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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的乡野妻(似宫)


梅清臣被推的踉跄,后退几步,显得十分狼狈。
“还敢告我们县令,好大胆子,在里面待着吧!”差役淬了一口后离开。
差役一走,兰秀娘立马扒住栏杆问他:“希狗呢!”
“他没事。”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怎么进来了。
布三妹见他们说话,奇怪问:“你们认识?”
没人理她,布三妹用胳膊肘拐了拐兰秀娘。
“你有没有事。”梅清臣出声询问,目光扫过她,牢房高高的窗户透下霜月,映照出一张清冷贵气的玉容。
布三妹这才看清了梅清臣的模样,呆了呆,连凄惨的事都忘了,激动道:“哇,秀娘,他长得好好看。”
梅清臣闻声看了眼布三妹,唇角微微牵扯了一下:“你是布三妹吧。”他忽的想起一件往事。
布三妹惊讶极了:“你竟然认识我,你是……”
梅清臣没回答她,而是重新看向兰秀娘,“希狗在我那儿,他很安全,我此次来,也是为了救你出去。”
“那我呢那我呢,顺便也救救我呗。”布三妹虽然没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求生本能让她说道。
听到他再三说希狗没事,兰秀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对于他能救他们,她表示怀疑,若是能救,他自己怎么也到牢里来了。
但嘴边那句“不用你救”她咽了回去,她已经不是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倘若他真能救呢,还是好好说话,等事情过去再各自安好。
“谢谢你帮我安顿希狗,等出去了,我会跟士成带希狗过去登门感谢。”真出去了,也别妄想跟她抢孩子。
梅清臣面上笑容减淡,这么着急跟他划清界限。
“不必客气,毕竟希狗他也是我的……”梅清臣的话没有说完。
布三妹追问:“希狗是你的什么?”她听的云里雾里的。
“你一个人生子,又把他带这么大,很不容易,抛开其他,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布三妹更不明白了:“她生子跟你什么关系?”
不能生气,要利益最大化,这是秀娘这些年摸索到的道理。
既然他有这个心,先不管其他,要求该提提。
“我想要一千两……”兰秀娘边说边观察梅清臣的表情,狮子大开口。
“一千两……黄金!”见他没什么反应,她立马补充。
布三妹倒吸一口凉气,一千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他们村不吃不喝种一千年粮食?
“好。”梅清臣竟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了。
这么好答应,兰秀娘狐疑,莫非他真有后手?
“你真能救我们出去?我发誓,我们绝对是被迫害的,绝对没有犯法。”兰秀娘举起三根手指。
“我也发誓!”布三妹跟着。
“可以。”梅清臣简短回答,面上现出淡淡的笑容。
兰秀娘依然有点不信。
“你真可以带我们出去?你看着。”后面的“人模狗样”四个字被兰秀娘紧急吞了回去,她快速改口:“你能管得了县令?”
“能。”
“那这县令怎么敢抓你。”
“他不识得我。”
布三妹听着他们的对话,已经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几乎已经认定这个男人是兰秀娘之前哪个相好的,而且希狗是他们的孩子。
兰秀娘的脑子快速转着,梅清臣虽然混蛋,可他还真没骗过人,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还有,他说能管得了县令,莫非做了高官?若真如此,那她之前可真够傻的,自己又怎么可以为了那点没用的尊严舍弃他的好处,况且他本来就该对她有所补偿。
“我相信你,事已至此,你可愿认我做妹妹,你为我兄长,照拂我与希狗?”
兰秀娘大胆的提出了想法。
兄妹……
梅清臣沉默一会。
“好。”
“那哥哥在上,受小妹一拜。”
兰秀娘迅速在他面前跪下,拜了拜,一声“哥哥”喊的甜腻。
梅清臣却始终无法像她一样叫出“妹妹”二字,毕竟两人曾无数次坦诚相待,还有个孩子,他做不到。
他微微撇开眼眸,只“嗯”了一声。
这次他来,已充分考虑过种种情况,她还活着,已经很好了,自己终究是欠她的,她要如何便如何吧。
做兄妹……也不是不行。
布三妹在一旁目睹了他们快速认亲的全过程,目瞪口呆,实在是太复杂,两人明明是苟且的关系,怎么突然就变成兄妹了。
还有,兰秀娘这个相好的怎么还认识她呢,他到底是谁。
当年夫妻变兄妹,兰秀娘转变的很快。
“哥哥,一千两黄金还作数吧。”
梅清臣顿了顿,淡睇她一眼,才答:“自然。”
“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救我们出去?”
