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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我不走!”谢韫把包袱往地上一掷:“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这天下这么大,我能去哪里,我的家在这里,我不走!”
谢夫人突然拔下头上钗子抵着自己的喉咙:“你不走的话,娘现在就死掉,也比以后看着你受苦的强!”
“娘!”眼看着她的脖子已经浸出了点点血迹,谢韫慌张地手足无措:“娘,娘,娘,不要,不要!”
谢夫人声音变得冷静无比:“现在,把包袱捡起来,走!”
谢韫怕她伤到自己,只能听话地把包袱重新捡起来。
祠堂后面有一个只能容一人身通过的暗门,谢韫立在门口,泣不成声:“娘!”
“走!”谢夫人又把钗子往前送了送,血流得更多了。
谢韫不敢再留下了,出了门,那扇暗门又重新掩上了。谢夫人这才松开钗子,拿出帕子紧紧地按在伤口上,跪在祖宗牌位前:“祖宗保佑我谢家能安然渡过此次劫难!”
此时,霞光万道,就连幽暗的祠堂也变得明亮起来,原处是官差呵斥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谢夫人起身把帕子系在脖颈间,迎着霞光走了出去。这京都,深处权利的漩涡,每年总有一些官员被抄家灭门,只是没有想到这次轮到了谢家,可是他们是曾与王侯共天下的那个谢家,这一次也一定能渡过难关,就算,就算最后落得一个灭门的下场,只要谢韫活着,谢家就不会被灭。

霞光穿过薄雾,宛如人间仙境。
漱玉在西郊住了一晚,一早就辞别了徐岚。徐岚要安排马车送她回城,被她谢绝了。
漱玉骑一匹马独自入城,早晨的微风吹拂她的脸颊,过来赁一匹马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一大早,百姓们推着车挑着担往城里去,路上笑声、骂声不停,却是最真实的民声。因为人多,马就跑不起来了,她便牵着马跟着大家缓缓入城。
只是今日不知道出了何事,城门口十分拥堵,周围都是人,牵着的马就有些焦躁,她怕伤到人,就把马带出了人群,想着先让它吃些草,等城门口通了再入城。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天渐渐热了起来,漱玉寻了一个树荫处遥望黑压压的城门口。
此时谢韫抱着一个包袱,覆头盖脸地在城墙根处乱晃,她被母亲逼迫着离开,第一件事就想去西市找秦艽,可是又想起谢家如果处事了,秦艽肯定也会被牵连,犹豫不决之时就听从母亲的先出城。她出城时,安定门的查验十分松散,可是她刚出门,就来了四位官差,出入查验就十分严格了。
出了城,她就有些慌乱,不知道要往何处去。她在京都出生,在京都长大,去的最远的地方是西郊,现在,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
因为天气炎热,不少妇人孩子都把头包了起来,她覆头盖脸的倒也不显得奇怪。
可是,总是要迈出第一步,虽然胆怯,她还是尝试着往前走。先躲起来,可是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往何处呢。这时,一阵马蹄声声,几位官差骑马冲了出来,估计是自己刚刚出城时用了符牌被查出来了,可是符牌不能用的话,她哪里都去不了。
眼睛发酸,她害怕得手脚冰凉,却强迫自己不要哭泣,因为哭泣根本解决不了目前的困境。那就先走吧,走到哪里算哪里。
可是没走出多远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靠在树干上,旁边一匹灰色的马在吃草,有细碎的阳光从树叶中照在她身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想象往日那样朝那人飞奔而去,在她的脖颈处蹭一蹭,娇娇地喊一声阿姊。
可是如今脚步似有千斤重,娘说了,谁都不能找。如果谢家真的摊上了大事,那九族都脱不了干系。
漱玉本来盯着城门口瞧,算着还有多久能入城,却突然感觉到一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转过脑袋看过去,就见一个身影隐在人群中,不时朝自己身边瞟。
看到那个人,她眉头一挑:“谢韫,你干什么!”
本来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谢韫被这一叫,吓得怀里的包袱都掉在地上了,她赶紧蹲下身。
漱玉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怎么?被家里人罚了,这是要离家出走?”
