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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陈玉狮爽利笑道:“承郡主的福。”
众人寒暄了一阵,宋家大少道:“一直站在门口做什么,酒菜已经预备好,指挥使大人这边请?”
众多将领的注视下,谢观澜稳稳扣住闻星落的手,牵着她大步踏进营帐。
蜀郡的将帅们多是谢观澜从蓉城带出来的,因此知晓闻星落是谁。
汉中郡和凉州郡的一些将领,却不认得闻星落。
他们只瞧见那小姑娘削肩细腰袅袅婷婷,肩上还系着谢观澜的暗红绣金披风,虽是弱不禁风了些,却着实有着国色天香的美貌,行走间俨然一副被谢观澜捧在手掌心的姿态。
一番好奇打听,才从谢拾安口中知晓她的身份。
“你们说宁宁呀,她是我祖母的宝贝疙瘩,是我大哥藏在的心尖尖上的人儿!”谢拾安恣意张扬,“反正你们就别打她的主意了,否则我大哥一定会弄死你们的!”
陈乐之凶巴巴地叉腰附和,“没错!你们也别想着把自家妹妹许给谢观澜,搞出联姻之类的事,总之你们谁也不许打他们两个的主意!”
营帐闹闹哄哄的。
一场宴会,直到临近子时方才结束。
明月高悬。
闻星落没吃酒,只坐在宴席间,笑盈盈地看谢观澜同那些将领们觥筹交错。
他的酒量实在很好,然而架不住那群火气旺盛的年轻人展开的车轮战,一个个跟劝酒的老油条似的,俨然不把他灌醉就不肯罢休。
等宴会散场,谢观澜已是熏醉。
扶山和曳水把他扶到屏风后的一张躺椅上,冲闻星落拱了拱手,才相继退了出去。
闻星落留在营帐照顾谢观澜。
借着昏黄的油灯,她拿拧干的毛巾仔仔细细擦拭他的脸颊和脖颈。
她怕他闷汗着凉,又解开他的衣襟,替他擦拭身子。
正擦着,谢观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少女抬起头。
四目相对,谢观澜的狭眸如幽暗积水的深潭。
他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没醉。

谢观澜握着闻星落的手腕,慢慢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闻星落被迫坐到他的腰间,一手撑着他的胸膛,一手被他牢牢掌控,青金色罩纱衣裙层层叠叠地垂落,勾勒出少女纤盈窈窕的身段,同竹木躺椅上那抹异常高大的绯色暗影形成鲜明对比。
谢观澜直勾勾盯着少女的杏眼,试探般吻了吻她的指尖。
少女侧着脸低垂眼睫,没有推拒。
而她眼尾因羞怯而染上的胭脂红,落在青年眼中,像是更进一步的无声邀请。
谢观澜喉头滚动,发出一声低低的笑,透着几分欲。
大掌捧着少女的小脸,如绝世珍宝般凝视良久,他忽而翻身,将她压在了竹木躺椅上。
正值盛夏。
锦官城的芙蓉开得灿烂,被养花人撷摘枝头捧在掌心,于夜里的星光露水下,温柔却又残忍的一点点剥开芙蓉花瓣。
异香扑鼻。
营帐里一灯如豆,挂在墙上的冷兵器无声地折射出寒芒,透过锃亮如明镜的刀刃,清晰可见竹木躺椅上铺着厚实的狸纹虎皮。
高大的暗影覆落其上,绯衣摇曳间,隐约泄出底下半张娇艳欲滴的桃花面,盛夏夜里精怪鬼魅似的勾人心魄。
许是动作幅度大了些,绯色衣袍被少女忍耐地紧紧揪住大半,于是一抹白生生的肤色骤然映亮了营帐,如冻玉般销魂蚀骨。
而那暗影唯恐少女被谁看了去,大掌禁锢住她的双手,又一瞬将她隐没进了宽大的绯衣里。
“嗯……”
隐忍沙哑的嗓音携着几分羞怯。
像是春日里初见翠山的小黄莺。
直到夜深花睡去,帐内的动静方才作罢。
军营里没有丫鬟。
扶山亲自领着几个值夜的侍卫进来送水。
几个小侍卫年岁不大,脸嫩的很,一边抬水一边好奇地询问道:“扶山大哥,为何指挥使大人深更半夜的突然要沐身?”