“今天晚上。”
“哥哥,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你一定很不容易吧,嫂子哪里人?孩子如今多大了。对了,嫂子定然贤淑貌美,温柔小意,孩子也聪颖上进,出类拔萃吧。”
“……”
梅清臣坐在大牢的角落,索性不答话了。
一团无名之火在他胸腔里开始燃烧,已练就心静如水的心湖泛起涟漪。
她以为他跟她一样么,说找就找了。
若是他是这种人,他自己都要嫌弃自己。
呵,这一口一个哥哥,哄人的本事见长,明明当初只有跟他撒娇时候才喊他哥哥,如今倒好,随便就认哥哥。
真是……一肚子气!

第8章 第 8 章 生悔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认了前夫义兄,兰秀娘觉得这厮变得冷淡了不少,半闭着眼睛,爱答不理的。
行,做了官了,发达了,现在得指望他救他们出去,该低头就得低头,这叫能屈能伸。
兰秀娘在梅清臣看过来时露齿一笑,转开头时翻了个白眼,这白眼被布三妹完完全全的捕捉到。
她一脸惊奇,本来他们这关系就够复杂的了,现在看来还面和心不和,秀娘也不容易,还这般淡定,佩服。
跟兰秀娘一比,她的事根本不算事。
兴许是知道希狗安全,并且还能出去,兰秀娘这晚睡得还不错,枕着布三妹的大腿睡去的,不知什么时候,她睡得正香时,被布三妹摇醒。
“快醒醒,有人来了。”
兰秀娘睁开惺忪的眸,恰逢看到一个官员正点头哈腰的站在她义兄面前。
“相爷,让您受委屈了,下官已经拿了刘文泽那个贪官,他贪财好色,竟然算计到您头上了,他虽是前朝旧官,到底还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疏忽,没管好下属,还请相爷挪步到后院,下官好给您汇报。”
“相爷是什么官啊?”布三妹凑到她耳边小声问。
兰秀娘还不是很清醒,习惯性的重复道:“相爷是……”
一瞬间,兰秀娘的眼睛瞪老大。
那个人竟然叫梅清臣相爷。
相爷那是……丞相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级存在。
还真让这狗东西给混出来了。
这一刻,兰秀娘不后悔是假的。
凭什么她一个人生娃带娃这些年很辛苦,他却高官厚禄,这些年身边定也少不了美女,家里还不知道有几房夫人。
早说她就不装矜持,兴许能蹭到他身边享享福。
如此,她跟希狗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希狗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想到教书先生所言,兰秀娘悔恨至极。
若是他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她哪里还会赌气,虽然当时是她阻止他说下去,但他真说她还能让他收回去不成!这厮怕是成心的,等她拒绝了他才表明身份,分明是不想让她跟去。
兰秀娘只觉得后槽牙泛着阵阵酸意。
梅清臣余光将兰秀娘的表情尽收眼底,深邃的眸荡着平和的光,仿佛在说:知道就好。
临江太守弯腰想将其扶起。
可有人比他快,一个不知从何处出来的黑影将他搀了起来。
兰秀娘看他似要出去,生怕他忘了自己,下意识出声:“哥哥,还有我!”
她只觉得胳膊一痛,嘴都疼歪了,不得不加了一句:“我们。”
布三妹疯狂点头,还很感动,对啊对啊,我们!她收起掐在兰秀娘手臂上的手。
梅清臣心里却不太舒服,她这个“我们”,是谁们?包括那个愚蠢的屠夫?
