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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这下,萧霆就不解了:“当初你是为了同她成亲才坚持要去岭南的,现在她大仇得报,你如此扭捏作态又是何意?”
蒙夜酆想说自己现在是个废物,既当不起太子之位,也觅不得意中之人,这一辈子就如朽木慢慢腐烂,但是这满殿的人,他却说不出口了,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萧霆看着他,微眯着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内心:“怎么,你不会以为自己伤了腿就配不上她了吧?荒谬!你是天潢贵胄,莫说只是伤了腿,就是他日......”
萧霆想说皇家子嗣亡故之后多有陪葬,但即使是陪葬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陪的,要经过礼部严格的筛选。现在只是伤了腿,大齐各家的女子就没有蒙夜酆配不上的。
蒙夜酆一张脸涨得通红:“我说不要就不要,我要回王府,送我回去!”
这就是无理取闹的,显然是被自己猜中了心思,萧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现在回王府,回去干什么,等着被杀?当初你入京虽未带一兵一卒,但是带了老媪和仆从,那些人可都是南诏人,自从那些消息传开,你府中那些仆人可是义愤填膺得很呢。君子不立危墙,朕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放你去岭南,你现在竟然还跟朕说要回王府?你就歇了这个心思吧,这几日就先住在偏殿!”
蒙夜酆还要再说什么,萧霆已经一摆手:“送王爷去偏殿好生伺候!”
言福赶紧亲自推着四轮车往偏殿去。
蒙夜酆气得猛锤扶手:“萧霆,你这个暴君,你就是个暴君!”
萧霆充耳不闻,看向郑医正:“我已经召了谢宗祛入宫,鹤拓王的伤势你们先商量着办,不知医正的医术与王家女郎相比,谁更甚一筹?”
“自然是王家女郎。颍州之事一直是太医院的耻辱,幸好醴泉县没有布其后尘,这些都是多亏了王家女郎,臣等自愧不如。”郑医正的评价很中肯。
萧霆点了点头,看向耗子:“既然你是龙虎军的前锋,那以后就留在鹤拓王身边做个亲卫如何?”
耗子鼻子一酸,国公爷说的果然没错,只要把鹤拓王安全送入京,他们就有光明的前程,可是兄弟们一部分死了,另一部分生死未卜,他双手抱拳:“陛下,国公爷还没有踪迹!”
“朕自会安排人寻找他的下落,你退下吧!”
安排完耗子,萧霆让言福给了云雀和大丫赏赐,然后送他们出宫。
不一会谢宗祛就入宫了,说起蒙夜酆的伤势自然提到了要截肢,萧霆是非常不赞成截肢的,一个帝王不良于行,臣民的目光是一回事,更让他担忧的是安危,如此,就算是一个小小的黄门也能伤到他。
“谢大人可知晓孙国医的徒弟,王家女郎?”萧霆当然不想蒙夜酆被截肢,所以对大丫口中的神医十分在意。
听到他提起秦艽,谢宗祛一愣,随即说:“不瞒陛下,王家女郎乃我谢氏完备,臣当得她一身外祖。”
“哦?没想到谢王两家还有如此渊源。”
“当初同居金陵城,乃隔墙之邻。”
“那她的医术如何?”萧霆问得细致。
谢宗祛微微沉吟:“臣一直负责长公主的头疾,却一直不得其法,去年长公主沉溺于白旃檀,臣更是左右为难,后来还是她提醒臣用天山雪莲替换曼陀罗制香,这才治好了长公主的头疾。”
萧霆听完之后微微起身:“既然你们二人都对她的医术称道不已,那就宣她进宫吧。这段时日,你们要尽量缓解鹤拓王的症状,等她进宫。”
“是!”

