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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月半时)


“别学那种鬼样子。”齐承明不高兴的对他招手,让他过来,当了皇帝连个说话附和的人都没了也太悲惨了。再说了小德子还年轻,好好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太监学什么老眼昏花。
齐承明艰难的从榻上扑腾了两下,只觉得腰酸背痛,哪里都很累,干脆不动了,就这样躺着懒洋洋说话——或者说,是他不吐不快的想对人炫耀:
“……朕想了好几天的名单呢!那会儿朕谁都不想讨论,靠自己想着倒是痛苦多了。”
齐承明不需要小德子回应什么,青年安静听着,他就畅快说着。
如今他把朝堂上的官员该升的升,该罢官的罢官。升升降降一顿折腾后,登基后的新格局初步成型了。
陪他理事的四大学士中有两个是他的人,一个待看,一个办事的纯臣。真有大事商议,不至于齐心协力彻底驳了他的意志。
六部里面……
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都是大学士,或许不算彻头彻尾是他的人,但都是做实事的也就够了。兵部尚书刘老大人一直跟着齐承明的脚步走。
这三个部的掌控有了。
余下的吏部户部和工部,齐承明就可劲的往里面安插心腹了。
工部的沐繁时是齐承明观望着准备日后顶替上来的重臣。户部左侍郎是未登基时投靠他的人。吏部有何三帖。通政司有黄岚兄。翰林院有秦先生。钦天监有监正。新科进士马骞今当了监察御史,是他在朝堂上的喉舌……
这种憋屈了好久,终于可以把自己的触角伸向朝堂四处渗透的掌控感,让齐承明很高兴。
小德子欲言又止的凑过去给自家殿下捏肩膀,纠结半天,忍不住问出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陛下,是不是该选秀了?”
以前在宫里他只见过娘娘们这么给陛下红袖添香、小意陪伴的。他们殿下却只有他这个粗人伺候,也不懂什么按摩——这是不是太委屈了啊?
“选秀就不必了,倒是大婚……”齐承明沉默了一会儿,凑到小德子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看他连连点头,才正色道,“等先皇后这件事过了,你再去暗示沐老。”
“是!”如今彻底贯彻了‘德高望重’的德公公一挺胸膛,笑得格外憋坏水。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
齐承明再旧事重提废先皇后一事,反对的声音就微弱多了。
被他罢官了一大批人,又安插了那么多心腹在朝堂上后——还能梗着脖子对他喘气的,都是太上皇的死忠或是尊崇儒家的老顽固了。
齐承明看着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摆弄摆弄这群人。
但今日稍有不同。
奔波在外领兵打仗的一支大军终于归来了,领头的将领是带着副将一起上的朝。
齐承明便先中断了议事,按照太上皇没退位前的吩咐,准备写下圣旨,好好犒赏功臣。
“启奏陛下,这几次的功劳实则都是我的副将杨守所立,末将不敢居功!”将领说出这番石破天惊的话,骤然推脱着,让出了身后神色复杂的年轻人。
他抬眼向御座上望去。
杨守:“…………”
杨守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他只是在外面冲锋陷阵的打仗了几年,一回过头,还没等他回京给表弟撑腰呢,转眼表弟就先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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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登基了!
