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雷眼看着脸前那一身青蓝色锦衣红色长袍的贤王,脸上还是忍不住的暗了一下,心中吐道:
尼玛!又换了一身啊!啧啧,连鞋和裤袜都尼玛换了呀!是不是,出门半天,你连里衣裤也要换啊!
王爷,你这是不是洁癖了,是病!是尼玛的有病啊——!
那贤王自然不知白雷心中所想,鄙视的目光与白雷对视了一会儿,从牙缝里呲出不屑的几字:
“真是怎么看,都不像个雌的……”
这俩人,就是活生生的两看两生厌了。
贤王与白雷对视完,又转头对着宁斯,唤了一句:“怎么样了?心思铰,可有把握啊?”
这话一出,白雷不禁一震。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不可一世的贤王,有些急促,甚至是带着些许渴望的语气呢。
宁斯很恭敬的将那两块巫绝石奉到了贤王的手中。贤王小心翼翼的惦着手里的那两块‘宝贝’,看得出奇的认真。
接着,目光一移,再看向那被五花大绑的白雷时,已重拾了一脸的厌恶,接着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带上他,把他扔到凝冰室去。”
接着,王爷小心拖着那两块黑俅俅的石头,出了囚房。
白雷看着自己和那两块石头如此差别式的待遇,不禁暗道:“什么玩意儿嘛!还不就是俩石头蛋子,明明我身上的才是真宝贝好嘛?!”
可是,那一群‘毫无人性’的冢卫却并没有因为白雷的话就对他好一些,依旧是提着一袋垃圾似的,甩着大步,跟在那贤王的身后。
白雷被人提在手中,侧头看了身旁一脸恭敬状的宁斯,问道:“哎!这是去哪儿?一会儿,怎么取?还有,要是完事儿了,能放了我和我师兄和老爹吗?”
宁斯笑笑,侧头看他。“去凝冰室。有了这巫绝石,取那心思铰,就不疼了。至于之后的事,我想……还要看你那大师兄,还有你爹的配合程度了。”
说罢,脸上的笑容,微扬起个诡异的弧度。
白雷总觉的有些奇怪,宁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好像他料定了,他大师兄和老爹两人,一定不会配合似的呢?
白雷思索了一会儿,半悬的肩膀头子登时一抖,瞪着大眼,恍然道:
“可不是吗?!狗儿爹那不安分的,他娘的一定又会没事找事搞出些事的!尼玛,那我岂不是白牺牲了。”
“这个不靠谱的,可别把大师兄也拖下水啊——!”白雷挥舞着被困住的一双手,牙齿切切,满面的愤恨。
…………
而就在这时,白雷口中的那个爱惹祸的老爹白辰,偏偏一副木愣愣同时被雷劈了的样子,瞪着一双牛眼,结结巴巴的对着脸前的白风说道:
“你,你……老大啊,我说,你淡定啊,淡定!你学学你师叔我嘛,现在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你可不要让雷子白牺牲啊,再,再说……你也不要把我拖下水嘛?!”
没错,人物角色没错,旁白也没有错。
此时的白辰,大改以往横冲直撞、雷厉风行的态度,走起了从善如流的大道,而这一切,将他逼上这条路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口中,正在十分不淡定状态的崇华一子——白风。
白辰老爹这次真的没有夸张,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看到白风此时的样子,还是有些惊慌失措了。
此时的白辰和白风,不同于白雷,被关在一个四面铁铸,暗置在地下的囚房里。这贤王聪明的紧,本钱更是厚实的很,他拿来锁这崇华师叔侄俩的,是千年的玄铁,说白了,也就是刀都砍不断。
白风的手之前因为攀了两天的绝壁,还是负重,手掌全部磨破了,两只手也肿的出奇。按说这样的手被铁链拷上摩擦着皮肉已经够折磨人了。可偏偏,白风用指尖划破了自己肿胀的手掌两侧,血中带着几丝脓,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白辰本以为,血流的差不多了,白风也就收手了,谁知道他竟又变本加厉的捏着那伤口,逼迫那惨不忍睹的口子,咧的更大,鲜血再次涌了出来。
“老,老大啊……咱,咱不待这么玩的啊!这手再这么下去,要废啦!”白辰欲上前去制止他,白风却是不为所动,左手挤着那流着血的右手,一拉,那套在他右手上的铁链竟真的脱出了一半,这下,白辰也不敢妄动了,上前探着头,细看了一番,方又叹了口气:
“还是不行,你看,你的肿虽下去了,可折骨本身就粗,你又不懂缩骨啥的,还是弄不下来啊,得!瞧你这一冲动,半碗的血,白流了!”
