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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 (粉岚阁子)


  那夜在白风和陆禹两人谈论案情之间过得极快,白雷开始还是一副听得义愤填膺、捶胸顿足的样子,直到谈到了焦尸,每个尸体的年龄、身着的衣物等等细节,白风边说陆铺头便细心的记录在册上,只有那白雷开始渐渐失去兴趣,最终,耳边那清泉过隙般的师兄的声音渐渐飘远,还是抵不过千斤重的眼皮,一面砸桌,睡了过去……
  …… ……
  白雷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蜷缩在绵软的被子里了,隐隐见窗外天只初亮,正厅里的长凳上陆禹抱剑横卧在那里,似乎睡得也正香,四下望望,却始终未见白风的身影。
  白雷悄悄的离开房间,屋外天还是阴蓝的,有鸟鸣在林间,客栈的后院里空无一人,就在白雷准备放弃回屋的时候,转头间余光略过一抹白色。
  远处高屋的檐顶,有一身雪白迎着朝阳升起的方向静静而立,晨风划过他乌黑的长发,丝丝飘落在颈后,青蓝色的发带段段淹没在黑浪之间,跃如青蛇。他的侧脸好似被巧匠雕琢过一般,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瑕疵。当夕阳的金色凝在他的鼻尖,唇间,远远看去只如是仙人降世,不带丝毫凡间的俗气……
  只是,那人的脸,那人的身,都太过不凡,是他的不凡让众人望而却步,只敢远远的看着,于是,那凝结在他身上的金光,又似一道屏障,隔开他与这凡世内一切的人与物。
  白雷自认为,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是这一刻,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着那个传说里神一般的师兄,心中却有了一丝落寞,而这种落寞,又好似是同情一类的东西。
  想到‘同情’二字,白雷不禁一惊。“白雷你疯了吧?‘妒忌’和‘同情’你都分不开!你真是眼红红得没救了!”说罢,摇了摇头,挤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决定不再自寻烦恼,于是白雷转身回了厢房,凳子上的陆禹睡得还香,桌子上零放着些烛台、笔墨、本子,还有些图图画画的,看样这两人是通宵研究案情了。白雷掠过这些,一心只想找到茶壶解个渴先。
  手中掀起一页画纸,眼中,猛地跳入一物,这物虽小的毫不起眼,白雷,却是完全全被他吸去了全部精神。
  那是青中带绿的一块小玉,型类八角,一面刻有祥云,另一面则是夜星。白雷甚至都不用拿起来看,脑中已浮现了那玉上的图案。
  手中的纸翻然落地,睡梦中的陆禹被动静吵醒,双眼还未全部睁开,直觉一把巨力捏住了自己的肩头,猛烈的摇晃着。
  “这、这这这这个……这个玉佩,你打哪儿来的?他、他他他在哪儿?!他到底死哪儿去了?”
  白雷一副刚被雷劈过的样子,手中颤抖的捏着一块青色小玉,陆禹本就初醒,又被他这么一顿折腾,正欲开口再问个仔细,谁料那白雷竟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了起来。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子!你个挨天杀的狗儿爹!你一个子儿都没留就跑了,你、你儿子就要死无全尸了,这最后一面,你、你就要见不到啦————!爹——————!”
  那一个宁静的早晨,陆禹行事低调的作风真的很有冲动想去捂住白雷的口,可是,当他看见白雷那一脸的泪水,两行青白的鼻涕,浑浑的齐入口中,实在无法下手。
  于是,直到他大师兄出现,白雷就坐在‘梅字’厢房的门口,抱着那块破玉,哭湿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荒坟寻袛,暗道惊魂

  “你说这块玉佩是白辰师叔的?”
  “嗯啊!”
  “玉饰这些东西模子大都差不了太多,你当真能认出这就是师叔的那块?”
  “就算磨成粉我都……哦,那肯定不可能了,反正眼下这个绝对是他的!错不了!”
  “可是,怎会出现在……”
  “喏喏喏,你们看,这里,刻着白云的这面边缘有个裂缝,看见没?这是大概五六年前吧,老爹又没钱了拿了这玉佩来跟我换钱,我又不识玉,他要我一两银子,我可不傻当然不给了。那会儿他硬要塞给我,我不要,争来争去就摔到了地上。别提了,就为这缝,我赔了他整整十个铜板呢!绝不会错,就是这个!”
  白雷一面挠着头皮,一面来回走个不停。似又想到什么,于是转脸问那陆神捕:
  “唉,陆大捕头,以您多年的断案经验来看,到底怎么样?我这案有些眉目了吧?你看,如今指证我的人都死了,这就是报应啊,谁要他们说假话?人证没了,物证又没有,哎哎说道这物证,证明案发时我爹可能去过虹玉楼啊!他的嫌疑比我大,抓他吧!抓他吧!”
