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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还以为她会很高兴,谁知她眉毛已经拧到一起:“那陛下当真要他做我的死士?”
见她满脸的不情愿,燕凌帝好笑道:“这样不好么?他今日知道真相,来日定会忠于你,拼尽全力为你卖命。”
陆瑾画脸上闪过嫌弃:“我不要。”
他以前可是太子,一遭变成死士,性格还不知道会怎样扭曲呢。
再说了,让他给自己卖命,杨氏不得哭死。
燕凌帝笑了笑,扶住小姑娘的腰。
“朕会让他与杨氏离开蓟州,去边境之地生活,三代内都不能返回国都,如何?”
陆瑾画:“只要不让他当我的死士,都随你。”
这是新年,燕凌帝今日也不用批折子了,抽出一天时间陪她。
二人待在殿内,总是容易擦枪走火。
因为她没及笄,燕凌帝总是忍着,勾得陆瑾画不上不下的。
商议了一番后,二人决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去爬观星台。
没错,就是那个一眼望不到顶的观星楼。
今天没下雪,但积雪还是很多,幸好观星楼的木梯是修在塔里面的。
爬了十几分钟,陆瑾画已经大汗淋漓,喘得像外婆的八二大杠。再看燕凌帝,满身清爽,脸不红气不喘的。
她脸色有些难看。
和男朋友一起爬山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在累得要死的时候,看他还是不是像平时那么温柔体贴,检验感情的!
但燕凌帝这个样子,好像很难检验到什么。
陆瑾画直起身,理直气壮道:“陛下背我上去。”
燕凌帝挑眉:“奈奈刚才说,今日要自己爬上去。”
“刚才的话都不作数,现在的才作数。”
“奈奈还说,朕背她,就是瞧不起她。”
“用得着这样记仇吗?你们男人就是小肚鸡肠,总爱翻旧账。”
“陛下。”陆瑾画磨蹭了一下,走近了挂在他胳膊上,“我真的爬不动了。”
当燕凌帝背着陆瑾画推开观星台顶楼的门,看见外面那交缠在一起的二人,才是彻底石化了。
国师还是撕漫男风格,倾长的眼尾上挑着,带着半分春情,勾着头与一女子吻得难分难舍。
而那女子,只看侧脸,陆瑾画都知道,这不是慕容慧吗!
接吻间隙,男人还通过余光看了过来。
他轻轻推开了面前的人,又被慕容慧勾着脖子压过去。
后者骂骂咧咧:“磨蹭什么,还没亲够。”
国师伸手按住她的嘴,嗓音性感无比:“你皇兄皇嫂来了。”
慕容慧听不得皇兄这两个字,谁都知道,在她心里,燕凌帝比阎王爷还可怕。
她猛地推开人,扭头一看,正瞧见陆瑾画和燕凌帝二人。
不仅在阎王爷面前以下犯上,还在好朋友这颜面尽失。
男色误人啊!
她慌忙行礼:“见过皇兄皇嫂……”
不是,她哪来的皇嫂,阿瑾还没册封呢!皇兄不会杀了她吧?!
陆瑾画从燕凌帝背上爬下来,饶有兴味地看着二人红成一团的嘴,跟吃了孩子似的。
目光扫过慕容慧发颤的腿,陆瑾画道:“临安,你不是说今天忙着过年的事吗?怎么有空在这和国师……”
慕容慧面色尴尬,阎王爷没让起,她又不敢起,只能狡辩道:“本来是在忙过年的事……”
陆瑾画:“喔。”
燕凌帝神色淡淡:“都退下吧。”
慕容慧如释重负,被国师拽着走了。
陆瑾画想起她之前说,国师的长相她不吃。
就说这么帅的脸她居然不吃?原来早就拐进窝里了啊。
二人站在太极八卦的中央,陆瑾画突然想起那个梦,她斟酌问道:“陛下,若是我在十年后没有出现,你……”
还没说完,便被人捂住了嘴。
“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陆瑾画:哪里不吉利了?
她挣开,笑眯眯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突然到十年后来,而是在那日逃出了蓟州,陛下会开心吗?”
