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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闻折柳捏一捏何霁月的指节。
“妻主,我冷。”再陪陪我好不好?
原先闻折柳还没瞎眼之时,这未尽的情谊还可通过他漂亮的水灵双眼表达出来,让不解风情的何霁月窥探一二。
但他现在,连东西都看不见。
“陈瑾,拿汤婆子来。”
生怕闻折柳这无法视物的人儿无意伤着自己,何霁月缓慢将汤婆子递过去,让他细细拢住,才吩咐陈瑾:“你看好他,莫叫他烫了手。”
“是,属下遵命。”陈瑾连声应诺。
双脚落到马车外头,何霁月才发现地上积了层薄雪,一昂头,白粒从天而降,纷纷扬扬落到地上。
何时下的雪?照这样落,只怕不出一个时辰,马车就陷进雪里,走不了了。
她得快去快回。
何霁月手持六炷香,迅速迈过寺庙门槛,她环视一周,没看出哪尊佛像是她准备拜的,无意同掀开眼皮的住持对上眼,索性直接走过去。
那住持一见她,浑浊的老眼都亮了:“施主贵不可言啊,您……”
何霁月神情淡然,抬手止住他的话。
“贵庙,哪一尊佛是求康健的?”
住持一怔,给她指了条路:“这尊。”
“多谢。”何霁月抬步便走。
“施主请留步!施主!”住持。低头吩咐弟子自行念经,边低声喊着何霁月,边大跨步追上她。
何霁月步履不停。
她将六炷香上完,按记忆中闻折柳做过的流程拜过一遍,淡道。
“住持这般纠缠不放,是要卖我平安符,还是要给我算上一卦?”
“施主聪慧,老衲正要为您……”住持双手合十,正手持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又被何霁月抬手打断。
“你找错人了,我不信这些。”
何霁月一时嘴快,平静说过之后,才猛地察觉,以往她最瞧不上眼的平安符,正是她今日所求之物,她能屈能伸大女子,往自己脸上扇巴掌,依旧面不改色:“那平安符,一个几两钱?”
她想了想,又补了句:“要最好的。”
住持嘴唇蠕动,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吐出四个字:“一两白银。”
“要一个。”何霁月从钱袋摸出个银元宝,换回住持手中配了玉石的丝绸平安符,扬长而去。
冬日天黑早,何霁月同闻折柳临近正午出发,在路上耽搁了会儿,此时何霁月上过香,又讨了个平安符,回到马车旁,已暮色四合。
白粒接连不断
落下,道上雪层愈厚。
何霁月有功夫傍身,大可飞檐走壁,脚不沾地,但来往行人众多,她不欲暴露身份,不便声张,只深一脚浅一脚回走。
待瞧到马车帘子露出闻折柳红衣一角,整个靴子与裤腿都沾满了雪。
闻折柳耳尖一动,摸索到帘子边。
“妻主?”他茫茫然望向与何霁月差了个身形的方位。
“嗯,”何霁月用力将脚拔出雪地,在外头将肩上的白雪抖掉,方踏上马车,“你怎知是我?”
“听脚步声。”闻折柳微微摇首,耳坠的铃铛跟着晃,凌凌作响。
何霁月心中暖融,隐约发起痒来:“我买了个平安符,应当有效,给你挂在脖子上,好不好?”
“郡主!”何霁月还没来得及挂,陈瑾忽地在外头报告,“外头雪深,没了膝,不单马车,马都走不成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刚一说完,闻折柳便白着脸,猛地打了个颤。
“冷?”何霁月扶住他。
“些许。”闻折柳嘴角勾起个苍白的笑。
何霁月伸手一触,他手中的汤婆子莫言烫,甚至都不温了。
不妙,冬日夜间,比晨时冷上好几分。
她与京郊马车待一夜,顶破天缺被子少枕头,睡得腰酸背疼。
闻折柳……怕是挨不过去。
她还在思索如何应对,闻折柳嘴唇不知何时,已白透。
“咳,咳咳!”

