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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月半时)


三皇子的屁股,这才算是勉强擦干净了。
“王爷,我回京城会继续帮你搜集情报!有没有什么更让我倾向的关注部分?”李半晖细细说了一大堆京城密事,又热切的盯着未来太子殿下,拍着自己的胸膛。
他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鸿仁帝会在未来受不了内外压力试图选出太子,二皇子殿下这几年在藩地发展这么迅速,到了未来那时候自然而然的回京参与竞争,奇迹般的被封为太子。但他当太子后遇到的危机还是那么多……’
上辈子都这样了,李半晖明明有那些记忆,难道他不能做些什么帮帮二皇子殿下吗?比如王爷在前期做点什么,等以后封为太子的时候就不需要那么煎熬了。嘿嘿,李半晖自己也好从最开始抱上大腿,平安度过那段时间的破家危机啊。
“多谢你,帮我观察六部和从二品以上的官员以后遇事都是什么反应吧。”齐承明没有拒绝,语气和缓了下来。
他现在急需掌握更多的细节和资料。
桌上的菜肴都有些发凉了,齐承明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捡一筷子,一边沉思着,一边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他不得不承认,李半晖这个原文小反派……作用挺大的。
齐承明的人才名单上是有很多大臣潜伏在朝中,莫名其妙的就站了他的阵营,和他暧昧的保持着默契。也许是他们听说又亲眼见证了柳州的变化,期待他的潜力,或者干脆就是因为威勇伯府多年来的人脉,是军方相关人士天然对他有好感。
他们或许会在以后派上用场,齐承明不可否认。但在蛰伏的现在,齐承明对京中局势是一无所知的,这份空白只能由李半晖填补。
哪怕这个自愿当马前卒的小反派再不好用,他也是齐承明手中现在唯一能往京城派的上朝官员。温二公子不算,白宣不算,边大夫也不算。
而且齐承明发现……李半晖缺点再多,复述时候的鹦鹉学舌都很活灵活现,谈起官职来也没有一片模糊。他自夸去刺探情报,在这方面确实挺擅长的。
“好!”李半晖骄傲的挺起了胸膛,像是好不容易被长辈夸了的孩童一样,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快乐光芒,急切的想要被夸更多,
“王爷,我现在就可以写下来一份京中的上朝官员名单!几个皇子的势力我知道的都可以先写,不知道的回去再查!”
说罢,他兴头上来饭也不吃了,蹦起来就冲到门外找人要纸笔了。
听着少年人急不可耐的嗓音,齐承明突然在唇边勾起一个乐不可支的笑容:“……”
李半晖啊,就像一个大龄熊孩子,一棵已经长歪了的树。
要用批评敲打修剪他坏损的枝丫,一块块剜去消除坏掉的瘤疤。也要时不时用夸赞施肥促使他往正确的方向回归生长,他自己就会干渴的吸吮接收那些养分,长得飞快。
……天啊,他穿越进夺嫡文里这才几岁,就得费心带这么大一个孩子了。表兄家几岁大的忠儿心智都比李半晖成熟吧?
摆满菜肴的桌面上被推开了一片空位。李半晖就在那里站着屏气凝神,胡乱磨了磨墨蘸笔开始写了。他速度慢腾腾的,写几下就得停下来认真思考,眉头拧得死紧。虽然字歪七扭八,比齐承明的字还不如,但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肃然。
齐承明就这样盯着李半晖写的内容发呆出神:“……”
一个计划渐渐在他心头成型。
原本,他只是粗略的定了夺嫡保命计划——抢七皇子的人才,暗中发展自己的藩地,大量积攒钱财,积蓄力量到最后回京一举夺嫡。
但是细节呢?
他在外面是作为一个被放弃的皇子发展着的,他要蛰伏到什么时候一鸣惊人比较好?他凭什么保证自己的那些造物不会变成其他皇子的嫁衣?
