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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可展颜(叶简奚)



是梁易的舌,柔软中带了一些粗粝。
窗外似是下起了小雨,在淅沥的雨声中,桓灵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你、你做什么?”
他抬头,唇上和鼻尖泛着晶莹的水光,声音很轻,“帮你,清理干净。”
说罢又埋头下去,一心一意忙碌起来。
女郎又说不出话了,手指插进梁易的发间,另一只手拼命地揪着身下的床单,云锻被揪得发皱。
梁易第一次吃红果子,他很喜欢,舍不得吞下。他用舌尖□□,又含在嘴里轻咬,果汁被咬得溅出来,喷到他的鼻尖,下巴上,到处都
弄得湿漉漉的。
除了红果子,白果子梁易也是很喜欢的。所以他忍不住咬了几口红果子周围的白果子,一边咬一边蹭,脸上的果汁都蹭过去了。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红果子,吃得时间最久,也最陶醉,
终于,果子被他完全吃掉了,但是留下很多果汁,水汪汪的。
梁易凑上去,为女郎擦擦脸上的汗珠,又想去亲女郎的唇。
“不许亲,你刚刚,脏。”女郎还处于余韵中,却不许他浑水摸鱼。
桓氏女郎娇贵,都是她自己的东西,还要嫌弃,梁易无奈。
他只好又亲女郎汗津津的脸和耳朵,一边亲一边极有耐心地问:“舒服吗?好软,我好喜欢。”
桓灵呼吸还是有些急,推他,娇声要求:“我要喝水。”
失去的太多,她急需补回来。
梁易直接将水壶拎到床边,将她搂在怀里,喂了一杯又一杯水。
她这样渴,梁易却在笑。
能让自己的妻子快乐,对他来说是很值得骄傲的事。
桓灵喝够了水,羞红了脸,锤他胸口:“还不帮我擦干净,刚刚就会说鬼话哄我。我一早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哪里是帮她清理干净,简直是乱上加乱。
梁易就很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也把自己打理好,又换了褥子床单,这才将人抱回床上。
他是行伍之人,很有些力气,单手托着女郎的大腿,就能将人稳稳抱起。
从罗汉榻到床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走得很稳。
很快,两个人的身体就一起陷于柔软的衾被中。
他把女郎的手攥在手心,拉到自己怀中:“阿灵,你喜欢的,是不是?”
桓灵满面潮红,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嗯。和你用手……一样舒服。”
那感觉甚至更柔软,更奇妙。
当时,她绷直了脚尖,可下一刻又难耐地蜷缩起来,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易又高兴地把她的手拉到唇边亲。
“别亲了,快睡吧。明日我可以睡懒觉,你可是要去上值的。可别骑在马上睡着了。”
桓灵在关心他的睡眠和精神。
察觉到这个,梁易心里难掩兴奋。不免想,或许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我不困。”他神采奕奕,现在能爬起来再去打两套拳再单挑十个壮汉。
“但是我困了,我要睡了。”女郎揉揉眼睛,对他道,“我的肩膀和腰有些痛,你帮我按按,但就是按摩,不能再做别的。”
这种事情,做多了,她也消受不起。
梁易很听话,一手搂着她,一手伸到她背后去按揉,力度很恰当。
这种按揉消解了女郎的疲累,桓灵很快就入睡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梁易则在一旁平心静气,等身下的感觉渐渐消散,才和她头抵着头睡了。
过了生辰宴,桓灵回桓府更多了。桓荧的亲事定下,有许多事要忙,而公孙沛有孕,要多休息。
她就时常回去瞧瞧能不能帮上忙。
梁易仍然日日早出晚归。就这样到了五月中旬。
这日,桓煜也在。自从梁易同意他跟着去营中之后,他便频繁出入营中。
这日,梁易接到消息,北边出现一股山匪流窜作乱,规模不小。这是新朝成立以来第一次有大规模匪徒作乱,江临很重视,决定派梁易出征剿匪。
事情来得及,他后日便走,将出征事宜做了初步的安排,这才想起了原先在他身边的小舅子。
可出了军帐也不见人,走了一段路,他就发现桓煜正气势汹汹和人吵架。
少年气得面红耳赤:“闭上你的狗嘴,再无中生有,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那士兵年轻气盛,也不服气地冲桓煜嚷嚷回去:“又不是我传出来的,我也是听人说的。”
但转头,他瞧见了梁易,瞬间心虚,忙躬身行礼:“将军。”
“怎么了?”
