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她的耳朵,赤诚真心道:“徐斯人,我想你天天开心。我喜欢看你笑,你开心我就开心。”
简单的初心,温暖的爱意,明媚的男孩贴着她,照耀她。
徐斯人再忍不住,挣开方知有,双手攀上去,紧搂着他的脖子。
不想被他看见自己湿红的鼻头,她眨了眨眼,躲在方知有的肩膀上,偷偷擦了擦眼。
徐斯人抽了抽鼻子,又作怪地笑了几声,忐忑地揶揄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物质呀?总在惦记你的钱。”
方知有轻笑了一声,理直气壮道:“你只想要我的钱?可我还想要你的身体、灵魂、时间、精力,要你陪我,要你跟我一起经营生活……”
方知有笑声反问她: “难道这一切要你免费?徐斯人,我都要分不清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狮子大开口了,美丽的女孩,你不要太好了。”
方知有的手搭在徐斯人夹在他身侧的两条腿上,他被她偏冷的体温沾染。
四面徐徐吹来的风,这渐深的夜,正该拥抱取暖。
方知有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圈在身体里,贴着他心口。
“方知有,你真好。”徐斯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她吻了吻他的脸颊,触碰他的脆弱。
她知道他想要,那么想要。
徐斯人往上蹭了蹭,坐上去,围绕着他的一叶扁舟,给予波澜。
被勾着,被压住,他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揉开他心中的褶皱,那是徐斯人藏在最深处的爱。
方知有偏过头看她,他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眸半垂,喉结滚动。
徐斯人看着方知有的目光,热切温柔,她邀请道:“我亲爱的男朋友,请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将毫无保留地满足你。”
方知有的唇畔笑意愈浓,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地笑了。
再抬起头,他的目光又恢复了一丝清明,撒娇似得请求道:“徐斯人,说好的vx签名要改写成我的名字呢?这事也不能再拖了,你现在就改嘛。”
徐斯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笑声牵动她,一颤一颤地,无意间摩擦在他的米粒上。
也许是风,也许是爱,总在蹂躏他。
徐斯人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巧,她刚看完她的工资,现在,她要给她可爱的小男人一个名分了。
徐斯人重新解锁屏幕,打开vx,将原有的个性签名全部删掉,她一字一字地重新打上。
她嘴角促狭的笑意,渐深渐坏。
方知有感觉不妙,问她:“你写了什么?”
徐斯人扬扬眉,端着手机,一副玩味的表情,抑扬顿挫,大声念道:“男狗,男仆滚远点。我男朋友不让我跟你玩。”
“……”方知有忍不住扑过去,咬在她的嘴唇上。
微弱的痛感,丝丝麻麻。徐斯人身子一紧,忍不住在方知有的心口,回击地掐了掐。
呼——方知有的身体一颤,他下意识地松口,靠到她身上,忍着身体的冲动。
暧昧的轻风,贴过来,吹在他耳旁,他听见徐斯人勾引道:“亲爱的男朋友,你吃饱了吗?现在开心吗?”
“如果你忍不住了的话——不用再等待了,请撕掉我的衣服,抱着我去浴室。”
“方知有,尽情地干我吧!”
徐斯人醒来的时候, 已是下午三点。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伸直双手抻了抻,身体扭动着, 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
白色的纱帘外, 光线晴朗。
软乎乎的床睡着异样舒坦,被单上的淡淡茉莉花香, 也有着清新干净的夏日味道。
徐斯人在大床上从左往右滚了几圈。身体紧致丰润的感觉,被喂饱后精神上的充盈与满足,令她身心愉悦。
再回忆昨晚,事实上,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他两还能有张床睡。
一切还得归功于方知有的意识,昨晚没把她按到床上, 而是在冲洗淋浴后,他直接抱住她,在浴缸里, 在洗漱台上。
他掐着她的腰,扶着她的身体。他有的是蛮力气, 也有的是浑办法。
方知有真厉害啊……
徐斯人静卧着, 眼睛从东到西的打量, 看了一眼方知有的房间。
她眨了眨眼, 衡量这一室的安静。
等等,明明最出力气的人是方知有, 他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又比她气得更早?