漱玉知道谢韫因为去香象馆被惩罚了,就是她这个始纵俑者也被老太太派仆人过来训斥了,便没有不识趣地登门。
谢韫忘记了谢家的人都是大夫,认骨不认皮,就算她覆头盖脸也是骗不了神医的。
漱玉一把把她从人群中拉了出来,见她双眼红肿:“怎么?打得很重吗?”
谢韫本来还能忍住,看她撸起自己的袖子要查看伤口,眼泪越流越多:“阿姊,家里出事了。爹爹母亲他们都被大理寺的官差抓走了,祖父去了宫里,他们说,说家里摊上事了。”
漱玉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往远处带:“你说清楚一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大早官差就来了,我在祠堂跪着,娘拿了包袱让我赶紧走,我不走,娘就用钗子刺自己的脖子。”谢韫已经崩溃了:“娘别我走,她脖子都流血了!”
要谢夫人逼着让谢韫离开,谢府摊上的事情恐怕不会小,漱玉看了看高悬的太阳,把她揽入怀中:“你娘让你离开是爱护之心,但是你一个女郎,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我先送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呆一会,等我回城看看是什么情况,再安排你离开。”
看到漱玉,谢韫便有了主心骨,点了点头:“我听阿姊的,只是谢府出事,会不会牵连到你。”
“我姓王,你姓谢,早就出了五服了。”漱玉安抚道:“来,上马,我们走。”
西郊的庄园里,徐岚已经用完了早膳,正坐在阴凉处看翠娘带着小丫鬟们在院子里采花做脂粉。庄子里还有一片湖,等太阳落下去之后,她还要去钓鱼,今晚就喝鱼汤。
这时有仆妇过来找翠娘,翠娘听后放下手上的剪刀走到徐岚跟前:“女神医去而复返,不知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嗯,你去瞧一瞧!”
翠娘出去了一会便带着漱玉和谢韫一起进来了。
漱玉没有向徐岚隐瞒,说了谢家的事情:“阿韫没有出过远门,贸然让她离开我放心不下。现下我还不知道谢父到底犯了什么事,最多一日我就来接她。”
徐岚看着她一直牵着谢韫的手:“青尘同我说起过你,不是你,我母亲也不能康复。在我徐家落难之时,你雪中送炭,伸出援助之手,如今你有所求,我自然全力以赴。你放心,在这个庄子里,我抱她平安。”
昨夜与徐岚相谈,漱玉就知她性子洒脱阔达,便松了一口气:“夫人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把谢韫放在庄园里,漱玉立刻快马加鞭地往京都敢,索性城门口的拥堵已经通了,她一路疾驰先去了谢府。
谢府的门口有官差把守,门上贴了白色的封条,她又往医馆去,刚下马,长青就迎了上来:“出了事!”
漱玉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径直往屋里走:“到底怎么回事?”
长青在城里,消息比较灵通:“不仅是谢府,周府也被围了,你说,周家也真是命途多舛,周大人不是刚刚放出来吗?”
“到底为什么要抓人?”
今日风声鹤唳,大理寺官差到处抓人,两位坐诊大夫都告假了,不仅医馆里没患者,就是西市也没有几个人。
长青赶紧把门关上:“说是谢家和周家弑君?”
“弑君?”漱玉一脸不可置信:“弑君?谁弑君?”
长青摇了摇头:“不知道,消息还没有传出来,谢大人和周大人被带入了宫中,两家的男丁和家眷已经下了牢狱。一大早上,人心惶惶。”
本来漱玉还想去周府打探一下消息,没想到周府也遭难了,她脑中如走马灯一般,现在只能去找徐浥青了:“把店关了,你先回府学巷,让大丫今日不要去学堂了,安抚好我娘亲。”
长青点了点头:“你不回去吗?现在最好不要乱跑。”
“没事,我心里有数。”出了医馆,漱玉径直朝安国公府,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见徐浥青的马车停在门口,他似是刚从外面回来。
“青尘!”漱玉喊了一声,她与徐浥青早就交换了表字。
徐浥青脸色不好,听到唤声看向她,双眼一亮,便跳下马车迎了上去:“我正准备去找你,走,入府说。”
徐府的大门在他们的身后缓缓关上。
徐浥青把她往前厅领,两人边走边说:“昨夜宫中有人弑君,那人你也认识。”
电光火石之中,血液一下涌上脑袋,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郭檠?”
