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雅闷哼一声,锥心的痛感令她不由攥紧了那只阔掌,水葱似的指甲深深嵌进他手背上的肉拔出毒箭的瞬间,她那雪花般娇嫩的后背,立马开始往外不断涌动暗黑色的鲜血,血液浸湿了她的后背,怀中的女子痛得涕泪涟涟“该死,”他咒怨了一句
紧接着,便有布条撕裂所发出的“嘶啦”声响,在昼夜中突兀的响起,下一秒,唐善雅线条优美的后背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里來不及跟她解释,北安王的两片大唇便紧紧贴到了她温暖的后背,一阵血腥味冲上他的喉咙,他贪婪的吮吸着她中毒的伤口,帮她清理毒素,丝毫也不避恶“王爷,不可,”她睁大了水眸,微微泛红的眼眶中氤氲着泪,想要制止他这种以身试毒的涉险行为,却反被他大手握得更紧,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王爷,您不要命啦,”
大唇相贴的温度,不断吮吸的力度,让唐善雅的娇躯止不住的震颤北安王动作迅速的帮助她清理好后背伤口残留的余毒,又轻轻敷上药草,一股冰凉的感觉缠绕心口,使人暂时忘记了疼痛“舒服点了沒有,”温柔的男音回荡开來,却沒有得到怀中的女子的回应,此刻,唐善雅的脸因为害羞,而埋得更深“睡吧,”他冲她笑笑,怕她更尴尬,只装作是沒发现她的异样,然而,她肚子却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响“呵呵,”
北安王忍不住轻声咳嗽,以掩饰刚才的笑意:“就知道你会饿”,他变戏法一般的,从腰系的荷包掏出一把山枣,放在唐善雅的手中:“就只找到这些东西,你先将就一下,”
“王爷不吃吗,”她问
“不用了,本王外出的时候,就已经在山里摘了不少野枣解馋,”他说毕,他便躺到了距离唐善雅有一段距离的另一侧,沉沉睡下他实在太累了,只消片刻,便坠入睡眠,均匀的呼吸声,在这料峭春寒中带着丝丝的暖意唐善雅独自一人享用完“晚餐”,便起身,轻手轻脚走近烛台,想要吹灭蜡烛这才发现,眼前沉睡的男子一脸疲惫,墨眉紧皱“就是在梦中,你也不愿放松片刻吗,”她略带愧疚的低语,叹了口气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穿进残破的小庙,唐善雅的眉尖蹙了蹙,小手不由抚摸上他平坦的额头,想要帮他舒缓抚平眉上的皱痕躺在草席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女子条件反射性的将手缩回衣袖,她满脸羞怯地低头,目光清浅如水,她的小动作,尽收他眼底他忽而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搂紧在怀,热气厮磨着她的耳畔:“好点沒,”语气中尽显关切这个笨女人,三番五次给自己制造麻烦,但,不知怎的,他越來越习惯于关心她的安危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忽然发问:“你可知道,你那父亲……”
他话刚说了一半,却被怀中的女子掩住了嘴,她水葱般柔嫩的玉指,划过他唇畔“原來他早就知道,”唐善雅内心一颤,眼睑垂了下去,弯弯的眼睫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呼吸凝滞在空荡的残庙,好半晌,两人都一言不发过了片刻,她方才鼓起勇气,回答:“你猜得一点都沒错,父亲是暗中命我多接近你,以保住他在朝廷的官位,王爷既然早就知道,我父亲别有用心,时至今日为何还……”
“你说想问,我为什么不急着拆穿你吗,”
“嗯,”她愧疚地低头,不由捏紧了裙裾边衣带原以为,身前男人会大发雷霆,不料,后脑勺“嗡嗡”的一声,他竟然直接覆住了她的唇一双燃烧的大唇,紧贴在娇艳欲滴的小小红唇,带着强烈的索求唐善雅想要推开紧压她的男子,却被北安王拥得更紧,他滚热的唇舌,蚀骨的吮吸着她樱桃般红润的小口“啊,”唐善雅吃惊的嘤咛一声,反倒诱使北安王找到了机会,他霸道的亲吻,疼痛而有力量,迫使她尖叫中扣开了贝齿,与他灵舌纠缠起初,还是他一人热情的亲吻,慢慢的,她开始生硬的慢慢回应他,他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贪婪地吮吸着她朱砂小口,亲吻之间,唐善雅的大脑突然有一阵子的缺氧,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娇身不由跟着微微震颤,皓腕也情不自禁缠绕上他长长的脖颈她的呼吸也变得越來越急促,胸口起伏如潮,而她的这一举动,对他而言,无疑是致命的诱惑北安王闷哼一声,重重压上了唐善雅的身体,她能感觉到,他身体以下那炙热处,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雅儿,可以吗,”他喘着粗气,用焦急的眼神望着她,语气有些急不可耐,不由分说的,便将怀中人儿拥抱得更紧,生怕她离去一般唐善雅从未看过北安王如此热烈的眼神,好像一团荆棘,在火焰中燃烧,她被这样的如火炬般炽烈的目光吓住了,一时之间,愣在那里还沒容她多作思索,北安王粗厚的大掌已经覆上她胸口剧烈颤抖的那对柔软的“小白兔”,轻轻摩挲着“喜欢吗,”
“嗯,”
她情不自禁的回答,倏然张眼,脸红得仿佛熟透的苹果那般晶莹剔透“不要,”她忽然大呼出声
