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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话出口才惊觉失态,他迅速将印玺重重拍在奏章上,震得案头端砚溅出朱砂液,红的像血。
“别以为提皇后,朕就会心软。废储之事,绝无转圜余地!”
可在下面的萧霁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是嗤笑不停,可怜他的父亲现在还在以为他提母是为了博求他的怜惜。
他哪里是想要怜惜,他是想要个真相啊……
萧霁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桎梏。轮椅不由得也跟着前后晃动,碾过紫宸宫贵如黄金的冰冷地板。
“从未祈求过陛下能心软。”
他仰起头,将他眼底跳动的火苗全然暴露在萧元成的眼中,“我只想知道,母后当年到底因什么而亡?是高贵妃,淑妃?德妃,还是因为……你?”
最后一个字刚说了半个音节,萧元成已拍案而起,御案上的奏折应声震了震,皇帝暴怒的声音响彻大殿!
“放肆!”
萧元成额角青筋暴起,龙袍下的胸脯剧烈起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竟敢怀疑朕害死皇后?她是朕的皇后,是你生母!朕为何要害她?”
然而有些时候,愤怒不代表委屈,而代表被说中事实,恼羞成怒,萧霁仔细盯了他的父亲好一会儿,清清楚楚地看出了那隐藏在眼底的心虚,一切好像已经了然了。
时隔多年,母后临终之时在他手心划下的“元”字骤然发烫。
他当时只当母后挂念父皇,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上面的皇帝还在为自己狡辩,“你母亲是因为小产伤了身子,日渐虚弱的……”
“你是听信了何人的妖言?竟敢怀疑你的父亲?”
“你难道不清楚么?你母亲临终前一月,朕每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的每晚的汤药都是朕喂的!”
萧霁静静地听着,听到这一句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母后身侧医女就是这么说的,每一样入口的东西都是她检查过的,也亲自尝的,她与母后同吃同睡,除了皇帝来的时候,皇帝喂的东西。
月光下的少年眼中也氤氲出泪珠。
泪珠滴落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俏皮亲昵的声音。
“六郎今日逛了那么久的园子,想必乏了,我来为六郎洗洗脚,解解乏~”

第57章 我很疼
听见身后传来青梧的嗓音,少年猛地抹掉泪珠,指腹在眼睑上按出红痕,开口时已恢复了寻常:“不必劳烦夫人,有赵通就够了。”
可话音刚落,身后已发出铜盆搁置在地上的“当啷”声,连那影子都没看见的赵通突然“诶呦”一声,抱着肚子就往另外一边跑,边跑边道:“奴才肚子突然有点痛。”
可这正和了青梧的心意,她本就是想趁此机会看一看萧霁的腿恢复的如何,一直不知晓具体情况,实在叫她心头隐忧.
原本她应该直接问的,可晨间那一桩事足以证明他现在不喜欢被人直白要求观看伤情,所以她只能另辟蹊径,看看能否通过洗脚观察一二。
为免萧霁再次拒绝,青梧迅速绕到轮椅后方,不等他回答径直推动轮椅往室内去,萧霁下意识抓住扶手,他还想拒绝,口中的话却在越过门槛时慢慢收住。
今日上午他进出宫殿还需要赵通和富贵两人抬起轮椅,下午他便发现自己经常出去的宫殿门坎全部被移除,连带着出殿的台阶也被新修了石头,变成平缓的坡道。
萧霁何尝不知道夫人的真实目的呢?他知道夫人在关心自己,可是那样狰狞的腿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他又怎会想让旁人看到?
可看到这些细节之处,想到她如此无微不至,萧霁喉间发紧,那到嘴的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
青梧虽寻人来填平了台阶,但她也并未以此邀功,即便察觉萧霁的视线停留在原来门槛石的位置上,她也当作不知,平平稳稳地将他推入室内,停在铜灯暖黄的光晕里。
“我去外面把热水端进来?”
