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和前夫双重生后,我改嫁权臣你哭什么(黎尔尔)


贺钊看着箭头上淬着的毒药,嗅到淡淡的苦杏仁味,脸色瞬间铁青。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边关战场上,东翼国细作就是用这种毒箭刺杀他不少副将。
褚升按住流血的肩膀,“夫人在芷兰书院等您,您快随属下离开吧,若惊动了陛下,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贺钊望着远处紧闭的宫门,再看看浑身是血的褚升,终于握紧了刀柄:“走!去芷兰书院!”
两人奋力突围,终于在子时初,芷兰书院的角门“吱呀”一声打开。
贺宜宁举着烛台迎出来,在看到贺钊衣袍上的血迹时,手中烛台险些跌落。
褚升踉跄着扶住门框,箭头从后背透出,血珠滴在青石板上,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惨白。
“快去请大夫来!”贺宜宁转身对春眠吩咐,指尖在褚升伤口附近点了几下,暂时帮他止住了血。
贺宜宁望着贺钊担忧的脸色,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耐心解释:“今日我和郭夫人刚去了刑部,谢奕辰便故意呈上‘罪证’,就是算准了您会救宋将军,若您真强闯宫门,明日朝堂上便会多出一条‘夜叩宫门,意图谋反’的罪名。”
贺钊望着女儿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她小时候总爱趴在演武场的围栏上,看护国军操练,那时她高高束发,总说长大了要当女将军。
贺钊按住女儿的肩,掌心传来她微微的颤抖,这才惊觉她竟如此纤瘦,“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事交给父亲,如今知砚还未回京,你可千万要护好自己。”
贺宜宁握住他的手道:“阿爹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谢奕辰既然敢在宫门设伏,就说明他已狗急跳墙,今日陷害你不成,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大的动作,阿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贺钊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头回答:“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放手去做吧,将军府和护国军永远都是你的盾牌。”

第106章
送贺钊离开芷兰书院后,大夫正在给褚升处理伤口,贺宜宁走进去,目光却落在了褚升后背左肩处的黑色图腾上。
她不着痕迹地绕到褚升身后,借着烛火细细查看,在看清那个图腾时,贺宜宁心下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大夫离开后,褚升正准备起身,只见贺宜宁一个转身,抽出了一旁的长剑,随后架在了褚升的脖子处。
她的目光比剑刃还冷,直逼褚升,“说,你到底是谁?”
春眠有些疑惑,“夫人,您这是作甚?他是褚升啊。”
贺宜宁用剑尖抵在了他受伤的地方,一字一句道:“东翼国的狼首图腾,为何会在你身上?”
褚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纱布蹭过伤口,渗出的血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他望着贺宜宁眼中的警惕,并未反抗,“夫人果然如大人所说,不是一般女子;没错,我来自东翼国,背上的确是东翼国的狼首图腾,我也并未失忆,但我向你们保证,我从未有过要伤害你们的心思。”
春眠一听他是东翼国的人,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家人都是被东翼国的人所杀!
“你费尽心机来到谢府,还留在我们身边,现在说没想要害我们,谁信啊?”说着,春眠便要上前将他擒住。
“春眠,退下,”贺宜宁剑尖稍稍偏移,目光一直没从褚升身上离开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东翼国将狼奉为神兽,能在身上刺狼首图腾的人,身份绝不一般。
褚升缓缓闭上眼,像是在回忆什么。
良久,他开口:“我叫展翼,是东翼国的二皇子;东翼国重武轻文,所以我从记事起便一直接受各种训练,只为了能完成母后的心愿,坐上储君之位;
几个月前,父皇提出要与大胤和亲,并让我专门负责此事,谁知我却被我的大皇兄展祺陷害追杀,意外闯入大胤境内,还被褚旭所救;
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假装失忆留在了谢府,并暗中打听东翼国来使的事,我皇兄费尽心机想除掉我,为的就是那储君之位。”
贺宜宁的瞳孔骤缩,她没想到褚升竟是东翼国的二皇子!
