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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画进漫画后总被误解为是美强惨(江行不止)


写在给幼崽读的睡前童谣里,真的好吗。
彦时很多时候都不是非常能够理解里世界对于幼崽的教育方式。
她的手机还在一直不停的震动。
彦时皱眉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手指顿了一下,继而缓缓坐直身子,随即站起。
“澜澜?”林彩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的抬头,“你要走了吗?”
“我有点事,先走了。”彦时回得很轻。
林彩:“诶?”
彦时背着光,林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望见她径直向古籍室的门口走去,路过旁边的书架时,顺手将手中的书插回去。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室内的柔光与安宁。
走出古籍室,彦时在四楼的长廊一角站定,垂眸,终于接通了电话。
“彦时。”临自醉的声音如常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现在在哪?”
彦时靠着墙:“妈妈。我在帝都。”
“那正好,不用折腾了。”临自醉的背景音里隐约有翻页时纸张摩挲的沙沙声,“今晚六点,到夏宫门口一趟。”
异管局总局下午六点下班。
而她今天未请假缺勤没去,到了下班的点正大光明的等待工作单位门口…
彦时:“妈妈,可以稍微晚一些吗?”
“最好是六点。”临自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主要还是看你的时间。”

因为临自醉总是很忙。
在彦时的记忆里,从她开始和妈妈一起住、上学起,临自醉就很少回家,一直有着做不完的工作。
就像在彦时可以完全独立照顾自己前,来照顾她的“妈妈的朋友们”,每次也总是不一样。
很巧的是,临自醉约彦时见面的地方,正是之前某天中午,盛春秋曾替她预订的那家茶楼。
甚至座位,也还是靠窗。
傍晚六点的夏宫正值日落。角楼被黄昏的光镀上一层金光,即将被黑暗吞噬。远处,街道的灯火星星点点亮起,帝都夜色初成。
彦时低头又看了一眼时间。
5:05。
就在她开始思考,是先点餐看一会动漫,还是刷一会漫画论坛等临自醉来了再点餐时,终于不远处传来鞋跟踏过木地板的声音。
彦时回头看去:“临女士。”
虽然在电话里面喊的出口,但每次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她与临自醉总像两个陌生人。
是真的不熟。
临自醉在彦时对面坐下:“澜澜。”她似乎是刚刚忙完下班,来的很是着急,衬衫领口的扣子匆匆解了一颗,呼吸微微不匀。
坐下后,临自醉将领带扯下,塞进一旁的包里:你毕业后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彦时:“找到了。”她顿了顿,“现在在,嗯,一所学校里教学。”
“挺不错的。”临自醉声音平稳,带着她一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
随后,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你在学校里教什么?”临自醉顺着彦时的目光望去,两人一同欣赏了会儿帝都的晚霞,才再次开口。
好问题。
彦时沉默片刻。
她不是很能确定临自醉究竟知不知道里世界。毕竟此前,临自醉从未与她说起过里世界,也没有表现出过任何能力或者灵力。
垂眸思索片刻后,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描述方案。
彦时真诚的开口说道:“体育课。”
临自醉:?
她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彦时:“什么课?”
彦时:“体育课。”
临自醉:“…挺好的。”她干巴巴的点评道。
二楼又静了下来。
也是此时,彦时才发现,这家紧临夏宫角楼,位置绝佳且饭菜味道也还不错的茶楼,今天二楼居然除了她们,空无一人。
座位都空荡荡的。
彦时一眼扫去,来往的服务员也不知何时都退至楼梯口灯光昏暗的地方,以至于二楼看起来只有她和临自醉两人。
彦时收回目光,对向临自醉望着她的脸出神的眼睛:“临女士,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主动开口问道。
“哦,对。”临自醉回过神来,目光从彦时脸上移开,侧身从包里翻出来一封折起的信封x来,“单封阳的朋友有个旅游小岛,最近正值旅游季,很漂亮。托我给你带封信,想问你来不来?”
彦时接过信封,挑眉:“旅游小岛?”
