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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谢观澜安静倾听。
“娘亲怨恨谢折,却依旧做了他的皇后。我猜,也许她是想利用白玉京,杀死谢折。”
少女隐忍地攥紧牡丹花糕。
烛火葳蕤,她低垂眼帘,细密纤长的睫毛在白玉似的面颊上覆落阴影,那双琥珀色的圆曈里藏着浓浓的难过。
她的眼尾泛上湿润的红,“如果我娘和谢折一起死在白玉京,我该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和娘亲在一起,我不能没有娘……”
谢观澜看着她。
少女被父兄背叛抛弃,于是对亲情生出了执念。
她守着魏夫人,如同守着她最珍贵的宝藏。
他慢慢同她十指相扣,如同承诺,“我不会让魏夫人出事。”
闻星落抹去脸上的珠泪。
她清楚谢观澜没有保护她娘的义务,因此不愿深究这个话题,只道:“也许我知道白玉京藏在何处。”
她郑重地看向谢观澜,“我和我娘刚进宫的时候,半梦半醒间,我娘曾说她小时候在明珠宫的第七株牡丹花树下埋了东西,还说将来我若是遇到麻烦,兴许那东西能帮到我。现在想来,也许那东西就是白玉京的藏宝图纸。”
谢观澜眼眸微动。
拿到图纸,意味着他可以在白玉京对谢折动手。
如此,比在战场上正面交锋要减少不小的损失……
正想着,香君的心腹侍女匆匆过来禀报,“主子、小姐,花满楼就要开门做生意了,听说前往城北的禁卫军没能找到主子,又折返了回来,今夜全城所有三教九流之地都要被重点搜罗盘查!”
危难当前,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香君眯着凤眼吸了一口烟,娇笑道:“诸位,小女子有一计,可以让你们顺利躲过盘查。”
她拍了拍玉手。
几名心腹侍女捧着罗裙和脂粉簪花鱼贯而入。

第332章 我会把你们妆扮成楼里的花娘
谢拾安瞅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罗裙,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只好奇地问道:“香君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香君拿起一套鹅黄绣花轻纱罗裙,含笑递到他面前,“我的化妆手艺很好,我会把你们妆扮成楼里的花娘。如此,自然也就不怕官兵盘查了。”
谢拾安:“……”
他惊恐地后退几步,“我不要!”
还没来得及跑,香君直接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昔日风情万种美貌动人的大姐姐,瞬间在谢拾安眼里化作恐怖的恶鬼,偏偏她还是大哥的心腹,武功高的什么似的,他落在她手里,竟然如同无力挣扎的小鸡仔!
没过多久,香君终于放开了谢拾安。
陈乐之好奇围观,鼓掌道:“好看!”
闻星落惊叹,“四哥哥娇蛮可爱!”
魏萤伸出大拇指,表达了她的肯定。
谢拾安:“……”
他不活了!
“第二个轮到谁呢?”香君捧着妆奁,好整以暇地瞥向谢家兄弟。
谢拾安指向笑得最欢的谢瓒,如同为虎作伥的小鬼,磨着牙恶狠狠道:“他!”
谢瓒笑容一僵。
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被香君摁着头换了衣裳、梳了云髻、描了脂粉,青年彻底改头换面,露脐上衣和曳地紫纱裙搭配金铃铛,使他从野性桀骜一身反骨的东宫军师,瞬间变成了拥有麦色肌肤的西域美人。
谢瓒:“……这对吗?”
陈乐之大为开眼,继续鼓掌道:“好看!”
闻星落夸奖,“三哥哥风情万种!”
魏萤伸出大拇指,表达了她的肯定。
香君的目光在谢厌臣和谢序迟之间逡巡。
谢序迟看了眼谢厌臣,颇有壮士断腕的自觉,以悲壮赴死的口吻道:“我来吧,你们就不要为难阿厌了!”
一刻钟后。
谢序迟僵硬地拿宽袖遮着脸,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他被打扮成了一个苗疆蛊女。
陈乐之叹为观止,仍是鼓掌道:“好看!”
闻星落赞赏,“太子殿下魅惑撩人!”
魏萤伸出大拇指,表达了她的肯定。
谢厌臣微笑,“给他打扮了,就不能再给我打扮了哦——”
话音未落,就被谢瓒和谢拾安不由分说地押了过去!
