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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她偏头望向他。
清冷月色里,青年金簪绯衣,一张脸半明半暗,过于深邃秾丽的相貌令他在夏夜里呈现出妖的特质,薄唇边挑起的笑意,仿佛撩人的艳鬼,狭眸里是肆无忌惮的妒忌和占有欲。
她霍然起身,仓皇后退。
后腰撞上琴台,红漆牡丹长琴发出一声低沉的铮鸣。
她不安道:“谢观澜……”
谢观澜理智回笼,不动声色地敛去了那股子负面情绪,“我吓到你了吗?”
闻星落没吭声,愈发往后退了退。
谢观澜看着她,轻笑,“抱歉。我只是……不甘心。”
他从屑金院出来,守在外面的谢拾安连忙迎上去。
谢拾安望了眼闺阁,道:“大哥有没有说服宁宁,不和陈玉狮联姻呀?”
“没有。”
“啊?那怎么办?!”
“去把你二哥叫回府。”
谢拾安怔了怔,随即眼睛一亮,“好嘞!”
谢厌臣是次日清晨回府的。
得知闻星落即将和陈玉狮联姻,他托着下巴道:“陈玉狮风评很不错,是个正直的人,你们为何不肯宁宁嫁给他?”
谢拾安嚷嚷,“宁宁走了,我跟谁玩去?而且长安那么远,要是宁宁在那边被欺负怎么办?”
谢厌臣理解地点点头,又好奇地望向谢观澜,“那大哥呢,大哥为何不肯宁宁嫁给陈玉狮?”
谢拾安正在吃茶。
闻言,突然一怔。
是啊,他不希望宁宁远嫁情有可原,但大哥又是为了什么?
在阻挠宁宁嫁人这件事上,大哥好像比他还积极!

第203章 两个废物弟弟
面对谢厌臣和谢拾安好奇的目光,谢观澜面不改色地转了转茶盏,“我常年待在军营和衙署,常常疏忽了你们。既然老四不想让宁宁远嫁,我自然要满足他的愿望。”
谢拾安感动,“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谢厌臣歪了歪头,直觉哪里不对。
他没细究,等陈玉狮过来的时候,热情邀请她道:“我在郊外有个庄子,乃是避暑纳凉的好去处。陈世子难得来一趟蓉城,不妨去我庄子上做客?”
陈玉狮扫了眼谢观澜,微笑,“恭敬不如从命。”
得知她要去谢厌臣的庄子上,闻星落连忙赶了过来,劝道:“什么庄子,就是个摆放尸体的义庄,吓人得很,你别去!他们故意戏弄你。”
“我不去,岂不是叫他们小瞧了?”陈玉狮大大方方的,“回头,谢指挥使又要在你面前编排我的不是。”
闻星落瞅了眼跨上骏马的谢观澜三兄弟。
她终究放心不下陈玉狮,咬牙道:“我陪你一块儿去。”
少女的态度,令骏马上的三兄弟同时挑了挑眉。
谢拾安咬牙切齿,“二哥你看见没有?根据我的经验,宁宁现在已经被陈玉狮这小子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在她心里,陈玉狮的分量已经远远超越了咱们!咱们必须让宁宁看见陈玉狮糟糕的一面,让她知道遇见危险的时候,陈玉狮有多胆小,跑得有多快!让她知道,陈玉狮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谢厌臣捻着缰绳,观音面上流露出宠溺,“宁宁的夫婿,必须咱们兄弟全都满意才行。既然四弟不喜欢陈玉狮,那我也不喜欢。放心,我一定吓死他。”
谢观澜弯起薄唇,策马往义庄方向而去。
陈玉狮扶着闻星落上了马车,正要出发,一道柔弱的声音传了过来,“玉狮哥哥!”
陈玉狮头疼地看着飞快跑过来的闻月引,“闻大姑娘?”
