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白雾炮轰的,首当其冲的是白风……
“不要和我说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师兄,趁我还肯耐着性子听的时候,请您,先给个说法吧。”
白风纠着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白雾。
“你师弟我是糊涂了些,可也不止于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大师兄你在这皇宫有何能耐,我还是知道的,以你对三师兄爱护的程度,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塞进他寝宫,还能避过你的眼目?今早三师兄出事,你也不是第一个赶到场的,这戏,你也没做全啊!再说说我和小五进宫,怎的白雷他刚惹上麻烦,我和小五就到了,然后小五就被当成了活靶子?细想想,这都是大师兄你安排的吧?”白雾脸色一沉,横眉相对:
“师兄你是早料到三师兄他在这宫里惹了祸树了敌,所以,早晚会有人对她出手的,就算你阻止得了一回也保不准她们会再次出手,索性,你就让他们得手了,而且,你知道小五是女儿身,对三师兄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这样一来,你既能逼的皇后挺身而出,而且,又能为白雷化解了恩怨,好一个两全其美啊!”
没错,一切都是照计划进行的,只是,谁也没聊到,这群绑人的打手们没用迷烟迷晕小五,反而,是出手给把他打晕了?!
得!这下可算是把白雾给彻底激怒了。
白风自知理亏,暗暗吞了口气,鞠身说道:“师弟,这事确是师兄我错了,我愿意承担全部后果,要打要罚,师弟尽管出手,我绝不还手。”
白雾认识白风一辈子那么久了,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卑微的于人道过歉。其实细想想,白风也不过是个性情中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做个坏人,也心甘情愿。这种感受,白雾是最能体会的了,他,又有和资格去惩罚白风呢。
白雾转身,沉思间踱了几步,再转回身的时候,脸上却抿着一丝邪笑。
那笑意,白风是很熟悉的,心下一凉,却见白雾那浅笑的脸上,微寒的声音说道:
“既然师兄唤我们来,就是为了同仇敌忾,嗯,那……我就陪她们玩玩……”
“…………”
白风打了个机灵,不知怎的,脑海中蹦出一句话:‘一个淤青引发的血案’
…………
同时间,白雷正在寝宫里打包行李,闲档子里瞅了白晴的颈后一眼,随口问道:“五儿,你脖子怎么了?”
白晴摸了摸颈后的那条黑印儿,不好意思地笑着回道:
“别提了,昨晚四师兄喝多了,我扶他时……给我压的,你一说,现在还有点儿疼呢。”
后宫里,天色又暗了下去,宫墙边几只绿叶摇摆个不停,也不知是天开始变短了,还是阴天了,黑压压的天色,堵的人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I服了U们。那啥,猜‘奸夫’是白雾的,咳咳,口味儿重点儿啊,要是雷子跟老四睡了,额娘哎!不是,那啥,咱可咋收场啊!
咳咳,说跟大湿胸 睡了的 娃子们!耐们也够猴急的了。阿弥陀佛,事实证明,阁子心若莲花,那是哇哇的纯啊!
好了,不臭屁,最后一句:噗!阁子明天生日。哦呵呵呵~\(^o^)/
☆、师兄告急,旧案重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来捉虫……
这天早上,白风早早的进了宫,过正门时天还是蒙阴的,可到了西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倒也真不是白风的轻功退步了,更不是因为他对宫中的路线生疏了,要怪,只能怪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想他光是经过前殿的两道门,就已经被三股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近日里宫中早有传闻:禁军中一干弟兄们得知白风回宫后,一个个竟是自报奋勇的要来守宫门,百争不下更有人以金银贿赂之,大打出手拳脚相向之,更甚者……还有些翻墙偷入之。起初,白风就当个笑话段子听听了,这一路下来他才算是真真认清了状况:空穴不来风啊。可即便是不自在如他,当面对着昔日旧属们一张张艳阳般春光灿烂的笑脸,白风……除了赔笑,就是回礼。
有道是,古有先人过五关斩六将,今有白大仙过十门战百人啊!白风刚过了前殿的最后一道门,顿时松了口大气出来,想着前面便是后宫了,此处禁军不得入内便也算是熬出头了,可谁承想……
“哐——!”(铜盆落地)
“哎哟,奴家好晕哦……”
“哗嚓——!”(花瓶破碎)
“啊!摔死奴婢了……”
“啊!啊!快救命啊!奴家快支撑不住了,要,要摔进河里去了呀呀呀……”
诸如此类之声,一时间,铺天盖地……而来。
白风垂眸,手间握着的三尺寒剑似是自有意识的想要脱鞘而出,却叫主人生生给按下了。
叹归叹,辛苦了眼前这一院子的宫女冒着被主子责备的风险跑到这院子里侯了一早晨就为在英雄面前演这么一出大戏,就冲这个,白风这一出‘英雄救美’也是不得不唱啊。
脚下飞踪,拂袖而去便是一道力,每拂一下,娇人那欲倒的身子便是一起,如此下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白风以‘追仙人’游走八方,粗略一计,竟也拂过了五十一人的身腰。(放心,手都未伸)
当最后一个摇晃了许久也迟未倒下的身子被白风凝力推起的时候,院子里那一抹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又是一纵,瞬……消失无踪。
“白大人!”
