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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子非鱼)


“臣妾是不了解前因后果,可今日阵仗这样大,连杖刑都动上了。臣妾哪敢瞒着皇上。”半夜起身,她的颜色非但没有受损,反倒面色润泽若桃花,整个人似笼在艳丽浮云中,华贵无比,引得众人频频注目。
乾隆握着她冰凉的手,“好了,有什么事先进去坐下在说。”
如懿望着皇帝牵着旁人的手,掠过自己,本来因为他到来而活跃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摁进大盆冷雪里。
然而就在如懿以为皇帝就要忽视自己的时候,皇帝又突然说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去换件暖和衣裳。湿漉漉的,等下别把寒气过给了贵妃。”
皇后温言道:“去吧。都去海兰屋子里换件衣裳再来见驾。”
如懿知道皇帝到底还是怜悯,忙领着海兰退下了。
进了暖阁坐下,乾隆唤过随行太医替贵妃瞧瞧,别落下什么症候。
慧贵妃乘机哭诉,“臣妾管教无方,竟叫自己宫里人生了偷盗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海常在偷了别的也罢了,臣妾不能不顾恤着多年姐妹的情分,送了也就是了。偏偏是臣妾冬日里最不能缺的红箩炭。”
皇帝颇为意外,与皇后对视一眼,问道:“海常在偷那个做什么?”
皇后吁了口气,惋惜道:“怕是满宫里只有海常在和婉答应位分低用不上红箩炭,所以海常在一时糊涂了吧?”
慧贵妃眼中似乎有泪光:“每次臣妾奉召侍寝,茉心她们总听见海常在摔摔打打地不乐意。臣妾心想也算了,可是这次想不到她竟这样恶毒,臣妾闻不得黑炭的烟气,一向只用红箩炭取暖,她偷取了臣妾的红箩炭害得臣妾寒证突发……”她说着咳嗽起来,抚着额头道,“臣妾气怒攻心,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审之下人赃并获,可海常在还是抵死不认。”
她正暗暗垂泣,如懿已经携了海兰一同进来,嘴上道:“没有做过的事情,叫海常在怎么认?”
如懿领着海兰行了礼,海兰仍是怯怯的,像是一只受足了惊吓的小鸟,浑身颤抖着,缩在如懿后头。
皇后摇头,“看着海常在柔柔弱弱一个人,怎么心思这么毒?”她看着如懿,“娴妃,听说你大闹咸福宫,肆意喧哗,到底怎么了?”
如懿欠身恭谨道:“回禀皇上皇后,臣妾怎敢肆意喧哗,只是看海常在在所谓的‘人赃并获’之下,受了足杖,还要被搜身,臣妾实在不能不替海常在分辩几句。而且臣妾若真喧哗,怎会被人泼了一身冰水也不吭声呢?”

第91章
如懿仰起头注视着皇帝冷峻的面庞,“皇上,虽然贵妃在海常在用过的炭灰里找到了红箩炭的灰,也有香云作证,可是……”
皇帝的口气淡淡的,像是说着一件极不要紧的事:“什么可是?朕记得上回天刚冷的时候嘱咐过你一句,说宫里就海常在和婉答应用不上红箩炭,怕黑炭熏着了她们。婉答应位分实在低也罢了,海常在那里要你从自己宫里拨出些给她。朕记得那日也嘱咐了你,这件事不宜声张,免得生是非。你也太老实了,贵妃都气成这样了,你也不肯告诉她一声。”
如懿立刻明白过来皇帝的维护之意,满脸自责道:“都是臣妾的不是,一心想着皇上嘱咐过不许说,所以也特意叮嘱了海兰妹妹。她原是跟臣妾一个心思,不敢说出来惹来是非,没想到还是惹了是非。”
“要说皇后娘娘也是。臣妾等位份高,便是被您扣了点炭火也就扣了点,可海常在、婉答应位份本就低,用不了红箩炭,连黑炭都缺斤少两,也难怪贵妃误会了。”