外头太阳西沉,马车内光线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寒风丝丝缕缕从窗风刮入,闻折柳手掩上毫无血色的唇,咳得愈发急。
喉咙阵阵发痒,他止不住咳嗽,更抑不住腿软。
何霁月先将闻折柳整个人抱到腿上,用一手固定好他的腰,确保他不会因为脱力跌下去,再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打着圈顺后心。
“还说不冷,整个人一点温度都没有,跟冰块似的。”
闻折柳又冷又咳,身上止不住发颤。
他身体不好,照顾起来,麻烦得很。
尤其是冬日,他手脚常年冰凉,只有抱着汤婆子,才能偶尔回温,身上一冷,心疾肺疾更易找上门来。
往常秋日一过,他往榻上一躺,就是一个漫长的冬季。
母父大哥闲时探望,吴恙隔几日开新方,何霁月则日日前来,与他讨教妇子布置的功课,给他展示新学的招式,再趁着下边的人不注意,偷偷给他喂她在街上能买到的各种糖。
两人说过一会儿话,闻折柳若有些气力,她俩便一同做功课,他若倦了,她便给他念题目,他答一句,她抄两份,再将两份功课,明日一同背到学堂。
他年少时,烦过何霁月太多次。
这债背在身上,总是要还的。
现今何霁月位高权重,有很多事要忙,她抽空带他出来祈福,是珍重他,他该乖乖听从,而非说自己难受,给她添堵。
“我,咳,不欲,让妻主担心,不曾想,还是,咳咳咳,麻烦妻主了……抱歉。”
“如此急着认错作甚?”何霁月吻一下闻折柳道歉的唇,末了,还用较为锋利的犬齿咬了下,没破皮,只是留下个浅印,“我并非怪罪。”
闻折柳愣了愣,羞涩别过脸去,他耳坠上的铃铛又开始动,给簌簌落雪添了些清凌之声。
“那您是,咳咳,什么意思?”
“是往后你不舒服,只管同我说的意思,你一声不吭,忽地咳起来,我更担心。”
何霁月搂着他,心有余悸。
“出门在外,有诸多不便,我一忙起别的事,不一定顾得到你,这会儿马车被困在此处,冰天雪地的,周围连个暖源都无,你怕是更难捱,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
心一雀跃,身上痛楚减免不少,闻折柳摸索着攀上何霁月肩头。
“真的,什么都能说?”
何霁月垂眼,铁娘柔情尽显:“能。”
说起这个,往日委屈浮现,闻折柳才缓和不少的心疾,又隐隐有发作的迹象:“可此前在接风宴上,我说我不舒服,您,也不见得,有多,咳咳咳……”
他每咳一声,胸腔便跟着发颤。
跟受风吹动,瑟瑟发抖的叶一般。
何霁月一手搂紧怀里的人,一手关上图透气留了条缝,时而漏风的窗。
他身体差成这样,竟是连一点风都受不了。
“……那会儿是我不好。”
秋后算账的拳头,打在上位者轻轻抛出的棉花上,闻折柳心中委屈未消。
他跟受欺负后向主人告状的猫儿似的,不满地喵喵叫。
他涣散的瞳孔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是嘴唇轻轻撅起,手摸索着爬到何霁月肩窝,眼尾微红。
“妻主,我真的好冷,您抱抱我,好不好?”
“郡主!”
陈瑾猛地掀开帘子,一脸急切,见马车内的两人相偎相依,面红耳赤:“抱歉扰了您的兴,只是,外头有个和尚要见您。”
“谁?”何霁月向外望去。
“是老衲,”住持不知何时踱步到马车附近,他手提灯笼,恭敬停在不远处,“施主是有缘之人,如若不弃,可到小庙暂住一夜。”
……寺庙里的和尚都这么好心肠?
“那就打扰了。”
何霁月环抱怀里紧颤的人儿:“贵寺有无治病的大夫?我家夫郎肺疾犯了,只怕得用药。”
“这个不难,寺内有药僧,可根据施主的症状,用相应的药材。”
住持一手提灯笼,一手还作合十状,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施主若疼得厉害,老衲还可安排和尚给他诵读经书,减病消灾,阿弥陀佛,心静则病轻。”
何霁月从不信世上有无需付费的午膳,她摸向腰间挂着的荷包。
“这些,需多少银钱?”