北安王听见她的呼喊,不由停止了手头动作,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按捺下刚刚身体沸腾的那阵热血“对不起,我……”他愧疚的望着她,好像一匹犯了错事的大野狼望见北安王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唐善雅不由“噗哧”一笑,尴尬的气氛顿时缓解了许多他忽而握过她的手,认真地说道:“雅儿,嫁给我,嫁给我可好,”
唐善雅被这魅惑的男音迷住了,她害羞地凝望着他,心想:“这算是对我的表白吗,”
然而,她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看他的眼神,却冷冷开口,道:“王爷,对不起,恕善雅不能答应,如今党伐争斗,勾心斗角,而善雅从小养在深闺,自由散漫惯了,于家室,难承相夫教子大任;于社稷,亦不能尽心尽力辅佐王爷,”
“本王才不管那许多借口,”北安王忽然激动的大声说话,他死死抱住了刚才拒绝他的女子:“雅儿,你知道吗,本王驰骋沙场多年,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当我看见你受伤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你会要离开本王……”他略带沙哑的倾诉,眼底无限柔情唐善雅听到这样认真的表白,不由屏住了呼吸“还是说,你还是放不下,心头的那个男人,”北安王说着,眼底浮现一缕苦涩虽然他并不清楚,这笨女人一直以來念念不忘在口的“师父”究竟是何人,但他仍然嫉妒得快发狂“不是这样子的……”她惊惶地开口,想要替自己辩解,然而,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辩解竟带着几分心虚原來那个人,终究还是放不下么……
泪水,不由润湿了她的眼眶,一种伤口溃烂的疼痛感,在心口蔓延,深入骨髓,那是她第一次爱上的人,也是第一个许诺要娶她的人恨不该,爱的那个人,却是最亲最近的师父,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远隔天涯……
“那便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又有何难,”北安王几乎是带着怒气的质问“对不起,王爷,我……”话还沒说完,却被北安王再次霸道的堵住了嘴,霸道的唇舌相依,十指相缠,令唐善雅不由闭紧了眼“刚才本王吻你的时候,你分明有回应,你心里是有本王的,难道不是,”他挺拔的高鼻梁,霸道贴近她的娇鼻,一股潮热的气息拂面,吹得唐善雅心慌意乱她想躲闪他直视的目光,却被他反握住手腕:“爱慕本王,真的就令你感到如此痛苦不堪吗,”
“不是、不是的……”她惊惶中睁大水眸,掩住他嘴,不愿他再接着说下去“扪心自问,真的就有那么讨厌北安王吗,”她问自己,很快,唐善雅便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小心翼翼地凝视眼前认真望向她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踌躇了半响,她终于松口,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丞相府那头,还有些事情要查清楚……”
“可不许反悔,”他露出难得的微笑,宠溺的吻上她脸颊
☆、第九十四章 你怀疑本王?
话说,北安王那日飞马跳檀渊以后,唐善雅又在破庙养伤数目,直至北安王确认了她身体无碍,两人才一起牵马下山树林山谷间,飞驰的骏马,金童玉女般的组合,无疑给山色又增添了一番人间美景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直到太阳的余晖淹沒了宇宙渺小的一切尘埃,终于回到热闹的皇城脚下唐善雅本是想悄悄独自归府的,奈何北安王前几日的一番劝言,倒也说得合情合理若此时贸然回府,难免要忍受众人的羞辱,姨娘的数落,就是自个儿被人说了闲话,倒也不怕,皇上那头,将來定会给个说法,护她女儿家清白但,倘若帝君微服私访民间遇刺的消息,无端走漏了风声,恐使君王面上难堪,倒不如由小皇上亲自开金口,主动权掌握他自己手里,更为安全现在回想起事情经历的种种,那些刺客的真正目的,恐怕正在于此,他们制造这场民间混乱,就是想让小皇帝威严扫地,再辅佐某个狼子野心、不服帝制的狂徒,继位登基这样前前后后冷静的梳理一番,思路豁然清晰,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了起來,两行眷烟眉无精打采,她带着疏离的失落,一声不吭地打量起身旁的威仪男子如今,朝党之间相互倾轧,而权力最旺、德声呼吁最高者,很明显就是摄政王剑眉如墨,高挺的鼻梁,一双鹰隼般犀利有神的寒眸,透露出王者才有的风姿,那饱满的天庭,性感紧抿的薄唇,显得英姿飒爽她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倒抽一口气,身子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怎么,难道你怀疑本王,”北安王好气地凝视着她:“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