齐承明心中生出了紧迫感。
这几个月他在藩地制造了不少变化,但因为是冬季的关系……变化还远远不够!他必须在关键的这两年奋起直追,默默发展。
李半晖带来的这些情报让他回想起了原书的更多细节。
他的最大敌人是七皇子这位原书赢家,这是从各方面算的胜率。嫡六皇子的失利成了七皇子出场时的高光垫脚石,那么如果他能想办法破坏掉这个刚好的时机呢?
因为不管是谁都清楚,大皇子和三皇子作为文臣武臣两派皇子的代表,只要没有第三方参与,他们双方就会不停厮杀,直到两败俱伤、同归于尽。错过这回三皇子险些被逼出局的机会,以后就再没有最好机会了……所以只有他俩的时候,是不足为惧的。
原书皇子们的退场顺序正是:原身二皇子,嫡六皇子,大三皇子一起,最后留下七皇子无可争议的登基。
所以齐承明有了一个计划……
这一回,如果让大皇子和三皇子尽可能的先两败俱伤呢?把中庸却有把柄的嫡六皇子留给七皇子对付。六七皇子才是年龄最相近的,到了夺嫡后期才能发现七皇子各方各面都不容小觑,这回七皇子就不能作壁上观了吧?
那时候,也是齐承明该积蓄好力量回京,同台竞技的时间了。
他不是只知道恭顺君父的愚忠皇子,只敢在规则范围内兢兢业业。为了皇位,他什么手段都不介意对宫中尝试,甚至他的原身对鸿仁帝还有些仇呢。表兄那边齐承明也怀有一些不为足道的心思。明明军队是皇子最不该染指的雷区,他还是默认了。
那么——这个详细的夺嫡计划要从哪里开始入手呢?怎么让局面按照他的认知发展成功?
齐承明沉默的思虑了一会儿,两眼一亮。
三天后。
李半晖带人伪装成的商队启程回京了,队伍里还捎上了一位大名鼎鼎的神医——
边大夫。

从柳州到京城的路程需要大概花两个月的时间。
到柳州赈灾回去复命的王传道和沈书知走了一个半月, 这是他们带着大部队,拖累行程的缘故。
后来又回去的李半晖却走了两个月整才到京城。他的队伍人少精简,本该速度更快才对, 但这位大少爷身娇肉贵,长途赶路哪里都不舒服,娇气的不停嚷嚷。
一会儿嫌马车太颠簸, 一会儿嫌干粮难以下咽, 一会儿又觉得无聊。
青少年人像是解放了天性一样,什么都手贱的想去尝试玩玩, 除了不愿意尝试生病……
是的, 因为他如果生病,边大夫真的会狠下心给他一碗熬的浓浓的黄连汤药的。
“……不可理喻!!”
边大夫气的直吹胡子,他在外行医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娇气过头的纨绔。
出行前,二皇子殿下找他促膝长谈过一次, 明确告知他,这位李公子算是观察中的自己人。
——现在边大夫恨不得写封信回去。什么观察中?王爷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平时二皇子身边待的都是什么人?这个李公子又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 可怜的老神医眺望着远处高大厚重的城楼, 还是随着缓缓行动的马车入了京城。
波光粼粼的洛水被一层层铜墙铁壁般的巍峨城墙护卫着, 初春在即,四处都是草长莺飞,风中送来清新的气味,一派新气象。
边大夫不是没有来过京城, 他复杂的注视着远处的建筑,很快分辨出哪里是皇宫,哪里是沐家小子住的街坊,都和多年前的模样一般, 没有改变。
但这回他哪里都不会去,而是要低调跟着李半晖回家。
然后——以给太后看病的民间大夫名义入宫。
“师父,小心。”
药童熟练的扶住边大夫下车,另外一个背起了药囊。他俩两个都是跟惯了边大夫打下手的人,皮肤晒得粗糙黝黑。
“终于要到家了!!”李半晖简直喜极而泣,心旷神怡的跳下来伸着懒腰。
太后还在的时候他备受宠爱,这种身上挂着闲职,就能溜出去近半年玩耍,也没个正经理由,还不去上朝的……根本不算什么事。
边大夫心情沉重的喘了口气,根本共情不了傻小子的快乐。他沉着的想起来那个最有权势的麻烦地方,想起出行前二皇子殿下的话还列列在目:
“边神医,我知道你不喜欢入京卷进权势谋划里面,你喜欢在外行医,救更多百姓。”
少年皇子诚恳的坐在烛火前望着他,微光把他的侧脸阴影打在墙壁上,若隐若现。
“接下来的请求纯粹是我个人的私心,是无关救人或者明智的规划以外的东西,充满了算计……但对我很重要。我可以保证,请求你的这件事情不会把你从此绑束在宫中,你仍然可以自由离京行医……”
“……你要听一听吗?”
