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月半时)


所以刚出郁林,两人就发作起来了。
先是杨姓青年一个窝心脚踹没了小厮,就地拉下去埋了。和他有个要好的小厮悲痛难忍,便趁着外出想悄悄买一吊纸钱烧——柳州用的却是凭票。杨家兄妹身上是被塞了凭票才来的,但一个小厮哪有这金贵东西?
他狗仗人势惯了,在当地抢了纸钱回去悄悄烧了,真情实感的流了几滴眼泪。
又有杨姓姑娘想吃鲜果子,打发丫鬟去买,一路上挑剔这个挑剔那个,把没了味的鲜果扔出马车,引发一路流民哄抢的……杨姓姑娘却又让人把果子捡回来,扔在马蹄子下践踏了都不许腌臜的流民吃她闻过的。
闹了一出,险些酿成大祸,还是护卫杨家兄妹的家丁好生打杀了一批人,才险而又险的杀出生路送他们继续前行……
齐承明才看到这里就已然忍不住了:“祸害成这样,就没人管管??”
时间紧,游子从文家打听到的消息不算太详细,但他也有话说:“杨家车队做主的只有这对兄妹俩,没有其他长辈。”
……这是说没人能管他们了。两人再惹祸精,家丁护卫们也得硬着头皮上去擦屁股。
齐承明忍着怒气又看。
险些出了事后,杨家兄妹不得不暂时安分了,直到前两天到了柳州文家,刚歇过来一口气,无聊的兄妹俩就听说鹰鸣山近来许多人前去踏青,前去游玩,后面便发生了和齐承明有关的那次吵架。
兄妹俩一肚子怨气的去了星君庙,拜了拜试图去除晦气,又因为平民百姓不与他们让道,当街发生了冲突,说了很多不好听的……
“惹祸精啊,他们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事?!”齐承明更恼了,一股气堵在心里,让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掌心发麻。
“应该是在郁林州,杨家人要什么都很顺的缘故。”游子回答,脸上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冷笑,“这次来柳州,对他们已经算上一次挫折了。”
显而易见,兄妹俩没过过这样的“苦日子”,从被迫出门开始就气不顺,才折腾了一路,又觉得处处都不顺心。柳州人更不会惯着他们,这过得能好受吗?
齐承明看不下去了,这才来柳州短短一两天,兄妹俩就惹出多少事了。况且他们出了郁林州刚到柳州偏远县城的时候,又是欺压流民又是抢人东西的,那也是他的治下!
这是打量着没人治杨家兄妹了不成?
齐承明的耐心到了极限。他面色冷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往外面地上一指:
“冒犯王爷——押下去!”
-----------------------
作者有话说:第二更!

游子在收集情报的时候就很烦这杨家人了, 见状精神一振,抱拳行了个礼:“是!”
他转身去外面点齐人手,做足了排场出门抓人去了。
齐承明看着手中的信纸, 抖了抖叹了口气。
他原本还挺想和杨家兄妹辨辨,看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不能。不管是皇后亲戚,治水钦差沈书知还是杨家对水泥的态度, 他都挺感兴趣的, 感觉可以从其中挖出来点料。
现在这些恶行看得齐承明心中恼火,索性抓了人回来也是一样审的。
那文家今天可遭殃了。
事发的时候还是上午, 文家姑娘正愁容满面的研磨写信给闺中姐妹。门外的文夫人关心的望望里面, 打帘的丫鬟小心的摇头,示意自家小姐还是这幅模样。
文夫人脸上也多了一些愁眉不展,拍了一巴掌儿子。她身旁的少年人踉跄了一下,赶紧提着鸟笼子进去了。
“姐!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文姑娘脸上挤出一丝笑:“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鸟啊雀的,怎么还拿鸟笼子来招我?东院的那个才喜欢呢。”
少年郎凑了过去:“你再仔细看看?”他提高了手上的鸟笼子。文姑娘撂下笔, 这才仔细看清楚,鸟笼子里哪是什么带羽毛的活物?分明就是五彩斑斓、栩栩如生的一只琉璃般的鸟雀, 流光溢彩, 看起来就贵极了。
那鸟笼子也不是寻常鸟笼子, 细看其实是鸟笼样式的底座罢了,还能提起来。