第83章 杀人
南诏反了的消息传遍了大齐,才安定不到五年的百姓惶惶不安,后来听说席将军带着神兵把南诏兵挡在幽州以南,大家才勉强松了一口气。来往的旅客和行商繁忙依旧,官道上的车马行人通宵达旦。
漱玉他们连夜赶路,困了就在车里将就一下,她本来靠着车壁昏昏沉沉的,感觉到马车停了,就睁开了眼睛。
不一会苏瑾骑着马到了窗边,用剑鞘敲了敲窗户:“前方的官道被毁了,走不了了,估计要改道了。”
漱玉打开窗户,透过窗户往前看去,夜很黑,也看不到什么:”官道被毁?为什么?“
苏瑾已经去前面打探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前面应该是永丰县,听说南诏反了,怕南诏兵长驱直入就直接把官道给毁了。”
果然南诏兵神武得让所有人都十分忌惮。
“那就改道吧。来,我睡了一会精神了,你休息一下,我来骑马。”漱玉穿一身劲装,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抖擞地出了马车。
苏瑾也不矫情,这一路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郭檠一直保持警惕,盯着来往的人瞧。
金翅已经完全恢复了,却懒得飞,就窝在马车顶,此刻见马车停了,不满地叫了两声就继续窝着。
漱玉上了马,与郭檠商量着换哪条路线。
郭檠指着一条小路:“往这里走,绕差不多五十里路就能回到官道。”
“行,也就半宿。”
马车重新上路,如今的官道就是坑坑洼洼的,现在走小路,更是颠簸。
苏瑾烦躁地从窗牖里探出半个身子:“秦艽,你是故意坑我是不是?这个样子谁睡得着啊。”
漱玉坐在马上笑出声来:“没事,待会你就习惯了。”
就是一旁的郭檠和驾着马车的昌伯也笑了。
苏瑾干脆不睡了,就趴在窗牖上看天上的月亮:“秦艽,你说等回了京都,我能做什么呢?再开一个老荣行?”
“你之前不是义正严辞地让大小姐做些正经生意吗?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不算数了。”
“做正经生意,做什么呢?你开医馆,那我就开药材铺子如何?到时候把铺子开得整个大齐都是,成为药材行的老大,还是做回我的行主。”
“这个想法不错。”
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赶路,倒是能缓解一下崎岖不平的道路带来的不适。就是金翅也不耐烦待在车顶了,反而飞到马背上歇着,那马也习惯了,继续四平八稳地往前走。
“寻个地方歇息一下吧,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我们不休息,马也要休息。”漱玉已经感觉身下的马喘着粗气了。
郭檠点了点头:“前面有光,那里应该有村子,我们去瞧一瞧,看能不能借宿。”
入了四月之后天气暖和了不少,就算是在荒郊野外露宿也没有问题,但是这四周都是山岭,未免出现大型野兽,还是寻个村落借宿比较安全。
马车顺着亮光行去,只见这个小小的村落灯火通明,此时已经将近子时,这村子里的人都不睡觉吗?
一行人进了村子,却见到一个少年被五花大绑丢在空地上,他嘴里被塞了一块布,他扭曲着身体挣扎着,喉咙里传出呜呜声。四周的村民高举火把,男女老少都有,其中一个老者抹着泪:“烧了吧!”
这时一个断臂男人站了出来:“村长,他是为了打猎给我补身子才往深山里去的,莫不是得了急症,且让我带他去瞧大夫!”
村长穿一身短褐,皮肤黝黑,声音悲怆:“我们村子世世代代都是不让进深山了,身上有妖怪食人魂魄,人就会变成妖怪六亲不认,他老子娘都被砍伤了,要不是壮士你拦着,说不定已经死了。他肯定是不能留的,否则以后村子里谁敢闭眼睡觉。”
看到那个断臂男人,苏瑾从窗牖里探出身子,一脸惊讶地和漱玉对视:“我没有看错吧。”
没有,那人就是徐天,徐天断了一条胳膊,那么,蒙夜酆呢。
漱玉跳下马,大步走了过去:“徐世伯!”
徐天本来在和村长说话,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去,四周的火把把天都点亮了,他看着面前着劲装的女子,有些熟悉,辨认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丫头,是你啊,你是大夫啊,来来来,来瞧瞧这孩子是不是得了急症。”
苏瑾和郭檠跟在漱玉身后,腰间挂着刀剑,村民们都警惕地看着他们。
那少年几乎被捆成了一个粽子,他却还是用力地挣扎着,青筋直冒,双眼通红,发出野兽般地嘶吼。
漱玉掏出银针在他的眉心一扎,他立刻昏睡过去。
徐天大喜:“丫头,能治吗?”
“需要对症下药,他是怎么了?”
徐天把村长拉过来:“来,你来跟她讲!”
