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赶紧点头,手往嘴边一拉,站着不敢再说。
“夫君!”九婴委委屈屈的喊。
“过来。”
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还没碰到人就被勒令停下。
“手伸出来。”
她看了一眼戒尺,抖了抖,“夫君!”
见座上之人一点放水的意思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受过伤的手臂。
江楼瞪她,“另外一只。”
待人不甘不愿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江楼拿起戒尺拍了一下。
板子刚到手,九婴就嚎了一句,“疼!”
“让你长记性。”江楼放下戒尺,看人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寻思着明明刚才拍下的时候卸了力道,难道还是下手重了。
“手伸出来。”
“还来。”
江楼索性起身把人拉到面前,翻开掌心捏了捏,吩咐身后的丫鬟,“去拿冰块来。”
第30章 娇妻是二愣子
青竹心想打人的是你,结果心疼的还是你,忍不住捂着嘴巴笑。
“好笑?”江楼淡淡道,“几时起床,到踏进家门口这段时间共多少时辰就打多少板子,少一下就不用回来了。”
青竹捂着屁股,顿时觉得风吹蛋蛋菊花凉,含泪应了,转身恹恹的去追出门找冰块的丫鬟,“冰块给我留点啊。”
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江楼叹,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一打开瓶子就芳香四溢,竟不像人间才有的东西。
九婴叹道:“好香啊。”
“恩,用了这个会好得快一些。”江楼帮着拆开绷带,天气热,那伤口始终好得慢。
九婴一听急了,立刻把手抽出来,“又是哪个女人给的,我才不要你为了我的伤去和别的女人赔笑拿药。”
“不是女人。”江楼温和的牵过她的手,细细上药,却想着天帝的话。
“你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想要一件东西的神情。”
“你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求过我。”
“你从来没有露出这么担忧的眼神。”
这么多的第一次,其实他叶从未想过,认识她后,会有那么多的“从来。”
额头被刚敷过冰块还冰凉的手碰了碰,九婴担忧,“夫君你不是生病了吧,刚才笑得好渗人啊。”
“.......”
家有娇妻,奈何娇妻是个二愣子!
晚上,两人在闺房里说悄悄话,九婴把今天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江楼听完也觉得这赵善人有问题。
之前他们被赵善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再加上百姓的爱戴,所以潜意识里都在为赵善人是无辜的找理由。
“单从他两次为陆家公子做担保,甚至说谎的事来看,至少陆双全的死与这赵善人并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赵善人和陆家公子也一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特殊的联系导致这两人必须站在同一个阵营上。”
江楼道:“或许说得确切一点,是赵善人有不能让陆家公子出事的理由。别忘了当初他被冤枉杀了张家十几口人的时候,陆家并未出面。”
他顿了顿,却自己推翻,“不对,陆家出面了,屠夫就是陆家出面帮扶的证据。以陆家所说,因为陆家和张家有婚约,他们担心自家人因为要糟蹋小玲而下手,又怕被人误会,所以才会让小六去栽赃屠夫。看似都是为了陆家公子。但只要基于陆家和赵家互助互惠这点上就不难推出另外一个结论。”
九婴帮她说出:“屠夫被冤枉入狱,不是为了救陆家公子,而是为救赵善人提供了一个翘板。”
赵家,陆家,张家,这三人最紧密联系的就是盐!
赵家是最大的官方盐商,张家是最大的私盐贩子,陆家和张家结亲获取大量的盐作为假装,而赵家和陆家公子之间又有超乎寻常的互助关系。
九婴一转弯,提了个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既然赵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善良,那么可不可能存在一种情况,张家数量如此巨大的私盐,其实就是通过赵家的途径送过去的,一个官商,一个私盐贩子,两个人互相勾结在一起!”
