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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子非鱼)


如懿心里一紧,虽然不知道苏明月接下来要说什么,但还是使眼色让惢心、叶心也一并去外间守着。
“御膳厨房的小禄子,娴妃可认得?”苏明月直接开门见山。
如懿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小禄子?”她认真回想了下,摇头否认,“本宫并不认识什么小福子。”

“想来娴妃也不知道你宫里的小福子跟小禄子是兄弟了。”
娴妃不是笨人,她稍稍一点拨,就能想明白其中关窍。但正因如此才会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席上自己。
“你是说……”
苏明月握着绢子,压低声音,“听闻太医说起,仪贵人所怀胎儿中毒甚深,显然仪贵人有服食朱砂或水银的迹象。但那东西怎么吃得下去,一定是饮食方面哪里出了问题。”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就查到御膳房里负责给有孕嫔妃们养活鱼活虾的就是这个小禄子。”苏明月语重心长地说:“偏偏又这么小禄子跟你宫里的小福子是兄弟、仪贵人又是由你照看的。这事若与你没半分干系,那也未免太凑巧了些。”
如懿百口莫辩,仿佛自己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里,挣扎了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可是我真的没做过这些事。”
“两条性命,那是你一句没做过就可以抵掉的。”苏明月不是很看得上娴妃软弱的做派,要不是考虑到皇后一派对自己虎视眈眈,她需要有人分担压力,今日她才不会来好心提点。
海兰也跟着劝道:“是呀姐姐。就算皇后最后未查到小禄子和小福子的联系,但是咱们也不能不防患于未然。不若咱们先在自己宫里查一查,要是真能发现什么脏东西也好即使处理,否则被别人发现,那可真是有口难言了。”
如懿沉默不语。
窗外明明是三春胜景,她却清晰而分明地觉得,她的春天,已经离得太远了。
交代完这件事,苏明月就回钟粹宫了。娴妃和海常在会不会暗查延禧宫、怎么个查法她是不清楚,但看这几日阿箬时常被跑出去跑腿,甚少在娴妃身边伺候,便知道,娴妃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有意疏远起阿箬来。
这一日,午后。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来了,他道:“请纯妃娘娘和陈常在稍作准备,皇后娘娘请两位即刻往长春宫去。”
苏明月搁下手中绣了一半的衣衫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赵一泰道:“皇后娘娘相请,自然是要事。”
话既如此,她们也只得即刻动身前往长春宫。待得入殿,皇帝与皇后正坐其上,各宫嫔妃皆已到场,连在雨花阁静修的玫贵人和在延禧宫养身子的仪贵人也在其中。
玫贵人和仪贵人都像是病透了的人,然而似是预感到什么,眼神中流露的却是如出一辙的恨意。
皇后一向端庄温和的面庞上今时笑不出来:“自去冬以来,宫中皇嗣接连遭厄。今日急召妹妹们前来,是因为仪贵人胎死腹中之事已有了些眉目,须得找人来问一问。”
仪贵人咬牙切齿地问道:“皇后娘娘所说的眉目,是知道害臣妾孩儿的人是谁了么?”

