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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谢拾安下意识望向躲在一块木板底下的沈渝。
沈渝面如土色,高举双手慌张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他又不傻,他全家老小都在蜀郡,他怎么可能背叛谢观澜!
就算谢观澜要谋反,他也得硬着头皮给他递刀啊!
魏萤盯向法场外的贺愈,“是你?”
贺愈站在纸伞下,脸色发白。
他出身名门,也算是磊落君子,谢观澜来京城的事他从未想过向舅舅告密。
更何况他是想闻星落平安的,他为何要去告密?
谢观澜淡淡道:“不是他。”
谢瓒隐隐猜到了自家大哥打的什么主意。
他下令道:“退后。”
众人不疑有他,纷纷退后。
谢瓒瞥见被压在废墟里的谢序迟,不禁皱了皱眉,谢序迟前阵子受伤太重,这会儿是一点行动能力也没有了。
他顺手将他给捞了出来。
谢拾安不爽,“管他做什么?你忘了二哥在他手上受过的罪了吗?!对了,二哥呢?”
话音刚落,对面檐角错落的高楼,陡然发出一声轰隆巨响!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众人耳畔嗡鸣,闻星落抬眼望去,透过雨幕和尘埃,瞧见那座高楼竟然在爆炸中轰然坍塌!
她诧异道:“你让二哥哥去炸了那座楼?”
谢观澜握住她的手。
曳水解释道:“是主子刻意走漏风声,让昏君知道他来了京城。他以为他能守株待兔,殊不知主子是故意作饵引他上钩。二公子提前在周围楼阁布置了炸药,若能弄死他自然最好,若是不行……”
他没再往下说,只是复杂地看向远处。
远处尘埃散尽,几把宽大的黑色骨伞出现在雨幕里。
骨伞下,十多名麟卫如无声的剑,紧紧簇拥着谢折。
闻星落惊愕。
这样的爆炸,竟没能伤到他们分毫……
谢观澜没再迟疑,道:“走!”
谢拾安和陈乐之准备了不少迷烟,闻言立刻朝四面八方丢了几个。
迷烟迅速笼罩整座法场。
谢观澜一手抱着闻星落一手握着狭刀,从西北角厮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带着众人逃了出去。
麟卫们有心去追,然而迷烟和滂沱大雨切割了视线,负责殿后的谢瓒和谢拾安除了能打之外又格外狡猾,他们很快在迷宫般纵横交错的坊市间跟丢了人。
其中一个用黑布蒙着双眼的麟卫,朝其他人略一颔首,旋即嗅了嗅鼻子,追踪着众人残留在空气里的气息,继续去追人了。
“跑了?”
谢折听见麟卫的禀报,脸色森然,“传朕旨意,立刻封锁城门,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一条街、一条巷地搜,朕就不信,搜不出他们人来!”
数万名禁卫军都被调动。
一时之间,百姓关门闭户,京城人人自危。
此时,城北小院。
除了闻星落和谢序迟,闻家兄妹以及梅初宜、张亭柳等人也不知怎的跟了过来,此时正气喘吁吁如死狗般躺在地上。
闻星落扫了眼众人,道:“裴凛不在。”
“他自个儿跑了。”魏萤递给闻星落一只皮革水壶,“喝点热水。”
闻星落抱着水壶刚喝了两口,谢厌臣从外面匆匆进来了。
他锁上院门,“谢折身边有麟卫保护,我虽引爆了炸药,但被麟卫提前察觉,因此没能伤到他们。”
“无妨。”谢观澜拿帕子给闻星落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将来机会多的是。”
“那个……”沈渝突然冒了出来,欲言又止。
众人望向他。
沈渝轻咳一声,声调柔柔的,“先换件干净衣裳,然后用膳吧?去刑场之前,我特意为大家煮了美味的饭菜……”
他可算是明白,为何爹让他讨好闻星落和谢观澜了。
原来谢观澜竟是奔着帝位去的!
万一谢观澜顺利登上大宝,闻星落就是他的皇后。
到时候,他偷偷去给闻星落当面首,也算祖坟冒青烟了!
他爹可真有先见之明!
因此沈渝特意系上围裙,额边弄下一绺碎发,表现得娇媚婉转,一副贤妾姿态。

经过沈渝身边时,他忽然驻足。
他让闻星落和魏萤、陈乐之一块儿进去沐身,自己依旧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地睨着沈渝,“你想干什么?”