“无需银钱。”住持目光灼灼,他手上灯笼的红光,全映在了自己的昏花老眼上,倒显出亮来,“只是老衲有一事,想与贵人单独谈,不知贵人可愿?”
“咳,咳咳!”
闻折柳附在她耳畔低语:“妻,咳,妻主,只怕有诈。”
“你急需修养,先到寺里休息片刻再说。”何霁月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背,待闻折柳顺过气来,才冲住持挑眉。
“你是冲着我来的?”
“正是,”住持呵呵笑起来,“郡主果真聪慧,您身旁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闻公子,闻折柳罢?”
何霁月蹙眉。
“你敢伤他,我将你千刀万剐。”
住持躬身:“郡主莫急,老衲并无伤他之意,只是这件事,不便让闻公子知晓。”
即便是她单刀赴宴,也不见得会吃什么亏,这住持不过一介僧人,手上无茧,连武功都没练过,还能伤她不成?
“好,”何霁月一手托着闻折柳的臀,一手扣住的腰,“我且送他入内,再与你慢慢谈……他眼睛看不见,一个人下来走,我不放心,抱他入内,还请见谅。”
“无妨,施主自便。”住持提着灯笼引路,将何闻二人带入小院,“病院在此。”
此处不止有念经的僧人,还有不少男女老少,看起来都是一身的病气。
何霁月周身自带贵气,一入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从袖子里摸出面纱,蒙住闻折柳的脸,挑了个角落,塞他进去。
“妻主。”她正要走,又被闻折柳拽住衣角。
周围人的目光过于赤裸,火一样烧着她们,何霁月生怕闻折柳出什么事,盯着他喝过药,又歇了会儿,脸色好一些,才起身。
“我同住持,只谈一炷香,让陈瑾陪你会儿,好不好?”
闻折柳摸索到她的指尖,用自己的发梢绕了几圈,沉默片刻,方缓慢松开:“嗯,您去罢。”
何霁月随住持去了另一间房,一入屋就点上了根细香。
“说,要聊什么?”
“郡主可想知道,当年那位的真相?”住持手指了下天。
指着天,应是在说景明帝何丰。
可“当年”,是在说什么事?近来……
何霁月蹙起眉:“你就是那个,在京城散布陛下皇位来之不正的人?”
住持摇一摇头:“非也,老衲只是受人之托,提点郡主当年之事,并非如史书记载的那般,至于更多的,老衲并不清楚。”
何霁月抬眼:“你是受了谁的托?”
“……不可言。”住持点了点自己的唇,“老衲发过毒誓,不可言。”
何霁月倏然发力,扼住他脖颈。
“说不说。”分明是疑问的语气,她说的却是陈述句。
住持脸涨成猪肝色,从喉间挤出的嗓音沙哑:“呃,郡主见谅,这幕后之人,老衲,不能说。”
何霁月嗓音发寒:“你这是将我当刀……”
“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焦灼气氛。
“妻主?是您在里头么?小和尚将我引到这儿就走了。”闻折柳嗓音在外头响起,隐约有些发颤,“妻主?”
他看不见东西,又找不到她,该是怕了。
陈瑾干什么去了?也不看好他。
“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逼问,你也别搞什么小动作。”
何霁月收回手,大步向外,住持却一声不敢吭,尽管她随身的,只有十来个护卫,可她麾下的赤甲军就驻扎在京郊,她们要赶来,不过是一刻的事。
她原本计划带闻折柳去大营住,可看他脸色苍白,又不想折腾,才来寺内将就。
“我家夫郎觉浅,夜里莫惊扰。”
住持止不住发抖:“……是。”
“陈瑾,干什么去了?”何霁月一把将闻折柳揽入怀,眼神刀一般,刺向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陈瑾。
“陈副官有在保卫我的安全,只是她不敢唤您,才让我出声的。”
闻折柳往她怀里蹭。
“妻主,你们谈了什么?”
何霁月将他打横抱起,往最里头的禅房去:“不是什么要紧事。”
不要紧么?那他为何听到打斗之声?
闻折柳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若与西越相关,或与他的身世相关,就不妙了。
这老衲不同寻常,掌握的消息只怕超乎他的预料,为保他在何霁月面前的信誉,他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妻主,我实在好奇,您若不能全说,可否给我透露些许?”
