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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她还怕半路被人劫走,通过好几个路径寄出,结果没有一丝回音。
陆瑾画那会儿以为,自己成为弃子了。
她靠九皇子才在蓟州站稳脚跟,他俩的关系,虽不说人尽皆知,但大部分人都清楚。
陆瑾画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九皇子的走狗。这封建时代,对女子残酷,她料想自己应该会嫁给其他九皇子走狗。
虽然如宫女太监对食一般叫人难受,但在这里,想安安心心活着,是不能走错一步的。
乍然被赐给太子,她又惊又怕。只要是皇帝的儿子,早晚有一日会刀剑相见。
现在人家前脚没走几年,后脚自己就嫁人了,还是嫁给太子。
别人会如何想,九皇子又该如何想。
她既不被太子接纳,也再也不能当九皇子的狗腿子了。
燕凌帝垂下眸子,所有涉事的人十年前都被处死,这件事却无人向他坦明过。
想来,应是先帝的手笔。
陆瑾画快速回神,小心问道:“我爹……他还活着吗?”
燕凌帝:“皇权更迭,你说呢?”
陆瑾画松了一口气,这老登,死得好。“那我岂不是……”
话没说完,巨大的肠鸣声响起,响彻殿内。
陆瑾画捂住独自,饶是面皮厚如她,听到这声音,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湿润的眸子一转,定在燕凌帝身上,“陛下,我听说……皇帝每顿饭都有八十八道菜,是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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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越等吧,越心焦。
敬事房的人跪在一边,犹豫不决提着笔。这里头也没什么动静,到底记还是不记?
李福全心烦意乱,忽听地两声清脆而悠长的击磬声。俯身进入殿内,唯恐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屋内香炉寥寥青烟飘出,没有半点异味。
余光只见那女子与帝王同在书案后,竟平起平坐,交谈甚欢!
此女手段了得,和陛下相处不过半日,就得了帝王盛宠!其中不免有那张脸的八分功劳,可也少不了她的玲珑心思。
此女不可小觑啊!
“传膳。”
燕凌帝指节扣了扣桌案,“先去换身衣裳。”
“八十八道菜你恐怕吃不完,等来日宫中设宴,上百道可以。”
……李福全从未见过他如此温声细语,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叫人难受得紧。
一觉睡醒,不仅没有了随时丧命的危险,最大的靠山居然当上了皇帝,这和一觉睡醒变成富婆有什么区别?!
陆瑾画眼睛都笑弯了,“陛下陪我一起吃。”
燕凌帝含额,目光扫过那面皮白净的太监,淡淡道:“带姑娘下去,换身暖和些的衣裳。”
李福全吓得浑身一震,知晓自己办错了差事,吓得五体投地。
“奴才遵旨。”
说罢,看向陆瑾画的目光更恭敬了,“姑娘,请。”
这回这太监识相了,送来一套月白色蚕丝绫罗如意云烟裙。她头发长,青丝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光滑细腻,,碧春便给梳了个落霞随云髻。
陆鲤画仔细检查被箭矢擦过的位置,没掉几根头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为了买车买房,她拼死拼活地内卷,终于死在一次超负荷临床手术后,虽然车房都有了,可她没命享受了。
最可恨的是,因着每天熬夜,她的头发,几乎全部离家出走……
这辈子,她最重要的唯二事情,便是和她这头浓密秀发恩爱甜蜜一辈子!
指了指刚送来那套淡色珍珠流苏步摇,“戴这个吧。”
她可不想再被打扮得像个饰品展览娃娃,满头珠钗,九皇子现在生的高大,刚刚与他说话,她只能伸直了脖子。
现在脖子已经发酸了。
碧春抬起头,二人目光在镜子里乍然交汇,她倏地红了脸。
陆瑾画静静看着她,见她脸上血色愈浓,连耳朵都快烧起来了,下面甚至红到脖子根。
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碧春慌乱解释,“姑娘,您真美。”
陆瑾画笑了一声。
这张脸和她前世的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个时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皮肤更水嫩罢了。
说起来,她上辈子死得早,也不知这张脸老了是什么样子。
收拾完,燕凌帝还在批折子。
见她进来,示意了下侧殿,“你先去。”
陆瑾画才不跟他客气,宫女端着菜,流水一样涌入侧殿,虽然没有八十八道,但几十道总有的。
素菜偏多,大多是她爱吃的。外科医生嘛,大多都有点这方面的心理阴影,荤腥一般不太吃得下去。
九皇子这孩子,不枉她疼一遭啊。
帝王信步踏入偏殿,用水净了手,“可满意?”
