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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秦:病弱谋士她支棱起来了(楚见辞)


尤其是李斯,他头一回听赵九元骂人,心中想的却是,我老李可爱干净了,三日就要沐浴一次,衣裳更是隔日就换洗,可不是什么恶臭难闻的男子。
哼,当年他被秦王一道逐客令驱逐出咸阳,便是这群宗室之人暗中搞鬼。
如今赵九元能治他们,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终于报仇了。
嬴政想的却是,骂了嬴限,可就不能再骂他了哦。
“既然汝耻与为伍,不如现在就自刎以谢天下,免得脏了汝之母哺育你几十年的辛苦。”赵九元的语气十分冰冷。
“你——”嬴限啮齿。
“踩着我的身份,倒把自己显得高大上起来了。”
“先前我是男子时,汝等也并非半句话也不敢说,当真是怕女子会踩在你们头上,还是担心我占据了这样的位置,让你们的门生故旧、子侄亲信上不来?” 赵九元霍然起身,笏板直指嬴限鼻尖。
“贪赃枉法,徇私丧德,说得就是汝等无耻恶徒,简直丧尽天良!”
她每问一句,声音便抬高三分,殿中梁柱仿佛都在震颤。
嬴限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颤抖着指向赵九元:“你……你血口喷人!”
她笏板横扫,指向嬴限身后那一群人,“睁开你们的眼睛都看看,看看这朝堂之外,看看这江山之下,天下分裂,大争之世,百姓困顿,急需一统以安天下万民。”
“罔你乃嬴姓宗亲,承嬴姓血脉,却无半点觉悟,你们不思为国分忧,不思一统之策,满脑子想的竟还是如何铲除异己,夺回那点蝇营狗苟的主动权,简直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嬴限指着赵九元,手指颤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吐不出一个有力的反驳字眼,只剩下一句气急败坏的嘶吼:“你……你……妖言惑众!”
“住口!你这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赵九元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瞬间盖过了嬴限那苍白的嘶鸣,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炸响。
站在赵九元身后的大臣们纷纷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
“你!” 嬴限被这前所未有的直斥和那骇人的「生啖你肉」惊得倒退半步,老脸煞白,气血翻涌。
赵九元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积压已久的愤懑与对这群蠹虫的极度鄙夷,如同决堤的洪流,倾泻而出,字字如刀,句句见血。
“尔等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视国法如无物;敲骨吸髓,视万民如草芥;嫉贤妒能,视江山如私产;尸位素餐,祸乱朝纲,视社稷如儿戏!”
“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不仁不智、祸国殃民的老朽匹夫,只合缩首藏于阴沟鼠穴,苟延残喘,安敢在这煌煌庙堂之上,在大王与百官面前,妄谈什么国事,搬弄什么是非?!”
她猛地收回笏板,仿佛多指对方一刻都嫌污了自己的手,那冰冷的、带着无尽鄙夷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腐肉。
嬴限再也受不住,胸膛剧烈起伏。
“嬴限!尔——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枉活六十有二,一生未立寸功,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大秦列祖列宗?”
她的声音陡然转为极致的冰冷与轻蔑,如同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一条断脊之犬,只会摇唇舞舌,安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噗!”
最后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嬴限浑身剧震,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一口压抑不住的老血猛地喷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
他双眼暴突,死死瞪着赵九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嬴限!”
“嬴公!”
“来人啊!”
嬴限身后的几名同党惊骇欲绝,手忙脚乱地扑上去搀扶,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大乱。
赵九元见人被她骂到吐血了,不就是吐血吗?
她也吐。
忽而一阵腥气上涌,赵九元直觉胸口似有什么即将破开,她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瘫在地,靠在椅子上。
“南山侯!”
“赵卿!”
“侯爷!”
李斯、王绾、尉缭等人急忙围拢过去。
赵九元强忍着不适,虚弱地拱手,一边吐血,一边对嬴政道:“大王,臣之辩已结束,臣想回家了……这里容不下臣,臣不想待在这里了,臣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臣在!”