【表面上】
新君(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独自算计)(让每一个重生臣子食不下咽,心怀不安)。
【背地里】
齐承明没有形象包袱的瘫成了饼,在榻上发出抱怨的嚎叫。
全程靠德公公成公公眼疾手快捡新君的形象——深藏功与名。

第258章
“哦?”齐承明坐直了身体, 与表兄对视的眼神缓缓移开,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这么说倒让朕糊涂了。”
那将领低头双手送上一份帛书:“请陛下一看便知。”
小成子应声而动, 接过东西检查一番后递到齐承明面前。这是一份早就写好的请功文书,不止包括这次边境作战,还有不久前几次大小战役。
据将领所说, 一直以来他的副将都淡泊名利, 虽然立下汗马功劳,却隐身其后不愿称功。将领过去几年认副将为半子, 亲厚不分你我时, 也就拗不过对方,没在奏功折子上写下来。远在千里之外不好多辩。但随着副将功劳越来越多……将领受之有愧,今日大军返朝正是军功一起清算之日,他无论如何也要为副将请功才是。
齐承明看得连连点头,合上了文书。
以上——
当然全都是假的。
事实是杨守在外立功, 却怕面圣后被发现自己的身份。他在外收拢旧部时,发现有一陶姓叔伯是当年与父亲并肩作战的老将领, 如今对方官职比他高, 自然反过来庇佑他。对外也只说是陶伯伯首功, 杨守躲在陶将领身后不断高升。
结果韬光养晦着……新君登基了。
龙座上换人了,现在变成了流着威勇伯府血脉的二皇子……
陶伯伯也乐了,可以放心大胆的把杨守推出来享受他自己的功勋了。
如此提前通气后,才有了今天当堂这一出。
“竟然是这样一员虎将!”齐承明想到文书上桩桩件件密密麻麻的大小功劳累积, 只从中看到了表兄在外作战时的凶险,心中揪成一团,脸上却还得大声夸赞他的英勇。
他趁机瞪了几眼表兄。
“朕不能落了你们的封赏。”齐承明稍一思索,“陶将军封怀远将军, 杨副将——就封明威将军吧。”
小德子现在不需要他催了,麻利的准备好了笔墨,开始写圣旨。
封功犒赏都归兵部管,齐承明也就是现在先赏了这几个首功,一应恩赐都记在了圣旨上。又是赏宅子又是赏金银珠宝,布帛绸缎的。余下的才归刘老大人操心去了,就不必放在朝堂上细细议论了。
“末将谢过陛下!”陶将军如今可以称一句“陶大将军”了,他喜上眉梢的领着杨守谢恩。
站在大殿里当陪衬的其他朝臣也应景的山呼万岁:“……陛下圣明!”
这桩事看似到此为止了。
朝堂上却有几个年岁稍大的官员脸色微微异常,似乎回想到了什么:“……”
但他们盯着杨守的模样半信半疑,自己也不是十分确定。
齐承明坐在御座上,把下面的眉眼官司看得一览无余。这几人怕不是当年见过跟着外祖父上战场的王家父子。时隔多年开始觉得杨守此人面善了,却又不能肯定“杨守”是谁。
齐承明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给表兄杨守赏的宅子就临着威勇伯府那条街。等杨守归家,可以自己选搬不搬过去。
——虽然以齐承明对表兄的了解,他定然是会搬的。
无他,杨老娘住在威勇伯府里的感受就太寄人篱下了,但是若说杨守和甜娘带着一双儿女留在威勇伯府里,平日只把杨老娘落在家里孤孤零零的,杨守也受不了。
再加上现在的局势。
王朔表弟已经袭爵,杨守表兄之前来信说过他不愿与弟弟相争。他们两兄弟都领兵作战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造化弄人。虽然齐承明已经写信强调过表兄不必多心,但……
就以表兄的温厚性子,他绝对会趁着机会搬出去避嫌。
只要分府和威勇伯府区分成两家人,平时还是可以互相串门,却对外不惹眼多了。
“罢了,无事退朝吧。”齐承明一想到好几年没见到表兄了,就无心在早朝上和老顽固们扯鸡毛蒜皮了,他干脆利落的宣布了下朝,临走前对杨守使了个眼色。
朝臣们陆陆续续出了大殿,沐大学士刻意留了一下,态度比登基前恭谨了许多,低声对新君道:“陛下,有几人是老臣的旧友,要不要老臣去……?”
废先皇后的事这是第二次在朝上提了。第一次没结果后新君罢黜贬官了不少反对的大小官员,但下场都还算是不错。这一次剩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犹如退潮后海滩上的渔获一样清晰露出来了,他们还在态度坚决的反对。可想而知,他们即将迎来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沐大学士这是为了旧友求情来了。
“好啊。”齐承明欣然接受。
他清楚沐大学士准备去说服人,也清楚那几个老顽固很难改变,沐大学士很可能是一厢情愿的无用功。但万一呢?齐承明虽然刚登基,就已经厌烦看这几个老橘子扯皮了。
赵福满悄无声息的凑了过来,像是一道影子,一张白胖的脸上全是慈祥笑意,躬身不解问:“陛下既然不耐和他们再三周旋,何不直接宣布废弃?”