文姑娘吃了一惊:“这么精细华美的东西,你是哪里弄来的?咱们家用得起?不会是东院那边——”
“东院东院,姐, 你就别什么都怕了他们,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少年郎郁闷的嘟囔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娘亲,解释, “这是玻璃厂烧出来的新品,模样全都是五彩斑斓、混混沌沌的,买起来也不昂贵。他们说,像是无色琉璃、又透明清澈的才是他们想烧得呢。”
“难为你想着。”文姑娘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想说这么漂亮的东西又怕东院来抢,但看弟弟的表情,她把话咽了回去,接过鸟笼子安置在多宝架上。流光溢彩的摆件衬得这个普通的闺阁房间都贵气了起来。
她垂下头,重新捡起笔,准备把这件趣事也告诉密友。
书信上本来写的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关于东院的隐晦抱怨。
——东院近来住着两个外来客。
昨天踏青的时候文姑娘也去了,是跟着弟弟一起的。弟弟一直住在学院里,说好一到昨天便接上她出发就行。不料前两天家里说来了一对远道而来的表兄表姐,是郁林州那边的,姓杨。
祖母高兴坏了,见他们初来烦闷,便说踏青也一同去散散心。
文姑娘不喜欢这对傲气的表兄表姐,他们也眼睛长在天上,除了在祖母面前卖娇外,出来就淡淡的,说不与文家姐弟俩一道。
——幸好没有一道去,谁能想到散心还散出了大问题。
文姑娘当时险些没稳住,装作不认识后来才回了家,又得知了兄妹俩闹得鸡飞狗跳的桩桩件件事,搅得她焦头烂额。偏偏祖母和父亲都很疼那位没见过的姑姑,连带着也十分纵容表兄表姐,样样规矩都耐心的随他们平日起居改了。
“他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平时还不知道有多不习惯呢!”这是祖母唏嘘的原话,她拍着文家姐弟的手臂,慈爱的叮嘱他们带表兄表姐好好玩。
都这么说了,文姑娘哪还能表露出不情愿或者抗拒呢?
只有娘亲和弟弟知道她这两天过得有多闷闷不乐,还愿意变着花样讨她开心……
想到这里,文姑娘也不郁郁了,露出一个笑容,故意抬高了声音:“要是中午有娘亲手做的羹锅,我就馋的再也不难过了。”
门口的丫鬟抿住嘴甜甜的直笑,已经弄清楚自家小姐在想什么了。
文家弟弟眼前一亮,没等他答应下来,门外的文夫人就喜出望外的先一声应下:“有有!别说羹锅了,你想吃天上的月亮,娘也想办法!”
周围下人顿时气氛一松,都笑了出来。
“我和娘一起去。”文姑娘活泼的迈出门,依偎在母亲身旁。
他们文家门户不算多大,在本地也是有些名望书香气。即便如此,文夫人想亲自下厨做个羹锅都不算什么,还是柳州太偏远可以随心所欲的缘故,又或许是柳州如今变化太多,日新月异,全都向着王爷的喜好潜移默化的改着,平日谁也说不好哪些行为算规矩,哪些行为是大惊小怪了。
反正文夫人挺喜欢如今的柳州的,她小佛堂里供着的王爷私像还是前不久建星君庙、才捐出去烧砖用了的。
母女三人走着,前院却传来一阵嘈杂响动。听起来乱糟糟的,似是有许多陌生人,还有下人的哭声惊叫。文姑娘本能的抓紧了母亲的衣袖,脸色有些惊惶:“娘?”
文弟弟也张开双臂护住了母亲姐姐,脸上强装镇定,却难掩茫然和慌乱,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跟着的几个下人也慌了神。
“咱们快去母亲那里,这是外边出什么事了?”文夫人不敢胡乱遣人去打听,揽住儿女就想带他们先去老太太的院里。那里更靠后边,论起来更安全,大家守在一处有什么也好知道。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乱成了一团,乱糟糟的传着话。有的说“官差来拘人了!”,有的说“是土匪还是贼军打上门了!”,
文夫人再往前,就见一个个穿着布甲,手按刀剑的兵肃穆的站着,把守了去老太太院里的路,只看远处通往大门的路也清清静静,被兵们控制好了。
文夫人两眼一黑,想转回去也来不及了。好在那官兵一样的人只是亮出兵器阻拦,并没有要捉她们的意思:“瑞王府办事,闲人免进!”
