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你怎么来了?可是找茹儿有什么事?”
“没事便不能来了?看来茹儿并不想见我。那我这就走···”
安世康说完假意转身。
“安哥哥,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想见你的,很想···”傅婉茹见状急忙上前扯住安世康道。
等对上安世康一脸的开怀宠溺之色,傅婉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一时间脸色臊的不行,羞愤道:“安哥哥讨厌···又捉弄人家···我不理你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粉拳捶着安世康的胸口。
还没打上几下。
下一瞬,一双铁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安世康一个旋身压到了凉亭一角的柱子上。
“茹儿,我也好想你…”
随即一个霸道热烈的吻便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
什么气不气的都抛之脑后。
凉亭外,翠柳看着这一幕,脸颊泛红,随即立马退出些许守在不远处帮忙望风。
在两人打的火热的同时。
清风院内。
“你说你做梦梦到明日丞相府会被抄家且全家流放边关?”傅砚知冷沉着目光看向朝颜。
“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梦一向都很灵验的,公子,你赶紧做好应对之策才是,不然要来不及了。”朝颜满脸焦急道。
梦醒后,朝颜强忍着内心的惶恐惊惧,努力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丞相府被抄家的命运。
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毕竟梦中的一切只围绕傅砚知最后的结局。
而丞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获罪她一概不知,她只是一个丫鬟,对于朝堂局势以及丞相府有什么敌人这些她一概不懂。
而离丞相府出事只剩今日一天时间。
这是真来不及了。
想到这些,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跑到傅砚知的房门前,敲响房门。
在临墨开门后,直接闯了进去。
又在傅砚知满脸愠怒,眼神满是警惕中把自己梦中的一切说了一遍。
此时看着傅砚知仍旧平静无比的脸色,以及眼中淡淡的怀疑和审视,朝颜便知他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能理解,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谈信任那真是天方夜谭。
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她也不能这样大喇喇的直接说出这么一番肯定会被当做胡言乱语的话。
甚至,傅砚知若是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很可能会把她当做妖怪直接打杀了去。
现在还能一脸冷静的分析她说这番话的用意,很有可能是因为…打不过她。
想到这儿,朝颜突然眼睛闪了闪,看着傅砚知的神情变得莫名。
“公子,没有时间了,与其浪费时间怀疑我,不如现在便派人去各方打探一下,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
若是,明日真如我所说,更该早做准备,为自己以及府中众人留些后路。”
说完,不待傅砚知反应,朝颜紧接着道:“为了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公子现在便把卖身契给我吧。”
傅砚知脸上沉思的表情瞬间皲裂。
“孩子?什么孩子?”
“当然是我与你的孩子,虽然不过才几天,但依你我的能力,相信再过不久便会有喜讯,现在出了这事儿,为了保全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不能跟着你去流放。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把卖身契给我,我现在便去消除奴籍。”
傅砚知听完,脸上神情由震惊不可置信,到茫然再到现在满脸的无语。
眼里的情绪更是复杂难言。
朝颜见他半天不说话,秀眉微挑道:“公子,可是舍不得我?”