“白大人,不要走啊。”
“仙人……”
各种朝天惊呼呐喊声,此起彼伏……
而这时的白风,额上一柱凉汗滑下,脚下轻踮过墙沿,飞身上了屋顶。这一番下来,白风心中已有了决断:宫中的朗朗乾坤大道,也不是任谁都能走的。
白风心中惦记着刚搬去皇后寝宫的白雷,脚下力盛,想这一阵飞檐走壁虽是不太成体统,可论起效率,可真真是比刚刚快老了去了。
…… ……
…… ……
不消一刻,白风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外,三道内侍的通传后得以进入。直到踏入了白雷所居的院子里,这时的白风才开始思索起来。
怎么说,白雷搬来皇后的宫苑已经有三天了,这里不比西宫的偏苑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所以三天来这是白风第一次拜访。说道这后宫之巅,富丽堂皇的外表之下还有着更加严谨和拘束的生活,之前虽说是进宫了,可白雷在自己那偏苑里可说是自由放纵根本没人去限制她,可如今是生活在皇后眼皮子底下了,亲娘疼她纵容她,可毕竟以往的田绯莹那是没见识过白雷的真‘本色’,谁也说不好,这三天里,白雷是否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前思后想,这一切都是猜测,白雷现在的状况都是未知数。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白风这些天探听到,被安排来伺候白雷的几个宫女不是贵族家的小姐就是后宫戒律所的女官,总之,意思是要白雷在不久后出席皇宫正宴的时候,要懂些礼仪,至少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想到这,白风不禁一阵暗叹。白雷是什么样的性子啊,要她跟着那群女官学礼仪,企图用大家闺秀来同化她?
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上一些啊!
这边白风刚收了神,宫女已经将他引进了白雷的独院的正厅,白风瞧着那正厅的大门都是四开的,刚朝前走了两步,就听见那屋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噗噗——!”这是白风最最熟悉的,某人吐口水的声音。
“哎哎!别愣着啊,这些瓜子仁儿谁剥的啊,丫丫的全黏着皮儿,再这样,咱可不讲了啊!”白雷一边嚼着食儿,一面趾高气昂的说道。
“别啊,公,哦不是,是雷子!说的好好的,你怎能在这儿停下啊!好雷子,求求你了,我们一定好好剥皮。”这是一道娇嫩的声音,
“就是就是啊,雷子姐姐,你可别这样折磨姐妹们,我们好好干,你也好好讲嘛!”
白风闻此,脚下一怔。愣愣地抬头看了眼屋上的匾额,正是‘清芳斋’三字,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也确是皇后的正宫别院,可是……
这群和白雷对话的人,语气不谦卑不轻柔也就算了,居然……还直呼公主的名讳?!
不是说派来的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女子么,怎的……
白风心中好奇的紧,于是忍不住的悄身附在那窗子边向里那么一探,这一探,白风登时浑身一震!
只见那屋里,帘子后面的圆桌旁坐了六个女子,白雷是坐在正位的也是坐得最高,不对,该说,是蹲的最高的一个。她两脚踩在在石凳上,两膝大开,一手抓着桌上那一盘子剥好的瓜子仁往嘴里送着,一手撑在腿上拖着半个下巴,那姿势……要多痞有多痞。
要单是这一幕也就算了,真正叫白风震惊的是,同坐在白雷周围的那几个女子也都是蹲在凳子上的,只是她们的身形不似白雷那般流畅和自在,看着还有些别扭。这群女子一面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瓜子迅速的剥去外皮,为了动作的连贯和快速,女子们将又长又宽的袖角高挽起来,有几个着急自己眼前去皮的瓜子仁不及其他人的多,甚至把那碍事的袖子都撸到肩膀上了,光着两条胳膊悬在那里慌乱的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