苏明月一开口便给皇后扣了个大帽子,皇后立时跪下为自己辩驳,“臣妾力倡节俭也是先裁剪自己宫中用度,并未克扣底下妃嫔的用度。”
苏明月勾起唇角,“那前头皇后还说要咱们炭火减半。”要不是大势所趋,谁会说那等鬼话。
皇后脸皮涨的通红。
慧贵妃也不喜欢整日穿的那么素净,罕见的没有与皇后统一战线。
“皇后也是为了节省开支。”乾隆轻抚她的云鬓,示意她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不过其他的节省也就罢了。冬日炭火可是缺不得的。贵妃本就最畏寒,以后咸福宫缺什么少什么,内务府还是要备足了。”也算是对皇后的敲打。
慧贵妃脸色缓和下来,盈盈道:“多谢皇上关爱。”她见皇帝没有气她私自动刑,于是壮着胆子道:“虽然皇上吩咐娴妃暗中照顾海常在,可是香云也明明看见海常在偷盗了。海常在她……”
乾隆已经很不耐烦了,台阶都递了出去,慧贵妃还不肯见好就收,“这件事说白了也是小事,能有贵妃你的身子要紧么?至于海兰,她既惹你生气,朕便不许她在咸福宫住就是了。”
如懿闻言一喜,赶紧看一眼身后的海兰,她一直苍白的面色上微微浮了一丝绯红,只是紧紧攥着如懿的衣袖,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慧贵妃急道:“偷窃也算了,但犯上是宫中大罪,皇上就这样轻易饶过了么?还有娴妃,这样莽撞无礼……”
乾隆笑道:“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娴妃和海常在一身的冰水也算是责罚过了。今日的事,朕是要赏罚分明,才能解了你的气,平息这件事。”他转头问道,“今儿的事,人证是谁?”
香云怯怯地膝行上前,含了半分笑意道:“是奴婢。”
乾隆眼皮也不抬一下,王钦便道:“是伺候海常在的宫女,叫香云的。”
乾隆这才瞟了她一眼:“模样挺周正的,舌头也灵活。能招出今晚的事,这舌头活灵活现的。”
香云以为是在皇帝面前得了脸,喜道:“多谢皇上夸奖。”

乾隆却漫不经心道:“王钦,带她下去,乱棍打死。”
王钦吓得一抖,赶紧答应了:“是。”他一扬脸,几个小太监会意,立刻拖了香云下去。香云吓得求饶都不会了,像个破布袋似的被人拖了出去。
只听得外面连着数十声惨叫,渐渐微弱了下去,有侍卫进来禀报道:“皇上,香云已经打死了。”
海兰打了个寒噤,如懿只是含了一缕快意的笑意,很快又让它泯在了唇角。
皇帝微微颔首,浑不在意:“拔了舌头悬在宫门上,让满宫里所有的宫人都看看,挑拨是非,谋害主上,是什么下场!”
“内务府按着每月的份例给炭火,贵妃每日十五斤,一个月便是四百五十斤。海常在若是真的全偷去了害得贵妃无红箩炭可用,那至少也得偷了十天的份额,一共一百五十斤红箩炭。她的宫室就那么点大,能藏到哪里去。”苏明月对上慧贵妃吓得苍白的面孔,娇柔一笑,“贵妃被冻坏了一时想不到这个关窍,原也不该怪你。可是这丫头挑拨离间,被打死也不冤。”
慧贵妃浑身止不住地打起冷战,皇帝怜爱地替她紧了紧大氅,柔声道:“别怕!都是下人们的不是,你安心养好身子暖着才要紧。”
慧贵妃在皇帝的安抚下微微放松,咬了咬牙强笑道:“是。这样嚼舌的奴才是留不得的,皇上不发落,臣妾也要杀了她以儆效尤呢。只是拔了舌头血淋淋的,她既然跟这些红箩炭扯上了是非,就拿些热炭填到她嘴里去,好歹留个囫囵的全尸给她。”
皇帝眉目间带着疏懒的笑意,抚了抚她的手:“也好。既然你替她求情,就留个全尸给她。”
他目光一沉,环视众人,不容置疑的口吻,“任何一个奴才,都不许挑拨是非,惹起风波。否则朕只问你们这些舌头,经不经得起拔舌烫嘴之苦!”
