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来博岳经营一个多月了都没俞幼杳一次茶会吸引人。
“想参加茶会你可以自己办。”俞幼杳绕开顾泓盛,当她不知道顾泓盛心里的小九九?本来两家就不是和谐相处的关系,她才懒得和顾泓盛虚情假意的演戏。
“俞幼杳,你什么意思,一点面子都不给?”顾泓盛寻思着他也没惹俞幼杳。
“别靠近我,别跟着我,别跟我说话。”俞幼杳伸手比了比两人之间的距离,“再跟着我我就当你喜欢我了,缠着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不然为什么热脸贴冷屁股,还不是因为爱!
顾泓盛立马停住脚,笑话,他喜欢俞幼杳?!
“她以为她是谁!”拳击馆,顾泓盛低吼道,旁边坐着被他拉来的郑慈。
被俞幼杳反复打脸,顾泓盛终于决定换个方法,他不暗地里下手了,他要放在明面上竞争。
“说我喜欢她,她也不看看她那样——”顾泓盛看向郑慈,本意是想让郑慈认同他的吐槽,结果郑慈满脸都是嫌弃。
“你什么意思?”
郑慈:“比家世,你没人家好;比样貌,你没人家好;比人缘,你没人家好。你这个三无产品还看不起俞幼杳?”
“你信不信,俞家要是说愿意跟你家联姻,你爸立马就会抛弃陶家去舔俞家人的脚?”
顾泓盛:……
话糙理不糙,可你这话也太糙了。
“郑慈!”他一拍桌子,郑慈没被吓到,“不是说来找商南叙?干点正经事吧。”
一口气憋心里出不去,顾泓盛只有那么火大,他觉得嘴角要长泡了。
算了,不跟郑慈计较。
说好了拉拢商南叙,他打听到商南叙每周会抽出时间来拳击馆练拳,自己便也办了个会员。
有了商家的支持,顾家向上爬的路会顺利许多。
“但商南叙跟俞幼杳不是朋友?”郑慈想起打听来的消息,“他能站我们这边?”
“你懂什么。”顾泓盛不屑一笑,“我们这圈子还有永恒的友情?”
如果有,那应该是给出的筹码还不够多。
顾泓盛自认胜券在握,换好衣服就去找了商南叙,他问了一直在博岳读书的朋友,商南叙是小学五年级转来博岳的,六年级后才和俞幼杳一个班。
他找了俞幼杳两次,也没看到俞幼杳和商南叙关系有多亲密,没准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顾泓盛找到商南叙时商南叙正好处于中场休息时间,从台上下来用毛巾擦着汗,身高腿长,三两步走到座位前弯腰拿水。
商南叙的脸带着清隽气,但常年练拳特有的攻击性中和了这股清隽,让顾泓盛一边觉得这人温和时一边又觉得气势强劲。
他就想要这种气质!这种感觉!
顾泓盛走上前,商南叙正好喝完水,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丝淡漠,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到了脑后,强烈的冲击感让顾泓盛忘了来时的目的,他张嘴:“兄弟你怎么练的?教教我行不行。”
练会了他也能耍帅了。
傻*,商南叙的眼神如此说道,转身就想走。
“别别。”顾泓盛回过神开始“工作”,先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说出他的目的,“我和商季桐发生了点不愉快,以为商家人都跟她一样不讨喜,今天一看到你发现我错了,商家还是有能人的。”
“大家以前就见过,如今又在一个学校,一起玩?”
商南叙听懂了顾泓盛的话,还是那个词,傻*,他不想理。
顾泓盛以为商南叙没理解到他的意思,干脆放开了讲:“你和商季桐是竞争关系,虽然你们都和俞幼杳交好,但你知道的,感情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东西。”
“谁也说不准俞幼杳和商季桐以后会不会联手对付你,大家交个朋友,未来有什么事也好互相帮助。”
商南叙总算有了些反应,他戴上手套意味不明道:“俞幼杳?”
“对,”顾泓盛看到了点希望,“俞幼杳脾气跟商季桐一样怪,她这个人阴晴不定,我劝你也防着她点,我跟她打招呼她说我喜欢她,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商南叙没回应顾泓盛的话,反而朝擂台走去:“玩一把?”
