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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的乡野妻(似宫)


正心里苦楚,她又听到了另外的信息,周逢春让梅清臣寻他夫人去。
这是什么意思,秀娘难道不见了?
秀娘不见了!
这个认知让她慌乱不已,不小心碰到书房窗台上的兰花,吓得她连忙逃窜,还好没人追过来。
春角追上来。
“夫人,你怎么样。”
程锦束摇了摇头,“没事。”
“夫人,丞相夫人似乎不见了。”
程锦束身子晃了晃,还好春角扶住了她。
程锦束慌乱之间,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她伸手抓住春角的手:“春角,你带我去找丞相好不好,我想去找秀娘。”我想去找……我的女儿。
春角安抚她:“好,夫人别急,我带你去找她,但是得等到国公爷走了之后。”
“对,没错。”得避开他。
周逢春果然来找她了,说要出去一趟,让她在家乖乖等。
程锦束已经装的熟练,也没多余的话,周逢春目露失望的走了。
程锦束和春角对视一眼。
已是第三日。
秀娘该吃药了。
董士成在外面熬药,药味充斥整个农房。
兰秀娘坐在门口晒太阳。
董士成允许她在院子里活动。
“什么药,我怎么了?我最怕苦药。”兰秀娘问。
“你不是问我许多事想不起来了吗,这个药就是治这个的。”他不厌其烦的解释,又补充:“我特意让大夫加了炙甘草,不会太苦。”
兰秀娘狐疑,“不会是花姑开的吧,她开的可不能信,会吃死人的。”
董士成忍不住笑了,很喜欢两人这样家长里短,“不是,是县城里的王大夫。”
“他还行,他算是我爹一个不错的徒弟了。”兰秀娘放心了。
药刚倒出来,董士成忽的神色一变,对她道:“秀娘,进屋去。”
兰秀娘也感到周围有肃杀之气,想起之前答应与他共应对,但她还是挪回了屋里。
有男人,先让男人顶着。
她先看看怎么个事。
没多久,身着统一服饰的羽林军包围了这处农家小院。
董士成双臂架起,握拳,一副绷紧的战斗状态。
他虎豹般的锐眸,紧紧盯着前方,那儿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一重一轻,一急一慢,没多久,一个俊美如玉的男人,牵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出现在了院外,着装华丽矜贵。
董士成看到梅清臣,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梅清臣却表情疏淡,从容不迫,以一种上位者的态度睥睨他。
“董士成,你敢强掳我夫人。”
梅晞光也喊道:“董叔叔,你之前帮过我跟我娘,我们很感激你,你怎么能拐走我娘呢。”
晞光的声音一出,屋里的兰秀娘仿若被霹雳击中。
是晞光!
她快步走到门口,看到了小小的身影。
果真是他。
她都没注意到自己想的是晞光。
她贪婪的打量他,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他穿着泛着一层幽蓝光泽的圆领袍,额上系着红蓝宝石的抹额,看起来清贵极了,她酸涩的想,晞光离开她,过得很好,比跟着她好,那她就满足了。
梅清臣也看到了门口出现的身形,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提了三日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些。
她看着没事。
速战速决。
他背起没有牵晞光的那只手,展开,再握上,那一瞬间,羽林军齐齐动作。
“唰唰”的拔剑声响起。
这一刻,兰秀娘想起了之前与董士成说好的,他那么爱她,还千里迢迢陪她来京城寻子,又被梅清臣打了一顿,如今被她牵连陷入绝境,她怎能不管,还记得娘总说做人应义字当头。她抬步上前,挡在了董士成身前,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中间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大喊道:“谁也不许伤害我相公!”