女郎眉眼温柔地与他招呼着,她利落地转身,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萧霁忽然松开了攥紧的指节。
很快,青梧端着一盆艾香四溢的热水回来,将其轻轻搁在雕花脚踏上。她屈膝蹲下身,蓝色锦裙垂落在青砖上,仰头望向他:“我脱鞋了?”
烛火摇曳,映得她眼眸清亮。
这简单的一问,却给了萧霁最后的退路。断腿是他的伤疤,是他不愿示人的狼狈。此刻青梧的目光温柔而耐心,像是在等待一只受伤的狸奴,自愿卸下防备,露出它的肚皮。
哦,眼前的这位不是狸奴,是雪奴。
想到杨大舅无意间提起的小名,青梧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烛光给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蜜色,她就这么用那双漂亮的凤眼盈盈地望着他,唇边带着温柔明媚的微笑,萧霁的心控制不住地“砰怦”跳了起来。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实在是……他一时想不起来,竟然愣在了那里,好半晌他才想起幼时与母亲一起秉烛观赏的夜昙——美得惊心动魄。
他心头那最后一寸防线倏然破碎了,少年自暴自弃地想着,她想看就看吧。
不给她看还能给谁看呢?
他这一系列表情全然落在了青梧的眼里,从不愿到呆愣,再到最后红了脸。
青梧垂首一笑,已然不需要萧霁的回答,她掀起他的外袍,露出了一双腿,其中一只明显比另外一只粗了一圈。
青梧表情不变,先从他完好无损的右腿开始,褪去鞋袜,一切都好,当轮到左腿时,指尖刚触到棉帛,便察觉到他的身躯骤然绷紧,膝盖下意识地往回收缩。
抬眸一看,那握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已经捏的发白,青梧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安抚道:“别怕,我会很轻的。”
她的声音像是汩汩的温暖,轻轻漫过他紧绷的神经。萧霁慢慢地放松下来,感觉到温暖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膝盖上,他的膝盖渐渐不再抖动了。
接下便水到渠成,他看着青梧缓慢地卷起中裤,挽到他的膝盖之上,露出修长白瘦的脚,以及被木头夹板,帛布裹得紧紧的小腿。
即便帛布遮掩了大半,可从中蜿蜒而下青紫还是十分可怖,萧霁只瞧了一眼,便抬眼不想再看,却又被一声极轻的抽气声勾动情绪,他忍不住去看她的表情,想看她是害怕还是——少年倏然顿住,正对上青梧的眼眸。
烛光在她眸中跳跃,映得那抹心疼如此清晰,仿佛要将他满心的狼狈都融化在这温柔里。这一刻他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连带着他的脚被放入温水中都未曾察觉,直到那细嫩的指尖摸上了他的脚踝,萧霁才猛地一颤,回过神来。
女郎的指腹轻轻揉上他的小腿,她头也不抬地道:“按一按,活络一下血液,有助于恢复。”
可萧霁已经不大听得清她在说些什么了,只感觉那垂首呵出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让他的脚趾不自主地蜷缩。
水温裹着艾草的清苦漫上来,她掌心的软腻与指腹的肌理交叠,在他脚上,腿上轻轻按压,小腿上的隐痛似乎都在这按摩中渐渐褪去。
门外早已折回的赵通偷偷觑了一眼,望着自家主子眉宇间那凝了许久的痛楚慢慢消散,眼中也露出了温暖的光,再看那蹲身在地上为主子亲自洗脚按摩的夫人,赵通在心中默默发誓。
主子若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无论此后有多少旁的女人,在他心里,他只认这一位夫人。
室内寂静一片,只偶尔有些水声,青梧认真地按压着萧霁腿部和脚部的穴位,默默观察他的反应,最终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问题不大,只要好好喝药用膳,再辅以每日按摩,应当能恢复到七成以上,以后行走应该无碍。
她认真细致地给他按摩,不知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未曾有一刻移开。
少年僵硬的脊背早已在温柔的安抚中渐渐舒展,水波荡漾中,他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卿卿……”
他忽然开口,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很疼。”
少年的声音带着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求怜。
可青梧瞬间听了出来,她脑中应时想起那日的情景,骄傲如小将军般的少年最后却狼狈地躺在满是泥泞的草地上。
那会她为他包扎,即便是痛到呻吟,他也未曾说出一个“疼”字,可现在却向她诉说……
青梧仿佛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幼兽,在向她嘤嘤叫唤。
这叫她怎么受的了?

