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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妹不可能是恶女!(青枝雨)


可他无暇顾及。
因为,他的师妹已经不见了……
沈卿言止了步,停在了餍魔宫宫门前,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思绪却全然停留在记忆中。
那束海棠花与师妹同生共死,人死花灭。
所以,他的师妹当真死过一次。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如撕裂般地痛。
双眸不知何时染上猩红,他的视线仿佛越过宫门,看见了某个人。
从未有过一刻,他会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她。
他要亲眼见到师妹。
他要看见师妹还活着!
“清,清玄神君……”看守宫门的魔将乍一看见他险些认不出,可仔细一看,这个满身魔障的人不是沈卿言又是谁?!
简直是见了鬼!
清玄神君怎么会是这样的?
简直如地狱修罗在世,他这是想要提剑杀进来啊!
有人赶紧进去通报,还有的人试图上前拦住他却被剑气直接扫开。
门“嘭”地一声破开,里面无数魔兵和几位魔王、魔君拦住他。
沈卿言眉目间的戾气是前所未有的重,那股子冰冷得想要杀人的气息也极为浓烈,他的视线不曾扫过在场任何人的脸。
也许是经历过炼魔窟一事,他除了杀人再无暇顾及其他。
他的声音隐约透着疲惫,却有些阴沉:“让开。”
“绝无可能!”牧垚握着刀横在身前,忍不住回头冲魏免喊:“魏免!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魔主?!”
“魔主正在干正事!怎么去?!”一说到这个魏免也有些为难。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夜魔主和人双修他来了!
“什么正事?难道不是和那些人神交?吸收怨恨?”牧垚一边警惕地盯着眼前的沈卿言,一边问。谁知自己说完后,眼前的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攥紧了剑,脸色苍白,眼神冰寒彻骨,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了他一样。
魏免极力压低声音,在牧垚耳边说:“今天不是,是双修!”
牧垚也忍不住愣了一下:“该不会……二十七个人都在?”
要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他们知道魔主天劫将至,想要双修也是为了尽快提升修为顺利破境,双修的过程也是修炼的过程,要是一两个人倒也罢了,可要是人多了,要是被打断最是容易出岔子,万一出了什么危险,别说打不过清玄神君,就连天劫都不一定能成功渡过。
“少说也有六七个,过去两个时辰了,我们再撑一下,魔主自己应该能发现这边的异样。”说完魏免又道,“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关魔尊。”
也果不其然,关潇来到了宫门口,盯着满身杀意的沈卿言和他手里的断情剑。
“你是来……”
“让她出来见我。”沈卿言忽然沉声开口。
“你做梦!”
牧垚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口出狂言。
这沈卿言分明就是来杀魔的,听说整个炼魔窟都让他给端了,他十有八九是无虚宗派来杀魔主的!
“想要见魔主,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魏免走上前,站在他面前,一副除非死否则绝不会后退一步的模样。
沈卿言这才掀眼,正眼看着他。
“你就是魏免。”
那个用他的长命锁买下的男人。
魏免冷笑一声:“是又如何,有我在,你今日休想近魔主的身半步。”
沈卿言已经失去了同他们纠缠的心力,只说:“我只想见她,帮我通报一声吧……”
“我们魔主有令,清玄神君不得再入我们餍魔宫,若执意擅闯,就是自寻死路!”
沈卿言动了动干裂的唇,淡笑着陈述了一个事实:“看来,她还是只想杀我。”
虽是在笑,却是悲伤而苦涩的笑,有无奈也有妥协。
“是!你早就该死了!”
沈卿言身心俱疲,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他不欲多话,重复:“让我见她。”
“别废话!动手!”关潇看着他这副走火入魔的模样皱着眉,继续道:“他现在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按魔主说的,直接杀了。”
“是!”