谢序迟无助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心痛地颤声道:“阿厌!”
香君似乎什么妆容都会画,她把谢厌臣打扮成了一位身穿白裙纤尘不染的神女,配合眉间一点朱砂,真似瑶台仙子、月下姮娥。
陈乐之星星眼,“好看!”
闻星落惊艳,“二哥哥玉貌仙姿!”
魏萤伸出大拇指,表达了她的肯定。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了谢观澜身上。
谢观澜:“……”
良久,他似笑非笑,“我就不用了吧?”
手掌按在刀柄上,他还没来得及摆出西南兵马都指挥使的架子,谢拾安等人好似落水的淹死鬼,满肚子都是怨气,纷纷扑上来要把他也拉进水里!
谢观澜本欲顽抗。
余光瞥见闻星落期待地偷看他,不知怎的就心头一软。
尽管如今四面楚歌危险重重,但小姑娘喜欢。
纵着她一次,又何妨呢?
一刻钟后,香君捏紧描金烟管,妩媚的面庞上难掩欣赏,“指挥使大人这张脸……可真是蜀郡的瑰宝。”
闻星落望去。
谢观澜身穿繁复艳丽的绯色交领石榴裙,虽然臭着脸,但那张脸确实称得上祸国殃民。
陈乐之拽着闻星落,激动道:“小时候,我以为我长大了就会自动变成指挥使这个样子!没想到小时候的那几年,已经是我此生的颜值巅峰了!说来惭愧,我竟连个男人都不如!”
闻星落深有同感。
她早知谢观澜生得好看,却没想到他打扮起来可以这样好看!
香君把闻星落三个小姑娘脸上抹得黑了些,打扮成楼里送酒的小二,又给众人做了一番紧急培训,才照常开门做生意。
闻星落端着酒壶穿梭在大堂里。
谢观澜完全成了今夜的花魁,周围簇拥着不少爱慕者,然而他的脸臭的什么似的,只高冷倨傲地抱着琵琶,谁也不肯搭理。
可他越是不搭理,那些客人就越是起劲儿,一张张银票不要钱似的往他手里塞。
谢拾安和谢瓒倒是轻易就习惯了这身装束,两个人在楼里如鱼得水,恶劣地联手戏弄那些见色起意的客人,恨不能骗光他们的钱袋子!
最规矩的反倒是谢厌臣、谢序迟和沈渝,三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高台上弹琴吹笛,没给香君惹任何麻烦。
闻星落忙了半个时辰,刚干活儿干顺手了些,其他人也逐渐习惯了目前的身份,麟卫便带着官兵登门了。
少女抱着酒壶,小心翼翼地窥视他们。
失明的那个麟卫也在,他朝四周嗅了嗅鼻子,大约是二哥哥的香囊起了作用,他没闻到他们的气味,皱着眉冲另一个麟卫摇了摇头。
那麟卫把玩着佩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带着官兵穿过人群,径直在大堂落座。
他叩了叩桌案,不咸不淡道:“你们店里的花娘,倒是比别处的更加美貌高挑。”
香君亲自为他斟酒,笑容娇媚,“花满楼乃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要比别处的好。爷以后,常来玩儿。”
麟卫没碰那杯酒。
他命令道:“让她们跳一支舞。”
香君挑眉。
闻星落暗暗抱紧酒壶,紧张到屏息凝神。
别的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哪会跳舞?
会露馅儿的!
她正担心,香君拿烟管麻利地指着谢观澜几个人,“没听见这位爷说要看跳舞吗?还不赶紧的?!”
“他们能行吗?”陈乐之担忧地凑到闻星落身边,“万一露馅儿,咱们可就完蛋了……”
“旁人不好说,谢瓒那个混账王八蛋跳舞很有一手的。”魏萤漫不经心地吃着果盘,“放心好了。”
陈乐之瞅着见底的果盘,“这是客人点的吧?”