第113章
皇后沉声道:“众人都知道仪贵人身罹不幸,龙胎死于腹中,乃是受了朱砂、水银的毒害。本宫却百思不得其解,仪贵人并未领过这两项用度,那会是哪里受毒害呢。是以,本宫让人翻查了仪贵人房中的器物,才发现了这些东西。”
皇后扬一扬脸,莲心便会意捧着一个盘子上前。盘子里面放着一对红烛并一些烧碎了的炭灰。皇帝取过那对红烛看了一看,疑道:“不过是寻常的红烛,怎么了?”
皇后微微摇头,取下一截被扭断的,“还请皇上细看,这蜡烛不同之处。”
这回再看,果然看出不同来,“里头怎么掺了一些红色的碎粒,内务府如今所用的东西越来越不当心了?居然用这样的红烛。”
弘历不通药理,看了一会儿只得出这个结论。
皇后做足了功课,但听她侃侃而谈:“皇上细看这些炭灰。如今也是三月末,宫中只有延禧宫的仪贵人因为怕冷,还用着炭盆。这是她阁中所用的红箩炭烧下来炭灰,颜色灰白。可是细看下去,却有异状。”
而那些异物正是烧剩的朱砂。朱砂遇高热出水银,无色无臭让人不知不觉中吸入。
苏明月放下手上的茶盏,“好巧的心思,若不细辨,真是难以察觉。”眼波斜斜流去,娴妃和海常在脸色有些苍白。无孔不入的暗害手段,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然而,这还只是整件朱砂陷阱里的一环。
皇后看了眼皇帝,含了几分不忍,“这些都是小巧而已,臣妾听闻太医说起,仪贵人所怀胎儿中毒甚深,显然仪贵人有服食朱砂或水银的迹象。但那东西怎么吃得下去,一定是饮食方面哪里出了问题。”
皇后查到的事情,与纯妃告知她们的相差无几,不过是更细了些。
因为两位贵人都很喜欢吃鱼虾,所以赵一泰先查了鱼虾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查不要紧,一查却不得了。喂给鱼虾的饲料里都掺了朱砂粉末,初初几日是不会有异样的,但等鱼虾吃下养上两天后,这些毒素都化在肉里,一经烹制遇热,毒性愈强。
本来少少食用也还无妨,但日积月累下来,等于在生服朱砂和水银,慢慢损害胎儿。
慧贵妃秀眉微蹙,啧啧道:“拼上了这样的心思去害人,哪里还有不成的。这个人还真是心思狠毒。”
平日胆子最大的嘉贵人也吓得惊惶地睁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按住了腹部。苏明月注意到她突兀的举动,一个念头在心里形成,但面上还是随众人摇头不已。
玫贵人与仪贵人早已一脸悲愤,数度按捺不住,几乎立时就要发作了。
如懿满脸羞愧,忙起身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本以为对仪贵人的饮食已经十分仔细,却不承想还是着了如此下作的手段。还请皇上皇后降罪!”
皇后瞟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娴妃你的确算是小心了,但再小心,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至于你要受什么罪,挨什么罚,等下本宫和皇上自会处置。”

第114章
玫贵人哭得伤心欲绝,她怀胎八月,突然早产生下死胎,以致被皇帝厌弃。心灰意冷时,也真想过是不是自己当真被神佛厌弃,才致命运多舛。
今日终得洗冤,可这是因此她才会更恨,“皇上、皇上,咱们的孩子死得好可怜。他一生下来连一句‘额娘’都没叫过,连眼睛都没睁开好好看一看,就这样平白无故断送了。皇上啊,哪怕是臣妾在雨花阁再念成千上万遍《往生咒》,孩儿他死得这样冤屈,也不肯往极乐世界去啊!”
仪贵人由人及己,背转了身,咬着绢子哭泣不止。
不过两位贵人被毒害,居然没有一个太医能发现的了?
太医院的草包是不是多了些?
大概也是怕帝后想到这点问责,赵太医连忙挽尊,“玫贵人且勿伤心。依微臣看来,这个要害娘娘的人,一开始用药极谨慎,几乎是慢慢入药,所以娘娘才会拖到八月早产生下那样一个孩子。而对仪贵人,那人似乎放心大胆,用药也更猛,所以会害得仪贵人怀胎四月胎死腹中。”
“皇后娘娘既已查到这么多,那么烦请告诉臣妾一声,到底是谁在谋害臣妾的孩子?”仪贵人两眼通红。
皇后气定神闲道:“不只你们,本宫也很想知道,后宫有如此阴毒之人留着,丧心病狂,谋害龙胎,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所以在请你们所有人到场的时候,本宫已让素心带了人遍查你们所有人的寝宫,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
如懿一时拿不准她的态度,难道这件事真是皇后设计?
为什么呢?玫贵人是南府琵琶伎、仪贵人是她贴身侍女,二人身份低微,即使生下‘贵子’也威胁不到皇后和二阿哥的地位。
总不至于为了把自己置于死地,特意害了两个皇嗣做局吧!
如懿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悚。她自认对皇后从无不恭敬之处,难道皇后真要为早年选妻一事,而丧心病狂?
如懿现在本来就心慌慌、意乱乱,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众人悄无声息地等待着搜宫的结果,素练带人匆匆进来,表情却又几分古怪:“皇后娘娘交代的奴婢都已经做了,只是奴婢并未在那一位小主宫里找到朱砂。”
慧贵妃心头大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话一出口她就心知不好,果不其然众人纷纷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向她。
素练见事不好急忙跪下,为贵妃描补,“奴婢虽未找到朱砂,但奴婢在搜查延禧宫时,娴妃娘娘身边的阿箬左右阻挠,不许奴婢翻查。奴婢见她神色不对,所以奴婢也带了她来。”
要紧的无证不知所踪,戏却还要唱下去,皇后冷冷道:“先不必传阿箬。娴妃,你且看看现在进来的这个人,可是你认识的?”
如懿回首望去,却见素练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显然他们是刚从慎刑司出来,脸上还带了些许轻伤,看着倒不甚严重。
放平日如懿哪里回去记这些小太监的样貌,可朱砂事发后,她想忘记都难了。

