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雨惊的一步扑上去,这才看到,白辰那厮已翻着一双白眼,晕厥而去。
一张泛黄的信纸幽幽几番,飘落,不偏不倚,正落到了地上的一滩血泊中,鲜红浸透,丝丝蒂练……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离家第N天,阁子还活着,一切平安。(这章字数,还算说得过去吧?大虾本末们,偶知道错啦~( ⊙o⊙ )~)顺便说一句,明天是母亲节了,大家要好好疼妈妈哦!
偶攒了钱,给妈妈买了个mini pad,嘘,希望老妈明天收到会很哈皮~哦呵呵!O(∩_∩)O
今天田菇凉出场了,不过,没错,你们被坑了。从一开始,他就不是,雷子的妈。俺才是女主的后妈呀,有木有?!
‘母子’重逢那惊天动地的场面,噢啦!噢啦!咋都好这口呢!下章就是啦!
【最后,母亲节,一定要给妈妈打电话哦!OVER!】
☆、前情后事,缘如一掷
当今皇朝有一大悬案,十多年前南派的盗墓世家田家曾享一时荣耀,光辉无人能比,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后来田氏的次女田紫荇触犯了龙威,被家族驱逐,一纸通缉的皇榜一贴就是十五年。
江湖也有一个悬案,十多年前,心魔教鼎盛一时,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一代魔教教主莫孤恒年纪轻轻就已神功盖世,就连那武林中有着泰斗之名的白洛英也只能于他平分个秋色。可同样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后来莫孤恒雪峰一战,降于崇华,在上峰的乾洞里,一锁就是十五年。
这些事曾成为十八城百姓、各路江湖中人茶余饭后都喜欢嚼上两嘴的话题,十几年中,却从未有人将这两件事连起来过。
只是在许多许多年以后,江南一个小茶坊里,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说书僮,将这故事编成了四篇十六回,讲了个两天两夜,赚尽了看客的钱银不说,更是催得人群的一片热泪……
这小僮在每篇每回的开头,总喜欢说上这么一句:该人该事纯属虚造,如有雷同,必是巧合。
待听够了前言和废话的众人开始催了,他才会,嗤出一笑,乐乐而道……
…………
田紫荇初遇莫孤恒那年,只有十六岁。那时的田紫荇空有一身锁骨软筋功,只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导致她多年未能在盗墓界闯出个名声。
说好听了,她怕黑;说直白了,没错,她怕的是‘鬼’。
十六岁的田紫荇迫于家族中各式眼光的压力,那年决定下海单干,寻来寻去就寻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大块野孤坟地里。所以说都是造化弄人啊。
阴差阳错之下,田家二妞就在一个棺材地道里撞见了未来的魔教大佬——莫孤恒。
想那会儿子莫孤恒还没立什么心魔教,同属意外的踩点踩到这么快宝地儿了。田紫荇初识他,当人家是同行,拉着莫孤恒没头苍蝇似的好一通乱撞。一男一女,就这么在地道里呆了三天。
田家的闺女有个通病,天生八字里带个‘二’。田紫荇入世未深,那时只觉得莫孤恒这家伙用着顺手,自己又偏偏不适合单干,于是连骗带坑的就拖拉了人家三四个月。当然,那会儿她自然也没有想到,真正扮猪吃老虎的,其实是那个未来心魔的大佬。
说书的小僮这就添上了一嘴:此乃番外一篇,此处且不多言也。(阁子,too)
于是,时光跳啊条的,几年一晃就这么过去了,恰好就到了这书中的开篇,也就是十五年前的初春那几日。
初春是个大日子,就江湖来说,武林中几大正派联合一起围剿心魔神袛,口号谓之‘除魔正道’,这一仗一打就是两个多月,战事则已莫孤恒入狱被缚而结束;而就在同时间,朝廷中也出了一桩大事,那年,先皇最宠爱的六皇子牵扯私设钱庄一事被贬江南凤安镇,这下子,六皇子半个坐上龙椅的屁股,就这么被人从暗地里推了下来。
可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人家六皇子非但没有怨天尤人,且在奉安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就在初春那几日,六皇子进京受命,而他的爱妻,恰时临产。
而整个故事的转折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说的细一点,是从田紫荇在崇华的乾洞里再见莫孤恒的那一面开始。从田紫荇一脸泪水求他离开开始;从莫孤恒带着一身锁链,冷冷的看着她,说了一句‘你爱的那个终不是我’开始……
那几天,田紫荇就驻在了崇华上峰路的乾洞外,每天每天,都要去见他,去求他,去唤他。乾洞里阴冷无比,初春那几日更是寒的侵骨,可田丫头铁了心,无论如何也要劝他走。
直到有一天,莫孤恒转过冷清的背影,对她残忍的说了最后一句话:“此刻开始,你若再对我多说一字,我便自断一根经脉。”
于是,在莫孤恒吐着血断了两根细脉之后,田紫荇奔泪离开了。
离开后的田紫荇没有回田家,而是先去了奉安寻她刚刚临盆的长姐田绯莹。感情失意中的女人往往不是傻就是冲动,田紫荇明显这两样都占全了,而且做的相当极端。那天夜里,她抱着大姐初生不久的孩子,只留下一张字条,就消失了。
话说,就因为她这一时的冲动,导致后来那坐拥天下占尽万物的一国之主,十五年里,都没见过自己唯一的闺女一眼。每每提起此事,恩爱的老两口,都是泪涕连连。
田紫荇自然不知自己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二呼呼喜滋滋的带着孩子,连夜就赶到了崇华山。到山脚下的时候,她忆起莫孤恒许下的诺,不再听田紫荇的一字一语,于是,从梅镇匆匆寻了个落脚的地方,找了笔墨,在纸上练了好多次,才留下了那最满意地一张,此纸上只落五字:
‘孩子是你的!’