边大夫外形苍老,体格却还健壮着。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故事。深邃的眼睛缓缓望了过去,那其中的神采是独属于老年人的、充满岁月感的智慧沉淀。
他思索了一下,就轻松的捋着胡须应下了:“老夫不会做违背底线的事情,但,殿下你请说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
这么久他认清楚二皇子是什么样的性格了。二皇子就不可能提出能违背他底线的事情来请求他做。
除此之外,这件私事对二皇子的重要性足够的高,又是在李家小子到柳州之后决定的……
边大夫想想他和沐家人没有中断过的通信,心中就隐约有了预感。
果然,少年皇子坐在灯火下,手指攥紧,望着夜色下的窗户,缓缓告诉了他一些东西:“……”
夜色渐深,连窗外换防的禁卫军的脚步都轻缓了很多。
“……交给老夫。”
听完了那些内容的边大夫也如同刚才应下的那样,底气十足,毫无反悔之心的答应了。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皇子有些愕然的神色,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这么果断的愿意参与其中。
“殿下以为我对行医救人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边大夫反问。
他要是真的全然不在乎,也不会应老友的邀请,前来给二皇子调理身体。
有些事情……如果成功了,比他一个人救再多的百姓都有用。
边大夫回过神,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被药童搀扶着走向了巍峨的城墙。身前是迈开大步,走得气势汹汹、恢复了纨绔模样的李半晖。
“他们进城了,老爷。”还是同一个窗下,陈旧有些剥落的窗纸外映出一团阴影,低声汇报着。
“知道了。”男人应了一下,攥紧了手里的纸张,把它弄得皱皱巴巴,他连忙把那张纸重新捋平。
在这个像是书房的小房间里,桌上摆着一个厚实的木盒,里面装了不少这样写着字迹的纸张。
沈书知的手指捻了一下那张纸,抚摸过上面凹凸不平的墨痕,神色有些凝重:“……”
[李家子柳州已归,神医相随,切之关注。46.]
纸条上是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拼音和新君数字,这是拼出来的最终结果。从字体,墨水,纸张到笔锋,都力图找不到一点来信人的痕迹。
沈书知却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不久前收到的最新一份传信,却不会是最后一份。自从完成治水任务回京,沈书知就知道,他派人盯着沐大学士府上的动作有多正确。
……这不,都被他揪出来了吧!
虽然沈书知到现在都不清楚他的“同盟”都有谁,但大致的人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那一批人心照不宣……平时谁都不愿意暴露出来。想让他们堂堂正正所有人坐在一起说破谜底,比登天都难。他们也不可能频繁的碰面聚会,那会变成其他人眼中的异动。
而且他们这群朝堂人士更擅长的还是——用一种更委婉曲折的手段,含蓄的,提供自己的力量。
这种古老的传信方式就油然而生了。
传信的内容只有他们这一群人看得懂,源头是沐大学士府上,但时常传递纸条的方式还有待改善……听说最近要改。
沈书知收回发散的心神,琢磨起了这次的内容。
自从串联起这些重生同僚,小心翼翼互相试探反试探,勾心斗角暗流涌动到互相确认完立场,发展成同盟……几个月也过去了。
具体该怎么帮助新君避开上辈子的处境,发展的更高,同时不着痕的表现自己,他们还都不清楚,只能想尽办法的与柳州扯上联系。
现在,这桩没发生过的事情来了。
李家子也是有奇遇的?他说什么了吗?导致新君有了行动。还是他自己擅自展开的行动?那位传说中的神医边大夫是新君的人,背后应该有他的授意。
沈书知仔细琢磨着。
就像纸条上说的,接下来只剩观察。但毫无疑问,李家子是个突破口……
沈书知想起自己的大儿子,眯了眯眼,有了决断。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距离柳州飓风灾害已经过去近半年,早被鸿仁帝抛在脑后。锦州等地的战乱才是他目前关注的重点。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鸿仁帝如今已经不摔器物了,他站在大殿里大发雷霆,带着阴晴不定的态度劈头盖脸的痛骂每一个来汇报的人,
“——养你们满朝官员都是白吃饭的吗?!”