顾泓盛以为商南叙动摇了,赶紧跟在商南叙身后上台:“好,陪兄弟玩玩。”
他露出笑,刚站稳就感觉一股冲力袭来,下一秒被一脚踹飞,啪,撞到了围绳上才停止。
郑慈找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她赶紧停住脚,听到商南叙冷淡说道:“废物。”
嘶,她都有点同情顾泓盛了。
又是废物。
顾泓盛萎了。
他靠在椅子上揉着胸口,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眨也不眨,半晌拿过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我上次问你商南叙和俞幼杳的关系,你说两人是朋友,我就没多问。”
朋友“嗯”一声:“对。”
“你再给我详细讲讲。”顾泓盛眼冒红光,商南叙和商季桐是竞争关系,俞幼杳怎么做到跟两个人都交好的。
一碗水竟然可以端平,他不信!
“你……”想起最近的传言,朋友奇怪道,“你该不会当着商南叙的面说了俞幼杳的坏话吧?”
顾泓盛没说话。
呵,朋友笑一声:“你完了。”
商南叙是个很安静的人,拥有顶尖的家世,一不广交好友二不参与活动,沉默得像个影子。
“你不知道他的外号?我们私底下都叫他‘俞幼杳的影子’。”
跟在俞幼杳身后淡定看着一切发展,不多话,不多事,不乱插手,不自作主张。俞幼杳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商策不一定知道商南叙的动向,但俞幼杳知道。
他是个没上发条的机器人,只在俞幼杳需要的时候启动。
“商南叙!”视频里传来俞幼杳崩溃的声音,她把茶杯碎片拿给商南叙看,“怎么办,我爸最近的心头好,听说是一套,好不容易找到的,我给摔碎了。”
商南叙仔细看过茶杯的样式,俞安昊用的东西不便宜,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
俞幼杳抓狂 :“无论是网上采购还是线下烧制都不可能有这种古朴的感觉,我爸还有两天就出差回来了,我要死到临头了。”
可以帮她背锅的双胞胎一个都不在,伯恩山和杜宾年纪大了,她也不好意思祸害老人…狗。
“快帮我想个办法。”
商南叙思索两秒:“去古董街看看?”
俞安昊这套茶具肯定是古董,找不到一样的找个相似的也行。
俞幼杳眼睛一亮,俞安昊平时工作忙,不一定注意得到茶杯的变化,等过段时间他对这套茶具不感兴趣了她就可以顺利脱身。
“半个小时后古董街见。”
俞幼杳迅速换衣服出门,11月的天阴沉沉的,踏出山居的那一刻她闭上眼感受了一番,没有特别的感觉,应该不用带伞。
778无语:【‘幸运’不是你的天气预报】
“但我没有不好的预感,说明我今天不会淋雨。”俞幼杳不喜欢带伞,她就喜欢空着手出门,方便快捷。
“而且我这是给【幸运】机会,它都没有提醒我会把茶杯摔碎!再让我淋雨它就太没用了。”
【怎么没提醒,你今早起床不是眼皮跳了一下?而且什么都要提醒,做你的特质也太累了点】
右眼跳了,俞幼杳不信,说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引起的肌肉痉挛。
778都替【幸运】捏把汗。
俞幼杳选择性失忆,早上眼皮跳了吗,没有吧,过去好几个小时记不清了。
司机送她到古董街入口,商南叙已经到了,她跑去跟商南叙汇合,顺便给商南叙看俞安昊的朋友圈。
“长这样,我爸还专门发了朋友圈炫耀。”俞幼杳让商南叙观摩两下,待会儿在店铺还是地摊上看到差不多的就叫她。
商南叙点头,他记住了。
两人朝里出发。
俞幼杳说起上周末茶会的事:“可惜你有事没来,我从浣纱湖里捞上来老大一条鱼,得有五十斤,差点让它跑了。”
商南叙知道这件事,俞幼杳连发了5条朋友圈,他挨个点赞。
祁临让俞幼杳装起来养着,商季桐说已经装起来了。
商季桐 :给她牛逼坏了。
俞幼杳:这位空军羡慕了?