魏萤瞥向她。
陈乐之:“……表姐吃得开心就好,不够我这里还有,嘻嘻。”
此时,大堂中间升起了高台。
轻纱垂落。
隐隐绰绰的光影里,谢观澜抚琴,谢厌臣吹箫,谢序迟击鼓,三人皆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天潢贵胄,于音律方面颇有造诣,配合的很像那么回事。
随着两位美人徐徐拉开轻纱,谢瓒出现在众人眼中。
闻星落很少看见男子跳舞。
天然的生理优势令他的舞蹈更加铿锵有力,配合着激昂轻快的音律,看起来居然很是赏心悦目!
而这厮显然沉醉在了自己的绝世舞姿里,他似乎知道自己跳得很好看,还不时朝底下的观众抛去媚眼和飞吻。
“骚包。”魏萤评价。
谢瓒身后垂落着另一重纱帘,谢拾安舞剑的身影倒映出来,与刀光剑影的乐曲和谢瓒的舞蹈相得益彰,力与美在音律的高潮处演绎得淋漓尽致,霎时博得了满堂喝彩。
香君吐出一口烟圈,含笑瞥向那名麟卫,“大人可满意?”
麟卫面无表情。
多年的杀戮令他直觉这座花满楼不对劲。
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第333章 她主动抱着他,缱绻而又依恋
麟卫按住腰间挎刀,正欲重新盘查,一只细白修长的手突然捏住他的袖角。
他回头。
沈渝哭得梨花带雨,“这位官爷来得正好,您可得给奴家评评理!奴家和台上那几位姐姐是一块儿进来的,可是老板只让他们登台表演,却不许奴家登台!奴家空有一身本事,竟无处施展!官爷~~”
青年的语调一波三折委委屈屈,比楼里的美人还要嗲。
麟卫沉默。
对味了。
献媚争宠,这才像是青楼!
他甩开沈渝的手,冷冷道:“撤。”
一行官兵风风火火地去下一家了。
众人呆了一瞬。
沈渝竟然还有这作用?!
闻星落也松了口气。
她往楼上送了壶花雕酒,本欲抽空和谢观澜说说话,岂料重新回到大堂时对方已经不见了。
正狐疑,香君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附耳低声道:“主子让我转告星落小姐,他有事外出一趟,请你不要担心。”
闻星落蹙眉,“外面那样危险,有什么事值得他亲自外出?”
香君吸了一口烟,妩媚笑道:“妾身不知。”
闻星落目送她去招待客人,不由抱紧茶盘。
谢观澜……该不会是去宫中拿白玉京的藏宝图了吧?
花满楼热热闹闹的,闻星落却没心情和谢拾安他们一起胡闹。
少女凭栏而立,朝皇宫方向翘首以盼。
宫楼巍峨错落耸立,即便是深夜,也依旧有禁卫军严防死守。
临近黎明,御街灯火渐稀,天穹上隐隐有星子坠落,幽暗的天色下,愈发显得远处那座皇宫斗拱獠牙如同吞人的凶兽。
少女的手紧紧扣住扶栏。
“谢子衡……”
不知又过了多久,街面起风了。
长风吹落了闻星落绑在头上的汗巾,少女的满头青丝顿时纷飞如瀑,她连忙转身去捡汗巾,却有客人提前一步捡起了那块汗巾。
那客人喝多了酒,醉醺醺道:“好一个……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给……给爷亲个嘴子!”
闻星落嫌恶避开,那人却不依不饶,还要往她身上扑。
闻星落眉头紧锁,往后退了几步,冷不防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回眸。
谢观澜穿着夜行衣,大约才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染着雨水的寒气。
他眉骨下压,在酒鬼扑过来的一瞬间,面无表情地捏住了他的咽喉。
骨骼碎裂声被楼下大堂的嘈杂覆盖。
闻星落看着酒鬼头颅扭曲倒地不起,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谨慎的替谢观澜摘下夜行衣。
她小声道:“你去了皇宫?”
“嗯。”谢观澜取出一卷羊皮纸,“魏夫人被谢折幽禁在他的寝殿,明珠宫无人看守,我很容易就从牡丹花树下挖到了这东西。”
羊皮纸很有些年份了,上面仔细绘着细细密密的舆图,果真是白玉京的藏宝图。
谢观澜借着烛火翻看了两遍,将图纸牢牢记在了心里。
见闻星落只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他道:“怎么了?”