村长见这女娃娃的确有两下子,至少能不让三儿发疯,他便上前解释道:“我们村子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人入了深山就变成了妖怪,六亲不认,杀人放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烧了,这样妖怪就不能吃人了。”
徐天根本不信这种鬼话:“哪有妖怪啊,真有妖怪咋不来吃我。”
漱玉翻了翻少年的眼睛,见他的眼白上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嘴唇和指甲都发乌,应该是在深山里沾染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幸好他们此行带了不少药材,就留了下来给少年治病。
村民们听说这病能治好,俱是欢欣鼓舞,三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真的要活生生把他烧死,他们也下不了手。
漱玉先是给三儿催吐,药灌下去,吐得他胆汁都出来了,眼睛里的红血丝淡了不少,然后是一碗又一碗地灌水,灌得肚子鼓鼓的,再让他吐。
三儿吐得昏天黑地,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离了身体。
除了给三儿治病意外,还要给他的父亲母亲疗伤,幸好他持刀砍人时被徐天拦下来了,否则两老估计活不成。现在只是胳膊和肩膀一人挨了一刀,对于这些外伤,漱玉已经轻车熟路了,一晚上就在煎药喂药,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寻了徐天说话。
徐天坐在台阶上端着一碗热水在喝,他断的是右手,齐肩而断。
“我先给你看看伤口?”
“不用了,伤口已经长好了。”
漱玉在他旁边坐下,刚准备问一下蒙夜酆,徐天就开口了:“还没感谢你呢。”
漱玉一愣。
“洛娘给他爹写信,信里说你把我母亲治好了。”徐天双眼明亮,他断了胳膊,又一路隐藏身份,整个人落魄得就像一个乞丐:“谢谢你!”
漱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医者得本分罢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漱玉才开口:“你们不是把蒙夜酆救出来了吗?怎么只剩下你一人?”
徐天一抬眉,上下扫了漱玉一眼:“连你个小丫头都知道蒙夜酆是我救出来的?”
漱玉没有说话。
徐天晃了晃自己的右肩,右肩之下空荡荡的:“他应该已经到了京都了,耗子那小子,贼得很,肯定能完成任务。只要蒙夜酆安全入京了,徐家就不会被我牵连了,还有岚岚。”
徐天无时无刻都在后悔,那日如果不是和陛下硬碰硬,岚岚依旧是皇后,徐家的爵位也不会被夺,徐浥青依旧是京都矜贵的世子爷。被发配岭南之后,虽然席公明和左懋把他奉若上宾,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所有的软肋都在京都,但凡他有一丝造反的念头,萧霆就会让他后悔不已。
所以当知道左懋抓了蒙夜酆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以前是他嚣张跋扈惯了,以为萧霆还是之前的萧霆,忘记他已经成了皇帝,行事太过鲁莽,如今跌入尘土才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如今到处都在传蒙夜酆和萧霆是表情,他才恍然大悟,难怪萧霆如此看重蒙夜酆,他后悔得只打自己巴掌,简直是昏了头了。
徐家的起落,漱玉一直都看在眼里,知道蒙夜酆差不多安全入京了,她也就完全放心了,也不再过问徐天经历过什么,放了一小罐药在他身侧就离开了。他用自己的一条胳膊换取了徐家的荣华富贵,世界所有事皆是生意罢了。
村长给他们安排了一间空屋子做临时住所,漱玉忙活得差不多了就去睡了一会,等醒来时,三儿的爹娘已经候在门口了:“大夫啊,三儿怎么一直睡觉没反应啊。”
漱玉随意洗漱了一下就过去看三儿,他昨天吐了那么多,已经力竭,漱玉见他嘴唇和指甲的青乌退去了不少,就给他重新配了方子煎药。
这时苏瑾匆匆跑过去,一脸不高兴:“我看啊,徐天也是枉负盛名。”
漱玉一边煎药,一边问他:“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徐天啊,他考验我和郭檠的武功,竟然对郭檠称赞不已,还说要收郭檠为义子。明明我的剑术比郭檠好,他却视而不见,真是有眼无珠。”
苏瑾长得美艳,就算生气也如美景一般,漱玉无奈地笑了笑:“是的,你的剑术比郭檠的好看。”
“果然还是你有眼......”苏瑾本来已经抚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好看?”