桓煜抢先答:“大姐夫,他捏造事实污蔑大姐姐。我正要好好教训他。”
士兵面露难色,想不承认,但将军的小舅子听得清清楚楚,抵赖不得。
他只好将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跪伏在地上,惶恐道:“将军,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桓煜大力扯着人的衣领子,将人拽到了梁易的帐内,丢在地上。
梁易虽然宽厚,但治军严明,气势逼人,那人已经吓得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桓煜指着他,怒气冲冲问:“你说清楚,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从哪里传出这些污糟的话?”
桓煜这天本来一直跟在梁易身边,但因为有人来传陛下的命令,他避了出去,又和季年比划了两招。
直到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回梁易身边时,路过了一个营帐,恰好听到了这士兵在胡说八道。
这士兵悄悄跟人说,王妃之所以要办生辰宴,是为了和她的老相好见面。桓灵同他的老相好哭诉,后悔这桩婚姻却又无可奈何,说得好似他亲眼见到一样真。
而这传闻中的老相好,正是谢霖。
少年很气愤,用力踩了胡说八道的士兵一脚:“简直是无稽之谈!大姐姐怎么会喜欢谢三那个讨厌鬼!大姐夫,你一定要严惩造谣之人!”
梁易治军严明,很快查明流言来自伙房。他狠狠罚了传谣的几人,又仔细审问伙房的人。
“将军,不是我编的!是前两日休假,我进了趟城,听到旁人说的。真的是旁人说的!”
人总是对这种风月传言多留心几分,更何况主人公是他们将军的妻子,他自然是竖起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他哪里知道,人家就是特意说给他听的。等着他回军中将事情传开,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梁易耳朵里。
他自以为好心,帮助将军发现了妻子的不忠:“那人说,是亲耳听到谢三郎所言。”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桓煜,“将军您要明察秋毫啊。”
“子虚乌有的事,明察什么?我看该狠狠罚你才是。”桓煜气得不轻,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大姐夫,谢三大概是得了癔症,你可别被蒙蔽了。”
男人嘛,多得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但他们又大多都不能容忍女人同样如此,生怕做了绿头乌龟。大多对这些事都是扑风捉影,疑神疑鬼。
桓煜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姐夫能不能免俗。
“我知道,不是真的。”梁易沉着脸,将面前自以为好心的人也狠狠罚了。
所幸流言刚在营中传播,并没掀起大范围的讨论,传播的几人都被狠狠训诫惩罚,不敢再多言。
现在的关键是,流言的源头,谢霖。
梁易这日很忙,他安排好要出征的事,很晚才披星戴月地回城。
五月中旬,月亮似一个圆盘,清辉照亮了空荡荡的院子,一院寂静。
以往的这个点,二人早已相拥着睡熟了。
怕打扰桓灵,梁易在厢房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这才踏着月色轻手轻脚推开了门,摸上了床。
桓灵抱着他的枕头,睡得迷迷糊糊。尽管梁易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但她觉浅,还是被惊动了。
“怎么这么晚?”她松开枕头,抱住梁易的胳膊,不等梁易回答就又睡了。
梁易一只手给她抱着,另一只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女郎已经睡熟了。
流言他是不信的,桓灵不可能对谢三哭诉。那日的她,眼睛都没红。
况且,桓氏女郎何等骄傲,怎么会对一个曾拒绝过的人哭诉示弱。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桓灵不喜欢谢霖,情郎一词从何谈起?
