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怎么了,连县令也不知道,只好等着。
“将在张家发现的尸体带上来!”
他一说,赵员外和陆家公子的脸色便变了,前者像是泄气的皮球,也不再去管小妾。
尸体一直还在冰窖里保存,抬上来的时候还在渗水,江楼一把拉开裹尸布,蹲下仔仔细细查看尸体。
“江公子?这两个案子有联系?”县令忍不住问。
江楼不理,好一会才起身,拽着赵员外的手臂,“一位将过70的老叟,手臂肌肤怎么如同壮年男子一般紧实?一点老年斑和皱纹都没有!”
一语落下,众人皆惊,都去看赵员外的手臂,确实是壮年男子手臂的样子,皮肤表面紧实不说,而且还有青筋和肌肉,与赵员外脸上苍老的样子格格不入。
忽的一声惊雷,从房顶劈下,直勾勾的打在赵员外身上,那雷只劈焦了赵员外身上的衣服,身体却安然无恙,之间成年男子身体的脖子处有一道血痕,再往上就是赵员外苍老的头。
那小妾当场尖叫一声,吓晕了。
县令也吓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其他百姓看到这样子纷纷窜逃,一会就跑得无影踪。
九婴从后堂跑出来,看到赵员外的样子也是一惊,瞬间懂了,“你的身体是杜双全!”
赵员外似乎被劈傻了,站在原地不动,却能回到,“我是杜双全。”
“大人,我说,我全都说,别让雷劈我。”陆家公子忽然跪地,“这人确实是杜双全,当日他戏称会法术,要将赵善人的头安在自己身上,我还笑他痴人说梦,结果那时候他让我去帮他收尸,我去了之后发现他已经身首异处,头是他的头,但是身体却像老人一般。
没过多久他就来了,已经是赵员外的头,杜双全的身子,他让我保密,我害怕,再加上与他交好,便不敢再说,他的尸体也是张家人死后按照他的意思挪进去的。”
众人看向县令,县令躲在案桌后不敢出来,江楼咳了声,他才颤巍巍问:“那张家十几口人也是你们两个动手的?”
“不是我,除了藏匿他的尸体,剩下的我什么都没做。”路公子身体抖得如同筛子,一边看天,就怕一道雷打在自己身上。
赵员外赤身裸体的站在原地,也不懂得羞,神色呆呆傻傻的。
九婴还在看赵员外脖子和身体的接口。那接口满是横生的红色肉块,明显可以看到齐平的刀口痕迹,将人的身子和头互换而不死,倒是奇事。
江楼一把把人拉过来,用手盖住她的眼睛,一边吩咐青竹拿布罩住赵员外。
普通的布一接触赵员外的身体立刻就焚烧起来,江楼知晓那是天雷,恐怕赵员外本身以人换人就已经触怒了天庭,再加上身上背的孽债,所以遭遇天雷之苦,他示意衙役去拿平日用来盖住县衙牌匾的布,果真那布盖上后便没再烧起,他这才放手。
“你为何杀了张家,从实招来!”他一喝,本来已经被天雷劈得呆傻的赵员外却像是听懂了上的。
“我将官盐给他让他贩卖,张家人做久了就想私吞,还想到县衙告发我,那日我喝酒后就在张家住下,想和小玲亲热,我一失口说出我就是杜双全的事,等和她亲热完,她居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让丫环去给张家人通风报信,我一不做二不休便先杀了她,然后提刀杀了张家所有人。”
江路大喝,“杜双全本人虽然有点才情,但是天资愚钝,一时间慌乱杀人后定然不可能会想出那么缜密的方法,借助赵员外本身的威望,所以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助你,那人也定当是帮你换头之人,说出那人姓名。”
杜双全没有立刻说出来,只是楞了一会,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嘴里嘀嘀咕咕的,“阎王说我耳乱听人语。”说罢刀子一落把耳朵割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
他仿佛没感觉到痛,继续道:“阎王说我眼只看到财。”话落挥刀刺入眼睛,再往外一拔,刀伤刺着两颗眼珠子。
县令和陆家公子都吓晕了,只剩下青竹跌坐着吐得天昏地暗。
江楼伸手捂住九婴的眼睛,轻声道:“莫看。”
明明已经血流如注,但是赵县令依旧不懂疼痛般先后割掉五官,最后大喊一声,“阎王说我有色心。”说完挥刀子自己了结,整个身体才轰然倒塌,已经死了。
那日,县衙血气冲天,衙役都不敢上前搬弄尸体,最后是负责砍头的侩子手来搬人,这才将尸体搬动。
因为侩子手干的是合法杀人的事,命格都很硬,不怕这些淫邪之气的侵害。因为杀害张家的凶手已经被天裁,所以自然也就无从再发落,奇怪的是,赵善人家里三大货仓的财务在一夜之间居然消失殆尽,不知道被偷去了哪里。
初秋之时,九婴盯着池塘的杨柳,他们是盛夏来的,看过了桐城县的雪,呆了一年有余,终于要回京城了。
“公子。”青竹兴奋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信。
“别咋咋呼呼的。”九婴说他。
青竹朝她做了个鬼脸,却也老实了,“家里来信了,说是御史大人对这件事的处理十分满意。”
江楼把一封信递过去,“现在秋高气爽,我们明日便动身回京,你让人快马加鞭先将这封家书带回去,好让家兄放心。”
“是!”青竹扬声应下,带着家书立刻吩咐人去办事。
家书到江丞手上的时候已经是秋末,京城冷得很,他怀里端着小暖炉看完家书,便让管家去打扫厢房,驱逐寒气,好让弟弟弟妹回来住得舒适。
正房带着他儿子江信谣进门,孩子显然很怕爹,抓着娘衣服下摆不松,怯生生的问候一句,而后又开始黏着娘。
“功课怎么样了?”这是江丞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往往也是最后一句。
“先生有夸信谣学得快呢,信谣赶紧给爹爹说说?”