这姑娘昨夜非拉着她谈论音律,黏人得很。
没想到,今天又黏了上来。
闻月引跑到跟前,抚着胸口喘着气儿,娇声道:“听说玉狮哥哥和妹妹要去城郊庄子上避暑,我想与你们一起。我多愁多病最是怕热,能纳凉的庄子最适合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背着包袱,自个儿爬上了马车。
陈玉狮望向闻星落。
闻星落轻哂,并不在意闻月引随行。
反正那庄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愿意去那就去呗。
一个时辰后,马车行至城郊义庄。
刚下马车,阴森寒意扑面而来。
闻月引忍不住揉了揉双臂,往陈玉狮身边靠了靠,“玉狮哥哥,这里好冷……”
陈玉狮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往闻星落身边躲了躲。
闻星落抬头望去,谢观澜三兄弟已经站在了屋檐下。
谢拾安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陈世子可真是怜香惜玉,听说他昨日和闻月引交流音律到半夜,今日避暑又特意带上她……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闻星落轻轻叹了口气。
她没办法出卖陈玉狮最深的秘密,这才叫谢观澜吃醋,也叫另外两位兄长误会。
她道:“四哥哥,你别说了。”
谢拾安轻哼一声,把头扭到旁边去了。
谢厌臣客气地抬手做请,“陈世子?”
陈玉狮坦然一笑,登上台阶。
义庄的屋子经过谢厌臣的特殊改造,大的像是迷宫。
门窗紧闭,光影昏暗,角落的冰瓮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冷气。
闻月引忍不住攥紧陈玉狮的衣袖,“玉狮哥哥,这屋子里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陈玉狮不语。
她心知肚明这是尸臭,却不好和闻月引说。
谢拾安走在前面,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陈玉狮。
他可是知道的,他二哥的义庄上收藏了很多尸体。
陈玉狮长得细皮嫩肉像个小白脸,等会儿前面冷不丁冒出来一具尸体,肯定会狠狠吓他一跳!
天底下,没有女孩子会喜欢胆小的男人,宁宁也不例外!
他计划得好好的,转过拐角,眼前冷不丁冒出两具吊起来的焦尸,和他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谢拾安仰起头。
两具焦尸也正低着头看他。
谢拾安:“……”
他从来没有来过二哥的义庄。
也没人跟他说过,二哥收藏的尸体如此可怖啊!
宁静的义庄,陡然爆发出一声凄厉哀绝的惨叫,扑簌簌惊飞了附近栖息的一群小鸟!
谢拾安抹着脸,一边尖叫,一边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义庄!
陈玉狮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微笑,“贵府的四公子,还真是可爱呢。”
她就差直接说出“谢拾安是来招笑的”这八个字了。
谢观澜无语地看了眼谢拾安消失的方向。
废物弟弟。
谢厌臣同样尴尬地轻咳一声,领着众人继续往里走。
越往里走,那些奇怪又可怕的东西就越多。
断掉的手掌,干枯的头颅,一罐子头发,人皮灯笼……
谢厌臣试图从陈玉狮的脸上找到害怕,好让宁宁知道他胆小如鼠不是男人,可陈玉狮始终气定神闲,甚至唇边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谢厌臣有些不开心。
他很快又注意到闻月引。
闻月引被屋子里的摆设吓坏了,整个人都蜷缩进了陈玉狮的怀里,小脸苍白楚楚可怜,最后彻底吓晕了过去。
谢厌臣想了想,道:“听说祖母要为宁宁和陈世子说亲,两家婚事在即。可是陈世子不顾着宁宁,怎么反倒和闻大姑娘拉拉扯扯?陈世子竟然不知道男女避嫌吗?”
他意图在闻星落面前抹黑陈玉狮。
然而陈玉狮格外光明磊落,温声道:“保护女子,是男人的义务。闻大姑娘吓坏了,我不认为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还要去讲究男女避嫌。听闻谢二公子最是特立独行不拘泥于世俗规矩,怎么今日看来,谢二公子竟也是个俗人?”
即便在阴暗的义庄,她也依旧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谢厌臣看着她,仿佛看见她的身后冉冉升起了一轮光明灿烂的太阳,伟岸正义极了!
衬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衬得自己是如此阴暗不堪!
谢厌臣:“……”
他自卑地咬着嘴唇,崩溃般跑了出去。
陈玉狮目送他远去,微笑,“谢二公子,也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谢观澜面色阴沉如水。
两个废物弟弟。
他今日把陈玉狮弄到义庄,是为了给他下马威,让宁宁看见这个男人是怎样胆小如鼠不堪依靠。
他不是让陈玉狮过来孔雀开屏的。

因为没吓到陈玉狮,义庄之行草草结束。
回去的马车上,谢厌臣和谢拾安排排坐,俱都目光不善地盯着对面的陈玉狮。
陈玉狮只当没看见,笑意吟吟和闻星落讨论一本诗集。
马车终于停下,谢拾安掀开车帘跳了出来,面前矗立的却不是镇北王府,而是花满楼。
他望向翻身下马的谢观澜,“大哥?”