扶山板着脸,“不该问的别问!等进了大人的营帐,不该看的也别乱看!”
“哦……”
帐内弥漫着异香。
几个小侍卫皱了皱鼻子,觉得这香味好闻极了,像是女儿家身上的脂粉香,但要比脂粉香更加甜郁诱人些。
正贪婪地想要多闻一会儿,余光瞅见他们家指挥使大人披着外袍寒着脸站在灯影里,于是打了个寒颤,连忙告退。
谢观澜这才把闻星落抱进浴桶。
少女挽着他的脖颈,身体酸软的厉害,连指尖都累到动弹不得。
她由着谢观澜侍奉自己沐身更衣,细密的睫毛因为娇娇怯怯而染上红晕,她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大胆的姑娘,毕竟她私底下可是偷偷看过了避火图,可书上画的和实际情况总是不一样的,每逢这种事,她总是格外害臊。
细白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谢观澜的衣袖,她小声道:“大战在即,你却在营帐里同我厮混……堂堂指挥使大人,也不怕传出去被底下的人说闲话。”
若是厮混一时半刻也就罢了,偏他食髓知味,总是要闹好几个时辰。
谢观澜啄吻她的眉眼,低沉的音色透着餍足,“他们不敢说你我的闲话。”

要天亮了。
闻星落困倦地打了个呵欠,紧紧依偎在青年身侧,沙哑的声调里染上了一股慵色,“谢子衡,我要睡了。”
谢观澜沉默地吻了吻她的额心。
他安静凝视入梦的少女,直到帐外传来嘹亮的号角声,他才蹑手蹑脚地起身更衣。
今日是他回营的第一天,他该去正式召见底下的将领们。
而他走后不久,闻星落睁开了眼。
随着天色大亮,军营里渐渐热闹起来。
谢拾安、陈乐之等人跟着军队操练,谢厌臣去帮衬军医治疗伤员,陈玉狮、凉州郡王等大将则聚在大帐,同谢观澜一同商议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军营里很安全,没人盯着闻星落。
闻星落自个儿找了一匹骏马,以出去透透气的名义,悄没生息地离开了军营。
她一路往南,疾驰了约莫两个时辰,才隐约瞧见远处的几个哨兵。
走近了,她勒住缰绳,“裴凛在何处?”
几个哨兵对视一眼,戒备地问道:“姑娘是?”
闻星落的视线越过他们,落在更南的方向。
远处有军队纠集,竖起的一面面幡旗上隐约绣着“大魏”二字。
她记得裴凛笼络的那些质子大都是南方人,猜测裴凛的势力多在南方,因此今日才一路往南疾驰,如今看来,想是江南富庶更有利于复国,所以裴凛才要拉拢南方的诸侯王。
她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望向哨兵,“我是他的主子。”
哨兵们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惊愕。
裴大人贵为大魏国师,被十三位诸侯王奉为座上宾,可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竟然自称是他们国师的主子!
然而他们见闻星落气度不凡国色天香,肩头还系着那位赫赫有名的谢指挥使的暗红披风,料想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于是没敢迟疑,立刻领着闻星落回了营帐。
闻星落踏进大帐的时候,帐内除了裴凛,还坐着魏萤和十几位诸侯王,帐中摆放着沙盘舆图,俨然正在议论战事。
魏萤惊讶,“表妹?”
“表姐。”闻星落颔首,又朝其他诸侯王微微福了一礼。
裴凛挑着眉。
视线隐晦地掠过她尚还平坦的腹部,又在谢观澜的那件暗红披风上稍作停顿,他才轻扬薄唇,慢悠悠道:“我还以为,郡主打算从此投靠谢观澜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营帐里伺候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上前福了一礼,旋即状似无意般恭敬解下闻星落的披风。
闻星落落座,从果盘里拣起一颗葡萄,笑道:“我仔细考虑了一番,果然比起成亲嫁人,还是追逐权力更有意思。不知我是否来得晚了?”