“还有那群同学。”俞幼杳边走边说,她发了几十张邀请函出去,一半是不熟的同学。
能不能交到朋友她不在意,反正身边的人已经足够多,好吃好喝招待着就行。
结果还是发生了矛盾,两拨人在船上打了起来,一个个全部落水,她放下鱼赶回去时船上就剩两个人了。
一个冯真,还有一个是隔壁班的女生,两人抱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又无助,水里就跟下饺子般一片沸腾。
俞幼杳现在可以理解她当年把明家的哥姐推下水时家里人的心情了。
茶会结束后她就在湖边立了个牌子:“浣纱湖:我怕生,外人不准跳下来,别人推也不行”。
“可怕。”她从一个小摊上起身,没找到差不多样式的,“明年开茶会要找一个没有水没有火没有高楼没有管制刀具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商南叙难得开了个玩笑:“每人安排一个安保跟着,一旦有闹事的苗头就让安保把人丢出去。”
俞幼杳竟然开始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太感谢你了政彦哥。”前面店铺有人出来,俞幼杳侧身让了一步,乌语堂跟着个男人从她面前路过,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乌语堂就是她当年主动给邀请函却被拒绝了的人,后来这张邀请函被钟伦捡了漏,778还问她为什么不坚持一下。
——这个人竟然敢拒绝我,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定要打动他。
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她当时嗤之以鼻,说她什么身份乌语堂什么身份,凭什么要捧着乌语堂。
现在想来,778既然会在当时特意提起,可能乌语堂是主角那方的?
俞幼杳甩甩脑袋,她这几年和乌语堂没有交集,关系甚至算不上好。乌语堂属于天赋不够勤奋来凑的人,升二年级时就转出了5班。
他不爱折腾,自然看当时打得不可开交的俞幼杳和秦高朗不爽,他觉得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和那位说5班是乌合之众的蔡主任一个心理。
道不同不相为谋,谁也别打扰谁,坏就坏在去年博岳带初三的学生去探险乐园搞户外实践,整个年级的人全部打散重组分队比赛,乌语堂和钟伦分到了一起。
过水上滑索这关时乌语堂不敢,他有些怕水,虽然系了安全带也担心会掉下去,钟伦就排他后面,见鼓励了半天乌语堂都不动,其他组的进度都超过了他们,干脆一脚给乌语堂踢了下去。
那条滑索三百多米长,乌语堂从头尖叫到尾,所有人都被他的尖叫声吸引,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过滑索。
乌语堂自认丢了好大一个脸,虽然有些克服了对水的恐惧,但从那以后看钟伦越发不顺眼,连带着俞幼杳这个老大也受了牵连。
钟伦对此十分嫌弃,大家比赛呢他堵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又是鼓励又是安慰,乌语堂还反咬一口,简直是当代农夫与蛇。
符泰和笑了半天,说钟伦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俞幼杳关注点不在乌语堂身上,而是乌语堂身边的人,她记得这个人,上次在财大看到他和陶疏有说有笑的。
怎么又是他,乌语堂刚才怎么称呼的这人,郑言?
郑家的?和郑慈有关系吗。
奇怪,干嘛这么关注这个人,她的茶杯还没找到。
俞幼杳让自己集中精神,拿着照片挨个地摊和店铺询问,从街头串到巷尾,从街左边问到街右边,眼看就要回到入口一无所获了,终于在个小地摊上看到个差不多的。
她拿起来仔细对比,除了质感不同颜色、样式都差不多,而且小摊上有好几个。
她全部都要,万一之后不小心又摔了就拿这几个顶上。
知道俞幼杳的想法后商南叙为俞安昊默哀,这套茶具共4个茶杯,不知道在俞安昊厌烦前能剩下几个。
结果在谈价这一环节出了问题,老板非说这是几百年前的古董,要卖俞幼杳13万。
俞幼杳才不信,13块还差不多,正要讨价还价时身后响起一阵吵嚷。
“抓小偷!”
“就是他,快抓住他!”