忙什么去了?
徐斯人终于爬起来, 她到处找了找,只看到床尾的春凳上,放着一件折好的睡袍,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昨夜被撕碎了。
徐斯人扶额苦笑,又磨蹭了一会儿,她无奈地爬过去,捡起睡袍穿上。
起床,打开房门,温度偏高的光线,照到她的脸上。
徐斯人拿阳光拍了拍脸,重新拎起精神。
楼下传来滚轮推拉的动静,徐斯人遁声跟过去,大声嚷问:“方知有,你在楼下吗?”
“你醒了?”方知有在楼下应声,邀请道:“下来吧。”
“哒哒哒。”徐斯人走下楼。
入目便见厅里多了两列推拉式衣架,上面挂满了色彩艳丽的女式,一排夏装,一排秋装。
方知有从两排服装中间走出来,笑意淡然道:“衣服送来了,你有空可以试试,有不合身的、不喜欢的,挑出来,咱退了再买。”
徐斯人没想到方知有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她的心砰砰直跳,慢慢走过去。
薄荷绿、樱花粉、婴儿蓝、薰衣草紫……
活力饱满的颜色,经典先锋的设计,生命中缺失的青春视觉,在这一刻仿佛被全部补了回来,填进徐斯人贫瘠简陋的人生。
方知有应该是把每套搭配都检查过一遍,包括衣服上的挂饰、腰带、统一配置着,颜色和谐。
好多套衣服啊,比徐斯人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加起来都还要多。
她珍惜地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因为觉得漂亮,嘴角止不住地扬了扬。
可她没有买过这么多衣服,她有些不习惯这近乎铺张浪费的拥有,下意识地忍不住反问:“你怎么买这么多?”
方知有只觉得心仿佛被兔子蹬了几脚,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力气,却还是将他的情绪踢到了偏离的方位。
40套多吗?不知道。方知有只是想到了徐斯人洗到几乎一戳就破的内裤,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人可以窘迫成这样。
徐斯人以后再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也许她还不会消费,也许她还不懂享受,都没关系,他会给她买好,给她配齐,他要带她去过好日子。
而这只是个开始。他会让她慢慢习惯。
方知有掩盖下心事,他茫然扬眉,挠了挠鬓角,一副被动懵懂的模样,透着难以启齿的羞。
他反问回去:“啊?多吗?大概40套,一天一身,抛去你来大姨妈的日子……其实还不够你穿2个月。”
“……”太直白的原由,一笔购销了徐斯人心底的所有勤俭与不舍。
徐斯人想起来了,这哪止是衣服呀,这是方知有另一种性形式的“套”。
是她穿上不同风格的衣服,诠释不同角色的魅力,填补他多样的想象,满足他花式的癖好。
说白了,这些还是“工服”呢。
徐斯人一下子就释然了,她拉着漂亮的裙摆荡了荡,两眼弯弯,甜甜笑道:“那我真得赶紧穿,争取一件衣服多多穿几次,省得沦为一次性。”
徐斯人真好骗。方知有嘴角翘了翘,他伸手摸了摸徐斯人的头,低下身,亲吻她的脸颊。
方知有的气息扑在她的鼻尖,痒痒的,暧昧不明,“好呀。待会儿试试吧,很喜欢就留着出门穿,不喜欢的就在家里穿。”
“啊?”徐斯人假装听不懂,她仰起头,故意问他:“你难道还想随时随地把我给拆了吗?你是发情期的公狗吗?”