江信谣一听躲得更后了,只露出两只黑黝黝的大眼睛。
江丞此时有些想去抱抱儿子,却还是忍下,他为一家之子,平日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对于亲骨肉更是应该严加管教,避免有被人说溺爱之名。
虽然她与正房以媒妁之言结合,成亲那天才互相见了第一面,成亲后走的也是普通人家夫妻的相处路子,直到正房生了江信谣。
刚开始他倒是心情澎湃,不过被还未过世的老父训了一顿,说他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后来想和儿子亲热的心就淡了。
看到儿子还怯生生的,他摆手,“去玩吧。”
等江信谣走了,两夫妻聊了一些府里的事,无非是下人增减,每月支出等,江夫人在这点做得十分到位。
“对了老爷,还有一事要问问你,我房内的小桃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却看上了负责劈柴的一个小厮,就是那个来了半年多的,平日里不爱说话冷冰冰的那个,我看他身子骨也硬朗,人应该蛮老实的,所以来问问老爷你的意思。”
“不可。”江丞想也没想便拒绝。那人可不是普通的人,若是将小桃给他,倒是害了小桃。
江夫人虽有些诧异,但绝对不会忤逆丈夫的意思,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明日我要到乡下去。”因为江家也有不少房产,隔断时间他便要去审视一番,从他接管江家来一向如此。
江夫人应了,这才离去。
江丞到嘴的话还没说出来,曾几何时,他也想和自家夫人说几句贴心话,可是江夫人是个好贤内助,未必是一个好女人,成亲的那一晚他就知道,自己不爱这个女人。不爱是一回事,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长子就应该有长子的担当,就应当顺着每一个普通男人的轨迹走。
虽说如此,心却还有一丝不甘,所以当江楼提出要找到相爱的女子方才成亲的时候,他极力劝说,是从一家之主对晚辈有规劝道义,但内心却隐隐约约的放纵着,将自己无法达到的期待放在弟弟身上。
第34章 江丞(1)
一声鸟叫,他抬头,看见室外阳光正好,这种日子有这样的好天气实在难得。
刚出门,小妾便迎了上来与他说话,撒娇着他已经好几日都不到自己房里去了,这边还未说完,另外一个小妾也围了上来,言语里是不退不让。
这两个小妾都是正房帮着弄的,大户人家谁没一两个小妾,他当日也只要求家世清白便可,没多久这两小妾便一前一后进门。
平日都知道他对男女欢爱并不迷恋,大部分时候还是去正房那里,两个小妾也苦兮兮的,最后还是正房每月划出时间,规定时间内江丞爱去哪个小妾那里就去哪个小妾那里。
这些小妾年纪不大,吵闹得很,他也呆不住了,随意扯了个理由躲开两人。因为女眷不得到家丁的外院去,他便往那里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一个并不算陌生的院落。
半路正好碰见要去寻他的管家,只道是为了柴房里专门砍柴的人而来。
江丞心想,怎么今天谁都提到那人。
管家所说的倒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现在天气冷了,所以都会给下人发可以过冬的棉衣,那人倒好,这种天气也只穿薄薄的衣服,管家说了几次,对方也只是闷声听着。
“还有啊,现在冬天用的柴火虽然多,但也不至于从早劈到晚,那小伙子太拼命了,每天都是见他在劈柴,这我们江家不是虐待下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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