燕凌帝眸光温和:“自然。”
但那时的自己羽翼未丰,谋略手段更比不上现在,她若跟着自己,只会吃更多的苦。
但他不用经历那段绝望的时日,若她逃出蓟州,定会来自己身边。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幸福的。
他不会想着报仇,也不会想着复国,只要她在身边,好像已经完成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太后张姎被禁足于寿康宫,张家的下场肯定不会太好,但张家百年世家,是比宋家根基更深的家族,前朝还出了位战无不胜的将军,又是太后母家。
如此多的牵连,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处理好的。
初一年宴,百官进宫。
看到陪帝王一同坐于高座的陆氏商女,谁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上一个觊觎皇后之位的宋家是什么下场,没长眼睛吗?
能这么快被清算,很难说没有陛下的私心在里头。
酒酣宴热时,忽有一黄褂小兵快步跑进来。
“边疆急报——!”
大殿瞬间安静。
正是过年的时候,边疆却有了动静,这个年,注定是要过不好了。
燕凌帝淡淡道:“讲。”
那小兵道:“腊月二十回鹘进犯商於,被我军带兵击退,随后回鹘接连几次连续进犯,下了战书,仅是一幅画,回鹘将领说,陛下一见此画便知。”
一牛皮小卷被呈上来,表面光滑澄亮,一看就被人时常抚摸。
回鹘起事比想象中来得快,之前毒死益州那么多人,又激流勇退了。
如今在过年时起事,想来是实在贫瘠,连这几日都撑不下去了。
有官员笑道:“如今我大燕兵强马壮,回鹘人不识好歹,在此时进犯,陛下一定要扬我国威,趁此机会扩充我国疆土!”
“此言差矣。”另一文臣不赞同道:“如今恰逢过年,将士们思乡情切,冬日寒凉,正是士气微末之时,而且回鹘贫瘠,若是将此地收入囊中,恐怕我大燕还要拿出更多的粮食去供养他们的子民,得不偿失啊。”

大殿里密密麻麻的声音讨论起来, 个个都说得有理,但话中听不出一丝退却。
正是大燕兵强马壮的时候,他们不去打别人已经是仁慈, 若是他国敢招惹, 岂能轻饶?
燕凌帝凝目,却只看着缓缓打开的牛皮卷。
那牛皮卷外面一层被人摸得发亮,内里却崭新无比,还带着刚取下来的特殊纹路。
中间贴着一卷画纸, 纸张早已泛黄, 看着有些年头了。
只是那画卷上,却是画得一粗布麻衣的男童拿着鱼竿,站在水池边往下看, 鱼竿像是上鱼了,他拉得高高的,明丽的侧脸上笑容格外甜。
若换成别人, 当然认不出来, 但燕凌帝却知道,那画中人,是陆瑾画。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就是穿着相似的麻布衣裳, 在冬日里跪在地上, 冻得瑟瑟发抖, 脸色惨白。
此人不仅认识陆瑾画, 还知道她如今在自己身边。
燕凌帝唰地合上了牛皮卷,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沉沉开口:“姚爱卿所言极是。”
姚正兴挑了挑眉,起身给燕凌帝行礼:“陛下圣明。”
陛下神通广大, 多年前就有战神之名,今又为九五至尊,正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打得回鹘落花流水,最好让他们永远不敢进犯,否则一到冬日无粮就来骚扰大燕,这谁受得了?
他坐下,见陆瑾画看过来,端起酒杯冲她举了举。
陆瑾画一愣,也冲他举起杯子,刚要放下,便被燕凌帝拿了过去。
转而一杯热水放在面前。
看着二人的互动,姚正兴笑得眯起眼睛。
他就知道,只要碰上陆瑾画,陛下就得性格大变。
喝尽杯中酒,又见隗达阔步出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毛遂自荐,愿奔赴前线,安定边疆,请陛下恩准!”
姚正兴也连忙起身:“臣也请战!”