看着那方方正正利利落落洒洒脱脱的五个大字,田紫荇瞬间心情大好。她心里甚至可以预见那副画面,那个写着一脸‘臭’的莫孤恒,扭扭捏捏抱着自己和孩子说要负责的画面。想着想着,连路两旁那阴森森的坟地,都看着顺眼了许多。
心情好,景色好,胆子壮,田紫荇难免一时有些技痒,于是,她将‘宝宝’放在一个坟头旁,撸起袖子,就掀了棺盖……
那天,正是立夏十五,天儿不冷不热,正好。
刚刚逛完窑子一身脂粉味儿的江湖第一才子白辰,溜溜达达的,也正好路过了这里。
一男,一女,两个怕‘鬼’的武林中人,相同的,还有他们命中所带的那个‘二’字,于是,阴差阳错之下,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欲怀念的童鞋们,去楔子回味下吧。)
再之后的,正如,众人所阅……
…………
“等一下——!”贤王喊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焦虑。
“你的意思是,当年……是白辰,他,他抱走了那个孩子,那么现在那个白,白……白雷……莫不是……”
还不待贤王说完,田紫荇甩着一脸鼻涕眼泪的,疾步上前并一把握住了贤王的袖子。
“他有孩子的吧?他,他……这,这个白辰的孩子在哪儿?”
贤王面上瞬间一滞,悄悄望了那床上还在昏迷的白辰一眼,眉头一皱,许久,才又道:“容,容我些时间,我即刻命人去唤他……”
事情的发展,明显已经出乎了贤王的控制范围之内,而他更重的心思自然是在那白雷身上的‘心思铰’上,可皇家的面子,他也不能不顾,逼迫之下,贤王只能暂离,再去想他法。
正当那贤王带着身后两三个冢卫欲出门外的时候,猛一抬头,却正对上了那淡紫纱嫚与一张倾城之貌。
白雨寒眸直对,无半点怯懦,更无惧无卑,樱唇微启,淡淡杀意外泄:“就这么走了?”
贤王见她一身寒意,微惊之后,倒也淡然,回道:“白姑娘,还有何指教?”
白雨凤眸微微掠了那床上闭目的一张脏脸,转目又回,寒意更胜:“数日前,你在我崇华山顶掳人伤人,险些要了我四师弟的命,此事当如何?今日却是连个歉都未言?方才……你又欠了我师叔……身上的这一刀……”说着,双眸泛上了点点红色。
白雨一身寒意不发自溢,她在贤王眼中不过是个小角色,可贤王顾忌到田紫荇,又是自己理亏在先,倒也之能先稍稍放低了姿态。
“嗯……本王去请了最好的大夫,你师叔身上这伤,定不会有大碍的。至于之前在崇华,确是我的手下做事鲁莽了些,本,本王日后,自会给你师祖一个交代的。”
贤王在话中搬出了白洛英,一半是推脱的意思,另一半无非是在说这事还轮不到白雨来质问他堂堂一个王爷。说罢,贤王又朝屋内那还未哭完的田紫荇唤了一句:“田二小姐,下人给你准备了厢房,你也先歇息,我……张罗好这边就去见你。”
田紫荇一怔,看了看床上那始终未睁眼的白辰,又看了看门口的白雨,白雨微朝她的泪目点了点头,道:“去梳洗一下吧,这副样子,却也有些失礼……”
田紫荇闻言,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涕,回头又张望了几番,这才跟着贤王吩咐的那个老管家,离开了房内。一路上,颤音还在频频私语:“那孩子,还,还记得我不?怎么会记得呢?那时她,她就那么小一个,可,可我把她弄丢了,会,会不会恨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