信封是表世界邮局随手就能买到的土黄色油纸。她顺手将信封展开,从里面摸出一张邀请函来。
邀请函和外面包着普普通通的信封完全不同,是很厚实的纸张,边缘印着金色暗纹,字体优雅,墨水是深蓝色。只是内容很简单。
【澜澜:
欢迎来玩。
凭此函件可通行全境。
漂浮之都都主府孟】
彦时:…?
彦时:!
“漂浮之都,”她缓缓念道,“旅游小岛?”
临自醉:“对。旅游小岛,总要取个比较高级的名字的。”
彦时:“好的,我…”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口,突然窗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彦澜,和…临自醉?”
彦时寻声看去。
瞻周的校长克里斯蒂正侧身坐在她们不远处的窗台上,金色的长卷发高高束起,垂落在肩头。
她眨了眨眼,视线缓缓扫过彦时和临自醉,随即嘴角一勾,语调轻松:“我可以加入你们的晚餐吗?”
说话间,她已经从窗台跃入,走至彦时桌前。
彦时:“临女士,你也认识校长?”
“校长?”临自醉顿了顿,她看了克里斯蒂一眼,语气平稳,“这是我的客户。只是我没想到,她是你任职学校的校长。”
说实话,彦时在学生时代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和临自醉坐在桌子的一边,对面是克里斯蒂。
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像找家长。
彦时走神想到。
她已经将那张漂浮之都的邀请函收了起来。
克里斯蒂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语气轻缓:“夏宫要晚上来看,才格外特别。”

彦时:?
她一时没太明白克里斯蒂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含义,只是突然想到,上次克里斯蒂来异管局找她,也是在深夜。
克里斯蒂不是纯正人族吗?怎么生活习性和血族学习。
彦时暗暗吐槽。
而白天的夏宫和晚上的夏宫,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白天的夏宫人更多些,晚上的夏宫则是文物更多些。
为什么克里斯蒂要在此时单独提起?
彦时没有接话,她一向擅长用沉默应对所有奇怪谜语人,于是她只轻轻偏头,再次望向窗外。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天际,整座夏宫笼罩在温柔而深沉的夜幕中,只零星几盏路灯仍亮着光,映在砖石与瓦檐上。
紧挨着夏宫的这条街上,正是晚间热闹的时候。有就住在附近来散步的居民,推着车沿街摆摊的商贩,来帝都观光的游客。人声鼎沸。
突然,彦时似乎远远的,听见了很沉重一声“咚”。像重物狠狠撞击在墙壁。
她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窗外依旧是热闹的人声。灯火温暖。
“您好,双皮奶。”茶楼的服务员端来三个精巧的小碗,安静的放下后又悄悄退回楼梯口。
彦时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桌上,一勺子戳进双皮奶柔软的内陷。上次来她就发现,这家茶楼的双皮奶做的很好吃。
芒果的好吃,榴莲的好吃,奥利奥的也好吃。
她旁边,克里斯蒂和临自醉都没有动勺。临自醉眉头有些微蹙的在看手机,克里斯蒂则微微一笑:“开始了。”
又一声。
“咚——”
这回清晰多了,从夏宫里传出来。
随后是第三声!
这一下极响,瞬间盖住热闹的人声,耳边一时间只余轰鸣与嗡响,余响散去,之后就是建筑崩塌声。
气温骤然下降,冰冷的潮气似乎从四面八方渗出。
街上传来尖叫。
彦时勺子还咬在嘴里,下意识侧头看向窗外。
街道上的人群明显开始慌乱拥挤,都向着角楼的方向挤来,像是在避着些什么。
而原先安静的宫墙内,忽然现出一道道残影,撕裂夜色,在高墙与红瓦之间肆意穿行。
“多有趣。”克里斯蒂慢条斯理的也挖了一勺双皮奶,“精。怪。鬼。瘴。本来也都该属于这个世界,不是吗?”
她灰绿色的眼睛看着彦时,带着打量与某种别有意味的期待:“彦澜,你也是喜欢世界混乱起来的,对吧?”