陆瑾画哪敢拿乔,连连称赞,“陛下,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吃上御膳。”
见她傻乎乎站在一边,不知上前侍奉,在帝王面前一口一个我,也不用敬称。
李福全吓得冷汗直流,为帝王奉上素帕擦手。
燕凌帝:“御膳有什么好?之前在皇子府,朕亏待你了?”
“哪有!”
陆瑾画当即反驳,狗腿地凑过来帮他擦手,“这不是……没见识过嘛。”
她非常能认清现实,十年的时间,足以抹消太多。之前她是九皇子面前最得宠的狗腿子,现在可未必。
要把这条大腿抱好,她得勤快。
陆瑾画殷勤得很,忙前忙后,燕凌帝却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去坐好。”
自己擦干了手,素帕扔进盆内,吩咐道:“都出去吧。”
李福全哪敢说不,连忙带着一干人等退下。
燕凌帝淡淡扫过这太监总管一眼,平日瞧着也是聪明人,今天怎么如此不会看眼色。
李福全垂着脑袋出去了,站在殿外发呆。
这御前伺候十年,陛下突然跟换了个芯子似的,换谁不害怕?
别说同女子用膳,便是能近身伺候的宫女,这十年那也找不出来一个啊。
只是个样貌相似的女子便能这样,若那人真没死,有朝一日回来……
李福全摇了摇头,不敢深想。
“陛下,让我为您布菜吧。”
陆鲤画以前也经常干这事,刚到九皇子府时,为了让他快速恢复身体,饮食起居,面面俱到。
她夹了三道菜,一一放在碟子里。
燕凌帝垂眸,只见面前放着一道翠柳啼红,一道软玉下龙江,还有一道如意玉玲珑,他不禁失笑。
“花花,这可是你的不对。”
这些菜分明因为她不爱吃,现在却说是他爱吃的。
陆瑾画脸上浮现几分郁闷,“陛下,能别这么叫吗?”
燕凌帝面不改色将几道菜吃干净,看起来也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繁涉及花,无一不美丽,这名字难道不好么?”
他眼中似闪过疑惑,“只叫人觉得你美丽且高洁,多好听。”
陆瑾画:……
话虽如此,但实在太土了。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个高洁的人,美丽嘛……那倒是实至名归。
陆瑾画正色,“我乳名叫奈奈,陛下若与我亲近,可唤我奈奈。”
燕凌帝只轻轻一笑,“以前总听裴硕如此叫你。”
“不过……你既然如此介意这个名字,来日若是惹朕不悦,朕便赐下圣旨。”
陆瑾画差点被呛住,瓷白的面庞涨起绯色。
“将花花二字赐给你,做你的表字,叫蓟州上下,皆知你叫陆花花。”
陆瑾画两眼一黑,只是想到那场景,便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想象着一群人叫她陆花花的场景,她感觉自己真成了村头一枝花。
郁闷了好会儿,她心头有些怅然。
“陛下,还能恢复我的身份吗?”
燕凌帝抬眼:“恢复?”
“西山太子妃啊。”陆瑾画想得很清楚,再长个五年八年的,人家也分不清她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
到时候再露一露面,就可以享受太子遗孀的待遇。
她也没藏着捏着,将所思所想皆告诉燕凌帝。
帝王拢起眉心,“疏漏颇多,不可取。”
单单不说她这十年去了哪里,便是皇权更迭,连先帝和先太子都去了,她为何还能活着,便能叫人大做文章。
“奈奈心仪西山太子?”