这一刻,董士成的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
美梦成真。
有一天,秀娘也会这样在意他。
与此同时,碎裂的是梅清臣的心脏。
他在一瞬间红了眼睛,眼里乌云密布,犹如关不住的魔煞,盯着那个挺着个孕肚挡在董士成面前,一副保护姿态的妻。
她在做什么。
又在喊谁相公。
只三天而已,她就变心了吗。
被他牵着的晞光只觉得手被握的好痛,他转头去看梅清臣,发现他背后的手掌张开,正不住颤抖。
周围的羽林军,持剑不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秀娘,我和儿子来接你了。”
梅清臣声音已不复之前的沉着,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向兰秀娘道。
兰秀娘听到他说,有些奇怪,大着胆子看过去,见他黑沉沉的盯着自己,明明嘴上说的柔软,眼神却像是要吃了她。
兰秀娘吓了一跳,手臂都放下来一点。
怎么回事,她看到梅清臣,竟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晞光也喊了一句:“娘,你快回来吧,我跟爹一直在找你,你被董叔叔带走了。”
他没有说董士成掳走了他娘,怕董士成一怒之下对他娘动手。
晞光在说什么。
有什么东西闪过她的脑子,她努力抓住,却在即将碰到时,听到一阵铃音。
董士成的手掌穿过她的腰侧,碰到了她腰间的铃铛,最终扶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贴了贴,大掌托扶她的孕肚,再抬头,他如愿看到梅清臣黑浓疯狂的眼眸,快意无穷,想当初秀娘与梅清臣还未成亲时,他想去找秀娘,却见梅清臣故意当他的面搂了少女柔软的腰,目光看着他,里面满是炫耀和警告。
那时起,他就知道梅清臣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
他们的战争,早就开始了,甚至在那七年里,还在持续。
“放开她。”
梅清臣声音似平常,甚至比平时还要低些,眼中深不见底,似寒潭三千尺,在朝堂摸爬滚打十几年积攒下的实力极具压迫。
林平察觉,立马将小公子牵过来,护在一边。
兰秀娘看着他的眼眸,从头冷到脚底,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伸手去揭董士成的手,却发现他贴的更紧了,身后的胸腔震动,她听到他说:“梅清臣,她明明还有一天就要嫁给我了,若非你当年用了下作手段,骗她喝下失智的酒,她怎么肯跟你走!现在秀娘已经认清了你,她不会再跟我分开,今日我们夫妇,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你有本事,就当着晞光的面,杀了我们。”
兰秀娘听糊涂了,什么当年,她到底有没有嫁给董士成?
梅清臣眼中古井无波,唯独袖下颤抖的手暴露他的内心:秀娘为何不认他,因为他当年借敬言之手给她下药强迫她一事?可怎么算强迫呢,她看到的是他,叫的是梅郎,那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爱称。
何况,她没有嫁给董士成,夫妻之间敦伦本就是正经事。
他看着秀娘,在她眼神里看到了恐慌、愤怒,还有一半的迷茫,这种眼神他最近见过,在周逢春的夫人程锦束的眼里常出现,是那种似乎忘却自己是谁的迷茫。
以秀娘的性子,怎么可能说跟董士成就跟他了呢,董士成现在也不过北疆一条走狗,哪点能比得上他。
他沉思静想,琢磨着,忽然对董士成道:“董士成,你难道就厚道么,当初我给秀娘寄去的信和钱财,都被你拦下,拿着我给的钱财再给秀娘母子,倒是好算计。”
兰秀娘感受到身后人的震颤。
她听得糊涂,梅清臣给她寄的信和钱?什么时候的事,这是什么意思,被董士成给截胡了?