俞幼杳回头看,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跑在最前面,后面追着好几个人,商南叙想把她拉起来往里靠,她摆摆手。
“没事。”我给你表演一个。
做好人好事嘛,在男人跑到面前时她唰地伸出右脚,嘭,男人当场倒地。
怎么样,不错吧,她看向商南叙,发现商南叙的目光集中在半空,她顺着看过去才发现男人摔倒的那瞬间手里的东西脱了手,在半空中滑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的砸中了一个人的后背。
被砸的人猝不及防下踉跄几步,手里的盒子落了地,只听几道噼里啪啦声,里面的瓷器摔得稀碎。
俞幼杳:……
商南叙:……
倒在地上的小偷:……
“是谁?!”那人回过头,语气带着十足十的气愤。
是乌语堂。
俞幼杳呆滞脸,778,我们都猜错了。
怪不得眼皮跳。
原来不是提醒我会摔碎俞安昊的茶杯,是提醒我今天不能出卧室门。
俞安昊茶杯事小,现在赔钱事大啊。
778呵呵,【幸运】尽到了职责,但拦不住某人非要作死。
俞幼杳悲痛, 她的钱包要出血了。
小偷被警方带走的同时乌语堂也得知了事情经过,第一反应就是找人赔钱。
“你和那小偷总得有人赔偿我的损失,我刚买到的古董瓷器!这是我送我爷爷的生日礼物。”乌语堂气得不轻, 他知道这是意外, 但对他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瓷器已经碎了,钱他得要回来。
“行行行, 赔给你。”俞幼杳能怎么办,那小偷一看就没钱, 让小偷给乌语堂打欠条还是她跟乌语堂打官司界定责任啊,哪个传出去都不好听。
两家偶尔有个合作,就算是俞安昊来为了少点麻烦也会给这个钱。
只是茶杯的事瞒不住了,她叹口气,商南叙说他可以帮忙她没同意, 认命给俞安昊打电话。
一下子支出几十万肯定得有个理由, 与其现在说谎不如坦白从宽,家里人都不蠢,她说谎就没成功过。
只是她的小金库……不能再想了,再想眼泪就要出来了,不差这一点, 可对于财迷来说浪费一块都心痛。
“小姑娘,你这茶杯还要吗?”老板还来添乱,拿着茶杯一个劲的推销,“我这可要不到几十万,十三万就够了!你看你又不差钱,不如顺道买了吧。”
几十万几十万,别提醒她了, 俞幼杳抱头崩溃。
乌语堂在一旁冷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就不应该出手。
他看一眼商南叙,对比起俞幼杳和钟伦等人,他对商南叙的感官要好一些。
起码商南叙不惹事。
“你何必与她混在一起?”他劝解,不如早日分开回头是岸。
商南叙眉头微动,学到了俞幼杳说话的精髓,反问乌语堂:“你嫉妒?”
乌语堂:?
商南叙:“嫉妒也没用,她看不上你。”
乌语堂:!
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再滥好心他就是狗!
俞幼杳把乌语堂的银行账号给助理姐姐发过去,听到乌语堂的话呵了一声:“这么看不起我,你期中考一定考得很不错吧?”
乌语堂一窒,他的成绩从来一般,小学二年级转入4班后再也没动弹过。
有几次期末考成绩一塌糊涂,按照以往的分数线又要回5班,结果那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往5班跑,反而便宜了他。
“下周就出成绩了,我等着你转去1班。”俞幼杳说道,把转账记录拿给乌语堂看,“转过去了。”
“不可理喻。”乌语堂不知道回什么,随意扫一眼就落荒而逃。
小摊老板还在推销:“13万不行12万?真的不能再少了,我这是镇店之宝,之前有人给12万我都没卖。”
俞幼杳凶巴巴:“我没钱了,不买。”
80万都出去了,她哪里还舍得花12万买个不知道是上周还是上个月生产的破烂。
而且俞安昊已经知道茶杯碎了的事。
俞幼杳垂头丧气回了山居,没一会儿清泉居传出一阵噔噔当当的琴声,佣人便知道俞幼杳白天遇到事了。
谁惹大小姐了?
不知道,白天不是出了门?可能是外面哪个不长眼的吧。
听这杂乱无章的弹法,这次估计要三个月零花钱才能哄住。
几位阿姨眼神交流到。
俞幼杳学了五年钢琴,再笨都能弹两首好听的曲子,只有在心情不佳时才会随便乱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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