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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月半时)


“……本王知道了。”齐承明听完这些心里很不平静。
他大概猜到柳奶娘出宫前后消失的耳坠子去哪里了,也猜到三皇子一脉的人为什么会在多年后买下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耳坠子。
那分明就是“证物”。
——证明那天偷听之人身份的证物。也许当年丢失的那一只耳坠子已经落在了三皇子或者容妃手上。
容妃为儿子扫尾的时候,也许并没有把柳奶娘看在眼里,所以她才平安无事的活了许多年。直到齐承明穿越过来被流放,柳奶娘试图千里迢迢去找他。这种异常重新进入了容妃眼里,她才寻到了机会宁可错杀不敢放过。
但柳州很快被齐承明打造得铁板一块,是没了机会的。
直到再次回了京……柳奶娘当出另一枚耳坠子,这件事才被彻底确认。但……彼时柳奶娘的一家子都被鸿仁帝为了试探计划而关注着。还记得被齐承明发现、暗中出没在她夫家附近,最后回宫里汇报的那些人吗?
也许容妃就是发现了这个,找不到机会再次下手。或许干脆是被降位又被命令闭宫不出的容嫔没能力把手伸到宫外了。
从那之后柳奶娘就闭门不出了,现在还在府上。
齐承明看着跪在面前如释重负的清悠,心里有些歉疚,对她承诺:“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娘,这件事都烂在肚子里。本王会想办法庇护你们,包括暗香,你们都不会出事。”
说到底,暗香一直藏得好好的,小心谨慎活着。是齐承明让甘棠去试探她,才被幕后黑手注意到了暗香的异常。他会负责好她们的安危。
“……是。”清悠的声线都有些微微的颤栗,能活着谁又想死呢?她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一旦招来报复就无法抵御,但若是瑞王殿下如今愿意护着她们。清悠的心里又生出了一分希冀。
夜长梦多。
齐承明听得心里乱糟糟的,遣清悠立刻带着他的信物去一趟后宫,找到薛妃寻求庇护,必要时可简单说明其中要害。
薛妃虽然家里遭了难,但薛大学士还在朝堂上。薛妃又生下过一儿一女,如今在后宫里仍然是身份地位高贵的透明人。护佑一个小透明美人和她的俩宫女还是能做到的。
薛妃宫里,听完清悠的简单描述时,对方沉默了许久:“……”
“娘娘?”宫女缃珠捧着果子露,不明白自家娘娘想到了什么在出神。她本以为自家娘娘会毫不犹豫答应下瑞王的请求的。
“……缃珠,先去把西侧殿收拾出来,待我禀明太后娘娘。”
薛妃回过神,这么吩咐着。她看着清悠一脸惊喜又愣愣着不敢相信的模样,平静的说:“这两日有消息了本宫再传信过去。”
薛妃不是在犹豫要不要做这件事。她听宫女们的劝,即便不与瑞王交好,也不该得罪。宫外薛氏全族如今都投靠了瑞王,她做这样的事也是顺理成章而已。
薛妃没有半点宫权,想庇佑妃嫔可以,想庇佑这种特殊情况的妃嫔……就得放在眼皮子底下震慑他人了。刚好她的宫门常年紧闭,谁都不能把手伸进她宫里害人。
还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吗?想必这也是瑞王所想。
若是往后相处不来,过了这件事把人再打发出去也就是了。
薛妃便这么应下了。
“谢谢娘娘!奴婢代我家美人多谢娘娘!”清悠喜极而泣,拼命磕头。这简直是峰回路转,一个馅饼砸在脑袋上了。
别说跟着薛妃娘娘往后命保住了……
有了一个愿意护住她们的主位娘娘,不管是饭食还是日常琐事,全都不会再受欺凌了!她们美人终于熬出头了!
至此,清悠才觉得心脏落回了肚子里。她们不得不说出这桩密事换来的结果……太值了!