傅砚知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从床头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朝颜接过,确认是自己的卖身契后,转身便要走。
“等等…”
朝颜下意识回身。
便见傅砚知又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递过来。
“这个你拿着,往后…”
傅砚知说到这,停顿一下接着道:“往后多保重。”
说完,又想起什么,随手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再次递过去道:“拿上这块玉佩,衙门那边便不会为难你。”
无论这个女人因为什么接近自己,也不管之前对她有多少怨恨。
总归她是个女子,对比男子,出了那种事还是女子更加吃亏。
如今她自己主动求去,又想着她刚刚的那番话,他仅思虑几秒便决定如她所愿。
而她说的梦中之事,他虽不信,但看她如此着急要脱离丞相府,也许是在何处听到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所以,他确实该派人去打探一番,尤其是…
傅砚知想到什么,心里多沉。
朝颜没管傅砚知在想什么,半点不客气的拿上他给她的盒子还有玉佩,道了声谢后转身便走。
傅砚知扫了一眼她无比潇洒离去的背影,压下心里莫名不舒服的感觉,把临墨喊了进去。
·····
“安哥哥,安哥哥…不能在这里,不可以…”傅婉茹迷蒙着眼软软的推拒道。
她再是沉迷男色,也还知道有些事不能做。
察觉出傅婉茹的坚决之意,安世康停了手。
随即将傅婉茹紧紧抱在怀中,喘息着道:“茹儿,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去。”
“安哥哥,再等等,快了,咱们很快便能永远在一起了。”傅婉茹娇羞道。
她和安世康婚期早已定下,再有个两月她便能和安哥哥长相厮守。
想到这儿,心中一片甜蜜。
却不知,抱着她的男人,眼里一片淡漠平静,可嘴里却仍旧说着甜言蜜语。
“真希望时间能快一点。”
随即又紧紧抱了抱傅婉茹便将人放开。
“咱们在这待的太久怕是引人注意,不如我们到处走走。”
说着又凑近傅婉茹耳边用更加磁性低沉的嗓音道:“我不想这么快便与你分开,还想跟你再待久一点。”
傅婉茹红着脸娇俏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率先出了凉亭,安世康见此,莞尔一笑紧随其后。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待走到距丞相府书房不远处的荷花池时。
安世康眼神闪了闪,随即跟傅婉茹以更衣的名义离开了一会儿。
等他再次回到傅婉茹身前时,额头细密的汗水惹的傅婉茹一阵心疼。
安世康安慰了几句,略陪了陪她,便说时间不早要回去了。
傅婉茹倒是想留留,但也知道他们待的时间也确实久了些,虽是经过姚氏首肯,但也不能太过失了女子的矜持。
于是,傅婉茹亲自送安世康到大门口,依依不舍的目送他远去这才转身。
在一旁的临墨确是惊讶道:“朝颜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朝颜率先移开视线看向临墨道:“得公子大恩,允我脱籍,现下便准备出府去。”
临墨大吃一惊,怎的这般突然,是发生什么事了?
随即马上便想到主子突然莫名让自己派人去查的事情,虽然一无所获,但主子仍旧似是感觉到了危险,为此做了好些让他看不懂的事。
此时放朝颜姑娘离开难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想到这,临墨下意识看向自己主子。
见主子面色虽平静,但眼里的情绪却隐有波动。
临墨瞬间懂了主子的用意。
于是和善道:“姑娘可找好了住处?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带,我给你提过去。”
“不用劳烦,我这儿就一个包袱,自己就能带着,何况住的地方也不远,我自己就行。”
朝颜拒绝了临墨的帮忙便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傅砚知道:“公子,我这就走了,咱有缘再见。”
说着便往院门口走去。
擦肩而过时。
朝颜轻声祝福道:“愿您逢凶化吉,一切安好。”
待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傅砚知才微微转身看去。
直到那抹娇俏的背影彻底不见,他才收回视线,随即便吩咐道:“派人跟上去,看她住在哪,另外··晚间无人时,把我私库里的东西都送到她的住处。”
临墨今日吃惊不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此时已是无条件执行傅砚知的命令。
点头应是。
天色渐黑,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压顶。
空气沉闷的让人压抑的似要喘不过气。
张嬷嬷看了看天色道:“夫人,等会儿怕是要下大雨,老奴这就让人去检查各处门窗,免得被雨水打湿了。”
姚氏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就你爱操心。”
等张嬷嬷走后,姚氏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里不知为何莫名觉得不安,心慌慌的,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老爷可回来了?”姚氏转身问一侧伺候 的丫鬟。
“回夫人,老爷还未回府。”丫鬟回道。
姚氏听闻,心里的不安越渐加重。
“派个人去前院守着,老爷要是回来了赶紧过来告诉我。”
往常虽说也有因公务晚些回府的事,但今日姚氏就是觉得心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等这丫鬟应声出了门。
姚氏缓了下情绪道:“去请大公子过来。”
又一个丫鬟领命而去。
一盏茶后。
丫鬟回来禀报道:“夫人,大公子出去了,不在府中。”
姚氏听罢,不免忧心道:“天都快黑了,这个时候出府作甚?”