萧霁其中说完那一句便后悔了,他紧抿住唇,垂下了眼眸。
他说这些干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说这些软弱话。
屋内烛花“噼啪”炸开,于此同时,蹲在地上的女郎瞬间起身,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暖香,将他整个人拢入怀中,温暖和柔软一瞬间笼罩了萧霁,叫他瞬间僵直了身躯。
“我知道,我知道……”
可这还没完,女郎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试图抚平他所有的委屈与不甘。
青梧缓缓地磨蹭着他的鬓发,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心疼,“你……可以说出来的,不必一直忍着,你也才十七岁呀……”
比她还要小半岁的少年,就是因为曾经是储君,连喊痛都不好意思说么?
听着这话,萧霁的睫毛剧烈颤抖,摆在轮椅上的手忍不住握紧扶手,这一句话如同一块大石落入他的心中,撞开巨大水花,涟漪荡开,久久不能停歇。
他是一国储君,所有人对他的要求都很严格,他理所应当地要保持最得体理智的模样,母亲去世,他可以伤心,但伤心超过两个月就被认为太过重情,性情怯弱,以至于不堪继承大统的言语都闻风而出。
再后来,他从马上坠落摔断了腿,他去跪求父皇,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只顾着发怒,不曾过问他到底痛不痛。
他早已习惯将多数情绪深埋心底,习惯了装做冷静稳重的模样。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才十七岁,他可以说出来,他有说痛的权力。
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少年那些伪装多年的坚强轰然倒塌,酸涩的热意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小时候……”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母后也这样说过……”话一出口,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青梧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颤,将他抱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他发顶,任他在怀中宣泄所有的脆弱。
青梧对萧霁这个反应毫不意外,仔细算来,自断腿到被废不过将将两旬而已,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收拾好自己的内心呢?
将心比心,她自己不是也没做到么?想起自己的苦难,青梧的眼底也涌现了泪光,一滴泪珠坠落,滴入某人的脖颈。
下一息她的腰上也环上了两只手臂,而后一点一点的收紧。
情绪至此,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紧紧相拥,烛火摇曳,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墙上,就像两人的心,透过躯体已紧紧相贴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许是铜盆里的水彻底变凉,又或是墙角的蛐蛐惊醒了她们,青梧擦着眼泪,她看着萧霁良久,看着面前那一双带着泪痕的眼眸,原本悲伤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高兴来。
她想,她先前见过害羞的他,现在又见到了哭泣的他,什么太子,什么储君,什么天皇贵胄,他也会流泪呀,他真的就是和她一样的,一般无二的少年人呀。
青梧心中陡然生出了些许安全感,也许,也许这样的他,会在她欺骗了他之后原谅她?
最起码少年人……是要好哄些的。
她的心中其实是一直惴惴不安的,她与奚清桐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换夫之事还是破绽百出,都不需父亲回来,便是奚家内院的奴婢都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她们的不同来,青梧从来没有觉得这件事能瞒一辈子。
先前她不在乎废太子发现了会如何,这事是母亲和孪生姐妹逼的,被发现了该急的应该是她们,可现在青梧的想法变了。
眼前的少年比宋云鹤强得多,比他俊俏,比他脾气好,身体也比他好,青梧已经阴暗地认为宋云鹤是不举了。反观萧霁,今早虽只是匆匆一瞥,也瞧得出一二……不错,咳咳。
多方对比之下,她已经完全不想换回来了,自然也不想这件事败露。
她眼中有太多情绪变化,萧霁心情还未恢复平静便被她那灵动的眼神吸引了视线,那双眼眸时而伤感,时而害怕……最后还露出了让他也不由得心慌的神色。
吓得少年都忘记了自己的情绪,但念着她的好,他还是踟蹰着温声问道:“你怎么了?”