最近前往前殿通报已经变成了太监们中间的苦差事。只有大太监福满公公依旧笑意盈盈,每次都积极前往,惹得小太监们钦佩不已,互相对了对眼神:
“……怪不得福满公公是大总管呢!”“居然还笑得出来,不怕被陛下怪罪吗?”
“咱们陛下只看得见有用的人……”另一个太监悄声说,“咱们算什么?就是会喘气的摆件。况且,像福满公公那样根本不怕陛下的样子也少见……咱们学都学不来。”
没准皇上就吃这套态度呢?
太监们佩服又无话可说,各自散了。
“呼……去母后那里。”鸿仁帝深吸了口气,勉强遏制住情绪,一摆袍子出门了。
近来的众多坏消息中,只有一个勉强算是好消息的,让他心情能缓和不少。
李家那个只知道玩闹的小子送过来一个民间神医,母后往年一到冬季就容易染病,到了春天又缠绵病床总是好不了,这种老毛病到了那位神医手里,调养几日立竿见影。
……和往年一比,已经好太多了。
看来他广寻名医的旨意还是有用的。李家那小子也有心了。
鸿仁帝到了后宫,见过一回母亲泛着红润光泽的脸庞,看看开窗通风、不再是满殿药气,殿前阳光洒落到地砖上的模样——
他只觉得哪里都好,这模样比往年变化太大了。
“好好,你用心了!说罢,想要什么奖赏?”鸿仁帝龙颜大悦,直接把治好后才该给的奖赏迫不及待的提前了。
现在给个承诺,再赏点银两丝绸药材,等治好了直接赏神医官职和房子,也就齐全了。近些年母后年纪大了,鸿仁帝挺忧心的。
边大夫不卑不亢的想了想,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了太后的方向。
老妇人笑呵呵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这次让我来做主,皇儿,你可不许和我抢啊。”
“……是。”鸿仁帝反应很快,心里倒是有些惋惜。
母后想亲自赏人,他自然不会去抢着插手。但听起来这还有一层意思,这个大夫母后也看中了。
鸿仁帝本想赏给神医一个官职,入内医院也就行了,正好能去给容妃看看了。现在……罢了。
他惋惜的不再多想。
没过几天,鸿仁帝再来探望时,发现殿里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愕然:“皇后?”
“有一位神医在,是母后让臣妾来的……咳咳,正好容妃妹妹也病了,臣妾就自作主张了。”皇后恭顺温柔的垂下头解释,她身边坐着的,俨然是一脸病容的容妃。
鸿仁帝大慰,赞许的看了妻子一眼:“你有心了。”
“不算什么。”皇后垂着眼帘温和的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冰冷,想到了母后和边大夫不久前叮嘱的话……
她得好好替皇儿盘算主意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太后的旧疾调理妥当,边神医被重重赏赐一番后许诺可以自由离京,但在那之前,希望他再留一些时间治好皇后的病。
边大夫的归属仍然在太后宫中,但重心不可避免的……就此暂时挪到了皇后身上。
‘谋划初步成了。’边大夫深深松了口气,不擅长这些蝇营狗苟的他这段时间过得累坏了,但谁让是他自己应下的请求呢?
接下来就先看看成效了……

口小腹大的玉色瓶中装着京里有名的“白堕春醪”, 浓香扑鼻,气味纯美。
一只保养得当、秀美白皙的手拾起玉瓶,倒了满满一盅酒出来, 仰头一饮而尽。坐在殿里自斟自饮的秀美身影赫然是挥散了众宫人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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