突然,一声轰隆的雷声炸饷整片天空。
姚氏被吓的一个激灵,丫鬟见状赶紧上前帮着顺顺胸口。
等姚氏缓过劲儿,天上豆大的雨点子便啪啪啪的砸了下来。
见此,姚氏又是念叨:“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去办,也不知砚知他们有没有带上雨伞,这要是淋湿了得了风寒那就要遭罪了。”
说到这儿,便又赶紧的让人去煮些姜汤备着。
姚氏心里莫名的慌乱让她一时静不下心来,只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随即一众丫鬟被使唤的团团转。
大雨倾盆,似是要毁天灭地般下个不停。
傅砚知一身湿透的回到府中,得知姚氏还未睡下一直在等着他,便赶紧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稍作打理便去了梧桐院。
姚氏见到儿子回来赶紧上前拉着傅砚知的手道:“你去哪里了?怎这般晚回来,可把我担心坏了。”
说着又赶紧让丫鬟端姜汤来。
待看着傅砚知喝了一碗姜汤后才忧心忡忡道:“砚知,可是出什么事了?”
“母亲为何这么问?”
一听这话,姚氏一晚上悬着的终是跌到了谷底。
“你父亲没有回来,必是发生了什么,砚知,你要是知道什么不要瞒着我,我挺得住。”
傅砚知脸色一紧,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姚氏。
姚氏挥了挥手,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张嬷嬷亲自守在门口。
漆黑如墨的夜色下,偶尔闪现的雷电清晰的映照出张嬷嬷脸上大厦将倾的悲色。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里混杂着房里传出的隐隐约约的悲泣声,惹得张嬷嬷也跟着红了眼眶。
正抬起衣袖擦拭时,身后的房门打开。
张嬷嬷下意识转身看去。
“嬷嬷,我刚让母亲睡下,不要吵醒她,让她睡个安稳觉。”傅砚知眼睛微红道。
“大公子放心,老奴知道,晚上老奴亲自守着夫人。”
傅砚知看着张嬷嬷发中出现的银白,叹息道:“嬷嬷,也跟着好好睡一觉,明日开始怕是要嬷嬷跟着受苦了。”
“大公子这么说可就折煞老奴了,老奴自小便跟在小姐身边,说句逾矩的话,老奴早就把小姐当做亲人,早早便打定主意,这辈子小姐在哪,老奴就在哪。”
傅砚知听后,眼含动容。
“有劳嬷嬷。”
······
雨仍旧在下着。
直到天亮时大雨稍停变成毛毛细雨。
丞相府的下人如往日般做着自己每日的分内之事。
厨房早早准备好的早膳也由着丫鬟们送往各院中。
正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在大门处响起。
门房吓了一跳赶紧打开门。
随即,一队禁军便闯了进来。
“圣上有旨,傅家众人接旨。”一个太监尖声道。
早有下人急匆匆去通知傅砚知等人。
傅砚知一脸淡定从容的来到前院,除了眼下一点的青黑,与往日并无不同。
姚氏昨夜痛哭着被傅砚知点了睡穴,刚刚才在张嬷嬷的服侍下清醒过来,此时看起来精神也还好。
其余众人并不知发生何事,只以为是傅丞相又得了什么封赏,因此并未有多慌乱。
直到看到禁军时,脸色从茫然变得惶恐。
传旨太监看人齐了,这才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经查,丞相傅常青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与太子密谋篡位,罪不容恕···今罚没家产,判全府上下流放三千里···钦此。”
听清旨意,除了傅砚知与姚氏,其余人皆是惊恐的脸色惨白,哭嚎出声。
傅砚知没有接下旨意,只冷冷问道:“说我父亲谋朝篡位可有证据?”