本就悲痛至极的心脏仿佛又被剜出一道伤痕,他平静地听着这些话。
他可以死,但却不能死在不相干的人手中。
“魔主……”
两个时辰过去了,沈晚棠吸纳完他们的怨恨正要与人双修,那男子的手已经扯散了她的腰带褪下她的衣裳躺了下来。
长发铺在床榻,沈晚棠的手轻抚对方的脸,长得倒是不错,弯唇轻笑,说:“你们之中谁若是最后能成功与我神交,我就把司马奉那个老东西的恶魂送给谁助他破境。”
这才是她双修的目的,为了成功神交,她的神魂不愿接受别人,一个或许是习惯了师兄的神魂,第二或许是她本身就是个不愿意轻易接受外人的人。
只要她时常同他人双修,习惯了彼此,大概也能做到接受他,从而不再排斥他。
听了沈晚棠的话,床上的几个男人脱了上衣靠在她身旁,而她身前的男人则被她带着身子压在身下……
刺啦——
剑锋划过墙壁的声音突然沙沙响起,伴随的还有极轻的脚步声和血珠坠地的“啪嗒”声。
沈晚棠微微蹙眉意识到宫外似乎有人,微微起身,身下的男人却以为她在主动,便立刻抱着她的腰又压进了被褥中,在她身上讨好地亲吻着。
“魔主,专心点……”男人说。
沈晚棠闻言,抬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正想说让他“滚开”。
下一秒——
“嘭!”
寝宫的门猛地被人用剑破开。
沈晚棠躺在床上侧目看去,入眼的却是许久不见的师兄。
他清白的雪衣被血色染红大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一览无余,尤其是握剑的那只白骨森然的手。视线逐渐往上,她对上那双麻木黯然的双眼,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而里面的痛几乎刺入她的眼底。
或许,那大概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她。
沈卿言脸色苍白,身形不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师妹正衣不蔽体、乌发凌乱地躺在床上,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怀里,他们肌肤相亲,比任何人都要亲密,可师妹的脸上……依稀还有一抹笑意未来得及散去。
他的双眸因极力的隐忍克制而泛起了红,视野中无法忽视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刺入心中。
男人抚摸师妹腰侧的手,师妹触碰男人的脸作势要吻他,而那雪白纤细的脖颈和锁骨处大片的肌肤上也都是他人留下的痕迹。
有的地方,即便是他也从不曾碰过。
“出去。”沈晚棠冷下了脸色让这些男人离开,随后缓缓坐起身,身上衣裙斜散,乌发遮住了大片的雪色肌肤。
她随意披上一件外衣,柔若无骨地倚靠在榻,半掀眼皮冷冷瞧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坏她好事的不速之客。
她看见他手里握着的断情剑,上面沾满了鲜血,可见这一路都是杀进来的,听说,他还杀了炼魔窟的邪魔。
他这杀邪魔的道心,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坚定。
她不禁讥讽地笑:“师兄就这么想杀我?”
或许今日,他是真的想要她这条命了。
沈卿言默不作声,脚下踏着血色与夜色朝她走来,那半垂着的黑沉沉眸子,一瞬不瞬盯紧她。
她抬眸冷冷回望着他。
她以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却从不曾想——
她那光风霁月,不涉红尘,总是一身傲骨清冷无情的师兄会在她的榻侧折腰,半跪下来。
手落入她的掌心,染血的剑被塞入手中。
他握*着她的手,亲手把剑无情送入胸膛。
这把属于她的本命剑断情,也是……沾满了他最厌恶的魔族人鲜血的剑。
此时此刻,她最是痛恨魔族的师兄唇畔却艰难地扬起了笑,似笑,也似悲。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执拗,字字恳切,句句真情。
他说——
“师妹,我不讨厌魔了……”
“师妹能否再回头看看师兄?”
