发现她有了身孕,因为怜惜她,又不忍心让无辜生命牺牲,所以才留下了这孩子,让大人误会了。”
这话说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县令又看向江楼,江楼早有准备,递交给师爷另外一张纸。
县令看了,拍案,“既然你说这孩子不是你的,而是陆家公子的,那就分别取胎儿心头血一滴,与你和陆家公子的血液共同,和谁混合便是谁家子孙!来人,去带陆公子。”
陆家公子很快就来了,看到赵善人跪着,小妾站着,一来倒是主动说了,“这孩子确实是我的。”
这当事人都主动承认了,赵善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声音更大了,“大人冤枉啊。”
门外众人也吵吵闹闹,骂官审核不清的大有人在。
县令偷偷扫江楼一眼,见对方神色镇定,眼神始终清冷,仿佛对陆家公子的话一点都不惊异,便只好硬着头皮,“先验了再说!”
小妾被扶着去了内堂。衙役端来两碗清水,赵善人和陆家公子对视一眼,都不肯动手。
“来人啊,帮他们取血。”县令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人拿刀上前,拽着两人的手各割了一个口子。
小妾胎儿的心头血取来了,各自往碗里滴了两滴,众人都伸长脖子看着,连县令都好奇起身。
内堂里,九婴看不到现场情况,急得抓头发,恨不得也站在当堂。
外厅一阵呼声,小妾胎儿的心头血和陆家公子的和在一起。
陆家公子得意,“我说了吧。”
话音刚落却忽然被一旁的赵员外揍倒在地,这赵员外虽然已经是老叟,但意外的是力气十分大,一拳头竟然揍得陆家公子鼻血直流。
第33章 赵员外的秘密
小妾也出来了,怯生生的哭,赵员外一把夺过衙役的刀子就要去杀小妾,“你这X妇,到我府上居然还敢私通他人,还说这孩子是我的。”
小妾怕得满屋子跑,众人更是莫名奇妙,不是赵员外的不是正可以说明清白吗。
那陆家公子看满手的血,咆哮着冲上去和赵员外拼命,一把扯掉了赵员外的手臂。
一旁的江楼忽然起身喝到:“按住他!”
衙役不明所以,但还是遵照他的意思上前把赵员外抱住,一个老叟居然力气大得很,三个衙役上手才堪堪制服。
江楼走到赵员外身边,一手将已经破掉的袖子扯开,神色严肃的看着赵员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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