“别开玩笑了。”想到家产已经为零,陆瑾画更惆怅了,“他与我不过数面之缘,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
燕凌帝:“西山太子在时,素有玉面君子,病美男之称,蓟州心仪他的女子颇多,奈奈心动,也是人之常情。”
陆瑾画夹菜的动作一顿,想起那西山太子。
国师算出他进宫必会丧命,大婚的准备,一直是陆瑾画独自行册封礼,也算完婚。
那西山太子似乎怕她遭人耻笑,虽然病殃殃,但还是撑着病体进宫行大礼。
在得知杨毅野心时,毫不犹豫将金令给她,叫她去逃命。
平心而论,陆瑾画做不到这样。
如果知道有一线生机,她怎么着也会抓紧这个机会。
陆瑾画赞同:“他的确是个君子。”
空气安静了一瞬,见他也不动筷,陆瑾画问道:“陛下,我为您布菜?”
只瞧见燕凌帝平静的面色,黑黝黝的眸子与她对视。
瞧见他的脸色,便是迟钝如陆瑾画,也察觉几分不对。
她现在该抱什么大腿,自己不清楚吗?怎么能夸别人啊,那是前储君,是他的劲敌!
“他虽然是个君子,但样貌却不那么令人喜欢。”陆瑾画违心道:“长年用药,身体都被掏空了,两步一喘,叫我生不出半分喜爱之情。”
那西山太子实在貌美,雌雄莫辨,可惜是个病秧子。
在心中为病美男默哀了三秒,陆瑾画十分识时务,“陛下,我为您布菜?”
殿外传来细碎脚步声,李福全轻脚进来,“陛下,威远将军求见。”
燕凌帝:“叫他等着。”
大燕如今国泰民安,太平盛世。这时来见,没什么大事。
用完一顿饭,燕凌帝道:“奈奈,随朕一起。”
陆瑾画:?
她还是个黑户呢。
“陛下,我有些困了,想回去歇着。”
燕凌帝看了她一会儿,道:“也好。”
“你且休息着,等晚些,太医来给你瞧瞧身子。”
四五月的天,不算热,太阳暖烘烘的,睡觉倒是十分舒服。
没有了后顾之忧,陆瑾画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快一个时辰才醒。
小顺子不知已经在殿外侯了多久,听见有声音传来,小等了一会儿,这才小跑着进殿。
“姑娘,吩咐,等您醒了,带您去太和殿。”
瞧见他脸绯红,满头细汗,陆瑾画道:“辛苦公公久等了。”
她初来此地,也没什么可赏的。
“奴才也刚来。”小顺子脸上堆满了笑意。
干爹李福全可说过了,这位主儿,肯定前途无量。
派他过来传话,也是干爹心疼他,想叫他在贵人面前露露脸。
洗漱一番,陆瑾画到太极殿的时候,燕凌帝还在批折子。
从侧门进去,一眼看见高位的男人。他若有所感,朝她看来。
“傻愣着做什么,过来。”
陆瑾画靠着桌案坐下,懒懒道:“陛下,您可得赏我些黄白之物,也好叫我打赏那些办事贴心的。”
说完这句话,她听见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陆瑾画扭头一看,才发现殿内不止她和燕凌帝二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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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着窄袖绛色蟒袍官服之人五体投地,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存在感极低,这才导致她进殿时没注意到。
陆瑾画屁股登时坐不住了,怎么有人还叫她来啊。
她现在可是个黑户,要是叫人问起身份,她该怎么回答?
燕凌帝抬起眼,似安抚她,“宫中已有之物,你挑几样不喜欢的赏赐便是,朕还能少了你的?”