可怜夏无且,一把老骨头直接滑跪到赵九元跟前,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打开药箱,一手把脉,一手掏银针。
史官在一旁狂记,手都快抽抽了。
胡无悔表示,精彩啊!
这段论辩,着实精彩!
日后必定千古传诵,成一代佳话啊!
改日就偷偷卖给《邸报》,就算不能刊登出去,也能让说书先生编成故事说呀,又有一笔外快要入账咯。
御史大夫冯去疾第一次见到会开口说话的赵九元。
传闻中这位秦国南山侯性格温润如玉,这哪里如玉?分明是开口就能夺人性命刀啊!
“大王,臣……”赵九元摸出手帕擦血,想可惜一下身上穿的新衣裳就这样被糟蹋了,浪费了国夫人的妙手技艺。
嬴政制止赵九元道:“你别说话,寡人不同意!有寡人在,咸阳还不能成为你的家么?”
赵九元:“……”
嬴限倒地不起,赵九元也气若游丝,而医师只有夏无且一个,嬴政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救治赵九元,这就意味着秦王的心不在宗室,而在一个客卿身上。
渭阳君失望地看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嬴限。
“赵卿如何?”嬴政焦急地问。
“南山侯才从重伤中恢复过来,身子本就没好全。如今更是气急攻心,诱发了旧疾,若不好生养着,恐怕有碍寿数啊。”夏无且将自己把脉的结果说了出来。
嬴政顿时怒了,他眼神扫过混乱的场面,呵斥道:“够了!”
“渭阳君,你是宗室领头人,你的心究竟在大秦还是只在宗室?”嬴政冷冷地瞥向渭阳君。
渭阳君震惊,一脸受伤道:“大王,臣一心只在大秦。”
嬴政的眼神凌厉地几乎要喷火,声音低沉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质疑寡人?”
“是寡人命国夫人亲手缝制的女朝服。是寡人派赵高嘱咐赵卿一定要着女朝服上朝,是寡人要赵卿以真面目示人,一切都是寡人!你们有什么气尽可以冲着寡人来,为难赵卿算的了什么?”
他的目光如淬火的利刃,扫过渭阳君惨白的脸,又掠过那些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的宗室子弟,最后落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嬴限毫无血色的面容上。
“在寡人这里,唯才是举,别说是女子,哪怕是棵树,只要对大秦有利,寡人也认。”
“赵卿为秦立下赫赫功勋,尔等大丈夫,竟连她是女子都容不下,寡人还指望你们为寡人开疆拓土?寡人是痴了还是傻了?”
“渭阳君,你是寡人的叔叔,嬴限何尝不是?难道寡人在你们心中就是那等无情无义之辈?”
“还是真如赵卿所言,尔等尸位素餐,形同硕鼠,只知中饱私囊,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渭阳君被嬴政这前所未有的直白斥责和诛心之问逼得踉跄一步,额上瞬间布满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也只憋出了一句话:“大王息怒!”
宗室子弟也都躬身,纷纷劝嬴政息怒。
嬴政显然在极力压制翻腾的怒火,他不再看渭阳君,而是将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所有在朝官员,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宣告道:“都给寡人听清楚,谁再敢借此生事,妄议寡人的决断,离间君臣,休怪寡人无情!”
“尔等须谨记,无论赵卿是男是女,她都是大秦的南山侯,大秦之国师,大秦之柱石!”
“诺。”
哪怕再有不服,也得全都憋回去,以后他们就要屈居一女人之下了。
“大王,臣当不得如此……”赵九元撑着椅子缓缓站起身来,身形略显佝偻、单薄,十分凄凉。
嘴角的血渍还没干,更遑论她身上还扎着几根银针,这病弱的模样,让人只想怜惜。
这一看就知道谁对谁错啊!