满宫的宫人们吓得魂飞天外,立刻跪下表忠心。
乾隆生出几分倦怠,打了个呵欠道:“好了。夜也深了,你早点歇着。朕和纯妃也要回钟粹宫去了。”
一场风雪下来,皇后、贵妃都丢了脸,海常在则因祸得福搬出咸福宫,跟娴妃住一块去。
事后,苏明月也去看过海兰几次。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性子。”苏明月微微出神,那时的如懿虽然也清冷,但也有着满家女儿的傲气。
宫里真是个会改造人的地方。
如懿的笑意淡得若一缕轻烟:“从前事事有人惯着护着,如今可没有了。”
阿箬曾与她说过,论家世,乌拉那拉氏是出过中宫皇后的,门楣比富察氏还高,何况贵妃不过包衣抬旗的;论位分,妃位和贵妃就差了那么一阶儿,哪天冷不丁就越过贵妃了。论恩宠,只要自己放出点手腕来好好笼络皇帝,皇帝也会常来延禧宫。
可如懿却觉得一个人的长处和优势,只会锦上添花,让她往高处走得更高些。而她的短处和缺失,却是能拉着她一路跌到深渊再爬不起来的。
“你倒是会忍。”沉水香好闻是好闻,却太清淡了,苏明月挥手散了散,“然而没有锋芒,就只是软弱,人人都敢踩上一脚。”

宫里因为派系林立,几乎没有安生的一日。妃嫔们闹完咸福宫,闹养心殿。
玫答应捧着受伤的脸,跪在养心殿前求皇帝做主。她被贵妃下令打肿了脸,用了药后本来会好转的,谁承想这张脸不止没好,伤口反而开始溃烂起来。
女子的容颜在后宫,是一等一的要紧,何况涉及下毒这样的大事。
皇后严查之下,查出是有人在玫答应的药里下了白花丹。白花丹是一味祛风湿通络止痛的好药,各宫或多或少都有领一些,但是皇后却把目光锁定延禧宫。
说是送药那日,只有娴妃去永和宫坐了会,除了娴妃没有别人再能碰到药膏。
皇后向皇帝进言,让娴妃去慎刑司走一遭,若真不是她做的,但凡能经受住拷问,也算是被证明了清白。
“咱们这位皇后还真是厉害。”苏明月道:“一旦进了慎刑司,哪能不脱一层皮。”
一提起,乌拉那拉如懿仍有种寒毛竖起的不适,“是啊。要不是海兰替我解围,只怕我是一定要走一遭的。”
因为海兰在帝后面前为她分辩,因为内务府敷衍,送到延禧宫的份例都是次品,偏偏延禧宫地冷偏僻,那些白花丹粉根本不顶用。
她才悄悄拿一样可以祛风湿通络止痛的大血藤粉替了,娴妃身上根本就没有白花丹,她又如何能拿白花丹来下药。
大血藤无毒,绝不会损伤玫答应容颜,所以娴妃绝不可能是害人的凶手。
海兰怯怯道:“臣妾没什么勇气,只是姐姐怎么拼死护着臣妾的清白,臣妾也怎么护着姐姐就是了。”
她已经把皇后、贵妃得罪透了,不论是情还是理,她都要牢牢跟着娴妃,以求有个栖身之地。
“事情由贵妃莽撞而起的,玫答应容貌受损,皇后失了公允。”想到这里,苏明月不由失笑,“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一下子三个人都被牵连。”
随后,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乌拉那拉如懿一眼,“差一点就是四个人了。”
乌拉那拉如懿舌根发苦,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入宫后危机四伏。她总觉得自己只要忍一忍、让一让,就能安生。
然而,见识过她在潜邸时是如何圣宠,并为此愤愤不平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再复起的一日。
这桩牵扯了后宫隐私的糗事,最终以一个侍弄药材的小太监自首为了结。
好不容易分到一部分宫权的娴妃,对此结果也无可奈何。她知道,再查下去,就要伤着某些人的颜面了。
这些人,可能是皇后、可能是贵妃、还可能是太后。
乾隆登基不久,后宫需要宁静平和。在皇帝的暗示下,如懿下令打了那个办事不当心的小太监五十大板,打发到辛者库去服役算完。
皇帝还真是无能,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
苏明月再次深感皇帝不可靠,他当年就没什么勇气,为了爱情放手一搏,现在登位至尊,就更是畏手畏脚。
且看如懿活的比在潜邸时还压抑就知道了。

为了安抚如懿,皇帝隔上三五天便要去看她一回,让延禧宫不被冷落。