如懿稳住心神,按照先前无数次演练的那样,冷静摇头,“臣妾不认识。”
皇后的笑意冷凝在嘴角:“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却个个认识你了。这个御膳房的小禄子,是你宫里小福子的哥哥,专管着给有孕嫔妃们养活鱼活虾的。”
如懿沉着道:“臣妾是知道小福子有个哥哥,但臣妾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从前从不相识。”
她咬紧牙关不肯说,皇后也不逼取过那包鱼食丢在了另一个人证跟前道:“说,是谁指使你给那些鱼虾喂朱砂的?”
小禄子偷眼瞟着如懿,嘴上却硬:“奴才不知,奴才实在不知啊!”他眼神那么明显,除非在场的人都是瞎子,才会看不到他的小动作。
“不知?”皇后森冷道,“在慎刑司才一用刑你就招了,此刻还想翻供。本宫也不和你计较,立刻送回慎刑司就是。”
小禄子一听“慎刑司”三字,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是娴妃娘娘吩咐奴才这样做,奴才实在不敢不听啊,她对奴才说,只要奴才敢不乖乖听话,就要寻个由头杀了奴才的弟弟小福子。奴才只有小福子一个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实在不敢不听娴妃娘娘的话啊!”
“娴妃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在哪找你的?找你的时候她有没有带宫人?娴妃对你只是威逼没有利诱?”
一直安静不说的苏明月突然开口,一连串问题又快又急的炮轰向小禄子,直接把小禄子给炸晕了。
慧贵妃不满道:“纯妃你这是何意?”
苏明月见上头坐着的弘历纹丝不动,并未指责起自己的冒进,便也道:“这奴才要他爱惜弟弟性命,偏偏有胆子做下谋害皇嗣的事情,这下不止他弟弟,恐怕全家的脑袋都要落地;要说他做事妥帖,拿朱砂接连害了两位皇嗣的性命都无人察觉,可娴妃威胁他时他又想不起来应该向皇上、皇后告发娴妃的阴谋;自相矛盾之处太多,总要让人问个明白才是。”
海兰也接过话,“娘娘说的是。娴妃那一日找的小禄子,咱们便可以知道这份心是什么时候存的,朱砂大概是什么时候拿的,再查查娴妃那段时日宫外来往、宫内领取用度。有没有多、有没有剩、是不是还会继续害人,也就一目了然了。”
静默的陈婉茵也跟着帮腔,“娴妃毕竟是妃主,许多未必能亲力亲为,定是吩咐底下奴才去做,咱们也要查查究竟这样的奴才有多少。否则臣妾等日日都要防着身边伺候的宫人了。”
几人三言两语,似乎是想把娴妃钉死在‘谋害皇嗣’的罪过上。然则,知情人确实惊出了一身冷汗,几乎可以预见在这样细致的盘问下,也很难不露出马脚。