“瑞……瑞王府?”这下轮到文夫人结巴了。
连文姑娘文弟弟都呆了,互相面面相觑,脸色变化。
母女三人的情绪在转瞬间就平复稳定了不少,文夫人看看院子还是担心:“敢问这位兄弟……我家犯了什么事?”
瑞王爷一向被柳州人当成下凡星君来感激。
这位王爷既不贪财也不好色,爆出来的所喜无非是贪了几分口欲罢了,平时也不欺压百姓,是遇到了难事必定会做主的清正性子。文家儿郎以前或许还有种种大户里的腌臜事,什么充大头逞英雄的,小坏小恶的。但自从上任知府并大户们被杀鸡儆猴的清理了,文家就飞快的改了。
文弟弟现在最崇拜的就是瑞王爷。
若是他派人来文家捉拿……那肯定是文家犯了什么触犯王爷底线的恶事了。
文姑娘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不好——东院,离老太太的院子很近的。
果然,那小兵也不隐瞒,反而朗声把事情抖搂了个干净,让周围竖着耳朵乱糟糟听的下人们都听得见:“杨氏兄妹胆敢出言冒犯王爷,并欺辱治下百姓,以人取乐,特令捉拿!”
文夫人骇得脸色发白。
文姑娘没忍住倒吸了口气,然后她意识到弟弟和自己一起吸气了。
她本来就担忧表兄表姐太过狂妄肆意,迟早要惹出兜不住的祸事,偏偏劝又不听,祖母只想纵着……没想到,他们这才来柳州不超过三天,就已经惹怒了王爷!
对瑞王爷出言不逊……到底是怎么敢的?!
没一会儿,进去捉拿的禁卫军就拖着两个堵了嘴的青年男女出来,两人挣扎呜咽得厉害,狼狈不堪,脸上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不忿的怒色。后来还追出来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她老泪纵横:“如何至此,如何至此啊!”
文家老太太再疼外孙和外孙女,也没糊涂到觉得杨家大过王爷——更何况他们来柳州本来就是避祸兼找机会攀附王爷的啊!这下该怎么是好!
那捉拿的人去了,文老太太又连忙让人拿凭票贿赂守门的兵,好歹问问这是关去哪里,打算怎么处置,怎么打点……
追出去的管家稍后回来回话:“没见去衙门,是直接回了瑞王府……”
“这下糟了!”文老太太直拍腿。
他们进了瑞王府,那还有什么消息?能不能放出来……王爷是好脾性,又不是泥捏的,这都气到来捉拿了,又是做了欺辱百姓这种王爷看不了的恶事,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按理说王府又不是衙门,哪有权利捉人。文老太太现在伤心得厉害,却也丝毫不敢打别的主意营救或者敲边鼓……他们柳州是瑞王爷的封地啊,没指望了!
下人们也在乱糟糟的环境里哭丧着脸窃窃私语:“……那杨家有什么好的,都是坏了根了。”“听说他们一路上都折腾没停歇过!”“我听说他们是来柳州避祸的。”“哦,那几个东院伺候的也被捕走了,这祸事是被带来咱们文家的啊!”
文姑娘听到这里也愁了。
原本只有她的密友知道她家来了对极讨厌的表兄妹,今天一过,整个柳州都该知道文家被瑞王爷围着抓人的事了!
她以后出门还能抬得起头吗?
更不知道那两个被抓了会不会牵连到文家,若真被讨厌的人还牵连了,也太过无辜了。
文弟弟更是哭丧着脸,他倒是对瑞王爷很有信心,自信王爷不会牵连无辜,也不会迁怒他们文家。但他一想到昨天放风筝的时候,和他们姐弟俩玩的那一堆少男少女中,大半都冲上去殴打或骂了杨家表兄表姐,他就觉得脸上难堪,烧的厉害。
明天去学院……他还有什么脸面见朋友啊!