嬴政认真道:“你当得起!”
他有直觉,赵九元一定会带着大秦走得更远。
赵九元绝不是令原君之女这么简单,终南山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得到嬴政的肯定,赵九元便知今日这血吐得值了,她垂眸对着夏无且道道:“夏医师,我无事,快去给嬴公看看吧。”
这套绿茶组合拳下来,在场谁扛得住?
嬴政关切道:“快些坐下,寡人可不想再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子了,寡人还指望你为寡人出谋划策,荡平四国。”
赵九元微微颔首,李斯上前扶着她,让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赵高端来了温水,让她漱了漱口。
夏无且摸了嬴限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瞳孔,不禁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没死在大殿上,不过也离死不远了。
他摇了摇头,对一旁还跪着的渭阳君道:“快快寻个架子来,把人给抬回去吧。”
意思很明显了,准备后事吧。
渭阳君以及一众大臣惊骇至极。
南山侯这是直接把人骂死了?!
众人看赵九元的眼神顿时带上了几分惧意和几分骇然。
这位就算没有大王护着,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以后惹谁也不能惹了有一张铁嘴的赵九元啊!
毕竟她可是有把人骂死了的战绩。
嬴限被抬下去后,大朝会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可偏偏赵九元还有事要陈,嬴政便也由着她了。
兵荒马乱过后,宫人立刻收拾好地上的血渍,赵九元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衣裳是宫中国夫人送来的。
国夫人除了亲手制那女朝服,还顺带让宫中的织务部门按照赵九元的尺寸做了几套女装。如今赵九元身上这套,是红色曲裾深衣。
红色本就张扬,穿在赵九元身上却格外地衬她。
大概是人长得好看,披麻袋都好看吧。
赵九元对着外头挥了挥手,阿旺和比瘠二人端着几盘子黄冰糖走进了大殿。
“大王,此乃黄冰糖,由甜菜熬制结晶而成。”赵九元颤颤巍巍地端起一碟子来,赵高见状,赶忙上前接过。
“原本臣今日上朝是要给大王献糖的,臣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插曲。但东西既已带来,臣焉有拿回去的道理?”

第201章 赵九元,我与你势不两立
“此物虽然色泽略黄,却仍有晶莹剔透之感,远看还以为是冰块,竟然是糖么?”尉缭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刹那间,一股比蜂蜜更清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
“真的是糖,美甚!”尉缭仔细咂吧咂吧嘴巴,细细品味硬糖带来的震撼感。
比起饴糖的浑浊,冰糖像冰,更显清爽。
众臣见大秦第一吃货尉缭对盘子里的小东西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也纷纷尝试了起来。
顿时大殿里只剩下了群臣嗦糖的声音了。
“美哉,美哉!”
“不愧是南山侯啊,记得有一次南山侯变了声,那声音极为软糯可爱,老夫还偷偷红了脸,如今才发觉,是真红了脸啊——”
“南山侯大才啊!”
“南山侯究竟还能给我们带来多少惊喜?”
“吾等为大王和南山侯马首是瞻。”
“要是能每天吃到糖就好了。”
哼,这就是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威力。
从此以后,谁也不能质疑她女子的身份,她便可安心立于朝堂。
“我又年轻又英俊,不知南山侯喜不喜欢我这样式的?”
“先前大王要给南山侯安排姻缘,被南山侯给拒绝了,原来她是因为自己是女人才拒绝的呀!可怜了,耽误到了三十岁。”
“哎哟,大人您说到点子上来了!回头寻摸一下家中有无好儿郎,南山侯虽年纪比大王差不多,但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不到,模样又极美……”
“就是就是,配个十七八岁的男儿也是极好的。”
“咳咳……”李斯故意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一群人在底下恶意施法。
嬴限被抬回了自己府中,渭阳君派人去杏林学府请的医师全都到了,轮流把脉过后,纷纷摇头。
毋继启摇了摇头道:“五脏俱焚,一次烧光了寿数,准备后事吧。”
渭阳君期盼地看向其余医师,皆作此回答。
嬴限的儿子嬴契猛的揪住毋继启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们是赵九元一手提拔,你们和赵九元是一伙儿的,我阿父还有救,你们一定是得了赵九元的授意,不救我阿父!”