谢观澜瞥向钻出车厢的陈玉狮,“陈世子难得来一趟蓉城,谢某自当尽地主之谊。请?”
谢拾安立刻悟了。
闻月引指望不上,看来他大哥是要请香君姑娘亲自勾引陈玉狮!
香君姑娘风情万种,陈玉狮那种初出茅庐的小白脸岂是她的对手,定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
届时,宁宁就能看清楚陈玉狮是个沉溺女色品行不端的男子!
面对谢观澜的盛情相邀,陈玉狮飒然一笑,仿佛并不在意谢家三兄弟的算计,摇开折扇大大方方地踏进了楼里。
谢观澜瞥向闻星落。
还没好好看上一眼,谢拾安的身形突然插了进来,挡住他的视线,幸灾乐祸地嚷嚷道:“宁宁,你猜陈玉狮会不会被香君姑娘勾引?!咱们打个赌,要是他被勾引了,你就不和他联姻了,好不好?”
谢观澜有些烦他,将他拨到了旁边。
岂料谢厌臣又走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谢厌臣温声道:“宁宁,俗话说得好,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你如今年纪尚小,还不着急说亲出嫁。成亲这种事,起码要等到二十岁以后。”
谢拾安轻咳一声,“三十岁以后也来得及。”
谢厌臣凝望着面前娇艳明媚的小姑娘,眼底疼惜又重几分,“哪怕宁宁不嫁人,一辈子待在王府也是使得的。”
谢拾安赞同地点点头。
当今世道,许多诸侯王或者名门望族的掌上明珠,都是及笄以后再拖个一两年才出嫁,更有那极其疼爱女儿的人家,一辈子不把女儿嫁出去,只娇养在深闺,叫她不必承受夫家争斗和生子之痛,无忧无虑安度一生也是有的。
闻星落看着他们。
虽然他们百般为难陈玉狮,但她很清楚,他们的出发点并不坏。
她从他们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了兄长的疼爱。
她冲着他们绽出一个乖乖的笑脸。
如果不必肩负责任,她当然愿意一辈子待在镇北王府,一辈子陪着祖母和哥哥们。
但娘亲的出身和骨子里的教养,注定了她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富贵荣华。
众人来到顶楼雅间,未曾多等,香君就在美人们的簇拥下,抱着琵琶袅袅娜娜地进来了。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袭露肩的莺蓝色浣花锦曲裾裙,束腰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云髻高耸鬓簪牡丹,雪肤花貌妩媚多情,用胭脂勾画在锁骨下方的桃花扇精巧细腻,愈发惹火撩人。
她款款朝众人福了一礼,“诸位万福。”
少女嗓音酥媚。
坐过来的时候,衣衫微微滑落,莹润白腻的肩膀又露出一寸。
谢拾安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可镇北王府家教颇严,他平日里只在话本子上看过女子的图画,何曾在现实中见过这种情景,视觉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他呆呆地看着香君,一时忘了自己正在斟酒。
闻星落无奈地按住他的手,“四哥哥!”
谢拾安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根。
他是来看陈玉狮笑话的!
他不能再像在义庄的时候那样,自己率先成了个笑话!
香君对谢拾安的反应掩唇轻笑。
笑罢,接收到谢观澜的视线,她很快瞥向陈玉狮,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就是汉中王府的世子爷?”
色若秋月,玉树临风,瞧着一身清朗正气。
真是好皮囊。
只可惜,偏偏得罪了她家主子……
陈玉狮微微颔首,“香君姑娘。”
香君柔声道:“陈世子在关中素有贤名,听说还十分精通音律,曾有人用‘曲有误,周郎顾’的典故来形容陈世子。恰巧,小女子近日弹琵琶时遇见了一些难题,不知陈世子可否为小女解惑?”