白风未回他的话,盯着右手那脱了一半的铁铐,沉思了一番,接着,运气凝力与左手,呈爪而去……
那一瞬间白辰惊得飞身扑了过去,可是,怎么也没快过白风那短短的距离。
暗房里,只听‘咯嘣’一声脆响,‘克啦’又是一声,铁铐掉在了地上。
白辰慢了这半步,起了一半的身子,颓然坐了下去。惨白的脸上,额上密密都是汗,不是热的,而是……吓得。
白风脱掉了一手的铁铐,可左手的折骨也已经不成样子了,他微微泛白的脸上,也滑下了一道汗,他再次提力,将右手那扭了形的折骨掰回了原位。
白辰看着他,半开的嘴慢慢合上,脸上的惊色也缓缓退了下来,沉静后的白辰,几番思索,半天,才于白风又说了一句:
“老大啊……你,是从何时开始,能,能为她……做到如斯地步的呀?”
白风停下,茉白的秀颜侧目而来,铁窗外一丝光线正落在他侧身的耳边。坠在他发丝上的汗珠,莹着银光。
白风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接着扯下身上的一段布,迅速缠在右手的伤处。暗室里,一时间静的出奇。
就在白辰以为,那问终将以这段沉默而结束的时候,垂头间,却又听到白风那清泉般幽然的声音,缓缓而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那,我一直可以做的。”
就是这样短暂的一句,可这话说完,就连白凤自己也不知道,是他的这一句话,让白辰在瞬间酸了鼻子,红了眼眶。
白风的话,似乎只是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可能是五年前,也可能是十年前。
只是,白辰却还是忍不住的心酸了。想到他那个败类儿子,一辈子的浑浑噩噩又碌碌无为,就连雷子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吧,十多年里,有这么一个人,能为他割肉断骨,甚至,不曾有一丝的犹豫。
这一瞬间,白辰难得一脸严肃的凝视着脸前的白风,暗暗,在心中许下了一个诺言……(阁子在有话要说里,也许了个诺,阿弥陀佛,拜托大家,要看到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关于交代的话,原本是想蒙混过去的。看到愤怒的大虾,偶想了想,确实,也该给大家个交代。
怎么说呢,家里出了些状况,这状况维持一段时间了,之前因为贝贝生病住院,我一头扎进贝贝那里,有意无意刻意,也就忽视了。
直到后来贝贝出了院,拆了管,她一愈,我刚回家,没想到,事情演化的更加严重了。
我知道大家看得云里雾里的,总之,阁子要说的是,咳咳,父母真的不容易,孝顺是一定一定的呀。( ⊙ o ⊙ )
我真的很怕误导大家啊!可留言里,葵和渊真的是,真相了一把。
没错,阁子离开家了。原因真的很复杂,不是你们想的冲动啥的那么简单。阁子开始是住连锁,本本没有插口插宽带只有无线,没网不说,地方还很偏,晚上有些渗人。哎呀,我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总之,现在阁子和家里是有联系的,真不是你们想的那啥私奔出走啥的。
今晚阁子可以发誓呀,真的感着冒,大着姨妈。原本打算三更的,可好难受。真心觉得对不起大家,我想了很久,我这周会主动和编编大人商议的,这本,真对不起很多蹲坑的人,无论结束咋样 ,不V,也不倒V了。
希望编编不要生我的气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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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雷子他娘,嗯,她出场太震撼,阁子今天这身体状况,还真hold不住。最后,叩拜啊叩拜,大家不要生阁子的气呀啊啊啊。潜水,霸王神马的,阁子都浮云啦~~~~大虾,蜜蜂,本末,葵@#¥%们呀,偶会努力赶上进度的。再次,对不起啦~~~
☆、田家二女,白家长男
宁斯很久没有如此澎湃的心跳了。
凝冰室是一个完全用寒冰雕成的冷室,设立在贤王府寝苑的假山里。这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一个‘沉睡’了十多年的女人,她就是当今贤王唯一的正室——思朦。
从宁斯有记忆以来,这个美丽的女子就一直是这般沉睡的模样。他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梦见那双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的那一刻。
他甚至幻想,如果思朦再次醒了过来,会不会,那个人,也会多看自己一眼,会不会,他今后的生活,亦将随之改变。
宁斯侧头看了身旁的贤王一眼,平日里的贤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可每当他进到这冰室里,看到那冰床之上的思朦,他的眼,又会变得无比的温柔,无比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