“彦局,怎么可以什么都轻而易举的得到。”克里斯蒂说话间话音未落,手指一扬,像是拂去了什么垃圾。
窗台之下,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声音很熟悉。
外面越来越乱了,尖叫声、奔逃声、自远及近。
彦时感觉情况不对。
她眉眼未动,只慢慢的将勺子放下,发出轻响。随后懒懒靠进椅背:“我什么想法,与校长你,又有什么关系?”
克里斯蒂挑眉:“你不恨她?”
“我所经历的,造就了现在的我。”彦时对上克里斯蒂的眼睛,“万事如此,不看过去。”
“至于别的。”彦时也微微一笑,“校长,你是暗恋彦局吗?这么关心我们的关系。”
“不然,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克里斯蒂表情瞬间一顿,笑意僵住:“好,好,好。好一个彦澜。”
“克里斯蒂。”临自醉在彦时说话时,先是侧头看向彦时,随后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突然出声打断道,“关于你上次找我的委托,这是目前我能给出的解决方案。”
说着,她从随身包里取出一个薄平板,点开一份文件后推至克里斯蒂面前。
三人一时无言。
“外面真吵。”彦时说道,“那二位慢慢聊,我出去看看热闹。”
说完,彦时也没管临自醉和克里斯蒂的反应,动作利落地起身,一步踏上窗台。
她半坐在窗框上,一条腿已翻至窗外,忽地又顿了顿,回头望了临自醉一眼。
“临女士。”彦时轻声道,“晚上风凉,早点回去。”
话落,人已跃出窗框,落入夜幕之中。
彦时此时就是急,很急,非常急。
已知,夏宫疑似出事。不管是精怪鬼瘴,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单单门口还这么多人,要紧急进行人员疏散,控制异常,事件结束后进行善后,都是能让彦时两眼一黑的工作量。
而且帝都市政府、主席办公地都在夏宫附近,要是异常事件伤着表世界政要们,交涉又是一团新的工作。
心如死灰.jpg
彦时匆匆逆流向着人群逃散的来处走去,越走气温越低,空气变得又重又粘。吵杂的人声逐渐被一层诡异的静默压住,像有薄膜隔绝了声音。
路边,已有不少人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嘴唇泛青,不知生息。
彦时表情愈冷,向前看去,随后脚步一停。
夏宫的正门,塌了。巨大的铁栓飞出数米,砸在街道上,碎石满地。
而门后,之前见过几次,很有说相声天赋的青铜像此时通体变得漆黑,身上有符文发暗。它眼眶处嵌入了两块红玉,就立在中心,口中发出僵硬的声音:
“奉命巡视——奉命巡视——”
它身后,一件件文物都在从夏宫中涌出。
斩过妖邪的断剑悬浮空中,刃锋映出模糊锋影;绣着人物山河的画卷轰然打开,宣纸上的人物走出,披甲执兵,眼中空洞无光,却杀意凛然。
更有玉玺浮空、宫灯飞旋、古琴鸣动,一件件本应静默于史册中的古物,竟仿佛重生,携带着昔日主人的执念横行人间。
“彦澜?”彦时身后传来声音,她侧头看去。
归阁幕快步走来,身后是一整队全副武装的执行队员。她极为少见地没有把制服外套穿好,而是披在肩上,步伐匆匆。
风掀开她的衣摆,衣角是灰尘与未干的血迹,斑斑点点。
归阁幕的眉眼冷肃:“你怎么在这?”
彦时歪头:“路过。”
而这时,另一道声音从侧方传来:“你看到彦局了吗?”
路蹇从夏宫正门附近匆匆走来,一边操作悬浮在掌心的灵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与图像在飞速滚动。
归阁幕:“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路蹇皱眉说道,“信息处根本没法越过那个青铜像进去。夏宫主殿里像是构成了某种独立结界,探测仪显示没信号。”
总局信息处大多都是理论派。实战水平非常靠玄学。
“等彦局吧。”路蹇叹气,“我觉得你们也够呛。”
这个情况,执行处如果执意要进,必有人员伤亡。
只是彦局,已经三天没来总局了。
路蹇眼里浮出深思。
彦局从诺瓦诺港附近的猎场离开后,没多久,世界屏障的漏洞一瞬间就被全部补上。x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彦局的手笔。
彦局无所不能。
可是再无所不能,世界屏障与法则相关,所有生灵,触及法则的权柄,都要付出代价。
彦局的代价是什么?