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当初在岭南,她以为他已经歇了报仇的心思,后来认徐天为义父,又在北地立了功,进了御林卫,前途无量,她突然明白了郭檠为何要在认亲宴前和徐府闹翻了:“他......”
徐浥青也明白了,如果徐天认了郭檠为义子,这次弑君之祸便会牵连到徐府,他顿时懊恼不已:“当初我竟然没有发现,如果发现了我一定安排人把他从御林卫调出来。”
漱玉更是慌乱不已,入了京都之后,自己对他的关注着实少了一些,他半辈子都在找自己的下落,已经成为了执念,知道她被萧霆下令入药之后,便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他的身上,早知道他要弑君,她就不该瞒他:“谢家呢,谢家是怎么被牵连的。”
就算没有被郭檠牵连,徐浥青也被叫到宫中问话了:“和周府相比,郭檠只能算从犯,他在禁中突然犯了臆症,向陛下挥刀,太医院查出他被下毒了,而昨天下午谢院判见过他,而且给过他一个药包。”
“我外祖下的毒?”漱玉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能,不可能。”
“谢院判陈词说那药包只是用来驱散晦气防止染病的。”
“郭檠怎么说?”
徐浥青眼神一暗:“他说药包被他烧了,如果他没有被人下毒,陛下早就身首异处了。”
郭檠这时抱着必死的决心了,药包被烧,那就没有了证据了,只看陛下相不相信了。
“那周家呢,是周家的谁?”
“周衡宇,趁着郭檠发臆症带着十来个御林军要杀陛下,这是做实了弑君,翻不了案了。”徐浥青只觉得一团乱麻:“李洛娘也牵连其中,昨天还死了一个南诏的刺客!”
漱玉瞠目结舌:“李洛娘是怎么回事?”
徐浥青疲惫不堪:“陛下散了后宫,洛娘不想出宫,她暗中查出了那个南诏的奸细,想趁着那奸细刺杀之时以身相搏救下陛下。”
漱玉目瞪口呆:“她为何要这么做?”
“固宠!”徐浥青叹了一口气:“她指望着救了陛下就会成为后宫第一人。”
后宫妃嫔被散出了宫,皇后之位空悬,李洛娘野心勃勃。

第121章 斩首
国公府的的仆人送来了茶水就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徐浥青和漱玉在矮桌旁落座,桌上一只大肚花瓶,里面插了一支红色的茶花,茶花瓣上有点点水珠,鲜艳欲滴。
“周衡宇弑君算是板上钉钉了,但是谢府的确是被牵连的,可是没有证物,只能看陛下的意思了。还有郭檠,如果他是被人下了药,也可以免了死罪,但是他公然表露自己的杀心,棘手的很。”徐浥青感觉就这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就老了好几岁。
漱玉也觉得这件事情复杂地很:“你出宫时,禁中可有什么处理结果?”
徐浥青摇了摇头:“待议。”
“周家呢,按律如何处置?”
“按律诛九族!”徐浥青眉头紧锁:“周衡宇是疯了吗?做出弑君之事简直是置宗族于不顾。”
“我可以去大理寺看一下谢府的人吗?”