哈哈哈。又暗戳戳地骂人。方知有没忍住笑了声,他靠过去,搂着徐斯人的腰往怀里一贴,冷迫地压着她,目光游离在她的肌肤上。
“谁知道呢。”方知有挑衅回去,声音低磁道:“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公狗腰吗?你昨晚背对着我,让我轻点儿,让我快点儿,你不是说了吗……”
徐斯人没脸听下去,急忙抬手,紧紧捂住了方知有的嘴。她红着脸瞪了方知有一眼,见他不痛不痒地轻挑眉头,一副冷漫得意的慵懒模样。
一声蔑笑溢出鼻尖,徐斯人憋着一口恶气,不甘示弱地磨了磨牙,也开始翻捡昨夜的旧账。
她傲慢地抬起下巴,冷酷道:“笑了,也不知道是谁没本事呢,弄了我半天,还没让我湿透。啧啧,方知有,我看你最适合的还是当舔狗。”
明丽的五官,横眉冷对,清澈水汪的大眼睛,小巧圆润的鼻头,薄唇紧抿着,颇为桀骜的反叛。
方知有目光直视进徐斯人的眼睛。她干净,单纯,他总觉得神奇:怎么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其实,怎么可能会没湿透呢?她的身体就像水井,总在敏感地反馈。她的需求从来并不比他浅,他们是爱到一块儿,你情我愿,怎么做都舒服。
只是徐斯人的确没什么经验,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总是稀里糊涂的,也不是很知悉。
是以她明明都软到没力气,还会相信他借口,被他忽悠着,给他吻。
不过徐斯人说的对,他喜欢当舔狗,喜欢她的味道。
他凝着徐斯人,伸出舌头,在她的掌心痴迷地打圈儿,亲昵地吻着她,直到徐斯人害怕地,紧张地,将手挪来。
方知有搂紧她,不让她躲。他掐着她的腰,撩过浴袍衣摆,很是主动地交出他身体的反应。
他低着身,纠缠着她的呼吸,很是没皮没脸地反问她,邀约她:“女朋友,女朋友,你今晚想在哪里试试?今晚想要几次?”
徐斯人的腿屈了屈,她红着脸,遮掩性地,磨了磨腿根,脚步如踩进云里。
她恨他的大掌故意在她身上游离。他的体温,他的攻势,总是强势霸道,又阴湿跗骨。
——她还没穿内裤。
徐斯人在他怀了挣了一下,给了他一锤。
她真是拿方知有没办法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开了窍,撕了他斯文沉冷的性子,改成这幅如饥似渴的模样。
他是没尝过女人吗?他是……
难道他是铁了心了?甭管这日子是黑的白的,统统都过成了黄的?
真是没谁了。
她踮起脚,脱离他的魔爪,凑上去,咬了咬他的喉结,惩罚性地折磨他。
徐斯人:“晚上的事晚上再说,现在是白天,我要去打另一份工了!老板,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准备开火了,咱们还是5点半开饭。”
徐斯人说完,又捏着方知有的鼻子,以女朋友的身份警告他:“男朋友请勿捣乱!注意避让,千万别女友拖后腿,记住:我也是有社会身份的人!”
所以,这也是徐斯人。
即使是他的女朋友,即使知道他不会提醒她还兼有一份厨娘的义务,她仍会自主自发地行使厨娘的工作职能,把一切当成事儿办。
徐斯人有事业心,也很有职业精神呢,简直魅力四射。
方知有不自禁笑了,他听话地松开徐斯人,全力支持她:“好,男朋友绝不打扰你上班,老板也不会搞职场x骚扰,你放心!”
他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漫不经心道:“吃什么都行,你做的我都爱吃。”
又怕徐斯人太费功夫,他提醒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最好简单些吧,你抽空先把衣服试一试。”
徐斯人又看向两排新衣服,多年物质上的缺乏,让她在得到后,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兴奋。
她很是羡慕地凝视着这些漂亮衣服,明知这些都是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很不真实,很遥远。仿佛在看别人的人生。
她知道,她该开始学习拥有更好的生活了。
她现在已经拥有了600万的存款,从今往后,她都不用再因为缺钱而焦虑了。
“我现在就去试。”徐斯人伸手去抓挂衣杆,拉着往自己屋里进。
方知有跟在她身后,帮她拉另一排,还有商有量地跟她闲聊:“摸会儿鱼?能不能插句题外话?”
那就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了?徐斯人提防地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说。”
方知有:“吃完饭一起看电影好不好?”
徐斯人:“什么电影啊?”