但他也会想,桓灵会不会有些后悔?
后悔在赐婚之前拒绝谢霖?或者说后悔没能在赐婚之前定下一门好亲事。
她会不会觉得,相比于他,和士族的儿郎成亲才是更好的?
梁易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流言刺激下,他有些控制不住。
睡熟的女郎无意识地朝他靠近,在他肩膀蹭动。
他亲了亲女郎的发顶,决意不再去想那
些虚妄的事情。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好了,他不想再纠结那些。
谢霖不是个爱惹事的纨绔,但也没什么大出息。他从前最爱做的是打听桓灵什么时候出门,然后跟在桓灵后面打转献殷勤,现在最爱一个人出门百无聊赖闲逛。
在谢霖看来,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比谢府有趣得多。
这日,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他本来是带着自己的小厮出门的,但一个炙肉铺子飘出的香味吸引了他。人太多,他叫小厮去排队,自己又去别的地方逛。
走到一处转角时,他突然被人抓住了后脖领,拎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里。
他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狠狠挨了一拳,那拳头毫不留情,直冲他的面门,将他的眼圈打得乌青。
“桓三,你发什么疯?”看清来人后,谢霖也不客气,直接跟他扭打起来。
桓煜也不跟他解释,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压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打。
“我叫你胡说八道,叫你造我大姐姐的谣!”

第42章
桓煜和谢霖都属于士族中那种虽然有天然的经学优势,但对读书没什么天分也没什么兴趣的儿郎,文采都十分一般。
但桓煜在武学一道上肯吃苦,也练就了一把力气。谢霖就差了一些。
虽然他的力气虽然不如桓煜,可他也是出身士族被人捧着长大的,哪能这样被人不由分说地暴打。
他双腿拼命挣扎,手脚并用想将桓煜踢下去。可桓煜力气极大,他还是动弹不得。无奈之下,他瞅准机会,狠狠咬住桓煜的手。
桓煜一时不察,叫他挣脱开来,虎口处留下一个极深的咬痕。
谢霖不服气,又一头朝桓煜扑过来,用头狠狠去撞桓煜的胸膛。
桓煜被撞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又快又重的一拳打在谢霖的腮帮子上。
桓煜打得毫不留情。谢霖被打得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感觉自己的牙都松了。
谢霖捂着腮帮子,一脸不服气:“桓三,你做什么?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打我?”
“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这个小人!”桓煜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扑过去,骑在他身上,又是狠狠的一拳。
“三郎,停下。”梁易叫停了桓煜。
桓煜这日是和季年一起出门的,在发现他跟着谢霖时,季年察觉情况不对,就回去禀报了梁易。
桓煜下手没个轻重,心中又饱含愤怒。再不叫停,他还真把谢三郎打死了。
谢霖又吐了一口血,瘫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不是我说。桓三,你今日究竟发的是什么疯?我好好的在街上走着,碍了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来打我?难道这建康城的大道,也尽归了你们桓家不成?”
“你自己心里清楚!谢三,你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我清楚什么我清楚?你凭什么打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桓煜又举起了巴掌,谢霖很不服气,对梁易道:“你不管管他?如今我二哥也和你一样是桓家女婿。他桓氏子今日不分青红皂白来打我,明日他就敢打你!”
桓煜更气了:“你还敢挑拨离间!”
二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待到他们都静下心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桓煜在梁易的示意下,说明了他们察觉到的事情。
“怎么样?谢三,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谢霖显得很委屈:“我真的没有。你们怎么会觉得我、我会拿这种事出去说?灵姐姐,我心里有她,怎会让她被旁人这样议论?”
谢霖又咳了一口血出来,叹了口气道:“何况根本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灵姐姐,她讨厌我。”
“你还知道大姐姐讨厌你,那你说,你有没有去烦她?”
梁易目光深沉,也紧盯着谢霖。
被这样盯着,谢霖理不直气不壮:“我、我是去了。但是流言里的情郎那部分,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我倒是想,可她不愿意啊。真有这些事,不都是捂得紧紧的。谁会大张旗鼓到处去说?”