这一晚上, 齐承明在二皇子所里睡得很不平静。
他在榻上辗转反侧,反复回想着这一切,琢磨怎么替原身报仇。
三皇子真是自小就坏, 坏的流脓了。同岁的两个皇子不同命,原身二皇子被陷害成了没娘的小透明,就得从小忍受那样的欺侮, 只是不愿继续被欺负, 竟然引来周边这么多宫人的杀身之祸,护都护不住。
现在三皇子被贬成了庶人, 他的母妃容嫔也被命闭宫不得出, 三皇子一脉树倒猢狲散,看起来似乎不需要他再去报复什么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容嫔身边还是有一些人的。
必须把他们也除了,不然就会威胁到奶娘和其他人的安全。
还有当年说原身二皇子不详的只有容妃吗?皇后在里面掺和了多少?齐承明在柳州中毒的幕后黑手又是谁?这些事鸿仁帝已经查明了,在那之后却没了什么动作, 这是想袒护谁?
也得想个办法挖出来解决掉。
——放眼望去,仇人居然这么多。齐承明不喜欢这种感觉, 想想就烦心, 但这些不是他的错, 别人既然做了,他就要反击。
齐承明想到了鸿仁帝几番试探,都是出于担忧他心慈手软的借口。确实,他回京后一路烈火烹油, 耳边尽是赞叹夸奖,还没有个立威的时候,这一次……
齐承明心里有了主意,便恢复了平静, 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成子才带着两个黑眼圈回来二皇子所,脸上满是疲惫的自责禀报:
“殿下,果真有人趁夜挑开了窗户,要让善恩堂里的病人受冻!暗香姑姑的病情本来就凶险,险些熬不过今晚,要是再冻着,就是再喝多少汤药也没用了。奴婢追了出去,钳制住了一个太监,待回来时,看到暗香姑姑脸色青紫,眼珠凸出,差点……差点被人掐弊。”
他自责的跪地请罪:“是看守善恩堂的小绸子来得及时,阻止了那行凶的人……谁都没料到,有人收买了善恩堂里的宫女。”
“人呢?”齐承明翻身从榻上坐起来问,一下子清醒了。
“那两个人都押在外面,小绸子也在外面等着。”小成子耷拉着脑袋。
齐承明不置可否,他对昨天见到的小绸子也有些猜疑,难保容嫔收买的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既然那两人无故伤人,就去禀了掌事的,按照宫规处置吧。”齐承明平静的说,“让小绸子进来。”
他使了个眼色,小成子了然。
出了二皇子所的院门,小成子就昂首挺胸变成了威风凛凛的成公公,他先不动如山的宣布了对那两个宫女太监的惩罚,一点遮掩都不带:“来两个有力气的,把他们带去慎刑司。王爷交待了——宫女太监无故杀人,送去按宫规处置!”
“是!”二皇子所里争着出头的人可太多了,当场站出来两个有力气的宫女,都轮不到小太监开口争。
门口被按着跪倒的两人一听,脸都白了,挣扎着呜呜叫着求饶,却被堵着说不出话。
去慎刑司?!
又是瑞王这么交代的,他们哪里还有活路啊!
王爷难道不打算把他们留下逼问背后的人是谁吗?他们可以交待的!!
这和两个太监宫女想的完全不一样,瑞王应该很通情达理,很好说话才对啊!两人涕泪横流的被一路拖走了。
这场面镇的人都静了静,连准备领赏的小绸子都呼吸弱了一拍,屏气凝神的垂着头进了门。
“这是殿下见你有功,赏你的。”小成子塞过去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充当了齐承明的嘴替。
“暗香那边就交给你照顾了。”齐承明把他叫进来不是为了多交代一句,而是为了敲打,“过段时间,御前若是来人问了什么,你全都如实交代。”
小绸子听得心里更没底了,跪在地上有点发抖,连声应下:“是……是!”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遭了人的排挤,落到善恩堂那种地方永无出头之日。只盼着这回能得瑞王殿下的赏识……但这,难道皇上的人也会来关注善恩堂吗?
小绸子顿时只知道老老实实的磕头了。
“去吧。”齐承明没再多说什么,又是小成子把人送出门口,低声提点他,“要是把差事做好,你可是在王爷和陛下面前挂上名的人了,还愁没有好出路吗?”
小绸子摸摸怀里沉甸甸的荷包,咧嘴笑的忠心极了:“多谢成公公教我!那位姑姑保管好好的!”
从今天开始,那位暗香姑姑就是他的命和前途!!