既然和他们要查的私盐案有关,那么一切就都和他们此行来的目的有关。
江楼找到县令询问从山洞里查获的大批盐的下落,这才得知除去私盐贩子,只有官商才能够贩卖盐,而这里的官商只有赵善人一户,自然回将盐都给对方。
如果赵张两家私通,那么赵家的盐应该少了不止一点半点,盐商每年都需要往上承接账本,只要账本一到手,再核对赵家盐库库存,那么有没有私通一目了然。
而县令却婉拒了这个提议,扬言赵善人其实还有一位姓雷的知府撑腰,如果要查赵善人的家,非得要雷知府的手谕不可。
这雷知府并非是泛泛之辈,其以公正廉洁闻名,江楼多次听说这个雷知府的事迹,深知那位知府绝对不可能徇私枉法,至于为什么如此偏袒赵员外,也只能见面再说。
要到雷知府居住的城市,即使是用上千里马来回不休息的颠簸也需要六天的时间。
卧室内,当得知夫君要去6天之久,九婴心里便痒痒,也想跟着去。
“你的伤口。”江楼蹙眉,他不忍心娘子受刀伤的折磨,所以上天拿了极好的仙药,那仙药只需要一滴便能让凡人生肌生骨,如果寿命未到的,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不知道为何,明明只是普通凡人的伤口,用了天帝的药却没有起色,还一直拖拖拉拉的。
“怎么啦?”九婴见他一直盯着伤口,心里也发憷得很。
这伤口好得太快了,简直非凡人所得,所以这两天她只能时不时的割伤自己,尽量保持和凡人伤口愈合的速度一致。
“没什么。这次我去便可,你在家里好好养伤,不许....”
“不许乱跑。”九婴帮他说出来了,“放心吧,我不乱跑,你好好的去,快快的回。”
江楼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
被那一眼瞥得心慌慌,九婴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乖乖的,不然回来就给你打戒尺。”
“不是这个。”江楼把装仙露的瓶子收好,起身微微叹气。
九婴拦住他,“那是哪个?为什么叹气,是我刚才说了什么?”
他将托盘放下,“我与你分别一日都会心有不安,可是我要去6日之久,你却未曾有点点表示。”
见人愣怔,他笑笑,重新拿着托盘往门外走,“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放在心上。”
刚走了几步后腰就被紧紧抱住,九婴死抱着不撒手,“不是,我难过着呢,等你一走我就得哭鼻子的,可是哭鼻子又显得很黏你似得,总之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不想让你走,但是又不想做那种只会黏人一无是处的人。”
见人没反应,她又抱着蹭了蹭,“夫君你别难过了,这次我真的不会惹是生非的。”
江楼嘴角弯了弯,语气还是很低沉,带着一点沮丧,“真的?”
“一定!”
下午,江楼带着两名仆人快马加鞭走了,青竹又被留了下来。
傍晚,青竹看吃完晚饭喜欢到四周溜达的人今日却悄无声息的,特地隔着池塘喊了声,“夫人,晚上不去溜达啊。”
“不去,我答应夫君不到处乱跑了,我得等他回来的。”
青竹耸肩,坏笑,“那您就好好呆着了,今晚正好有灯会,需要再带什么您就说一声,我给您带回来。”
灯会?九婴感觉屁股底下似乎有东西在蠕动,动得她坐得好不安稳,想问问是什么灯会,但是青竹已经溜了。
桌上白玉簪静静躺着,她叫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若不是簪子本身还冰凉着,她都快以为小黑已经从簪子里离开。
“秀才?你到底在不在,要是喊三声你还不出现,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1”
“2”
她叹气,将簪子收好,心里有些小遗憾,“好歹也算是朋友了,是投胎去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好歹打个招呼再走啊。”
桐城县的灯会真的很热闹,九婴坐在回廊上,听着外面嬉闹的声音,心有点痒,再摸手臂,时伤势已经完全恢复,看来等相公回来的时候还得再给自己一刀,凡人愈合能力太慢。
“夫人。”
“你怎么回来了?夫君呢?”
看到和夫君一起离开的小厮却独自回来,九婴一惊。
“夫人我们前行了几百里了,沿途和一个桐城县百姓聊了聊,知道今天有赏灯会,公子特地让我回来一趟让夫人带上一些丫鬟去玩玩,叮嘱您注意安全。夫人你去哪里?!”
“赏灯会!”
凡人的赏灯会于她有特殊的意义,当年还是小鲛人的时候曾与家兄化作童子到灯会上玩,偶遇天上神仙入境,两人没法子只好现出原形躲在一大户人家池塘底以表示对神仙的尊敬。
那时候陆贵人还是狐狸,居然想趁着她化形的时候夺她内丹,还差点得手,幸亏宅院里的小公子出来喝斥了声,刚好天上神仙也过了,她和哥哥才得以逃脱。
这百年都过去了,凡人的灯会还是没什么差别。
前方一粉色人影由丫鬟搀扶着正在逛灯会,九婴越看觉得那人越是熟悉,跟了半路才想起不就是赵善人家里的那位侍妾么?
越靠近对方,她就感知到侍妾身上还有另外一丝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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