魏萤看着她,已是猜到她的用意。
她和表妹一样,她也想去救姑母。
于是她道:“无论表妹何时来,都不算晚。”
闻星落瞥向裴凛。
裴凛淡然,“既然公主这么说,我自然也无异议。”
“那就好。”闻星落放下那颗葡萄,转而望向众人,“据我所知,昏君已经前往白玉京,意图得到藏在那里的宝物。他带的兵马不算多,约莫只有数千人。如果咱们能抢在他前面抵达白玉京,那么咱们不仅能截胡宝物,更能直接诛杀他。届时,无论是声望、兵马还是财富,咱们都远远胜过谢观澜,复兴大魏,指日可待。”
少女的话极富有煽动性。
诸侯王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底看见了一抹炽热。
这段时间,他们从探子口中听说了白玉京的存在,据说大魏皇族积累数百年的珍宝都藏在了那里,早已不能简单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
魏萤朗声道:“我正有此意。不知国师如何看?”
裴凛把玩着那柄白玉拂尘。
身为大魏国师的后裔,他当然知道白玉京的分量。
可是……
他眸色清冷,“当务之急,是趁着谢折不在京中,尽快夺取皇城的控制权。如此,方能名正言顺复兴大魏。”
“国师此言差矣,”闻星落反驳,“我们出师有名,有表姐坐镇,本就已经占了‘名正言顺’四个字,又何必如此迫切地追求正统?还是拿到白玉京的财富,才是要紧事。据我所知,谢观澜那边也在准备对白玉京下手。鹬蚌相争,咱们可不能错过。”
魏萤把玩着剑穗,忽然瞥向那些还在犹豫的诸侯王,“如果能抢到白玉京,我和表妹愿意与诸位平分宝物。”
裴凛皱眉,厉声道:“公主慎言!那些宝物本就只属于皇族,怎能分给外人?!”
“外人?”魏萤歪头,“国师,我可从未将在场的叔叔伯伯们视作外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些诸侯王顿时笑逐颜开。
他们纷纷起身拱手道:
“公主圣明!”
“臣等愿跟随公主进入白玉京!”
他们走后,裴凛面色铁青,死死盯着闻星落,“你们究竟是为了白玉京的富贵,还是为了长公主?!谢折离京,原是夺取皇城的最好时机,你们可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魏萤认真地剥橘子,没搭理他。
闻星落接过魏萤递过来的一半橘子肉,也没理他。
裴凛眉头紧锁,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凡换个能扶得起来的,我大魏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姐妹俩默默吃着橘子肉,只当他是在无能狂吠。
裴凛深深呼吸,勉强稳住情绪。
他眸色反复变幻,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缓声道:“罢了。往后,我会安排你们和诸侯王的世子联姻,以此巩固盟约。”
闻星落诧异地望向他。
裴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多么荒谬,“自然,除了正室,你们也可以另外挑选几位喜欢的庶子做侧室。此事我已经和诸侯王们通了气,他们也是同意了的。”
闻星落又望向魏萤。
魏萤点点头,“这件事我没有异议。”
复国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
所有能拿来交换的,都应当被摆在台面上,婚姻也是筹码之一。
闻星落:“……”
她有异议!
魏萤劝道:“表妹虽然已有心上人,但不妨也瞧瞧其他儿郎,万一有更喜欢的呢?便是不如谢观澜文武双全容色出众,但若是比他小意温柔,那么留在身边做个服侍的侧室,也是不错的。咱们女人岂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闻星落:“……”
她觉得她表姐离开谢瓒之后,完全放飞自我了。

闻星落讪讪一笑,摆摆手,“表姐请自便,我就不必了……”
魏萤亲昵地挽起她的手,大方道:“我请你。”
闻星落:“……这种事倒也不必请客。”
然而魏萤说到做到,晚膳的时候果真在营帐里设了宴席,那些诸侯王的庶子们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前来赴宴,个个儿涂脂抹粉髻边簪花,瞧着花枝招展的。
一场宴席下来,吹拉弹唱有之、跳舞弄剑有之,还有的庸碌了些,既不擅长琴棋书画又不会别的才艺,便干脆献上几道亲手烹饪的美食,期冀博取两位皇女的倾心。
魏萤慵懒地撑着脸,点评道:“虽然都是些庸脂俗粉,但也有几个长得还不错。表妹若有喜欢的,今夜就叫他们去帐中伺候吧。往后若是不喜欢了,要么送人,要么丢在后院当个洒扫小厮也是使得的。”
她看京城里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是这么操作的。
闻星落绷着脸,“没有。”
魏萤看她一眼,见她紧紧捏着衣裙,白瓷般的小脸上遍布赧色,便以为她是在害臊。
她拉过闻星落的手,认真道:“你我乃是亲姐妹,在我面前不必放不开。放心,我只会与你分享好东西,绝不会害了你。”
说罢,她纤手一指,点了几个模样出挑的,“你们几个以后就跟着我表妹,须得好好伺候她,若是服侍得不周到,有你们好果子吃!”