隗清玉连忙上前,尽管被她娘一拦再拦,对上陆瑾画的目光,她笑了笑:“陛下,请允臣女随父出征。”
一时间,大殿里全是请战的人。
燕凌帝却捏着牛皮卷,一言不发。
许久后,等大殿都安静下来,他才沉声开口:“朕要御驾亲征。”
事关陆瑾画,他不能马虎对待。
对方送来这张画卷,明显是手里捏着她什么东西,若是不去,后果或许会更严重。
但他不想让奈奈离开自己身边。
所以,最稳妥的方法,就是两人一起去了。悄无声息解决了这个麻烦,免得连累她的名声。
燕凌帝当然得到了众人的阻止,如今大燕已经没有太子了,若是他此去出了什么事,将国本飘摇。
但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做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
结束后,陆瑾画跟着燕凌帝回了乾清宫。
“陛下,大燕不缺将帅之才,您为何要御驾亲征?”
燕凌帝拿出那张敌方下的战书,放到她手上。
“奈奈请看。”
陆瑾画打开,看见那泛黄的画卷,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
她的面色渐渐变了,澄澈的眸子溢上一丝凝重。
燕凌帝道:“你随朕一起去。”
陆瑾画抬起头,眼中涌现迟疑与挣扎:“可对方的目标是我……”
“嗯。”燕凌帝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不去才容易出问题。”
益州便是前车之鉴。
像小孩一样用拙劣手段引起姑娘的注意,并为此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了怎样的后果。
“奈奈还是好好想一想,对方到底是谁。”
陌生人会送这样一幅画来?在国家大事上开玩笑?
陌生人会想方设法提醒她,让她想起自己?
遇到自己之前发生的事,燕凌帝虽说能调查一二,但也不能全部调查清楚,有的东西,只有她自己知道。
回鹘天寒无粮,与大燕一战是早晚的事,可屡屡提起陆瑾画,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他担心,对方以她的名头提起战争,届时,奈奈恐怕是要遗臭万年。
如今那一位似乎还念着旧情,将这画送来,就是为了警告他。
陆瑾画心乱如麻,一遍遍看了画卷,没有丝毫头绪。
送画卷来的是回鹘,那对方铁定也是异族人,可幼时在交趾为了生存,陆瑾画没少与异族人打交道。
异族人大多善战贪战,又在马背上生活,陆瑾画是医士,忙的时候,一日不知道要见多少。
知道对方的目标是陆瑾画,燕凌帝怎可能让对方得逞。
临行前,他召来了容逸臣。
原本准备年后便离开蓟州的人,也在元宵节未到时便跟着大部队前往商於。
陆瑾画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还在看那幅画。
见她神思不属,燕凌帝放下前方战报,将她抱入怀里。
“奈奈不必担心,朕不会让你有事。”
陆瑾画静静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燕凌帝有那样的担忧,她何尝不怕?未知的前路是最可怕的,更何况对方的手段,实在卑鄙。
史书上写着,为战争背了罪孽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就算在几千年后,估计都会有人唾骂她。
她闭上眼睛,唇色有些苍白:“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了。”
燕凌帝喉咙一紧,将她抱紧了些。
“胡说。”
区区弹丸之地,早先益州之事后,燕凌帝便想着将它覆灭,可惜恰逢年关,不易兴起战事。
陆瑾画问:“前方战报如何?”
燕凌帝喉结上下滚动,说出的话却叫人心惊。
“回鹘人骁勇善战,而且他们无粮,都是拼了命在打,与大燕打得有来有回,有输有赢。”
不打饿死,输了战死,只有赢,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大燕兵强马壮,精兵养了数年,本就是战意高昂时。
这一战必胜,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打得有来有回。
燕凌帝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奈奈可有猜出送信来的是什么人?”