春恩长留延禧宫,连带着延禧宫的宫人走到长街上,胸也挺起来了,头也抬高了,再不是以前那低眉低眼的样子。
如懿却怕他们失了分寸,不断约束宫人。其他人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要是依照如懿的吩咐,尽可能谦和。
唯有阿箬,仗着是陪嫁,一点话都听不进去,只想着怎么找回前些日子丢失的面子。
苏明月拿着一件冬衣料子往自己身上比着,可心笑着奉承:“娘娘貌美,穿什么都是美的。”
苏明月也觉得,不愧是自己,穿什么都好看。不过还是惋惜的将几条红色的衣料放在最底下,“先帝丧期没过多久,这样艳的衣裳还是先放一放吧。”
子为父母皆斩衰三年。
不过天子,不同一般人,只需服丧二十七日即可。
她们这些妃嫔也是跟着天子脚步走,不过还是会注意一些,免得被人说是非。
“娘娘这般小心。”可心撇撇嘴,看向窗外,“延禧宫可是半分不在意。”
“阿箬今日穿得可精神了,竟不亚于宫里位分低的小主。”
阿箬轻狂惯了,在潜邸是就表现出一副大丫鬟、副小姐的模样来。不过那个时候,她的主子的确地位尊崇,即使旁人看不惯,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娴妃早过气了,也不知道她骄纵给谁看。
前些时日就因为她招摇,拿着乾隆御赐给延禧宫的匾额到处炫耀,才引起皇后、贵妃不满,从而牵连出后面一连串风波。
“这丫头畏威不畏德,娴妃可有的头疼了。”苏明月并不打算去提醒。本来就是人家的家生子,跟娴妃关系好着呢,她说话不止不能提醒到娴妃小心身边人,只怕还会被当成挑拨离间。
过了几日,是腊月初八。
往昔种种不和,悉数消弭在一碗热粥中,众人真心实意的祈祷来年是个丰年。
太后和蔼的让子孙承欢膝下,宫中现只有三子一女,对比圣祖来说还是少了点。
不过胜在皇帝还年轻,总会有更多的孩子降生。
太后一眼看去,几个孩子当中三阿哥永璋长得最为白净壮实,像是年画上的娃娃,非常讨喜。便知纯妃养孩子有多么用心了。
而二阿哥永琏,明明是哥哥,看上去却很瘦弱,站在三公主璟璱身边就跟小可怜似得。
要不是知道皇后有多看重嫡子,绝不可能虐待永琏,她都要以为永琏不是皇后亲生的。
至于大阿哥永璜,看着瘦了一些。
太后将三阿哥抱在怀里逗弄,不忘表扬孩子生母,“大家要多向纯妃取经了。瞧瞧咱们三阿哥多健康。”
除了被围绕的苏明月本人,其他人或多或少被羡慕、低落等情绪包裹。
“是,臣妾等领命。”却不得不顺从。
“纯妃细心,很会照顾孩子。”乾隆也笑呵呵的附和,赏了不少好东西给纯妃母子。
用完膳后,皇帝、皇后陪着太后聊家常,其余妃嫔自然不愿参与,纷纷起身回宫。

第95章 (会员加更)
皇后将内务府的账簿递给太后过目:“这是这个月后宫的用度,儿臣也算有交代了。”
太后慢慢翻了几页,“皇后厉行节俭,后宫的开支节省了不少,这都是皇后的功劳。只是快年下了,哀家见嫔妃们的衣着老是入关时的花色式样,未免在古风之余有些呆板了。”
皇后一愣,便道:“皇额娘说的是,只是臣妾想着,宫中都是年轻女眷,平日里争奇斗艳是不消说了,更该忘了祖宗立朝的艰难,不能一味追求妆饰华丽,而失了入关时的俭朴风气。何况皇上初掌大权,前朝尚有许多要动用银两的时候,后宫里能省则省些,也是一点心意。”
然而,大清传到他这里,历经崇德、顺治、康熙、雍正四朝,国富民强、正是盛世。若连后宫妃嫔都如此俭朴,外邦又该如何看待自己的宗主国呢?
乾隆不大满意的皇后的做法,总觉得是小家子气,体现不出康雍乾的盛世。是以啜了一口茶水,闭目养神,不为皇后解围。
太后教导着,“皇后的意思,哀家都明白。只是皇帝初立后宫,也就潜邸几个人伺候着,一时裁减了她们的,哀家也不忍心。何况她们都还年轻,喜欢娇俏些,只要不过分就是了。皇后且别说,如今快新年了,她们本就穿得厚重,又是沉甸甸的老式绣花,连人也带着沉闷了。”
这话可是说道乾隆心坎里了,他后宫就这么几个人,真要论美貌不过一手之数。
现在再让妃嫔们穿的跟宫女、嬷嬷似的就更没什么情趣了,也就纯妃还能说一句“荆钗布裙不掩天香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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