  陆禹被白雷又是抓住一阵猛晃,白风叹了一气,上前止住。“为了逃罪,你也不能把事往自己亲人的身上推啊?”
  白雷抬目,正对上师兄那爱憎分明的一双眸子,读出当中阵阵不屑之意,白雷自知被他厌恶了,却依旧嘟着嘴小声得抱怨道:
  “你要是有这么个爹,没事从来不找你,啥也没教过你,屁大点事就来烦你,你辛辛苦苦攒下点娶媳妇钱还要防着被他摸了去。衣服、鞋、袜子看着好的他就拿,大冬天的俺做个新袄手都没摸着就给他披去了,还有鞋,他明知自己脚丫子又臭又比俺大,每次被他穿过的,后帮子都给俺顶穿了。别说是俺无故冤枉他,俺思来想去,从来都是他到处惹祸,我看八成就是他又在外面搞出啥乱子了,就拿我来挡煞了……”
  陆禹听得心下不免有些惊讶,似笑非笑的转面看向白风,谁料,白风竟背身负手不语,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久久,才听得他道一句:
  “即便是这样的爹……我亦没有。”
  白雷听得双肩一抖,心下咚咚如擂鼓轮击:糟了、糟了,记起来了,五个入室的师兄弟里,只有这白风是被师祖抱回来养的,人家才是正牌的孤儿啊。
  白雷提了不该提的事,心中正是一片苦悔,欲再缓和两句,不料那白风再转回身来,清秀的俊颜上重拾那往日的英朗与豪气。
  “陆兄,我觉得事不宜迟,我们昨晚商议的事……即刻就动身吧。”
  “去哪儿?”白雷立刻补问。
  “心魔教的神袛。”
  陆禹语淡情闲的说完这几字,白雷却直觉一阵寒风扫过脊背,好似对他说的是‘龙潭虎穴’四字一般。咽了口唾沫,隐忍地说道:“那啥,师兄,现在整个心魔教恨不能掘地三尺的要把我找出来呢?知道你武功好,但也不能玩儿命啊!你这不是把我往狼嘴里喂吗?”
  白风眉头一蹙,厌恶地视线又来,好在那陆禹打了个圆场:
  “白雷这你就误会你师兄的意思了。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案人证物证全无,可谓一局死案,既然无从下手,我们只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说着,身手入怀内掏出一本小册,正是昨晚他在上面写写画画的那本,翻开一页,上面清晰的画着一众追杀他们的刺客身上纹的图案。“表面上看,心魔教应该是冲着白雷你身上的‘心思神铰’来得,可问题就出在,这群心魔教的余孽如果真是冲着神铰来得,为何会对我下手呢?”
  “什么意思?”白雷不懂。
  “你想啊!我是六扇门派来的,我是皇城里的人,江湖上以朝廷避之唯恐不及,他们却犯险来下毒甚至追杀我,目的不就是为了不让你翻案?如此想来,他们的目的,似乎又不止‘心思铰’那么简单了。”
  “哦!”白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被这神捕一说,就是极有道理的。“哎!不对,我是真的没拿什么‘神铰’的!师兄,你可要相信我!”
  白风微微抿了下唇角,虽未看他,却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那神铰有增强功力,中和百毒,愈伤回生的神力,多是练功之人梦寐以求的,于你来说,实是无用。”
  “就是,就是。”白雷伸手摸了摸背后腰间的钢刀,撅嘴又道:“俺就是个老实实……杀猪的。”
  陆禹看着他那神情忍不住又是一笑,白风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能不看就不去看他。
  三人达成了统一,决定即刻离开梅镇,动身赶往绍远。
  其实陆禹心知肚明,刚刚的话他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没对白雷说的。这心魔教的神袛也就是过去的老窝,在北边的边陲之地绍远,可这绍远距离京城就不过一日的行程了。白风料到要陆禹带白雷上京那家伙定不会乖乖配合,如此绍远一行,无论是否会再生变,至少是把白雷骗到了京城附近。
  如此看来,这白雷着实好骗,心中也是十分信任这个师兄的,可往深处想想:与其说白风是在秉公办理,倒不如说,是他用心良苦的把白雷送进了安全之地。至少在皇城脚下,江湖上那些对‘心思铰’持有贪念的宵小,会安分不少。
  皇城禁军六千,过去莫不是白风麾下,白雷一命,可保全矣。
  ‘白雷虽吃透了师叔从小欺瞒他的苦,可我,却是欠师叔再生之恩的。十多年来,白辰师叔待我极好,更是把毕生所学无一保留的尽授于我。既是他欠白雷的,我又怀恩于他,不如,就由我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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