为了救他,她还真豁得出去。
临江太守是梅清臣提拔起来,混迹官场多年,见大人虽没说话,但显然是认识她们的,非常识相的让人将那两个女人放了。
“王尖的事下官已经查明了。快,放人,他们是无辜的。”
就这样,兰秀娘、布三妹跟在梅清臣后面,来到了县衙的后院,院子中间跪着五花大绑的刘文泽,已被剥了官服。
路过他时,兰秀娘听到这个贪官还求饶。
“是下官有眼无珠,不识得相爷,求相爷看在下官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下官一条命吧。”
梅清臣没理他,那位江太守亦然。
兰秀娘狠狠的瞪了刘文泽一眼,什么兢兢业业,这些年他干的那些破事县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梅清臣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再看向刘文泽的眼神,已变得冰冷异常。
这一眼,让刘文泽都忘了哀嚎,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梅清臣扫过兰秀娘身上,对身后跟着的蒙面黑衣人道:“备水。”
他又对江太守道:“一切事等沐浴更衣后再谈。”
江太守躬身行礼。
兰秀娘本想提一嘴董士成的事,眼下也只好先去更衣,心想这狗人还是那么讲究。
在牢里待了大半天,兰秀娘的衣裳确实不能再穿,她洗澡之后换了他们准备的衣裳,是条朱膘色白滚边的儒衫,配了条胭脂色的洒金齐胸襦裙,这衣裳无论料子还是样式,都是她这等村妇一辈子穿不起的好衣裳。
换上之后她站在镜子前,里面映出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让她从村妇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姐,她的心情更是复杂,如果跟着梅清臣,她天天可以穿这样的好衣裳,更重要的是,她和希狗可以过上他们想象不到的好日子。
想到梅清臣那厮耍心机,故意在她拒绝之后,甚至拜了兄妹才表明身份,分明就是不想认回她。
不认她也就罢了,连孩子也不想认。
也罢,可能在人家心里,还觉得希狗不是他的种呢。
她越想越气。
镜子中的女子窈窕丰韵,此刻未施粉黛的面像染了胭脂,几分灵艳。
这些年她没有特意打扮过,一来操持家务柴米油盐,二来她一个寡妇若打扮的花枝招展必然引人注目,她不想惹麻烦,她已经快忘了,自己曾经是这十里八乡最美的姑娘。
“姑娘,大人有请。”
外面有侍女娇弱的呼唤,兰秀娘赶忙从镜子旁走开,笑着应了一声,向外走时才发现自己卑微的举动,连揽镜自照都觉得羞怯。
兰秀娘微微叹息。
日子早就磨光了她的锐气。
等到了的时候,她才发现梅清臣和那位江太守已经到了,正坐在圆桌前。
侍女安排她在梅清臣身边坐下。
兰秀娘如坐针毡,她身边的男人不再是她的前夫,更不是当年那个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男人,而是当今丞相。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甚至都不敢看他。
她也没敢问布三妹怎么没来,更不敢说话,只是一味听从。
“让您二位受苦了。”江太守起身招呼道:“咱们一边吃东西,下官一边给相爷汇报。”
很快饭菜就招呼上来。
兰秀娘不敢夹菜,她像个木偶一样,梅清臣偶尔会给她夹菜,夹什么她就吃什么,眼前的小碗里一直堆满,也是她爱吃的。
兰秀娘默默吃着,她挺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是珍馐美食,她却食之无味。
他们谈论着她听不懂的东西。
“不好吃么?”
清淡的声音飘入她的耳朵,兰秀娘看了他一眼,他正与江太守谈笑着,说的正是王尖的事,她眼里以为要死的大事,在他们口中不过只言片语就解决了,梅清臣脸上挂着温笑,随口问出时还不忘给她碗里放一筷青菜。
出色的长相,不俗的谈吐,破天的权势,这样的男人,无论跟谁比,那个人注定黯然失色。
怎么能便宜放了他呢,凭什么要他这么好过。
这种心思像虫子一般,在兰秀娘的心口上爬。
有侍女往她杯子里倒了清亮透明的液体,兰秀娘端了起来。
“秀娘。”
梅清臣喊了她一声,兰秀娘盯着他,就着他那张玉面饮了一口,心里是见不得光的算计。
江太守很有眼力见的举杯起身,“下官也要给小姐敬一杯,是下官管理不善,才给小姐惹了麻烦,我先干为敬,小姐随意。”
这个什么太守是多大的官兰秀娘没有概念,反正是她原本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官,兰秀娘受宠若惊,举杯饮尽,入喉火辣。
“小姐好酒量!不愧是丞相之妹。”
江太守赞叹,赞完,却见梅清臣面色平平,心里不安起来,他哪句话不妥?