哪怕入魔,万劫不复。
他的心中终于有了几分释然。
他想——
他修的无情道,终是一再因她乱了道心。
或许,这便是那邪魔所说的情爱。
或许,这便是他爱师妹的证明。
汩汩鲜血自他胸膛汹涌而来,一抹泪自他眼中落下,可他却还是笑得那样温和,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便是一场盛大的救赎,仿佛这一剑……
终于助他挣脱了那牢笼、那枷锁……
那是困住他爱意的牢笼,是困住他本身的枷锁。
他握着她的手。
“师妹,我这条命你若想要,尽管拿去。”
沈晚棠怔然地看着这一幕,紧缩的瞳眸中满是师兄那温柔而释然的笑,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沸腾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师兄松开了她的手在她面前倒下。她忘记了呼吸,缓缓垂眼,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右手,仿佛在一瞬间卸尽了全身力气。
她……亲手杀了师兄?
可为什么……
却并不感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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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日一更~[摸头][摸头][摸头]

一个月了,沈晚棠还是没有等来破境的机缘。
她停止吸纳天地魔气,缓缓抬眸,眼底神色莫测,神思不由得仿佛又被拉回了那天。
那天,师兄用完好的左手带着她的右手,一起将断情送入他的胸膛,可她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失了神,长剑斜了一寸穿透进去,不曾伤到心脏。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中,命悬一线。
似乎,很早之前他便已是强弩之末、将死之人,全凭自己的执念和一口心气支撑着,而这股执念与心气,在剑没入胸膛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
他再也无法继续强撑下去。
在他倒下后,魏免和牧垚带着伤也冲了进来,他们惊愕地看着那一幕,开口说:
“魔,魔主……沈卿言他把我们困在了外面,刚才他的灵力才消失……而且他竟然还,没有杀我们餍魔宫的任何一个人。”
那一刻,她看着师兄的眼神是复杂的。
她想知道的太多太多,最终还是选择把人救下。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内伤反噬严重,体内的灵气与魔气更是相互缠斗乱到极致,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除此之外,他如今心如死灰,已是将死之人。
但也并非全然没有办法。
据说魔域的寒山之巅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方法,只是不知真假。
对此,沈晚棠也无心去涉险。
寒山之巅,九死一生。
师兄若能醒,便是天道庇护福大命大;
师兄若是死,便是今生之命他的选择。
恰时,魏免敲响了门进来。
“魔主,无虚宗来人了,来的是无行神君,说是要见沈卿言。”
沈晚棠知道整个万戮城都有无虚宗的眼线,早料到无行神君会来救人,便道:“带他去吧。”
过了约莫两刻钟。
她离开寝宫,路上遇到了萧之镜和云岑二人,脚步一顿,微微牵唇对她们道:“你们同我一起去见个人。”
不远处,云岑红着脸把头发从萧之镜手里拽了出来,冲沈晚棠笑道:“这就来。”
“你要去见谁?”路上,云岑不禁问起。
“无行神君。”
最近的事萧之镜也多少有点耳闻,听了这话心中了然,笑道:“沈晚棠,你这是拿我们当挡箭牌啊,我这具身体的魂虽是个邪修,可身体却不是,无行神君可能会杀你,但他却不会杀我。”
沈晚棠却道:“我只要你拦住他,让他无法带走师兄即可。”
“带回去不好吗?”萧之镜故意打趣反问。
“好什么啊,人交回去了,她不就少了个拿捏无虚宗的筹码?”
“傻阿云,你还真当清玄神君是筹码了?”
萧之镜方才不过是玩笑话,听见云岑的话忍不住失笑,又认真起来。
“依我看,你是想利用他完成抹杀黎白夙神魂一事吧?”这话是对着沈晚棠说的。
现在,他能想到也就是这个了,毕竟黎白夙的修为高,他的催魂术帮不了她几次,随着次数的增加,黎白夙会苏醒得越来越早,直到再也不会陷入沉睡。
沈晚棠看了一眼猜透她心思的萧之镜,虽没有多说什么,却彼此心知肚明。
踏入一座简陋的院子,里面压抑的气氛逼人,仿佛只要谁一进入就会立刻被剑捅个对穿必死无疑。
偏偏这时,沈晚棠用魔气将萧之镜推了进去。
寝屋的门“嘭”一声被撞开。
“嘶!沈晚棠我说你做魔主也别太嚣张了!”萧之镜冷冷回头看了一眼含笑的沈晚棠。
沈晚棠并不看他,而是径直对上床边回头看来的视线,那是无行神君冷而锋利的视线。
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寒声质问:“他可是你的师兄,你也下得去手?!”