何霁月将平安符用红绳串好,轻轻系在闻折柳白皙脖颈上。
这事原本与他无关,可他执意要问,她倒也不是不能说。
“是……与我娘当年的事。”
何霁月伸手指天,末了,又想起闻折柳看不见,补了句“那位”:“可只是得了个皮毛,到底孰错孰对,还没有人证物证,得麻烦关泽查,事情未水落石出,不好同你说。”
原是真的与他毫无干系。
闻折柳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他摸索着触到脖颈上那块嵌了玉的平安符,碰到一手温润。
“妻主,这平安符长什么样?我戴着,好看么?怎地它摸起来是热的?”他嘴角勾起抹浅笑,如花骨朵到了时候,自然绽开,并非勉强,仅是真情实感流露。
“底是红锦缎,边上白玉镶,与你幼时见到的那些没两样,你戴着,很漂亮。”
何霁月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如同回到巢穴,收起獠牙的狼:“至于它为什么是热的,我怕冻着你,一直攥在手里,用手温着。”
她吐息炙热,尽数洒在闻折柳白皙肌肤,惹起一阵痒。

“唔。”闻折柳整个人猛地一颤。
身上痒得没边儿了,闻折柳节节败退,掌根轻轻用力,试图将隐约发起进攻的何霁月往外推。
何霁月却弯下腰,俯在他肩上,鸟似的在他嘴角啄了好几回。
“喜欢这样么?”她居高临下,嗓音带着动情的低哑。
闻折柳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自然是喜欢的。
没有怀上孩子之时,他就因为心中的仰慕,渴望何霁月的爱抚,怀上孩子之后,这感觉只增不减。
他需要她,又不敢奢求她。
只能像乡下人家养的土猫一样,在主人脚边撒泼打滚,得主人欢心,就有新鲜的饭食吃,若惹恼主人,会不会挨毒打另说,能吃到的,也就只有残羹冷炙。
可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受着。
“喜欢。”闻折柳呼吸愈发急促。
呼吸过度,他肺部有些不堪重负,发出沙哑的嗬嗬声。
温暖气息迎面扑来,他如同蜡烛被点燃引线后,不断将坚硬的蜡变成流动的蜡液,心里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弦,这会儿逐渐放松。
“还好么?”何霁月耳朵灵,又离他近,清楚听见他喘得愈发厉害。
她后撤要抽离,又被闻折柳扯住。
“无碍,我受得住。”
闻折柳摸索着,双手环上何霁月脊背,宛若双爪扒拉心爱之物的猫儿。
“霁月,我想……”
他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何霁月原本还以为他是身子难受,说不出话,直到看见闻折柳的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方知他在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他在长乐宫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学得这么坏?
她咽了下唾沫,明知故问:“想什么?”
两人情浓意厚,又自幼一块长大,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红着眼还上了手,到这份儿上,还能像什么?何霁月何其聪慧,怎会不知?
看破不说破罢了。
“何无欢,”闻折柳指尖在她胸膛画圈,呵气如兰,“我想要您。”
他眸光微动,带了几分少年人的恣意,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要亵渎自己拜了十几年的佛像。
……此前也不是没办过,至于说得如此文雅么?
不过比起之前什么都不懂的雏儿样,他当真大胆了不少,在说话得轻声细语的禅房,竟连这般露骨的话也说得出来。
何霁月伸手,轻轻掐了把闻折柳肥瘦相宜的腰。
“明日不想起身了?”
腰间又是一阵酥软,连带着久未有动静的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闻折柳轻轻蹙眉:“您轻一些,不就好了?”
何霁月亲了下他眉间簇起的山峰:“我便是再轻,也要你受得住才行。”
“我若是走不动,不还有您抱么?”
闻折柳摸索着,两只手黏上何霁月有力的臂膀,嘴上挂着一抹清浅的笑:“主要是,我想您了。”
何霁月吻他眼尾,口齿略有不清。
“不是日日见面?还想?”
“嗯。”风起,浪动,闻折柳心也动,他缓慢阖上眼,任由自己沉入茫茫大洋,随着波涛左右,“我日日见您,可还是想占有您,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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