兜这么久的圈子,非要耐着性子听朝臣们同意,明明新皇是天授之君,哪里需得给他们这么大脸?又不是没有本事……赵福满搞不明白。换成鸿仁帝时,他能有泰元帝这般的神异与底气,早就独断横行的宣布废先皇后了。也不至于把一桩事拖这些天。
要说泰元帝是在顾忌名声……嘶,也不像啊?
齐承明瞥了一眼赵福满这副看似淡定实则早就抓心挠肺的好奇样子,坏心眼上来,偏不告诉他,只是哼笑一声去了偏殿。
他还顾不上处置福满公公的去处,所以才任对方在御前帮衬着小德子和小成子,但要说观感,齐承明心里是警惕着这位福满公公的。才不告诉他。
齐承明刚迈进偏殿,小桔捧了茶水过来,杯子都没沾上嘴唇。同样被吊起了好奇心的小成子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声:“陛下,到底为什么啊?”
齐承明示意他去门口看看,幼稚的确认了赵福满没跟过来后,才咽了两口茶给他解惑:“这算什么啊,就值得我和大臣们闹僵翻脸?以后我要上墙开窗的事还多着呢,得留到关键时候再任性。”
往后齐承明还有诸多的新观念和手段等着去基建呢,到时候才有得吵。在那之前,尤其是在刚登基之初,他用些圆滑的正常手段更合适些。
——齐承明想废先皇后之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但是他只是指使言官和心腹出面谏言站队,自己不冲锋在前。这样留给朝臣们去辩,最后得出结果,交由御座上高坐的他去裁决,这一整套是按照正常的延议流程。
等于说这件事会从皇帝的私人意志变成了全朝堂的表态背书,那样这就是一件严肃的公事了,而不是什么私事,也就避开了“新皇不孝”云云的争议。朝臣们不管愿不愿出力,也只能被大义裹挟着如此行事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才既是选手又是裁判,他想做成的事情完全是耍无赖拉偏架,看那些前两天被贬官的人就清楚了。
一国皇帝如果按章做事了,在框架里玩手段。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齐承明放下茶杯,一早上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捏起两块平常不怎么吃的粉面糕点就塞进了嘴里,很是狡黠的高兴着自己初步斗得了朝臣。
——嘿,他偏不把事情说破!
小成子恍然,欲言又止的想提醒他,但又说不出来话:“陛下……”
注意你的自称啊啊!
小德子恰是时候的在门口通禀,喜气洋洋:“陛下,杨将军求见了!”
“快让表兄进来!”齐承明费力咽下,赶忙招呼,这下更把自称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还是刚登基,有时候说快了总忘记称呼“朕”,也不算什么大事。
在外风餐露宿、不可避免变得憔悴粗糙了的杨守含笑进来,抱拳行礼:“见过陛下——”
没等他话说完,齐承明已经跳下榻,对着杨守结实了很多的身板就是一拳,十分不高兴:“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表弟!”杨守也不扭捏,痛痛快快的唤道,眉眼间全是舒朗的笑意。
他不再假装行礼,两人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杨守由衷高兴着的脱口而出:“你高了很多,也结实了。”
上次他见表弟还是落魄的少年藩王,在柳州病殃殃的待着,不受君王待见。这次回来,表弟不仅个头窜高了,脸上有了青年人的俊秀,也有了身为皇帝的威势与贵气,去了病气后目光灼灼,只剩一派丰神俊朗了。
“这话让我说才对。”齐承明惊奇的打量着表兄的模样。
变糙了可以理解。几年兵马生涯下来,很有儒将之风的表兄竟然有些往虎背熊腰方向发展的趋势了,臂膀上的肌肉和前几年大相径庭。
齐承明再想想表弟王朔的高大身板……
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人,基因还是相似的。
那自己呢?