正殿里没人了,甘棠手脚麻利的拿来春衫要给自家殿下换上,也重新给他束了发。齐承明悄声叮嘱她:“这几天你还留在宫里盯着,等暗香好转了,把她送去薛妃娘娘宫里再回来。中间若是有人打听什么,尽可大胆的说。”
“是。”甘棠听得诧异,但却流畅的应下了,没问缘由。
齐承明这才带着小成子出了宫。
“走——咱们给柳奶娘出气去!”齐承明让小成子去几处送了个信,他自己找了处离得近的酒楼靠窗等着。
不多时,李半晖领着一串纨绔过来了。
“王爷想吩咐我们怎么做?”李半晖很少有现在这副神气样,他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自信的说,“京里就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这几个是我的弟兄。”
那几个纨绔各个报上姓名来,说得热火朝天。
齐承明瞥着李半晖那副神气过头的傻乎乎的笑脸,故意问他:“没有你们做不到的事?若是我想把宗人府里的齐庶人暴打一顿呢?”
李半晖脸上的笑立时就噎住了,胸膛也挺得没那么直了,讪讪的告饶起来:“王爷赎罪,我又没管住我这张嘴巴……”
其他几个纨绔也是眼神乱瞄,互相使眼色,绞尽脑汁的想替李半晖圆场子:“王爷,他就是嘴巴快了点,平时在京里想做点事……王爷尽管吩咐我们!”“……对对对!”
“本王没开玩笑。”齐承明的指关节重重扣在桌上,干脆的直接敞开了说,“齐庶人的人还不老实,到现在了还想对本王府内下手……本王要断了他的手!干干净净的那种。”
他在“干干净净”上咬了重音。
李半晖的脸色骤变,从为难迟疑变成了怒气冲冲的同仇敌忾,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应了:“一个庶人哪来的胆子?!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吧!”
纨绔们面面相觑,心一横,这件事干了!
这番意思,齐承明不止对李半晖说了,回去又让宋故传信给了暗中投靠他的几位朝臣。
前礼部尚书告老还乡以后,三皇子一脉的人手还余多少残党?齐承明不清楚,短时间内也查不明白。但是朝堂上事朝堂办,那些老狐狸们心里比他门清多了。
这一次齐承明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人手全扬了!
几日后,春闱开始之前。
户部侍郎突然当堂发难,揭发礼部一侍郎纵容底下倒卖试题,连根拔起带出几十人的罪证。又有钦天监的人检举,有人借星象大肆浑说造势,还未入仕便与朝中臣子秘密结党……
鸿仁帝气得七窍生烟,狠狠打杀流放了一批人,压下这堆乱象:“反了天了!年年都有不死心的。这是嫌朕处置的太轻了?!为首的全都砍了——这两天就砍!”
他怒道。
京城里便有了一番奇景。
一边是菜市口犯事的人砍头砍得血流成河,哭天喊地。另一边是半里地外的贡院门口士子们排成了长龙。
春闱开始了。
大街上挑着扁担有卖状元糕的、卖及第粥的,卖笔墨纸砚,甚至连鞋子都有人叫卖。送考的士子家眷们闹哄哄的在这里挤在一处,眼巴巴眺望着他们入场。临近的几家酒馆茶楼爆满。
齐承明与两位礼部副考官先是一同进入了贡院。
设下香案后,由齐承明领头一起拜下,士子们再拜考官。四处大门就封闭了。接下来士子们要在这里考上三场,每场三天,连考便是九天。不管风吹雨淋,走水还是病死,不到散场时,大门都不会因故再开。
从这天开始,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紧张又兴奋的压抑氛围里,红白事也都自觉延后了,平日走马观花玩得肆意的纨绔们也从街头消失了。
鸿仁帝开始密切关注着二子主持的这场春闱。
然而就是在齐承明入贡院的这天……
李半晖领着纨绔们蒙上脸,趁宗人府关押齐庶人的那处小院看守去吃酒的时候、胆大包天的冲进去打砸了一顿,把原三皇子揍了个满头包。
“别忘了……打折一只手!”李半晖压着嗓子提醒。
另一个纨绔有了异议:“……说得是一只手吗?”
他们这些纨绔正事不会干,坏事倒是娴熟得很,压根不提名姓。
李半晖愣了愣,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王爷要的是几只手?好像只说了要打断他的手吧?