渭阳君呵斥道:“嬴契!不得无礼!”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师,嬴契这样做。难道不怕日后没有医师给他看病吗?
毋继启摆了摆手,语态平淡道:“无妨,这是人之常情。”
“大人这是自伤了内腑,急火猛攻之下,心碎了,我等只是医师,而非神仙,回天乏术啊。”
“老夫也持同样的判断。”另一名医师附和道。
“就没有什么强效保命的丹丸吗?”嬴契松开毋继启的衣领,颓然后退两步,喃喃道。
“没有。”
躺在床上痛苦呻吟地嬴限忽然睁大了浑浊的眼睛,惊叫道:“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嬴契见父亲醒了,立刻踱步到床榻前,担忧道:“阿父,您现在感觉如何?”
嬴限见了儿子,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力气抓住嬴限的手臂,一双浊眼像是要将他吞没进去。
“契儿!赵九元凶残至极,以后莫再要与之对上,自保要紧,自保要紧啊!莫要落得阿父一般的下场啊……”
说完,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发出古怪的咔嚓声,嬴限嘴里喷出大量的鲜血,喷了嬴契个满脸。
嬴限心碎而死,死不瞑目。
毋继启等医师见状,立刻上前查看,而后对渭阳君摇了摇头:“嬴公已去。”
今日渭阳君的震惊一直没停过,他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嬴限的惨状。
空气里除了血腥味,便只剩下嬴契绝望的呼喊声了。
“阿父!阿父——”
“啊!”嬴契仰天发出绝望的长啸。
他抱着自己父亲尚温热的尸身,暗暗发誓:赵九元,杀父之仇我嬴契记住了,我与你势不两立!
赵九元今日累极了,回到家中便直接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两日。
果然,吐血还是会对她有所影响,不过睡一觉起来那种疲累感就消失了。
赵高一双腿都快跑断了,虽说他甘之如饴吧,但大王是真的没事儿找事儿。
每两个时辰就派他跑一趟,生怕赵九元睡过去,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倒是咸阳城里又开了一家新铺子,叫芙蓉阁,售卖黄冰糖和红糖以及各类糕点。
南瓜糕、鸡蛋糕、栗子糕、山楂糕、绿豆糕等好吃的糕点,糖炒栗子、炒豆子等炒货。
除了南瓜糕、鸡蛋糕、炒豆子,其余价格偏贵,一般人负担不起。
但咸阳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所以店铺一经开业,宾客便络绎不绝。
而秦国人心中如神祇一般的南山侯其实是个女子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这简直匪夷所思。
同文学府中,韩非得知此消息后,文思泉涌奋笔疾书的他顿时卡壳了。
“斯兄,你说什么?赵兄是女子?”韩非搁笔,整个人不淡定了起来。
李斯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此事大王已于昨日大朝会时向天下公布了,也就非兄你醉心于学术,知道消息慢了些。”
整个同文学府,没多少人不知道这个消息。
那个在论道台上喊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时代强音之人,竟然是大女子。
学院里已经吵开了,部分学子闹着要亲眼见到赵九元,要亲眼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但学子们不敢上门打扰,毕竟南山侯身子向来不好,又为救秦王身受重伤,昏迷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医学院那边,因为医师们早就知道赵九元的身份,加之学院里女学生数量不少,所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工学院那边,虽只有阳滋公主一个女学生,但若是没有赵九元,他们工匠根本不会有如今的盛况。
赵九元是女子又如何?谁给他们饭吃,谁就是他们的老大。
故而学府中,只有诸子学院的反应最大,尤其是儒家和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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