在他说‘我倒是想’的时候,梁易的目光更幽深了些。
桓煜走近,又使劲拍拍他被打得脏兮兮的脸:“我当然知道情郎是假的。可说不定就是你小子勾引大姐姐不成,你故意造谣,你不仅想败坏大姐姐的名声,还想破坏大姐姐和大姐夫的夫妻感情。”
“还好大姐夫和大姐姐感情坚定,这才没有被你小子给蒙骗了去。”
“不是,桓三。你动脑子想想,我说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是真想造谣,肯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将情郎的名头安到别人身上,我为什么引火烧身?”
桓煜:“谁知道呢?你这种得了癔症的脑子,本就和常人想法不同。”
谢霖被打得很痛,心里也难过。
“我是去找过灵姐姐,我问她,有没有后悔拒绝我?”
“她说没有,她还将我贬低的一无是处。”
他垂头丧气,那日桓灵当着他的面,说梁易胜过他许多。
可今日,他倒霉地被桓煜不由分说暴打,他才不要说出这些事让梁易得意。
“就算我卑劣,我也只想让灵姐姐喜欢我。我造这些莫须有的谣做什么呢?她不会因为这些高看我半分,反而会更讨厌我。”
他看向一旁沉默的梁易:“我已经很惨了,我被她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你们还要来打我!”
梁易实在不能理解谢霖的脑回路,难道向已经和他人成亲的女郎表白还被拒绝,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桓煜:“那还有谁知道那天你去找了大姐姐,谁又要来造这样的谣?”
“我怎么知道!”谢霖真想给他们跪下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当时,我似乎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但我不确定。说不定就是有人想害我,害我和灵姐姐!”
梁易盯着谢霖,当时谢霖听到的脚步声,约莫是向闻的。他是武官,隐藏脚步声是作战必备技能,可向闻是文臣,不大擅长此道,被谢霖听到了也确实有可能。
谢三郎不清楚,但他常年在军中,对于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他可以确实,当时除了他和向闻,没有别人。
“安王。你一定要查清楚,当时还有谁在,还灵姐姐一个清白。”谢霖反倒要梁易好好查这件事。
至于自己,心思确实有些不清白。但造谣的事他没做过,绝不愿意背黑锅。
梁易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谢三郎还没洗脱嫌疑,居然来叫他查清楚。
他没应谢霖这话,又问,“可有与旁人,说过此事?”
“被灵姐姐骂了,这么丢脸的事,我怎么会和旁人说?”谢霖声音渐渐小了,“不过,前几日,我醉过酒……”
自桓灵的生辰宴回来,谢霖便一直闷闷不乐。
原来,在桓灵眼里,他是这样差劲的一个人。他书读得确实不如自己才华横溢的二哥,但也不至于说只比梁易多识几个字吧
他会作诗,会写文章,只是作得不好罢了。
他本来想找自己的二哥谢霁一起饮酒吐露烦恼,可谢霁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他。
谢霖不理解:“二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和桓荧成亲了。只有我最惨。”
谢霁看起来比他更
烦闷,他也就走了。
他觉得这种痛苦只有男人能理解。可他没有阿耶,大伯严肃,二伯懦弱,他深感这个家没有能理解他的男人。
这种事也不好为外人道,毕竟他做得也不光彩。
他只好出去找朋友喝酒,和几个朋友一起在酒楼喝得烂醉,但还有意识觉得这种事不能告诉外人。
后来,朋友们都被家里人接走,却没人管他。
他独自在房间发泄情绪,抱着酒壶说出了这事,感觉心头的苦闷终于消解了一些。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隔间的人听去了。
“虽然我有些醉了,但是我敢保证,是其他人都离开以后我才说的。”谢霖信誓旦旦。
但在桓煜看来,他并不可信。
“谁信你说的?”
谢霖举起三个手指:“我对天起誓,这事不是我做的。如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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