闻星落抱住他的腰身。
将脸颊贴在青年的胸膛上,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轻声道:“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
“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件事冒了多大的险?我害怕你被谢折抓到,我看着皇宫的方向,一整晚都心绪不宁!我吃不下东西,也不想和四哥哥他们玩闹,我只想着你!”
少女鼻尖泛酸,因为哽咽的缘故,声调已是支离破碎。
她紧紧抱着谢观澜,泪水无声无息地濡湿了他的衣裳。
她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她得到了许多人的爱,可她得到的越多,就越是贪心。
母亲也好,谢观澜也罢,她贪心地不想失去任何人。
谢观澜垂眸。
怀里的小姑娘香软温暖。
她主动抱着他,缱绻而又依恋。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是如何孤零零站在扶栏边,眼巴巴盼他盼了一整晚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小姑娘这么乖?
谢观澜的心犹如融化的坚冰,伸手将她的脑袋扣在怀中,哄道:“对不起。”
闻星落仰起头,“接下来,咱们只需等谢折动身前往白玉京,然后趁着禁卫军放松戒备,扮作寻常百姓混出城外,再和陈世子他们汇合,是不是?”
谢观澜抚摸着少女的情丝。
低垂的薄薄眼皮遮掩了瞳孔里的晦暗和凶悍,他没说自己打算直接去白玉京杀谢折,只让她安心般道了个“是”字。
窗外有焰火盛放。
闻星落重又伏进谢观澜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松柏寒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同母亲、表姐还有谢序迟用膳的场景。
母亲被谢折幽禁在了他的寝殿。
她不知道母亲现在好不好,也不知道母亲打算如何对付谢折。
她深深闭了闭眼。
她不想出城。
她想去……
白玉京。
黎明之前,焰火照亮了整座上京城。
花满楼繁华散去,客人相继离开,只余下大堂里的一桌桌狼藉,空气里残留着酒香和脂粉香,掺杂了夏夜的湿润雨汽,像极了墙根处的青苔藓味。
“阿厌。”
灯火零星处,谢序迟叫住了谢厌臣。
两人都已褪下裙衫换成了原本的装束,虽都是胜雪白衣,却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谢厌臣转身看他。
谢序迟轻声,“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谢厌臣沉默。
谢序迟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递给谢厌臣一个蜂蜜糕团,“托楼里的花娘去夜市里买的,听说是上京城最有名气的糕团师傅做的,可我尝着,终究不及姨娘做得好吃。你……要尝尝吗?”
烛火映照着谢厌臣的眉眼。
青年生得仙姿鹤逸,眉心一点朱砂,宛如一张天生的观音面。
谢厌臣看着他捧在手里的糕团。
良久,他接过,“听说,你是宁宁同母异父的大哥。”
谢序迟弯了弯眼睛,“是。”
谢厌臣咬了一口蜂蜜糕团。
“是不及我姨娘做得好吃。”他评价,顿了顿,又道,“宁宁很在乎她的亲人,你既是她的哥哥,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便不会再恨你。只是原谅一事,殿下,我依旧做不到。”
谢序迟的身体绷得很紧,眼眶却悄悄红了。
不恨,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凝视着谢厌臣,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同他诉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全部化作一声叹息。
那样轻的叹息,似吹过面庞难以用笔墨描摹的一缕风,似葳蕤春夜里一个难以记住的梦。
谢厌臣若有所感,“你要走了?”
另一边。
谢拾安闹着肚子饿,谢瓒背着香君,带着他偷偷来厨房找吃的。
“臭小子,会喝酒吗?”
谢瓒没找到吃的,却找到了一坛酒。
谢拾安摩拳擦掌,“看不起谁呢?!我酒量可好了!”
谢瓒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走的那年你才丁点大,乳臭未干的小萝卜头似的,这就会喝酒了?大哥不可能带你喝酒,二哥又不住在府上,谁教你喝酒的?”
谢拾安拿起葫芦瓢,舀了一勺酒送进嘴里,垂着眼睛含混不清道:“你走的那年,大哥去边境打仗了,父王常年住在军营里,祖母又生了病。府里没人管我,我自己就学会了。”

谢瓒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喉头滚动,半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拿起另一只葫芦瓢,也舀了一瓢酒。
酒水入喉,辛辣至极。
他喜欢吃酒。
年少时就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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