“黄色电影。”方知有冷静淡定地看着她,眉眼从容道:“咱们一起学习一下。”
“……”徐斯人还真没尽力过这等大场面。
被男孩邀请看黄片,还是带着学习的心态,即时尝试的那种。
她的脸皮一烫,可很快,她又接受了下来,很诚实道:“看就看,你去挑吧,挑点好看的哦。”
“行。”方知有眼里一亮、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两人已经走进徐斯人的房间。
“嗡嗡——”床头正充电的手机传来消息。
徐斯人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她的学姐,上一任室友李蔓,发来的消息。
李蔓:脱单了?男朋友谁呀?请吃饭请吃饭。
徐斯人抬头看了方知有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她回道:好呀,明天请你吃饭,餐厅你选!随便挑!
徐斯人还是选择了李蔓更偏好的西餐厅。
她找了家专做私房菜的格调小众店, 定了独栋花园江景洋房二楼,落地窗前的位置。
方知有怕她坐地铁不方便,回去太晚也不安全, 作为男朋友, 他干脆揽下接送的任务,跟着一起来了。
洋房的位置很好, 只是在居民楼里,没有什么宽敞路,方知有将车停在附近,跟徐斯人下车后, 两人并肩而行,缓缓往店的方向走。
月色下,徐斯人穿着粉紫色的丝感半透连衣裙, 泡泡长袖,不规则多层次荷花裙边,可爱俏皮的设计, 搭配金盘扣黑腰带掐出曲线,脚上踩着一双黑皮靴, 一眼望去, 精致脱俗。
她的碎短发有些长了, 披散在及肩的位置, 随风飘扬又跌下,淡冷飘逸的气质, 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 唇红齿白,干净清纯。
那是被方知有精心打扮后的徐斯人。
是方知有一点点完善看尽后,忍不自禁靠在她耳边说“这样真好看, 公主,我又可以了,今晚陪我试试”的徐斯人。
方知有忍不住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时不时心痒痒地瞥过去,在夜风扬起她裙摆的时刻,他探出手,落在她身前,将一切按下。
偶尔肌肤的接触,含糊暧昧,她的体温偏低,恰到好处的冷意,安抚他燥热的掌心。
方知有一次次尝试着静下心神,低沉的声音,夜里矇昧:“徐斯人,我们以后每晚都出来约会好不好?”
约会。好陌生的词。徐斯人一时怔了怔。
她抬眸去看方知有,夜里阴冷的光线,切割他的轮廓,雕塑一样深邃的眼眸,闪着水墨般的光。
他的唇角淡淡地抿着,碎着小情绪。
徐斯人心里一盘:也觉得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他们之间的密切总停留在房子里,身体上。少了些平凡温馨的仪式感,的确不太像正常的情侣关系,更像是地下情人。
又想到今天一起出门,其实也不是和他约会。
她会和学姐在二楼共进晚餐,方知有在一楼定了个位置,独自吃饭。
而且——他们还约好了,为了避免让学姐沦为“电灯泡”,她还会当方知有不存在,等吃完饭散场后,她才会找回他,一起回家……
挽在方知有胳膊上的手,改向穿过他,徐斯人将方知有搂住,故意勒了他一下,贴着他,仰望他,大声回答:“好!那我们明晚就出来约会!”
徐斯人乖顺地靠在方知有怀里,风将她鬓边的发丝吹到她唇边,她张张嘴,发梢被她含湿。
方知有的嘴角荡起一抹笑意,他低着眼,勾着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亲昵地捧了捧她的脸。
夜色下并肩的情侣,亦步亦趋。
将进门的时候,紧搂的两个人才分开。
徐斯人走在前头,手背在身侧悄悄朝方知有摆了摆,她低声道:“拜拜。”
方知有朝她轻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服务人员迎上来领路,他们一个往里,一个上楼,不同的方向,各自而行,都没有回头看。
徐斯人提前20分钟到了,她坐下后,按照在网上搜到的攻略,提前先点了几道菜。
焗蜗牛作为前餐,再点个奶油蘑菇汤润舌,以香煎干贝作为副菜,两份澳洲M9牛排做主菜,再配上一道鲜虾牛油果沙拉,点了两杯鸡尾酒。
屋里昏暖的灯光下,摆盘精致,布景低奢,徐斯人抬眸向窗外看去,江上的灯带五光十色,印着水面倒影。
这家店的环境与布灯很考究,人与食物无论怎么拍,都能轻易成为聚光灯下的主角,夺目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