被点到的几个庶子顿时满脸欣喜,争先恐后地涌到闻星落身边,将她紧紧簇拥在里面,又是斟酒又是剥果子,十分的殷勤体贴。
魏萤也给自己挑了几个。
她喜欢看男人跳舞。
她记得谢瓒的舞就跳得很好,刚柔并济,扭胯时格外妖孽魅惑,还特别喜欢跳着跳着就大胆地褪了衣裳,大大方方地展示他的胸肌和腹肌。
虽然这几个庶子不如谢瓒,但胜在数量可观。
一直闹到半夜,闻星落才撵走那群自甘为妾献媚争宠的庶子。
明日还有正事要办。
她沐了个身,便抓紧时间上床就寝。
昏暗的烛火里,裴凛悄然出现在她的帐中。
他在床榻边落座,放下拂尘,不紧不慢地捉住了闻星落的手。
指尖轻搭在她的脉搏上。
少年唇畔溢出一丝笑,眼底皆是笑意。
他的计谋很成功,他将沈渝送到闻星落的床塌上,虽然沈渝快得有些离谱,但好歹是叫闻星落怀上了子嗣。
大魏皇族,终是有后了。
裴凛替闻星落掖了掖锦被,正欲离开,余光被少女那张不施粉黛却灼若桃花的面容占据,便又忍不住留下来凝神看她。
视线从少女的眉眼,一寸寸下移到她的唇瓣上。
她的嘴唇很漂亮,是标准的樱桃小嘴,即便没涂口脂也依旧嫣红润泽,那样饱满的唇珠,宛如待人撷取的一颗樱桃。
裴凛眸光幽暗。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指腹,轻轻覆落在她的唇瓣上。
很柔软的触感。
少年喉头滚动,低垂的眼瞳里流露出一抹炙热和茫然。
天然的冲动令他对眼前的少女生出强烈的向往,可他是个阉人,尽管目睹过宫中男女做那种事,但终究无法切身体会,房中事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裴凛歪头。
清隽的面庞难得透出少年的懵懂好奇,他试探着,将手指揉进少女的唇瓣。
很奇异的感受。
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和少女的嘴唇,模仿着某种动作,下意识想要触摸她更深的喉壁……
不适感促使闻星落从浓浓困倦里醒来。
她睁开惺忪睡眼。
裴凛抽回手指,面色依旧淡然自若。
意识到裴凛做了什么,闻星落坐起身,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裴凛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鲜红指印,他侧着头低垂眼睫,在闻星落注意不到的角落,暗暗蜷了蜷那根湿润的手指。
如同回味般,他勾起唇角。
闻星落清楚地捕捉到他的笑意。
被冒犯的羞辱感,如同绵绵细针扎在心口。
她拔下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裴凛的心脏!
裴凛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
他虽年少,可身量却很高,力气也十分惊人。
他禁锢住闻星落,垂眸看她,幽幽道:“寻常习武之人尚且不是裴凛的对手,何况郡主?”
闻星落眼眶通红,“阉奴,脏东西,滚出去!”
她并不是瞧不起阉人。
可裴凛的所作所为着实令她深恶痛绝,她必须要用最能侮辱裴凛的字词辱骂他,方能勉强解恨。
裴凛并不恼。
他松开闻星落,起身正了正锦袍。
他拿起白玉拂尘,瞥向床榻上的少女,“我常常想,我怎么也算是对你有恩吧?当日蓉城,若非我换掉你和闻如风的茶,你这辈子未必能怀上子嗣。今时皇宫,若非我暗中为长公主铺路搭桥,她也未必能顺利宠冠六宫。我不过是与你亲近一番,你何故如此委屈?”
闻星落迎上他的目光,哑着嗓子一字一顿,“我让你滚出去!”
裴凛勾唇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营帐。
闻星落眸底沉寒,又将软枕狠狠砸在了毡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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