青梧这才从晨间的记忆中回神,不由自主地再次向萧霁的下腹瞥去一眼,不巧,这一眼又被萧霁捕捉,他的眉眼间的神色瞬间复杂起来,心情也陡然一转,拐了个大弯。
他定定地看了青梧两息,喉结涌动了几下后,红着脸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再怎么样,也得先擦完脚吧?先到床上去再说……”
青梧愣了一息,想了想,将之理解为萧霁想到床上和她继续夜谈,随即欢欣雀跃地点头,“好~六郎~”
毕竟现在她要努力博取萧霁的欢心,万一事情败露,他还可能原谅她,既然他有如此积极的意愿,她当然要尽力迎合。
经历刚刚一番事情,两人本就又亲近了一些,见她如此欢心期待,萧霁心中那一丝芥蒂也不自觉地被压下。
总是要尽作为夫婿的责任的,就是,夫人实在好面了些,对别人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却做不到。
口中总是说不想此事,可行动上却处处透露出来,想着方才夫人对他说的话,萧霁又垂首望向青梧语重心长地道:“卿卿,你也可以说出来的,不必忍着。”
正在替他擦脚的青梧迷惑地抬头,正对上一个面颊泛粉,眼眸含水的萧霁。
这水光,她记得是泪水吧,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

第59章 这样也太嫩了些
青梧甚至能看清他一绺一绺未干的睫毛,少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瞳孔里跳跃着烛光,好似一瞬间时间都停止了。
灯下看美人,现在轮到青梧看他了。
她不可避免地因为这种美貌愣怔了一息,连带着拭脚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握着那只脚愣了好一会儿。
对面的萧霁看青梧呆愣,以为她在装傻故作矜持,不禁又叹了一声,而后弯腰而下。
青梧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庞俯身而来。
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越近,她便看出愈多的风姿,原本清俊的脸因那眼角的一抹绯红添了好些绮丽,分外引人。
等那张脸离她只有一拳距离时,青梧的眼睫扑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眸。
弯腰准备从她手中拿棉帛自己擦脚的萧霁在几乎要错脸而过时,瞳孔倏然放大。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那个意思吧?
这么…着急的么?
少年原本晕在脸上的薄红瞬间窜上了耳尖,可也只顿了仅仅一息,他的脸就实诚地转了个方向,在女郎的白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快到青梧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手中的布帛就被抽走,等她眼中的茫然褪去,少年已经在一个劲儿地擦拭着他自己的脚了。
他的头倒是垂的低低的,只露出乌黑的头顶出来,像是比她还害羞尴尬一样。
青梧心中那刚升起的惊诧羞怯瞬间化为了笑意,又气又笑,怎么亲个脸颊就成这样了?昨晚想的不是比现在要更厉害吗?
萧霁压根不敢看青梧的眼睛,虽然早就说服自己要尽夫妻义务,那是比亲吻更深入的事情,可他总觉得,亲吻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萧霁的眸中又多了一点羞惭。
其实对于生在皇家的男儿来说,三妻四妾是正常,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少见,奈何萧霁颇受母亲影响,杨皇后的父母,也就是杨公与杨夫人便是一生一世,无旁人插足。
“我很羡慕我的父母。”幼时的他常依偎在杨皇后膝头,听她轻声诉说。那时的椒房殿洒满阳光,母后抚着他的发顶,语气里尽是向往,“你外祖父一生只娶了外祖母一人,他们会在春日共赏海棠,秋日同捡落叶,连口饼子都要一起吃……”
她的脸上带着笑,只是笑着笑着便落寞道:“若是没有入宫,我大抵也会如此……”
那时母后说出这些话,他还觉得奇怪甚至有些不愉,进而反驳道:“可是,她们都说父皇很宠爱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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