陆瑾画顿了顿,凝重道:“想起一个死人。”
那人心思狡诈、城府极深,若说狡兔三窟,他十个窟也不止。
思及此,陆瑾画眼中瞬间清明,以他的阴狠手段,与他为敌,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养了许久伤的赤霞改道,一路从蓟州离开,去往黔中郡。
在陆瑾画给的地图上,找到一处苍凉的荒地。
地上有些烧焦的木头,隐约还能看见倒塌的瓦片,其余的东西,都被风雨洗涮掉了。
她在原地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块青石板,敲了敲,确认下面是空的。
费尽力气打开石板,露出黑黝黝的井口,那井常年无人使用,下面竟然还有一股涓涓细流,只是光线不好,看着有些瘆人。
赤霞飞身而下,到了井底,所幸这水不深,才到小腿。
她俯身摸了片刻,找到一块有些松动的石头,将那石头挪开,露出下面的破布袋子。
水泡得太久,袋子已经快要风化成灰烬了。
她愣了愣,拿出早准备好的布,将那袋子提起,放进布中。
袋子一动,便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幸而赤霞眼疾手快,将差点掉出来的深深白骨接住了。
这一包东西可不轻,赤霞是死士,对这些东西很了解,手里这一包,至少也得是三四个人的骨头。
旋身而上离开枯井,又将石板搬回去掩上。
按照陆瑾画的吩咐,在西边山坡上找块地埋了。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赶往商於。
主子怜惜她重伤初愈,给她派了这样轻松的差事,赤霞心中感激,自然要将事情做得好。
紧赶慢赶到了黔中郡,将事情处理了,她才松了口气。
等赶回商於时,燕凌帝的大部队才刚到。
萧采盈下了马车,冷目看向前方,她早知道这次带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这次她没有死缠烂打,是容逸臣主动来找她的。
果然,下一秒,绯衣男人朝她走来,低声道:“走。”
萧采盈不动:“去哪?”
容逸臣一顿,冷戾的眸子看向她。
那天晕倒后,他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才醒,再起来,堵在心里十几年的那口气好像没了,也懒得再与萧采盈争吵。
反正如何吵,陆瑾画也不会因此多看他一眼。
萧采盈抄起手,扬眉道:“知道我是有用的,以后就不能再赶我走了。”
说完,又顿了顿,“你先写封保证书。”
容逸臣拧眉:“什么保证书?”
他从未听过。
萧采盈笑道:“自然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赶我走。”
容逸臣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往前走去。
萧采盈连忙跟上去。
“你不写就算了,等此事了了,我就请陛下下一道圣旨,让我和你永远……”
话没说完,容逸臣噌地转过身。
狭长凤眸满是戾气,冷冷注视着她。
生气了?
萧采盈尴尬道:“我开玩笑的。”
容逸臣冷声道:“我不喜欢跟你开玩笑,你也少和我说话。”
萧采盈抿了抿唇,眼圈红了许多。
这个样子,还不如终日和她吵架呢。
是彻底死心,连吵也不想吵了么?
行至燕凌帝面前,并未瞧见陆瑾画,二人一俯身。
对着商於驻扎的官员,燕凌帝温和朝他们问好。
众人都崇敬而感激地看向他,帝王御驾亲征,是对将士、对他们的信任,此战必胜!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萧采盈身上,眼中有些好奇。
听闻陛下得了一位商女,享椒房之宠,这一行只有这一个女子,便是她了吧?
目光扫视了一圈,没瞧见人,容逸臣收回目光。
交趾不比蓟州,城内凹凸不平的路面更多,一旁的小太监忽然脚下一撇,身子一偏,燕凌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容逸臣抬起眼,见那小太监受宠若惊,跪下谢恩,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瞧身形,却有些熟悉。

那臣子笑道:“城中路不平, 陛下小心些。”
燕凌帝端正了面色:“虽说边陲之地不易大兴土木,但百姓生活起居之地,爱卿也该多下些功夫才是。”
那大臣满面羞愧, 连连请罪。
燕凌帝温和道:“朕知你难处颇多。”
大臣满面感动, 他便是常年驻守于边陲之地的於中节度使——卢澍。
他是商於交趾等地的最高军事行政长官,统辖辖区内的军事、民政、外交等事务,尤其是边疆的军事防御体系。
近一个月回鹘多次进犯,便是他手下的二把手杜明带兵回击的。
卢澍跟在燕凌帝身后, 细细回禀着近日的战况。
而萧采盈, 自然有人来请她去她住的地方。
远远跟在人群后的几道身影收回目光,说陛下身边这位商女见多识广,颇有大家之风, 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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