路蹇不知道。
事实上,她有些茫然。
她无法去想,如果今天彦局来不了,她们该怎么办。
“彦澜。”路蹇转头看向彦时,声音稍缓:“这里很危险。你最好…”
彦澜是彦局唯一的妹妹。
作为下属,从个人倾向上来说,路蹇希望彦澜没事。
“你们彦局来不了。”彦时打断她。
路蹇瞳孔一缩。
归阁幕也转过身,神情凝住。
风掠过断墙残垣,扬起一片尘土。
彦澜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神色未变,只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彦局来不了。”
她不笑的时候,真的很像彦局,两个人的五官仿佛一个模子刻出。
只是彦局总是严肃、克己,同样是令人捉摸不透,彦澜则轻飘飘的,像风,像触及不到的月亮。
她身后是坍塌的旧宫城门,青铜像还在僵硬的念着:
“奉命巡视——”
群魔乱舞,空无一人。
“我来日行一善。”彦时说着笑起来,语气戏谑,“做个好心路人。”
归阁幕抿唇,沉默片刻:“彦澜,一切小心。”
“放心。”彦时说道,整个人一跃而起。月色皎洁,潮汐祝福在她的胸口盈盈。水灵缠绕住她的四肢,托举着她跃向青铜像之上。
“你们负责清理。”彦时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我去把闹事的东西打一顿。”
腾跃间,因为动作幅度很大,风卷起她的袖口。
路蹇看见彦澜的手腕上似乎有一抹灼亮的火光,很快袖子重新落下,盖住手腕。
路蹇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怎么了?”归阁幕问道。
路蹇:“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本以前上学时看过的古籍。”
“嗯?”归阁幕在低头看灵屏上的数据,“瞻周图书馆四楼是有一些孤本。”
“对。”路蹇的声音很轻,“关于逝者的书也只有瞻周图书馆有。上面说,逝者,因为背弃了生命,所以也被法则厌恶。”
“她们大多无法掌控灵。”
归阁幕动作一顿,猛地抬头。
“此外。”路蹇继续说道,“逝者,都有一部分躯体已经死亡。或者,索性就是亡灵。”
她顿了顿,侧头看向归阁幕,眼神意味不明:“你看见过彦澜出现在彦局面前吗?”
风从夏宫门口刮过,残瓦碎石随风滚动。远处文物灵影仍旧翻涌,青铜像不断重复着死板的念叨:“奉命巡视——奉命巡视——”
归阁幕没有说话,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嗓子。
路蹇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
彦澜从未在彦局面前出现过,甚至会躲着姐姐。
而彦局对于一切的“不正常”,都视而不见,明明她无所不知。
因为彦局心知肚明,自己的妹妹彦澜,早已死去。
现在活跃着的彦澜,不可能还是正常的活人。
她是行走的死者。

夏宫内已经紧急疏散了全部在岗工作人员。
彦时找了一圈,除了到处乱跑的文物,放眼望去,没有其它活人。
她走在夏宫的午门大道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阴森森的吓人。
像看的恐怖电影,主角明知道房子里阴森有鬼,还是要假装看不见往里走。
风很大,瓦飞石落。夜色之中,青铜像咆哮巡游、纸人踏马横行,山河画卷在半空飘展,墨水自画中滴落,如浓雾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砖石发脆、草木枯黄。
原先明亮的夏宫,群魔乱舞。
彦时一路走过,直至走到夏宫的中心,也是整个夏宫内最大的殿宇,崇明殿。
奇怪的是,夏宫内文物“活跃”成这个鬼样子,内部灵的浓度其实也没有很高,只是表世界正常的稀薄程度。
彦时集中注意力,试图汇聚一些周围的水灵。
潮汐祝福盈盈,散出浅淡的蓝光,抽出细小的水流拖住托住她。彦时腾跃而起,抓住崇明殿高高的飞檐边,随后,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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