沈渝扭捏地抿了抿额角那一绺碎发,又摆弄起围裙,“世子爷,草民没想干什么……”
“你搔首弄姿给谁看?”谢观澜挑剔地打量他浑身上下,“以后不准在她面前穿绯衣。”
他忍沈渝很久了。
从那年端午,沈渝像只苍蝇似的穿个绯衣在闻宁宁身边嗡嗡嗡地打转起,他就十分的看不顺眼。
沈渝委屈地仰起头,“为什么?!郡主说我穿绯衣很好看!”
谢观澜不语,手中狭刀却已然出鞘两寸。
而他身后,谢家三兄弟俱都似笑非笑地注视这边。
仿佛只要他敢反抗,这几个人就会联起手来狠狠教训他一顿!
沈渝更加委屈了!
他捂着自己的绯色衣裳,红着眼圈飞快跑走了。
众人用过晚膳,外间的雨却还不见停。
屋子里掌了灯,昏黄的光影却照不穿阴暗的角落,只勾勒出花窗前那一道穿着绿罗裙的的窈窕女影。
庭院里苔藓正绿,雨珠打在芙蓉花上,散发出的寒意惹的少女忍不住蹭了蹭藕臂。
谢观澜出现在她身后。
少女髻边的金蝴蝶,被油灯映照在斑驳陈旧的墙壁上,像是极致奢靡艳丽后渐渐颓败的牡丹。
他从背后抱住了闻星落的细腰。
狭眸微垂,少女鬓边的乱发被雨汽打湿,蜿蜒贴在桃花面上,黑夜里愈发衬得她肌肤白腻如冻玉,只嘴唇是蔷薇般的鲜红色泽,明暗交错的光影里,少女天真无邪的皮囊底下藏着惑人的媚。
他侧首。
温热的薄唇,朝圣般轻贴上少女微寒的唇角。
信徒妄图占有他的神明。
青年狭眸渐沉,试探般咬噬起她的唇瓣。
闻星落不自在地避开谢观澜的吻,低声道:“他们还在呢。”
“他们睡着了。”
谢观澜并不肯松手,依旧强势将她箍在怀里。
闻星落挣脱不开,又怕动静闹大了吵醒魏萤他们,只得由他抱着,小声道:“谢折正在搜城,他的人迟早会找到这里,可我想不出脱身之法。”
“这种事,交给我就好。”谢观澜哑声。
闻星落抬起眼睫。
青年面色坚定,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她便没再细问,只依恋地靠在他怀里。
垂眸时,她却瞧见他腰间依旧挂着那枚平安符。
她握住细瞧,借着幽微的灯火,依稀可见平安符早已斑驳褪色,那些字迹也被磨平许多,可见主人家平日里时常拿在掌心把玩。
闻星落慢慢仰起头,啄了啄谢观澜的唇角。
很轻柔的一个吻,带着浅淡的花香。
谢观澜眸色更沉,捏住闻星落的下巴,“不够。”
大掌扣住少女的后脑,他正欲倾身索吻,旁边陡然闹出巨大的动静,是躲在墙角偷窥的谢瓒等人,因为太过拥挤而闹闹哄哄地撞了出来!
谢拾安暴跳如雷,“我就说叫你们别挤了,你们偏要挤!”
陈乐之叉腰,“分明是我最先看见的!你们非要跟过来凑热闹!”
谢序迟轻咳一声,似乎对谢观澜和闻星落私下幽会有些不满,“宁宁,我会写信告诉母亲这件事的。”
魏萤拔剑,“我表妹和谢观澜的事,只能我一个人看!你们统统不许看!”
谢瓒嫌弃,“大哥,你也太温吞了。这事儿要是搁我身上,这会儿已经进展到了床——”
“三弟,”谢厌臣微笑着打断他,“我们已然知晓你是速度最快的了。”
“那是自然——”谢瓒颔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脸色一变道,“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众人闹哄哄的。
闻星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往谢观澜身后躲。
谢观澜护住她,冷冷道:“半夜不睡觉,你们很闲?”
众人脸上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后的心虚之色,反倒依旧磨磨蹭蹭地呆在原地,似乎还在暗戳戳地期待谢观澜和闻星落再发生点什么。
恰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谢观澜沉声,“有人来了。”
话音落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小院木门瞬间被撞开!