喝了酒,兰秀娘反而心里没那么堵了,她大口吃菜,时不时就端起来浅酌,一杯接一杯的动作,看的梅清臣皱起了眉。
渐渐,兰秀娘的脑袋有些晕了。
“今日已晚,叨扰相爷这么久,下官真是罪过,不知相爷今晚要在何处歇息。”
梅清臣望着抱着酒壶独饮的女子,没说话。
江太守却敏锐察觉,他可没听说梅相有什么妹妹,刚才饭桌上梅相对这个女人的照顾他可看在眼里,他识相的拜了拜退下。
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太守大人明镜高悬,民女敬你一杯,太守大人?”
无人回应。
兰秀娘疑惑的望了望周围,不知何时周围都没了人。
“秀娘,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有!”兰秀娘头摇的像拨浪鼓,又想寻酒杯证明自己。
一只有力的手腕握住了她的,没有撒开,贴着她的腕子手指像是上好的玉石,温润舒适,稍稍缓解了她的燥热。
她好热,怎么这么热。
她下意识的想脱衣裳,系着襦裙的带子松垮了。
“秀娘,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明月高悬,将一切都照的雪白,包括那一小片雪肌,偏偏又在某处投下一片不见底的沟壑,实在靡丽。
梅清臣的眸色变得幽深,晦暗不明,目光扫过她微张的小嘴,眼前却浮现出那日她与董士成的亲吻……
“痛,哼……”
兰秀娘只觉得手腕好痛,身子软绵无力,哼痛的声音更像是撒娇般的呻吟。
梅清臣倒吸一口凉气,将其拉了起来,几乎半托半抱带她走。
“你是想回哪里?”
“回家,我要回家。”兰秀娘生气的跺了跺脚,她想哭,要是梅清臣这个王八蛋不回来就好了,她不知道也就不会心里不平衡。
回来显摆什么,狗男人!
襦裙胸前的系带再也撑不住沉重,摇摇欲坠,梅清臣眼疾手快给她拢好,手指翻飞打了个蝴蝶结。
“你说你干嘛回来啊,我本来好好的,日子越过越好,我都要嫁给董士成了……”兰秀娘没头没尾的说着。
“是我不好。”
“你就是不好,你混蛋,梅清臣,你混蛋!”
“我是混蛋。”
她伸手打他,动作却软绵绵的,反倒撩人。
从这里到马车的距离,梅清臣走的十分艰难。
直到终于将她弄上马车,他的额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梅清臣桎梏松了些许,兰秀娘的手就如泥鳅般的摸进他的胸膛,手法娴熟,一如既往。
梅清臣急急按住,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限制她的上半身。
“不,我要……”
致命的撒娇,梅清臣很辛苦。
“秀娘,你识得我是谁?”
兰秀娘被他困住,不得不仰起头望他,看了半天,认出来了,心更痛了。
她那个跑了七年的前夫如今位极人臣了,她却不能跟他享福,凭什么,她要做相爷夫人,她的希狗本应是相爷的嫡长子。
醉意在此时稍稍退去,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赖住他呢。
就趁着这醉意。
不,不行!她马上就要嫁给董士成了,不可以!
理智稍稍回笼。
她在他怀里扭动,试图挣扎,可腰后的那双大手又偏偏不让她离开,咦?刚才不是还在推开她么……如此,她的脑子又慢慢糊涂了,身体空虚极了,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家,她懂自己要做什么,她双目迷离的看着眼前人,竟然是她那个模样俊秀走了好些年的相公,这是梦吧。
记忆潮水涌来,带着一些夫妻隐秘的片段。
这是梦,梅清臣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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