董士成没想到他能查这么细,他流落玉海县做山贼那段,概因为他拿了所有积蓄做布匹生意赚钱,奈何被骗,还负债累累,情急之下,只能逼到山上做贼,顺便躲债,有次打劫,竟拦到一个信使,巧的是,信使要去的是花树村,他拿了信,里面的钱被山贼们瓜分。
他找狗头军师念了信,才知是梅清臣给她写的。
梅清臣还活着!他怎么能活着呢,还当了官。秀娘答应他,只要他挣到钱,就可以娶秀娘了,幸好这封信没有到秀娘手里。
他将信烧了个干净。
梅晞光眼里闪过诧异,竟然是这样,也就是说,当年他们本可以早些与爹相见的,是董士成暗中使坏,董叔叔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董士成被拆穿,初一慌乱,可随即低头看到秀娘迷茫的杏眼,瞬间安抚了他的心,秀娘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告诉她了又怎样。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钝痛,秀娘这样,他也没有多高兴。
他低头的瞬间,梅清臣猛地一握拳,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忽的翻墙而入,袖下一把短刀在近距离瞄准丢出,精准的插在了董士成的腿上。
董士成很快察觉到了腿上的痛意,他差点没站稳,只能松开兰秀娘,低头,看到了小腿上插着的匕首。
兰秀娘也看见了,她猛然惊醒,再不作其他思考。
她忙扶住董士成,问他伤情。
董士成只摇了摇头,握住匕首,猛地用力拔出,丢在一边,兰秀娘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他小腿透过衣裳汨汨流出来的鲜血,要蹲俯下去给他包扎,却被董士成攥住了手腕。
“士成,你的伤……”
“不要紧。”
董士成直视梅清臣,坚毅硬朗的脸在见到梅清臣的表情中出出现裂痕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梅清臣的喉咙发紧,他目睹了秀娘对董士成的关心维护,刺痛他的眸和心脏。
怒意占据他的全身,他像以往清理每一个拦他路的人一样,对兰秀娘威胁道:“秀娘,你若是敢再碰他一下,我就废了他这条腿!”
“梅清臣,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兰秀娘怒骂一声,可也不得不松开了董士成。
他眉眼愠怒,对兰秀娘命令道:“秀娘,回到我的身边来。”
董士成挡在了兰秀娘面前。
“梅清臣,你为何不问问秀娘,她会选谁。”
兰秀娘听到董士成抛出的问题,又听到梅清臣的命令,心里的疑惑又乱又多像打了结。
梅清臣好像并不像董士成说的想杀她……
正想着,晞光也望着她,眼泪巴巴的喊:“娘,你回到我跟爹身边呀,你怎么了,不要晞光了吗……”
她心里跟着一紧,她怎么能不要晞光呢,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秀娘。”身边一声温柔的呼唤,引得兰秀娘看向他。
董士成脸上带着笑,笑容惨淡,还有几分释然:“你回去吧。”
真心的。
这两日,已经圆了他从年少做到中年的梦。
让他看到,如果她真的与自己成亲,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对他忠诚,这就足够了。
她只是因为当初被梅清臣设计,才不得不跟他走了,不是因为对他毫无感情,甚至弃如敝履。
兰秀娘眼里的泪水流的更汹涌了,她摇着头:“不,我不走,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
她说完,也不等董士成回什么,走到董士成前面,对着梅清臣恨道:“梅清臣,我不再跟你抢孩子了,你好好待他,他是你的骨肉。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放了我和士成,我们回去,自此天涯各两端,再无相干。”
梅清臣的脸白了白,几乎不敢置信——秀娘会选择董士成
到底发生了什么。
“秀娘,我才是的你的相公,一直都是,你……”
“你不是,从你失踪开始,你就再也不是了!梅清臣,让你的人离开。”
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刻着符文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她直视梅清臣:“放了我们,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明明梅清臣已经放过了他们,他们可以走了。
不知走了多久, 也不知到了哪儿,天都微微暗了下来。
车停下来,车帘掀开, 露出董士成一张疲惫的脸,他的小腿仍流着血,几乎将整个裤管湿透。
兰秀娘想提醒他该包扎,董士成却比她先一步道:“怎么哭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脸, 湿漉漉的。
“我……”不知道。
董士成叹息一声。
就算跟他去了北疆,那她想起来以后呢,他总不能给她灌一辈子的药,那他成什么了。
他本该恨她的,恨她这样狠心,明明都答应了自己, 还与梅清臣背叛自己。
可这几日农家小院的平淡日子, 他心里的恨逐渐淡去,他明白,就算秀娘嫁给他, 也不过是这样过日子罢了,她永远不会爱上他,他与她成亲的愿望得到满足, 就会奢求更多的东西, 再往后,又会如何呢。
况且,现在两人有了那么多外在阻隔, 他与她都回不到过去。
这一刻,董士成认命了。
兰秀娘正不知所措时,见董士成向她伸手过来,她下意识躲,董士成愣住,苦笑:“我帮你解下这个铃铛。”
她才不动,任凭他解下她腰间的铃铛,似乎他拿走的那一瞬间,兰秀娘轻松了不少。
董士成眼眶微红:“对不起秀娘,是我骗了你。”
兰秀娘却没有多意外,反而伸手按住他的:“我知道你骗了我,但我们是夫妻,我不在乎。”
她已经嫁给他了,其他人就不算数了,她劝自己。
“嗯,我知道了。”
董士成笑了笑,硬汉的脸上苦涩不已。
兰秀娘看着他,也不知如何安慰。
忽然地面传来震动,似乎有千军万马正在往这里奔袭,她一惊,向车外看去,却见西北方向,沙尘滚滚,一排黑影正卷着黄土往这儿来。
像是……军队!