“嗯,好看。这也是一种本事吧,毕竟也不是人人都长你这个样子吧。”
苏瑾脸色复杂:“你是称赞我,还是贬斥我?”
“称赞,绝对是称赞,货真价实的称赞!”

第84章 认亲
四月是农忙时节,天不亮村民就扛着锄头、铁锹、木桶往田埂上去。村子四面都是山,农田是沿着山坡开垦出来的梯田,清晨的山间有薄雾,站在土坯屋的门口能看到农人在田地里忙活。
漱玉煎好药就端了一杯热茶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徐天在院子里和郭檠切磋武艺,他虽然断了一条胳膊,手中只一把破刀也能威风凛凛,和郭檠过招之时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郭檠学的是杀人的功夫,每一招都直逼人的命门,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暴露了弱点,是一种不管不顾的打法。
又一次,徐天在郭檠的刀砍过来时,佯装避让,一个回转,刀剑就指上了郭檠的后心。
郭檠垂下手中的刀:“我输了!”
徐天收刀,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台阶上的瓷碗递给他:“来,喝碗水!”
郭檠端起水一饮而尽。
徐天扯着他就在台阶上坐下:“你的武功不错,大开大合,用来杀敌的确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
郭檠倾耳倾听。
就是漱玉的凳子也往徐天那边移了移,好奇他会说什么。
“这句话是陛下当初练新兵时说的话。”徐天抬头看着院子里一棵葱绿的大树:“新兵刚进军营,怕死怕伤怕疼,陛下就说怕死怕伤怕疼并不丢脸,就算在杀敌之中,我们最先要考虑的是自己,然后才是杀敌,任何时候,敌人的命都比不上我们的命。杀敌也要有勇有谋,两害相较取其轻,能够用受伤换命的,我们就不要以命相博,逞匹夫之勇。如果不想在战场上丢了性命或者受伤,那在练武场上就要玩命的练,怕死不丢脸,丢脸的是放弃自己。”
阳光穿透树叶,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光圈。漱玉想起那段时光,萧霆不是在战场就是在校场,他是大将军,但是只要有空就去练新兵,他说新兵的死亡最多,他要花更多的心血来练他们,这样上了战场他们才不会被敌人像砍萝卜那样屠杀。
“我不知道你师从何人,但是你这种不管不顾,要与人拼命的打法简直是不爱惜自己,如果你都不爱惜自己,敌人会手软吗?”徐天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与敌人同归于尽之后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杀敌是为了什么?肯定是为了家人和自己过得更好,那你死了呢?他们会过得好吗?”
漱玉盯着郭檠,心尖发颤,自从那次在吴娘子家给一个刺客解毒之后,她就知道郭檠出自哪里了,因为他们中的是一样的毒。活杀帮,入了活杀帮,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听着徐天对他的告诫,她突然就希望郭檠能够幸福,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一生都在寻找她的路上,走在一条孤寂且艰难的路上。
“我没有家人。”郭檠垂下头,表情平静,声音却有一种空旷的寂寥。
徐天愣了一下,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没有家人吗?我说收你为义子,你还不同意,认我作义父你就有家人了。我跟你说我家里那个婆娘啊,凶得很,还有徐浥青,读了一肚子书就瞧不起我这个莽夫了,到时候我年纪大了收拾不了他,你就替我揍他,看他还敢不敢用那些之乎者也教训老子。”
阳光如一层薄纱笼罩着他们,漱玉双眼微湿,想帮郭檠一把:“徐世伯,郭檠之前是准备去沧澜山庄找他的妹妹的,他妹妹三十年前被一个赤脚大夫卖去了沧澜山庄,他妹妹的耳朵上有一个三瓣花的胎记。”
“沧澜山庄,三瓣花的胎记?”徐天微微皱眉,然后一只手把郭檠往后推了推,隔着一点距离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漱玉娘子长得美丽温柔,如腊月的太阳,三月的春风一般。郭檠给的人感觉就是冷,冷得如腊月的冰一般。但是仔细辨认的话,他们两人的确有一些相似,特别是人中之上,长眉入鬓,杏眼圆润清澈,鼻梁挺拔。只是漱玉娘子总是笑,双唇微微上翘,看起来温柔又喜庆,郭檠却总是紧抿双唇,嘴唇下垂,让人不敢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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