“你既然知道是被兄长陷害,伤好后为何不离去?”她的声音终于软了几分,“我听说过,东翼国国王向来更宠爱小儿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何不回去讨个说法,反而留在谢府当个小小侍卫?”
“我……”褚升忽然剧烈咳嗽,伤口的血浸透了纱布,“我不知道,只知道跟着大人和夫人时,才觉得自己像个人,而不是为了争夺权力的一把刀。”
他其实并不想当什么储君,只是他的母后是继后,身后的家族地位低微,所以从小便对他寄予厚望。
贺宜宁闻言眼眸微动,春眠却立刻拔出腰间的匕首,“夫人,不能信他!即便他所言都是真的,但他的确是东翼国的人,留在咱们身边保不齐会出乱子,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指不定会给您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够了,春眠,把刀放下,”贺宜宁收剑入鞘,烛光在她发间流转,“若他真想杀我们,机会多的是。”
她望着褚升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将大夫开的药递给他,“我可以信你,但芷兰书院有数十名女学生,我不能拿她们的安危冒险。”
褚升望着她手中的药瓶,忽然想起年少刚学会认字时,母亲总说“信任是双刃剑”,此刻他终于懂了,贺宜宁愿意信他,却也必须为更多人负责。
“我明白,”褚升撑着榻边站起,纱布撕裂处渗出鲜血,“我这就离开,京中局势复杂,夫人要多多保重,还有一事……”
他有些欲言又止,“宋小姐是无辜的,求夫人务必救她。”
贺宜宁望着他摇晃的身影,将药塞进他掌心,“伤口每日换两次,别死了。”
褚升望着手中的药,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怀疑他之后,还关心他会不会死。
他拱手抱拳后,转身离去。
褚升走到芷兰书院门口,又朝里三拜,在谢知砚与贺宜宁身边的这段时日,是他过得最安心的日子。
从现在起,他再也不是谢府的侍卫褚升,而又变回了东翼国的二皇子展翼。
他转身望着天上的月亮,最东边便是他的家乡,看来有些事是躲避不了。
既然逃不过,那便去面对。
门缝后,春眠望着展翼消失在街道尽头,有些不解道:“夫人,您怎么能放他走?万一他……”
“他若想害我们,就不会拼死救我阿爹了,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东翼国来使即将进京,京中局势也越来越混乱,展翼或许就是目前困局的一个转机。”
贺宜宁面上带着淡淡微笑,她忽然想起谢知砚说过,“人心如夜路,总要有人先点燃灯”。
今日她点燃了一盏灯,虽然不知道照见的是敌是友,但她相信,在乱世中还愿意为无辜者拼命的人,终究不会是敌人。
谢府内。
谢奕辰望着手中染血的密报冷笑,没想到贺宜宁会派人拦下贺钊,连自己派去的刺客也都被杀了,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贺宜宁!
但无妨,他早已在皇上耳边种下“护国军旧部有异心”的种子,时间久了,这种子自然会生根发芽。
墨南单膝跪地,回禀道:“大人,贺钊被人拦下后去了芷兰书院,我们要不要趁机追过去?”
“不必,”谢奕辰往炉中添了块沉水香,“芷兰书院是太子妃的地盘,咱们暂且不碰,等除掉将军府和护国军,往后有的是机会。”
墨南点头应和,又想起一件事,“大人,属下还发现,前来营救贺钊的那个人,背后似乎有一个狼首形状的刺青。”
谢奕辰望着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他刚和东翼国大皇子展祺联系时,展祺说过,东翼国二皇子不知所踪,难不成那人就是......
不行,他必须找个机会弄清楚,东翼国使臣很快就要进京了,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第二日,贺宜宁起了个大早,她来到练武场,望着空荡荡的兵器架出神。
武学课的木剑还挂在原处,却再不见那个总在角落默默擦拭长剑的身影。
女学生们都陆续到齐了,贺宜宁走了进去,朝众人解释:“褚先生回乡探亲了从今日起,武学课暂停,诸位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其他课。”
台下传来失望的叹息,也只好纷纷离去,反正现在快要入冬了,武学课不上也好。
顾姝盯着贺宜宁眼下的青黑,故意落在最后,将手炉塞进贺宜宁掌心,“谢夫人,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为了宋姑娘的事?”