董士成也骤然绷紧,看清来者之后,眉心挤出一道仿佛不见底的沟壑。
竟然是她……
与此同时,另一边,他们来的方向,亦然出现了一支军队,正是梅清臣带领的羽林军。
当时对峙之时,兰秀娘以死相逼,梅清臣几乎要气绝过去,可白义急急来报,说周逢春背信弃义,竟突然撤军回城,还说他不守信用,逼他交出锦束。
梅清臣咬了咬牙,暂时放弃了这里,找来兵部尚书,与他一起带兵迎敌,对付北疆铁骑。
他走前抱着哭爹喊娘的晞光,只留了一句话给她:“秀娘,我会来找你的,你逃不走的。”
程锦束没想到自己从柱国公府逃出来这样容易。
起初,她和春角选了后门作为突破点。
两人手里各拿一根棍子。
用国公夫人的身份挥退一些不相干的人后,程锦束直面守护后门的侍卫。
“请夫人回去,没有国公爷的命令,夫人不能出去。”
程锦束就知道不可能,周逢春怎么肯放过她,他就是个魔鬼。
春角已拿着棍子冲了上去,她大惊,见那侍卫连剑鞘都没拔,只抵了一下,春角就摔在地上,滚了三滚。
程锦束一时气急,也冲了上去。
侍卫当然不敢与国公夫人对峙,闪身躲开,却没想到夫人手里那根棍子像是早就预判到了一样,狠狠敲了下来,正中他的百会穴,一下人便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程锦束仍保持着握着棍子的姿势,愣愣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卫,脑中忽的闪现过许多片段。
春角躺在地上看她,也是一脸呆样:“夫人,你……”
他们很快引来了府上其他侍卫的注意,这回,侍卫们不敢再大意,动手拦截。
程锦束身子自发的用脑中的那些招式片段对上他们。
春角已目瞪口呆,夫人明明连个茶壶都提的费劲,抡起棍子来却都出了残影,力气看着也不大,却极富技巧性,轻轻一拨,那五大三粗的侍卫就倒在地上痛呼。
程锦束收起棍子,跑过来拉起地上的春角,又瞧见门口的马,“走!”
当这里的消息报到周逢春那里,他正在城外设防。
一听锦束逃走,还打伤了人,顿时牙呲目裂,大吼一声:“梅清臣,你敢负我!”
随即,他再不管什么抗敌之事,带兵回去找梅清臣。
他刚入城门,就见梅清臣和兵部尚书吕才仁带羽林军出城。
他挥刀直向梅清臣。
梅清臣未动,冷淡看他:“周逢春,你竟不顾京城安危,私自撤兵。”
周逢春一愣,没想到他先发制人。
他随即怒道:“梅清臣,你少血口喷人,你明明答应我不动锦束,我一走你就改了主意,你这个言而无信之人,拿命来!”
他说着,就驾马挥刀向梅清臣砍去。
梅清臣身后的兵部尚书吕才仁,见状立马上前,手里握住方天画戟,提马应对,两方错开,吕才仁斥道:“柱国公既然领了军令,却不执行,为了儿女私情阻拦丞相出军,莫非柱国公要造反不成。”
周逢春差点被他气笑了,造反,到底是谁在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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