雨幕漆黑,火把蜿蜒着涌了进来,兵器盔甲相撞声不绝于耳。
谢瓒等人毫不迟疑地丢出十几个迷烟,转身直奔后门。
谢观澜背起闻星落的同时,手中狭刀已然出鞘。
围在后门的禁卫军很快被放倒,众人穿过雨幕,沿着夜色逃向更荒僻的巷弄。
闻星落伏在谢观澜背上,回眸望向小院方向。
雨珠染湿了她的眼睫。
她低声,“他们明明在法场上跟丢了我们,却能这么快就找过来,必定是用了些手段。”
半晌,她和谢观澜几乎同时道:“嗅觉。”
麟卫跟丢了他们,自然不会听见他们的声音,剩下的追踪之法,就只有嗅觉。
谢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麟卫里面有个双目失明但嗅觉格外灵敏的人,最擅长追踪索敌,是我疏忽大意,竟忘了他。”
闻星落瞥向苦苦跟在后面的闻家兄妹。
他们生怕被抓住砍头,这一天下来不论干什么都要死死跟着谢观澜。
少女眼眸微动,忽然附在谢观澜耳畔低语了几句。
众人很快逃到一座破庙。
谢厌臣点了堆篝火,让众人烤干身上的衣物。
闻家兄妹也想凑过去,却被谢拾安没好气地拦住,“滚滚滚,带你们出法场已经是看在宁宁的面子上了,你们几个晦气玩意儿离我们远点!”
闻月引委屈地跺了跺脚,却到底不敢说什么,只得和闻如风三人躲去破庙后面的厢房。
等到夜渐深,闻星落和谢观澜对了个眼神。
谢观澜示意谢瓒跟他来到破庙后面,以厢房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为今之计,只有从城北水路离开。”
谢瓒瞥了眼点着篝火的厢房,瞬间领会兄长的意思,配合道:“大哥是说,从城北护城河底下游出京城?”
“是。”
二人看着厢房里攒动的人影,又慢条斯理商量了些细节。
闻星落则拦住了从破庙门口经过的小乞儿。
她把众人的外袍等物交给小乞儿,又给了他一块银锭,温声道:“能否劳烦小哥,将这些衣物丢在城北护城河边?”
小乞儿喜不自胜,连忙应下去办了。
到了后半夜,闻星落靠在谢观澜怀里装睡,没过多久就听见厢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睁开一条眼缝,就着篝火的光,她看见闻月引四兄妹鬼鬼祟祟地离开了破庙。
谢观澜轻嗤,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青丝,“宁宁料事如神,这几个东西果真不肯安分。”
“他们穷途末路,知晓咱们容不下他们,必定要想办法向谢折投诚。”闻星落条分缕析,“出卖咱们,泄露咱们的逃跑路线,便是最好的投诚礼物。”
陈乐之恍然大悟,“所以宁宁你才问我们要了外袍,丢到城北湖城河边,好配合闻如风他们的口供,吸引麟卫的人追过去?等禁卫军都集中在了城北,咱们就能趁机躲到城南了!”
说话间,谢厌臣已经拿出几个简陋的香囊。
他把香囊一一分发给众人,“临时做的香囊,大家带在身上,可以暂时掩盖自身的气味。”
最后一个香囊,被递到了谢序迟面前。

谢厌臣见他只坐在那里发呆,便神色淡淡道:“不要算了。”
他正要收回香囊,却被谢序迟一把抢了过去。
“要!”谢序迟按捺住激动,“你给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要?!”
逃出法场的这大半天,他很想和谢厌臣说说话,可是他害怕阿厌不理他、害怕阿厌憎恨他,于是他忍着那股冲动,只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唯恐惹了阿厌不快。
可他没想到,阿厌竟然会为他准备香囊。
他将香囊挂在腰间,小心翼翼欲言又止,“从前的事……”
谢厌臣垂着眼帘,“我仍然没有原谅你。”
谢序迟并不意外这个答案。
可他心里仍是高兴的。
母亲得知他和阿厌之间的矛盾,曾在信里说,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母亲告诉他,只要他努力修复关系,也许阿厌将来会原谅他。
谢序迟这辈子没什么挚友。
阿瓒算一个,阿厌更是。
阿厌的原谅,他愿意一直等下去。
闻家兄妹走后约莫一个时辰,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
谢拾安耳朵贴着地面,警惕道:“那些禁卫军正在往城北方向赶。大哥,现在可是咱们动身去城南的好机会!”