暖意在掌心蔓延,贺宜宁轻声问,“你怎么知道?”
顾姝挽着她的手臂往药理课教舍走去,“我爹说,宋将军被关入天牢那日,谢奕辰格外得意,而且你昨日还去过刑部。”
贺宜宁的指尖顿在炉盖上,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宋瑶确实无辜,她与叶林江的婚约本就是场阴谋,杀人的也另有其人。”
顾姝眼眸微垂,她当然知道“另有其人”指的是谁,如今朝堂上谁人不知,谢奕辰是大皇子的幕僚,而大皇子与太子的明争暗斗,早已不是秘密。
“我来芷兰书院也有一段时日了,承蒙各位先生教导,我倒有个办法,或许能帮你解忧。”
顾姝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递给她,“这是我近段时日派人跟踪谢奕辰所得。”
贺宜宁展开文书,目光停在“冰蚕玉毒”四字上。
这正是叶林江所中之毒!
“冰蚕玉毒是东翼国特有的毒药,制作起来步骤繁琐,我派去跟踪谢奕辰的人来报,说谢奕辰前些日子频繁进出药铺,还抓了个什么制药的药童回府,若沿着这条线查下去,定能抓到他的把柄。”
“你为何帮我?”贺宜宁望着顾姝认真的神色,虽然她知道顾姝恨谢奕辰,但牵扯进宋府的事,也等同于跟大皇子作对,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家族。
顾姝莞尔一笑,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是你告诉我,世上给女子的机会不多,我们同为女子更是要互相帮助;太子德心仁厚,往后继位定不会为难旧臣,帮你,亦是在帮我自己。”
上课的铜铃声响起,贺宜宁将文书折好塞进袖中,朝顾姝道:“宋府的事儿我会派人去查,只是东翼国使臣还有几日便进京了,谢奕辰定会借和亲之事再做文章,昭玉公主的婚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顾姝了然,“我明白,我会让我爹在朝堂上为宋府一案拖延时间,其他事,你尽管吩咐。”
贺宜宁走近她,附耳几句后,顾姝露出一脸钦佩之色,“不愧是护国大将军的独女,此计甚妙!你放心,我会配合好你。”
......
这日,贺宜宁正在书院内散步,自从有孕后,她便一直觉得身子疲乏,但华静娴和刘雪柔特意交代了,有孕前期不必进补太多,免得胎儿过大,生产时就容易遭罪。
快要入冬了,京城也有些凉意,贺宜宁站在廊下,等着春眠去取披风来,谁知一抬头,便看见了书院大门外停下一顶轿子,上面还挂着谢府的标记。
谢奕辰掀开轿帘出来,径直向贺宜宁走来。
一股浓烈的沉水香扑面而来,让贺宜宁忍不住皱了眉,捏着手帕掩了掩鼻子。
谢奕辰在她面前停下,依旧面上带笑,“婶婶别来无恙,听闻褚先生回乡探亲了?若书院缺武先生,我可以帮忙引荐。”
贺宜宁侧身与他拉开了些距离,“谢大人消息灵通,褚升确已离京,不过快入冬了,考虑到女学生的身体情况,所以书院已经暂停了武学课,就不劳谢先生费心了。”
她才不信谢奕辰会这么好心,不过他为何会刻意提起褚升?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听到褚升已离去,谢奕辰心中有了答案,“我听闻褚升是小叔从外面带回来的,婶婶如今身怀六甲,可要当心,若与身份不明的人有所牵扯,让不相干的人玷污了书院清誉就不好了。”
贺宜宁的瞳孔骤缩,面上却仍维持着淡笑,“谢大人说笑了,芷兰书院乃皇家女学,岂是闲杂人等能随意进出的?若无他事,谢大人还是速速离去吧,这里是女学,你一个未婚男子前来,污了姑娘们的清誉可如何是好?”