“这有什么好磨蹭的,稳妥点都打断了呗!”另一个急脾气的纨绔催促了。
李半晖一听有道理,重复了一遍:“对,要干干净净的!你们别折腾成乱糟糟的了。”
三皇子倒在地上被打得弓成了虾米,脸都痛的涨红了,听到这里更是吓得大汗淋漓,害怕嚷着:“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皇子!是皇上的亲儿子!你们休想动我——啊!我的手!你们怎么敢的!啊啊啊!”
咔嚓两声过后,他的双手耷拉了下去,疼得在地上翻滚着一阵鬼哭狼嚎。
“你算什么皇子!”一个喜欢放狠话的纨绔现在痛快的用上他的嘴皮子了,“你只是庶人,一个没人管的庶人!”
别管心里怂不怂,反正面上不能输阵!
门里的女眷们害怕的往这边张望着,看到三皇子的惨状,吓得她们死死捂住孩子的眼睛或者耳朵,却没有一个人出门来帮着求饶的。
“哼,我们走!”李半晖见院里一片狼藉了,这才领着人牛气哄哄的扬长而去——走时还不忘把大门重新锁上,制造无事发生的假象。
李半晖心里小半没底,但大半还是不害怕的。
不就是把三皇子打了吗?他备受太后娘娘的疼爱,日子过得比一般皇子好多了,上辈子他那么针对七皇子不也是被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事的!
话虽然这么说了,但李半晖回家换下装扮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乖觉的溜进了宫里,找太后娘娘撑腰去了……

第215章
太后娘娘今天晨起刚用过一碗鸭子燕窝粥, 正在品滋味,就听到疼爱的侄孙进宫来的消息。
“这猴儿又闯什么祸了?”她没好气的往旁边微微倾斜身子,对陪了她大半辈子的大宫女嫌弃说着, “你信不信?这不年不节的,他准是跑来宫里找哀家撑腰了!若是哀家说准了,今天摸骨牌你可不准再赖了!”
太后宫中的大宫女早就被尊称一句“针花姑姑”了, 她闻言只是跟着笑:“娘娘一向料事如神, 奴婢才不赌呢!”
“好啊,哀家看你是还想在骨牌上耍赖!”
说笑两句后, 少年人已经经过通禀、远远地大步走过来了。
别看太后刚才那般嫌弃,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嗔怪,脸上扯开的全是慈爱的笑:“说吧,又是闹什么了?”
太后平时不参与任何朝事,宫权也不爱沾染,皇帝愿意让她管她才帮着管几年。平时对孙儿辈见的不偏不倚, 只谨慎的敢对嫡孙有好脸,却也不敢过于疼爱。这么处事公道明理下来, 她和皇帝儿子相处得从没磕碰过。
即是如此, 她多疼疼娘家的小侄孙又怎么了?
平日就这一个爱好了!
皇帝也知道她, 给她父兄子辈家里都赏了官职,是那种清闲又能吃得满嘴流油的肥差,晖儿只要不把天捅破了,闹什么事出来皇帝全然当看不见,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这孩子是在她膝下代为尽孝了。
李半晖一进宫就流畅无比的跪了,嘴甜的跪行过去,抱住太后的膝盖撒娇作小儿状:“姑奶奶,有人欺侮晖儿, 晖儿气不过把他打了!您可要给晖儿做主啊!”
古代这个年龄的人都已经成家立户了,李半晖却还毫无心理负担的撒娇卖乖,彩衣娱亲。太后娘娘被他晃得乐呵呵笑着,从小到大就吃这一套:“哦?胡闹,你把人家打了,现在还让哀家做主?”“唔……那人是谁?”
李半晖可怜巴巴的说:“是……三殿下。”
太后娘娘和针花姑姑的眼睛一起瞪大了,连守门的其他宫女太监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
太后回过味来,差点气笑了:“你是说——关在宗人府里不得出的承昭欺负了你?你还去把他打了??这是打成什么样了?要是太过了,哀家也护不了你。”
李半晖理不直气也不壮的点点头,呱啦呱啦把事全倒出来了:“打折了他两只手……姑奶奶你不知道,是三殿下他欺负人!他从小就欺负瑞王爷,现在又趁着春闱想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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