第116章
有人几人帮腔,如懿底气也足了,逼视着他道:“小禄子,你好好想想清楚,本宫到底有没有见过你?”
小禄子苦着脸道:“若非娘娘拿小福子的命相要挟,还说奴才不做,您杀了小福子后一样可以找别人做,奴才怎敢做下这样的事。只是娴妃娘娘找奴才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奴才实在记不得是那一日找的。”
他拿时间还混淆,苏明月却依旧死咬着不松口,“按照你的说法,娴妃许久之前就谋划了?”
小禄子肯定的点点头,“娴妃娘娘说自个儿都没身孕,怎么出身低贱的玫贵人和仪贵人都有了,简直让乌拉那拉氏的祖先在看笑话!说一定要出这口气。”
“那是娴妃给你朱砂,是一次性给的,还是分了几次给的?”
小禄子想了想,把茉心跟自己见面的情形套进去,“娴妃娘娘是每月月初将东西交给奴才的。一开始害玫贵人的时候,娘娘比较谨慎给奴才的量不多。到仪贵人时,却突然加大了用量,上一次大约是在初五的时候,娴妃娘娘在御膳房门外的甬道给奴才的。”
“你确定是那日见了娴妃,污蔑可是大罪。”
苏明月引诱着他踏进陷阱。
小禄子将重点放在‘娴妃’和‘污蔑’上,完全没意识到纯妃的关键其实是时间,因此非常肯定的点点头,“奴才绝对没有诬陷娴妃,奴才就是初五见到的。”他迫切希望这件事情能尘埃落定。
即使有点对不起娴妃,但他也能只能在心底跟娴妃说声对不起了。
如懿神情一松,“小禄子在说谎。上月初五,臣妾与海贵人、仪贵人一整日都在屋内,并未外出。”
众人见就连仪贵人这个苦主都点头,便知她所言是真。
小禄子撒的几个谎接连被拆穿,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改口,“是奴才记错了,是初六的、对是初六的时候娴妃娘娘见的奴才。”
“皇上,这小禄子说话颠三倒四的很是可疑呢。”
弘历本来就不相信自己的青梅如懿会做下这种恶毒事,现在又有宠妃帮补,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小了,厉声责问:“刚刚还言之凿凿,现在又闪烁其词。看来不再进一遭慎刑司,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眼见皇帝不相信自己等的供词,另一个小太监小安子连忙膝行上前哭诉,“娴妃娘娘,您当日到内务府找到奴才,要奴才做一些掺了朱砂的蜡烛送到您宫里。奴才送去之后您打赏了奴才三十两银子。奴才只当您是做了自己玩儿的,实在不知道您是去害人呀!”
他自以为是帮了幕后之人,想要尽快坐实娴妃的罪过。可宫内谁人不是人精,便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玫贵人、仪贵人都觉得他此时跳出来指证娴妃,太刻意了。
更别说背后布局的人了,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金玉妍都想扶额叹气。这样的奴才忠心是忠心,就是蠢得不忍直视。

第117章
金玉妍虽然是下棋人,但她并不算特别慌乱。就算这局棋没下好,前面也还有素练和慧贵妃顶着,干她这个身怀皇嗣的贵人什么事。
是的她已经怀孕了,嘉贵人嘴角高傲地扬起。她母族的相士曾为她看过面相,说她是宜男之相,她也深信自己的孩子会是未来的四阿哥、是贵子。
但那是以后的事,眼前纯妃冷笑,“好有规矩的奴才,主子还没问话呢,自己就不打自招了。”
慧贵妃紧握椅子把手,冰冰凉、像是她骤降的体温,“纯妃瞧不见么,他分明是受过刑的。何况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名,他肯戴罪立功,供出幕后主使,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皇后也道:“ 皇上可还记得,素练说阿箬方才拦着搜查么?那这丫头有古怪,依臣妾看,不若也传阿箬来问话。”
然而,这一回弘历却先看向纯妃,“你协理宫务,怎么看?”
那样旁若无人的亲昵信任,看的皇后心口钝痛。
苏明月轻抚云鬓,“小禄子口供存疑还没审完呢,要问也该问清楚了,再找下一个。”
小禄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审问,心理防线最弱,怎么也要先把这人知道的事情撬干净才会轮到下一个。
弘历也不急,吩咐下去,“去问问御膳房的人,上月初五、初六有没有见到小禄子和谁碰过面。”
御前毓瑚姑姑领命而去,宫里积年的老人想查一点东西实在太容易了。
慧贵妃心口一阵阵发寒,要不是身后的茉心紧紧握住她的手,她可能都会支撑不知滑到在座位上。
明明指使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只要咬死娴妃就好,谁知道纯妃突然插手,还问的这样细。这些小太监哪里能正常回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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