齐承明怦然心动了。他平时没有刻意打熬筋骨,还在间或吃着边神医开的温养方子。但若是以后努努力,是不是将来也能变成一个肌肉猛男?!
——得亏其他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宋故一定是头一个扑上来涕泪交加劝新君的人。
齐承明还在浮想联翩,招呼着表兄就要一起上榻好好叙话,得抓紧时间:“中午我就不留你在宫里吃了,先回去好好见见大家,忠儿早都想你了。”
“说起这个。”杨守回过神,收敛了神情正色道,“陛下,我这次回来……还请陛下许我赋闲在家,好好陪陪妻儿老小。”
齐承明听他喊了“陛下”的称呼,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表兄,我还是那句话。”齐承明盯着他的眼睛,郑重承诺道,“——朕不在乎旁的,你可以大胆表明身份,可以继续保家卫国,不必为此忌讳,有什么朕都能为你撑腰。”
齐承明手中四支大军,现在两支都是外戚表兄弟在领着,他们自然会不安。但齐承明不会因为君王的猜忌心和平衡权术而平白无故就去做什么。
……非要说的话,他和过去的封建帝王都不一样。
他都有基建系统这个强大的金手指了,也有得是力气和手段啊。
他驾驭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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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二更。
我们小明也是有很多皇帝的必要手段做起来了,但有些东西他可以不学——他会是一位非常规帝王。

脸上的疤痕都舒展了。
他抬起不灵活的那只手展示了一下, 笑得真心诚意:“这也是我的心底话。若是以后定国和陛下还需要我,我自当拱卫边疆,在所不辞。但是现在……甜娘和忠儿也需要我了, 我对不住他们。”
多亏了表弟这几个月源源不断送上的军粮和增援,将士们打仗都有劲多了,多处战事平复, 他们擒获回来的俘虏还押在大狱里晾着, 等着结算完军功后一并处理。小弟现在又坐镇在外,今年的定国少见的有了一个安稳的冬天。
现在没了杨守的用武之处, 他的确想回家疼疼妻儿, 还有那没见过面的小女儿。
齐承明仔细观察了一下表兄的反应,确认他说得是真话,放下心来。
兄弟俩叙旧了一个时辰还意犹未尽,就着张大太监紧急提供的酒菜,美美小酌了一场。齐承明一股脑的把这几年来他的经历大致说了, 好让表兄心里有底。
杨守也捡了几场精彩的战斗讲了讲,剩下时间全听表弟说了。他从小到大在马背上和荒野中的记忆更多, 多年下来, 苦寒或酷暑的多地奔波把他磨砺得不善言辞。现在一朝回来诉说, 这么温情的一面让杨守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当了皇帝以后更不敢多喝了,今天也就是表兄你回来了……”齐承明感叹一声,脸色发红,撑着矮几大倒最近登基后的苦水。他现在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扛起了整个定国,微醺的感觉再放松,齐承明也不愿醉酒误事。
杨守谨守臣子本分,只是捡了几口菜默默吃着, 全程听了也什么都不说。
齐承明看表兄很偏爱梅子炖肉这道菜,在他出宫的时候还特地吩咐御膳房,明天再做一道直接送去府上。
说来也是奇了。
张大太监去了前礼部尚书府上掌勺了几年,也不知道琢磨了点什么,那人也太爱吃了,他的厨艺精进许多。
现在的张大太监手艺还是稳稳压过了徒弟张油,这把张油的危机感勾起来了,瞧——这两天变着花样的做菜送上来,梅子炖肉就是张油的新技艺。
他们明争暗斗,齐承明就更有口福了。
表兄走后,齐承明也离了侧殿,去了另一边日常起居的殿里趁着酒劲倒头就睡。
他困得半死不活的,还不忘交待甘棠:“一炷香后把我叫醒,宣张庭过来。”
当了皇帝太苦了,整天事情办都办不完。但齐承明承认自己是个操心命,一想到整个国家都在百废待兴的等他转,他就很难睡得着,只能骂骂咧咧着睡。
“是。”甘棠稳稳应了,又忍不住蹙眉纠结劝道,“陛下……多保重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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