“下不下得去手,您老人家不都看见了吗?”沈晚棠嗤笑一声,略含讥讽,又笑意盈盈地说:“神君,这可是你徒儿过来自寻死路,你怎么不想想,师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他不寻死我怎么能杀死他?”
还能是因为什么?!
无行神君冷哼一声。
来之前他才得知魔域穷岭州的炼魔窟为沈卿言亲手所灭,当下他就又气又急,气沈卿言的一意孤行,急他现在身受重伤还待在餍魔宫!
伤都没好就巴不得来餍魔宫送死,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尤其是……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脊背瞬间颓然几分,仿佛苍老了数十岁,脾气都软了下来,长叹一口气,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直到方才为沈卿言疗伤他才知道自己的徒儿到底独自一人承受了些什么……
沈卿言的神魂早在旧年就已经被他那十五道笞魂鞭打散,魂魄一散,他的魂魄便形如碎片,稍有不慎就会一点一点向外溢散,现在的他就连魂魄都是残缺不全的!
可偏偏,那时在太清池,他查探时,沈卿言生生将自己的魂魄强行拼凑在一起,又在太清池设下障眼法和阵法选在天劫那日被他探查,从而蒙混过关。
不止如此,他的灵气正在逐渐外泄,这种状态他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身体当作载体承接着体内将要外溢的灵气。
这样一来,他的身体终有一日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并且,为了维持自身的修为,他还需要源源不断地吸纳大量的灵气,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的死局。
而他在太清池的那次破境,想来也是因为体内急需灵气,他应是用过聚灵阵短时间内大量吸纳灵气,导致灵气太盛,这才提前引来天劫。若是他之后想再往上就需要比这多十倍百倍的灵气,以他如今这副一边吸纳灵气一边又灵气外泄的身体,绝无可能!
他若执意想要再破境,吸收的灵气越多,他爆体的速度就会越快。
而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那十八道笞魂鞭!
他分明是在沈卿言所能承受的范围内下的惩罚,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让他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除非……
早在很久之前,他的神魂便已经受损,否则绝不会被轻易打散。
沈卿言从小就被他养在身边,从前在榱城更是神魂完好,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竟毫无所觉……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沈晚棠本该杀不了沈卿言,可若是沈卿言的身体是如此状况,那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他沉沉盯着沈晚棠。
“倒还算你有良心,知道给他疗伤。”
沈晚棠微微挑眉,不经意问:“他还醒得过来吗?”
“你师兄是有福之人,有我在,他就死不了!”无行神君下意识道,“我已将他体内的魔气逼了出去,内伤也助他修复,接下来,他若想醒自会醒来。”
听到这里,沈晚棠猜到了什么。
“神君,不知您这次,又给了师兄多少年修为?一百年只怕是没有了……”
一旁的萧之镜和云岑听了这混不吝的话不禁退远了些。
萧之镜发现,这沈晚棠倒是个有种的,昔日的师父竟当着面一句接一句地嘲讽,落井下石,模样忒欠了点。
也不怕无行神君今日就杀了她清理门户。
说到那一百年修为,无行神君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指着沈晚棠这个逆徒大骂,可最后还是强行压下怒火。
“你休想再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本君今日就会带他离开。”
“神君想走可以,但他不行。”
“你以为凭你们便能拦住本君?”
“神君。”这时,萧之镜走了过来,行下一个道礼表示尊敬,随后才道:“神君有所不知,这也是清玄神君的意思。”
“整个餍魔宫的人都知道,那天,清玄神君孤身夜闯餍魔宫,只为了见沈晚棠一面,为此,餍魔一族的人,他谁也没杀。他做的这一切还不都只是为了他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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