-----------------------
作者有话说:第一更。(文姑娘昨天也在一起放风筝,倒霉可怜催的hhhh本来想着装不认识就行了,今天过去就该出名了)

这天, 柳州人确实见了个西洋景。
平时出门在外都是亲切憨厚的禁卫军,今天展露了獠牙,毫不客气的围了一家门户, 动静很大,就那么绑了几个人回去。王府东跨院里本是禁卫军们住的地方,现在也能充当审问的牢房了——好在也不是头一次了。
毛大统领不领着民兵队训练了, 他听了殿下一番嘱咐后, 亲自去里面审,不多时就撬开了他们的嘴。
这两个年轻人还是太嫩了, 没怎么吓唬就开始哭爹喊娘, 把他们记得的东西全倒出来了。
另一边,齐承明面前坐着听闻动静后急急赶来的县令和秦留颂。
这种事还犯不上知州知府一起火烧火燎的聚过来问,反而显得事更大了,所以才只遣了县令来,实际上两人惯用的师爷都跟过来了, 齐承明一看就门清。
“殿下。”打头的人只能是身为王府心腹的秦留颂,他拱了拱手, 瞥向县令和师爷一眼, “我们过来是想问问, 今天这事怎么处置?”
按法理来说,王府本没有捉拿人行私刑的权利,清算罪责归衙门管。但人既然活在世上,就不可能死板的按死理运行——
就说那前朝的王爷们, 哪一个被小民冒犯到头上了,还能忍气吞声的当场不发作,过后煞有其事的报官请衙门抓人的?再不轻不重的看着官府把人判几十板子损些钱就放出来了,王爷们的脸都该丢尽了!
别说王爷们会觉得丢脸, 就连普遍俗世的人都该觉得这王爷有些问题——窝窝囊囊的,是有哪些问题、例如近来不受宠了?不掌权了?才忍气吞声到这种程度?
说句锥心的话,法规本就不是给皇亲国戚遵守用的。
齐承明以前做的全是遵纪守法的事,对百姓也客客气气,从不以势欺人。那是他身为现代人的三观教育养成的习惯。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用自己的权势。
所以此时,齐承明很平淡的说:“他们两个犯了不少错处,我在岭南那边正缺人用,就送过去吧。”
死太便宜了。
对这种被娇惯坏了、用恶取乐而不自知的人,齐承明不是他们爹妈,没有义务再教他们明理。让他们经历坎坷残酷的世事,才是告慰苦主的最好办法。
秦留颂会意,便下了结论:“杨家教子无方,还需为苦主一一赔偿,并……”
他用眼神示意齐承明,看看新君打算怎么罚,杨家虽然远在郁林州,但只要杨家冒犯王爷的事传出来,那就都不是事了。虽然新君的本意肯定是为百姓做主,但这种时候用被冒犯的名头才是威力最大的。
“先不急,让他们赔着。”齐承明摆了摆手,话没说尽,“待到这条蛇被惊起来以后……”
他看那些信上的内容已经气急了,这还只是杨家两个年轻孩子干出来的恶事。换成郁林州盘踞多年的地头蛇杨家,还会有多少罄竹难书的事?这回不见见血,是说不过去了。
但他派去郁林州探查的人还没回来,有多少心思都等人回来了再说。
齐承明一是打心眼里厌恶杨家这种作风与架势,二就是他对越演越烈、混乱凄惨的郁林州现状耿耿于怀,正找不到插手角度呢。
事就撞上来了。
“那下官先去发通告了。”县令很是低声下气的说着,从少年王爷温和的语气里听出了腥风血雨的气味,脖子缩得巴不得马上溜走。
秦留颂也是心中一激灵,他倒不怕,而是暗暗想着上一世的青年新君——
平日新君手段都是温和平稳的,在朝上方方面面也很懂水清则无鱼的道理,不是那种直愣愣撞南墙的粗劣方式。但若是他知道了这种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的事,立时就会变得手段激烈,恨之欲其死。
这事秦留颂也隐约听过一两桩,知晓新君这点与众不同,是真真切切把最卑贱的百姓放在心上的……秦留颂为投上好,也渐渐学着当个为民做主的“秦青天”。
虽说上辈子到头来也没获得新君青眼……
但一来二去,秦留颂也尝到了其中乐趣,在不影响自己拼命往上爬的野望时,他很习惯尽力做些与民为善的好事。这不就得了福报了?竟然给他得了奇遇,这辈子的前途算是要飞黄腾达了。
“王爷,那我们也就先告辞了。”县令擦拭了一把汗,一行人都告退了出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