“香君姑娘但说无妨。”
“光是说,怎能说得明白?”香君柔弱无骨,几乎整个人都坐进了她的怀里,“陈世子先听我弹上一曲。”
琵琶声婉转,极尽技巧和感情之大成。
谢观澜望向闻星落。
像是在问她,可看见陈玉狮的举止了。
闻星落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浅浅吃了一口酒。
谢观澜挑眉。
谢厌臣觑着陈玉狮,忽然拉了拉谢观澜的衣袖。
谢观澜望去,陈玉狮竟闭上了眼,完全一副坐怀不乱的表情,甚至还能偶尔开口指点香君两句。
他眸色微凛。
跪坐在陈玉狮身边伺候的美人颇有眼力见,作出不慎打翻酒盏的动作,酒液倾倒,淋淋漓漓地打湿了陈玉狮的锦袍。
香君“呀”了一声,“你这婢子,连斟酒都不会吗?!陈世子,奴家领你去隔壁更衣。”
陈玉狮看了眼锦袍上的酒渍,又递给闻星落一个放心的眼神,才起身跟着香君离席。
谢拾安和谢厌臣目送她俩走开,对视一眼,从彼此脸上看见了看好戏的神情。
谢观澜把玩着琉璃玉盏,玩味道:“宁宁猜猜,他俩独处,会不会发生些什么意外?”
闻星落反问,“今天的‘意外’,不都是长兄一手安排?再者,我不认为陈世子会被香君姑娘勾引。”
少女成竹在胸。
如此自信,令谢观澜心底生出一份疑窦。
他不明白闻星落哪里来的信心。
他借着为闻星落扶正朱钗的机会,倾身凑到她耳畔,“天底下的男子,除了谢某,其他男人都是水性杨花之人。如果陈玉狮接受了香君,那么可见他人品低劣,沉湎女色,不值得托付终身。
“如果他拒绝了香君,那么他必定是断袖之癖,或者,他根本就不能人道。
”闻宁宁,他无法与你做《春宫避火图》上的事。”
他垂眸,不算清白的目光落在少女的樱唇上。
就差把“我能”两个字说出口了。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谢拾安突然凑到两人中间。
闻星落拉开距离,低眉敛目,“大哥问我,要是祖母后院里的狸花猫和狮子猫打起来了,我帮谁。”
“当然是帮狮子猫啊!”谢拾安分析,“那只狸花太好斗了,逮谁打谁,府里的猫全都被它打了个遍,讨嫌得很!”
闻星落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谢观澜。
谢观澜淡漠吃酒,没说话。
香君和陈玉狮很快回来。
陈玉狮换了身外袍,依旧是一副如沐春风的和煦姿态。
两人之间并无任何暧昧气氛,显然美人计又失败了。
小宴结束后,香君单独留下了谢观澜。
她屈膝福了一礼,柔声道:“今日未能事成,并非奴家不肯尽心尽力,也并非陈世子坐怀不乱,而是因为陈世子……是个女人。”
谢观澜抬眉。
“当然,陈世子其实并未表现出任何破绽,这只是奴家的揣测罢了。奴家为陈世子更换外袍时,闻见她身上有股香气。若换了别人,只当是脂粉香或者熏香。但奴家始终认为,男人和女人的气味是不一样的,奴家判断,陈世子身上的香味,是女人香。”
谢观澜摩挲着墨玉扳指。
女人……
如果陈玉狮是个女人,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难怪闻宁宁肯嫁过去。
闹了几天,他竟然是和一个女人争争抢抢!
他甚至破防地使了那么多下作手段。
谢观澜气笑了。
不过,这事怨不得闻宁宁不告诉他,她知道对陈玉狮而言,这是要杀头的秘密,世上少一个人知道,陈玉狮就能多一分安全感。
谢观澜并不怨怪闻星落。
相反,他认为小姑娘很讲义气。
沉吟片刻,他命香君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
香君应下,握着团扇含笑打趣,“如今主子知晓陈玉狮是女子,还要和她争风吃醋吗?”
谢观澜道:“你何曾看见我在争风吃醋?”
饶是香君阅历深厚,见过无数奇葩之人,此时此刻听见这句反问,也忍不住表情僵硬。
这不算争风吃醋,那什么算?
谢观澜理了理绯袍。
小姑娘又不喜欢陈玉狮,他为何要同陈玉狮争风吃醋,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表现得激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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