于是一行人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巡逻的卫兵,匆匆来到了城南。
已是黎明,天色熹微,一些摊贩开始沿街叫卖馄饨、茶果,坊市间渐渐热闹,纸醉金迷了一整夜的花街柳巷却灯烛凋敝——这个时辰正是他们打烊的时辰。
“花满楼?”
闻星落仰头看着匾额。
她记得蓉城也有一座花满楼,是谢观澜的地盘,专门交给香君打理,用以收集各路消息,没想到京城也有一座。
正惊讶间,随着“吱呀”一声响,槅扇从里面打开了。
香君鬓簪牡丹香肩半露,摇着折扇笑得风情万种,“贵客远道而来,想必十分疲累,请往楼里小酌一杯薄酒?”
谢观澜牵起闻星落的手,踏进了门槛,“本不想暴露这处据点,但谢折的人追得太紧。”
闻星落了然。
正如谢折不停往蜀郡安插细作,像是两任太守杜广弘和穆尚明,镇北王府的势力同时也在渗透京城,花满楼就是最好的例子。
众人各自去厢房沐身休息,等睡饱了重新聚在大堂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圆桌旁。
香君一手托着雪腮,一手捏着细细的描金紫檀烟管,慵懒道:“我在外头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只是未免惹人生疑,只能歇业这么一两个时辰。接下来如何安排,你们可都考虑好了?若是没有,不妨由我来做个主?”
谢拾安等人不约而同地觑着她。
香君挑眉,“怎么?”
谢观澜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这里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香君心虚地轻咳一声。
她起身福了一礼,“指挥使大人万安。”
谢观澜落座,下意识看了眼闻星落。
小姑娘左边坐着魏萤,右边坐着陈乐之,兔耳垂挂髻和青金色齐胸襦裙衬得她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
他心下安定,淡声道:“据密探传来的消息,大周兴修水利国库空虚,谢折急于得到泼天财富,不日将启程前往白玉京。所以,城门不会一直被锁,只要躲过这几天的搜捕,就能顺利出城。”
见众人没什么反应,谢观澜不由眉骨下压。
一一扫视过去,谢拾安和陈乐之明面上交手不够,还要在桌子底下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脚,不知是谁踹到了魏萤,魏萤寒着脸,抓起一盘橘子凶悍砸向对面的谢瓒。
谢瓒眼疾手快地接住橘子,开始恶劣地回攻魏萤。
魏萤拿盘子挡住脸,于是那颗橘子径直弹向谢厌臣。
谢序迟就坐在谢厌臣身边。
他为了在谢厌臣面前好好表现以便修复彼此关系,下意识伸出手抓住橘子,岂料用力太猛,那颗橘子被他一掌捏爆,橙黄色的橘子汁尽数溅到了谢厌臣的白衣上。
谢厌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衣。
谢序迟:“……阿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厌臣慢慢噙起一个温柔的微笑,“没关系。”
他语调柔和地说着没关系,宽袖底下却悄然爬出无数只蜘蛛。
蜘蛛纷纷爬上圆桌,一时间整座厅堂都回荡着凄厉的惨叫声!
沈渝系着围裙端着饭菜过来,娇声道:“怎么了这是?”
话音未落,一只巴掌大的黑蜘蛛顺着他的脚面爬到了他的手上。
“啊!!”
沈渝的尖叫声划破花满楼,他惨白着脸将饭菜往地上一扔,逃得比兔子还快!
楼里彻底乱了套。
抓蜘蛛的、打架的、看热闹的、吃饭的,比比皆是。
闻星落撑着额。
这么一帮人聚在一起,果真是永无宁日!
谢观澜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递给她一块花糕。
闻星落接过,轻轻咬了一口。
唇齿间萦绕着清新甜糯的味道,她低头看向花糕上的牡丹花纹。
片刻后,她忽然道:“我从前被裴凛催眠的时候,听他提起过白玉京。他说大魏王朝积累数百年的珍宝,都藏在了那个地方。白玉京埋在深山里,是一座地下城池,只有北魏皇族才知道确切位置。也曾有盗墓者企图得到里面的珍宝,可是前往那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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