“那不一样。”陆瑾画还想多说,看殿内人不少,只好轻轻道。“陛下政务繁忙,我不便打扰,等用晚膳时……”
燕凌帝按住她欲走的手,言简意赅,“等着。”
说罢,朝李福全道:“去请辛太医和竺太医来。”
李福全已经没那么容易受惊吓了,垂着头出去了。
陆瑾画瞧了瞧他们,凑近道:“陛下,我还是个黑户。”
燕凌帝眉眼却舒缓开来,“此事简单,莫急。”
说罢,似乎怕她不放心,又补充道:“过几日便能办好。”
陆瑾画对此事十分放心,就是不知道皇帝会给她安排个什么身份。若现在是十年前,她还能厚着脸皮为自己请封个爵位什么的。
现在嘛……只要是个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就行。
燕凌帝:“幼时你常年游离在外,怎么不见担心被人问及身份。”
“这哪能比啊?”陆瑾画无奈,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再说了,那会儿我也不怕人查啊。”
虽然逃亡在外隐瞒了身份,但的的确确是有父母族人的。
现在若叫人知道她从十年前来,怕是会被当成妖女,大火烧死。
燕凌帝眼中似乎有些笑意,待太医来后,嘱咐道:“仔细给姑娘瞧瞧,若有差错,摘了你们的脑袋。”
陆瑾画:……
怎么突然中二起来了。
底下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不可置信几个大字。
这辛太医的医术可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也是太医院中医术最好的,平日里只为皇帝请平安脉,今天却……
辛太医毕竟是跟过先帝的,见过大场面的人,丝毫没有迟疑就到陆瑾画面前了。
燕凌帝像是察觉出下面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冷淡道:“褚迎涛,你一副震惊姿态,可是想到了万全之法了?”
右手方为首的人本就匍匐着,听闻这话,吓得魂不附体。“陛下,此事……得从长计议啊。”
燕凌帝冷笑,“朕的银子,可不是用来养一群酒囊饭袋的。”
“陛下,冤枉啊陛下~此事微臣全不知情,待微臣回去查明原由,再向陛下请罪啊!”
“拖下去。”
燕凌帝懒得多说,就算这事没有他的手笔,也有他御下不严之过,岂能轻饶。
折子轻飘飘扔到一边,燕凌帝只觉得脸上驻足着灼热视线,一扭头,见陆瑾画一脸慈祥又欣慰的笑意,眼中满满都是骄傲。
不管褚迎涛如何求饶,侍卫迅速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了出去。
燕凌帝柔和了神色,问那辛太医,“如何?”
只有他面容温柔时,陆瑾画才能从这张脸上瞧见几分九皇子的神采,心中感慨万千。
这世界果然是个草台班子,小时候也渴望父母关爱的孩子,当了皇帝,居然有模有样的。
辛太医垂首跪下,“长年忧思,郁结于心,再加脾胃虚弱,气血空化无缘,又因今日劳倦过度,致使神虚体弱。”
他每说一句话,燕凌帝的眉头就拢上两分。
陆瑾画自己也是个医生,哪里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怎么会?”
劳倦过度她认了,自从备婚开始她就没好好休息过,之后又逃命,直到今天才睡了个安稳觉。
脾胃虚弱也可能是真的,毕竟她疏于运动,生性懒怠。
长年忧思算什么?她哪有!
燕凌帝看了她一眼,对辛太医道:“可严重?”
辛太医摇摇头,“待臣开个方子,让贵人日日服用,不出九九八十一天,便可见效了。”
燕凌帝:“尽量开些温和的,一切以她的身子为重。”
居然如此得宠?
殿下的人不免抬起头,向那女子看去。观她一双眼生得如水杏般剔透澄澈,轻倚在案边,一副玉软花柔之态,一眼望去,色如春晓之花,叫人见之望俗。
这女子生的,实在好颜色!
还没猜出她的身份,便见高座上的帝王目光扫来,面目森然。
几人登时垂下头。
不是传当今陛下心系西山太子妃吗,空悬后宫数十载,不肯选秀,连皇太后送来的女人都能叫他砍了脑袋,这女子是谁?竟然得了圣宠。
幸得那西山太子妃早死了,否则便是兄弟之妻,怕也逃不过陛下毒手啊!
其他人心中惶惶,猜想不一,只道皇帝开始宠幸其他女人了,这前朝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燕凌帝沉沉看着他们,哪能猜不出这群人心中在想什么:“尔等若不尽心竭力,便一同去陪工部尚书吧。”
一片求饶声起,瞧着他们死到临头了好奇心还这么重,燕凌帝心下好笑。
又批了两本折子,见他们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沉声道:“还不滚?”
几人连连告谢,面如土色地离开了。
待人离开,燕凌帝才让竺太医上前给陆瑾画诊脉。
太医院这一群人,除了辛太医是个六面体战士,其他都各有所长,比如这竺太医嘛,便是妇科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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