“现在恐怕不行。”徐浥青憔悴了不少:“过几日吧,看看禁中传出来的风声,大理寺隶属刑部。尤桦是出了名的古板,这个风口肯定下了死命,下面的差役也不敢通融的。”
漱玉内心焦急得很,如果萧霆昏聩,真的定了谢家的罪,她必须尽快把谢韫送走:“青尘,那我告辞了,禁中有消息来,劳烦你差人同我说一声。”
“好的,我再想想办法。”徐浥青也头疼得很,现在祖母和母亲还不知道郭檠得事情,但总归是瞒不住的,他还要给在北地的父亲去一封信,看看这个事情该如何做才有转圜的余地。
两个人匆匆告辞,都去忙自己的事情的。
漱玉出了国公府就先回了府学巷的宅子,长青已经回来了,大丫也没有去私塾。
谢氏拉着她的手心有余悸:“真的是菩萨保佑啊,如果当初和周家的亲事成了,这次出事恐怕要把你牵扯进去。”
长青把门关好也进了屋子:“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谢氏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周家和谢家到底犯了什么事?”
禁中之事不好想谈,漱玉就没有说。
谢氏却十分忧愁:“谢家一直对我们颇为照顾,这次遭了大难,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漱玉一直在想怎么安置谢韫,随意应了她两句:“你别担心这些,好生待在家里就成了。”
谢氏却唉声叹气的。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几人面色都是一凛,还是漱玉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是卢七娘,看到她,就拉着她进了屋子,一脸焦急地说:“我看到通缉谢韫的公文了,她逃了?”
谢家的事情牵扯到禁中,漱玉不想把卢家牵扯进来,便安抚道:“这件事你别管,现在回家去。”
卢七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我怎么能不管,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能去哪里,估计没出京都百里就会被人欺了去。”
漱玉的眼睛也有些发酸:“这次谢家的事情可大可小,你就当不知道,谢韫那里也不要担心,我自有安排!”
“你怎么安排?”卢七娘压低声音:“尤桦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说不定这附近都布了暗哨,只要你出城,就会有尾巴。别说你,连我家附近都已经安排了人。”
漱玉倒没有注意这些,她还准备明天去接谢韫呢,如果已经被人盯梢了,她是动都不能动的,但是一直把谢韫放在徐岚的庄子里也不合适。
“彦良。”卢七娘突然喊了一声。
凭空传来一声鸟叫。
“我把彦良留下来,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
彦良是暗卫,从来没有在京都露过脸,让他去办事绝对不会被盯梢。
漱玉心中感激,脑中想着是不是可以让彦良带谢韫离开,可是这天大地大一时又想不清楚该去哪,她犹豫了一会才说:“彦良你先带回去,明日等我想到办法再去找你。”
卢七娘点头:“这样也行。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说。”
把卢七娘送出去之后,看到徐家的一个仆人匆匆跑来:“女公子,我家老太太突然犯了病,世子爷让我来请您过去瞧一瞧。”
估计是有了什么消息,卢七娘心领神会:“好了,我回家了,人命关天,你赶紧去一趟。”
“嗯。”
跟着仆人一路进了徐府被带进老太太的院子里,她竟然看到了翠娘。
一看到她,翠娘便迎了上去:“今日你一走,京都的消息就传到了庄子里,夫人怕你着急,就遣我过来传个话。”
漱玉脸色一凛:“让夫人放心,明日我就把谢韫接走。”
翠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夫人说这个时候离京的关卡肯定是严防死守,把人往外面送反而危险。你信得过夫人的话就让谢小姐留在庄子里,庄子里佃户多,就说是夫人刚选的婢女,也不会有官差去搜夫人的庄子。”
徐岚虽然出了宫,毕竟是曾经的皇后,她的兄长还是安国公,正在驻守北地,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不会有官差敢上门搜人。
徐岚这个时候正真是雪中送炭,漱玉感激不已:“夫人愿意收留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就是担心此时会殃及夫人。”
“夫人让你放心,就算事情败露了,她也有信心能保全谢姑娘!”
漱玉感激不尽,这时徐浥青从屋子里看了她一眼:“说完了吗?”
漱玉点了点头。
“那跟我来。”
徐浥青带着她来到了水榭,仆人们已经准备了凉茶和茶点,徐浥青一脸疲惫地给她斟茶:“禁中有消息传出来了。”
漱玉的身子一下子紧绷。
“明日午时周家一门四十五人于午门问斩。”徐浥青声音苍凉,在这京都生生死死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周柏霖于他有恩,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郭檠和谢家呢?”漱玉五指收紧。
“还未曾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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