他虽没有全信朝颜的话,却也派人去四处查探清除隐患,他确信并未有危及相府倒台的实证。
“呵呵…傅大公子想要证据,这有何难,来人…搜。”
随即禁军们便往各处冲了过去。
不久,一个禁军捧着一摞的信纸拿到传旨太监手上。
“公公,这是在丞相府书房找到的。”
“大公子可看清了?”传旨太监戏谑道。
傅砚知看着他手中的信纸,闭了闭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果然还是躲不过。
“可不是吗…可叹可叹…”
丞相府被抄家一事在整个京城都引起了震动,街头巷尾这段时间茶余饭后谈的都是这个。
朝颜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议论声,脚步不停提着菜篮子穿过人群往租住的小院而去。
少倾,朝颜回到小院。
院子不大也就两间正屋,一间灶房,一间茅房。
因是暂时落脚的地方,朝颜并没有置办其他东西,屋里除了她带来的包袱外,最多的也就是傅砚知抄家前夜让人送来的几个大箱子。
她看过,里面装的都是稀世珍宝,古董字画之类的贵重东西。
对于这些,她很是惊讶,不明白傅砚知到底是何意。
难道真的相信她怀有身孕?所以给的补偿?
朝颜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没多做纠结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本还想着自己去帮他收一些,现在他自己送来也省的她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朝颜把买回的各类菜清洗干净,麻利的切好,起锅,烧油。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四荤一素五个菜便做好了。
拿过早已放在一旁的两个食盒分别装上,又装上早上便蒸好的大白馒头,随即便拎着食盒马不停蹄的重新出了院子。
一路急走,到得主街后,叫了一辆牛车便往傅砚知所在的天牢而去。
牛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七拐八弯,终于在正午时分到得天牢门口。
守在大牢外的两个衙役见到朝颜,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喜色。
朝颜自从傅砚知下了大狱,天天都来这打探消息。
一开始几日自是不让见的,但朝颜手里有傅砚知给的银子,打点了几日,加上朝颜亲自下厨送吃送喝的,这几日倒是松了口,人是见不到,但吃食却能帮着送进去,如此,朝颜也算满意。
今日,朝颜依旧陪着笑脸拿着食盒往一个衙役手上递去,还隐晦的另外又拿出一两银子塞到另一个衙役手上。
“他们不日就要被押送出城,看在你这丫鬟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就允你进去见上一面。”收钱的衙役一脸开恩的表情道。
朝颜一听,顿时惊喜的连连福身谢过。
衙役见此只摆摆手便让朝颜赶紧进去。
天牢里。
因是午时,一个牢头正提着木桶给每个犯人发放餐食。
每个牢房里的人都蜂拥着挤在牢门处,伸长着手祈求着牢头多给口吃的。
牢头不耐烦的叫骂着甚至拿着手表的木棍便抽筋过去。
一阵痛呼声过后倒是安静了一些。
牢头得意又轻蔑的哼笑一声继续往前。
直到最后一间牢房前,看了一眼闭眼静坐在墙边处的美男子一眼,眼里快速闪过一抹邪恶。
可惜,这么个极品只能看不能动,实在是可惜。
牢头虽心里痒痒却也知道这个主不能动,于是只能眼神晦暗的在人身上提溜一圈便走了。
直到那个牢头走远,傅砚知才睁开眼,眼里满是阴郁。
朝颜提着食盒进来时,刚好碰上提着桶出来的牢头。
随即很是轻车熟路的拿出一两银子塞过去。
牢头阴邪的目光看了看朝颜的脸,问她给谁送饭。
朝颜如实说了。
牢头眼神一闪,便把她放了进去。
能进来必是得了外头人的允许,他自是不能阻拦坏了暗地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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