谢奕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好甩袖离开。
春眠拿着披风上前,看着谢奕辰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忧,“夫人,他方才分明是在试探褚升的身份,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贺宜宁任由春眠帮自己穿好披风,“无论他知道什么,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你去安排一些暗卫,暗中保护展翼;另外,去告诉顾小姐,宋家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福满楼内,贺宜宁坐在雅间的窗边,看见楼下的一辆马车缓缓停稳,朝春眠使了个眼神。
春眠立刻会意,转身出去不多时,便带着顾姝走了进来,同时还站在雅间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顾姝将随身带着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些药材。
“这是我近日走访谢奕辰之前去过的药铺所得,不过要制作冰蚕玉毒,除了这些,还需要东翼国特有的雨玲花,我问过京城所有的药铺,他们近期没有进购过雨玲花。”
从谢知砚和太子在禹州遇刺的消息来看,贺宜宁知道大皇子早就和东翼国有联系,所以谢奕辰的雨玲花,多半也是大皇子给的。
贺宜宁将木盒盖上,“先前谢奕辰抓的那个药童可还活着?”
顾姝淡淡一笑,“你料事如神,他的确想杀人灭口,不过被我的人救下了,只是那药童受了重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若要替宋家兄妹翻案,人证物证必不可少。
先前谢奕辰设计贺钊失败,加上展翼的事,谢奕辰肯定会派人盯着贺宜宁和芷兰书院的动静,所以贺宜宁才拜托顾姝去找证据和药童。
见贺宜宁沉思着,顾姝又道:“昨日家父进宫,对陛下说了宋家兄妹的案子还存有疑虑,加上明日东翼国使臣就要进京了,所以陛下暂缓了案子,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贺宜宁微微颔首,朝她感激一笑,“这件事多亏有你帮忙,药童那边还劳烦你多费心,使臣进京后,京中局势必会大变,如今太子未归,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寒风呼啸冷冽,今日东翼国使团进京,苏迟和郭韬一早便来到东城门迎接。
城楼上,苏迟微微眯眼,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使团,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荷包,那是慕容嫣亲手所绣。
“郭大人,东翼国使团快到了,”苏迟声音低沉,眉头却微微皱起,因为使团却突然调转了路线。
郭韬一脸疑惑,“他们为何调转方向去了南门?礼部明明安排的是东门入城。”
苏迟心头一紧,谢知砚离京前曾特意嘱咐,要他留意东翼国使团的动向,如今看来,这看似平常的和谈背后,恐怕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郭大人,来者是客,既然使臣改道,你先回宫禀明陛下,我去南门看看再做打算。”
郭韬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南门城楼下,慕容乾身着绛紫色常服,负手而立。
谢奕辰站在他身侧半步之后,一袭靛蓝官袍,面容平静如水,唯有那双狭长的眼睛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殿下,东翼国大皇子到了。”谢奕辰低声道,声音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温和却难以揣测。
慕容乾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警告,“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泄露。”
“臣明白。”谢奕辰垂眸,嘴角却浮现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使团队伍在城门前停下,为首的男子翻身下马,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身着东翼国传统的褐色锦袍,腰间配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
此人正是东翼国大王子展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看似热情的笑容,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殿下亲自相迎,本王受宠若惊。”他行了一个东翼国的礼节。
慕容乾上前两步,脸上也挂起了笑容,“大王子远道而来,本宫理当相迎。”
两人相视一笑,看似宾主尽欢,实则各怀心思。
赶来的苏迟躲在人群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迅速跟上一行人,势必要弄清楚,大皇子和东翼国到底有什么阴谋。
慕容乾将一行人送至四方馆,郭韬也正好从皇宫出来,他将使团改道的事儿禀明了皇上,皇上并未多言,只是让他好生接待,切不可失了礼数。
苏迟也适时出现,展祺看着两人,装模作样地解释:“本王途中听闻京城南门外的枫叶正红,想一睹为快,便自作主张改了路线,两位大人不介意吧?”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