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公主,竟然有脸指望他的女儿。
隋疏耸肩:“怎么,不敢?褚太子是对自己的女卫并不自信,还是说,你们怕了?”
褚云熙看着隋疏那嫩如葱白的纤纤十指,一下子松了口气。
他也在战场上见过贺飞鸢,那女人被边疆的风沙吹得十分粗糙,皮肤黝黑,满手伤痕粗茧,简直不像个女人。
褚云熙满脸倨傲,同意了隋疏的要求。
使臣欲言又止,被褚云熙瞪了一眼就立刻闭嘴了。
隋疏拔下头上的一对红宝石蝴蝶钗,提着裙子从座位上走到大殿中央,看起来与寻常娇小姐一般无二。
女卫从座位上施展轻功飞下来,拔出腰间的短剑,眼底闪过杀意。
褚云熙此时道:“贺小姐,刀剑无眼,若有什么意外,还请穆国众位海涵。”
在场所有人哪能不懂褚云熙的意思,刀剑无眼,这位清平郡主狂妄自大,恐怕要命丧于此了。
就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相貌。
众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忍不住同情地看向武元侯。
隋疏此时有些不耐烦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啰嗦些什么,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行了吧?”
褚云熙低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话音刚落,女卫就挥舞着短剑朝隋疏刺来。
女卫身手敏捷,刀刀致命,每一刀都朝着隋疏的命门而去。
隋疏的身影却更加迅猛,红宝石蝴蝶钗在她如同是世间难得的利剑一般,势如破竹。
女卫没有伤到隋疏半分,却被隋疏手上的蝴蝶钗划出不少伤口,鲜血直流。
隋疏这一举动如同逗狗一般,直接惹怒了女卫。
女卫再也不顾及防御,反而招招致命,一副就算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劈了隋疏的架势。
隋疏冷笑一声,手腕一转,蝴蝶钗便飞了出去。
女卫见此机会,直接朝着隋疏的心口刺去。
眼看女卫的短剑就要刺中隋疏的胸口,却突然一顿,直直地倒下。
胆子小的夫人小姐吓得发出尖叫声,连林子娇也没想到会这样,尖叫一声扑进褚云熙的怀里。
她的脖子上,还插着另外一支蝴蝶钗。
隋疏笑得如沐春风,将地上的蝴蝶钗捡起擦干净戴回头上。
女卫躺在地上,鲜血在身下蔓延,脖子上血流如注,她嘴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最终不甘地咽了气。
隋疏面不改色地把蝴蝶钗从女卫脖子上拔下来,又在女卫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用手帕擦干净后插回发间。
随后隋疏将沾了血迹手帕盖在女卫脸上,似笑非笑地看向面色铁青的褚云熙:“希望西国太子能够说话算数,将三座城池,三万匹骏马和五十万两黄金送到穆国。”
褚云熙虽有不甘,但若是反悔也只会让西国更丢脸,只能认栽:“贺小姐不愧是能鞭笞夫君的女子,真是非同一般。”
隋疏朝脸色瞬间难看的沈越看去,嗤笑一声:“怎么,太子爷难道也要同情一个偏宠外室,侮辱正妻,残害亲女的畜牲?”
“贺妃萱!”沈越啪的一声捏碎酒杯,感受着众人嘲讽的目光,咬牙切齿却又无从反驳。
在场谁人不鄙夷沈越的所作所为?尤其是那些自诩清高的文臣,哪怕再宠爱妾室,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宠妾灭妻。
林子娇脸色由红转白,生怕沈越会说出些什么。
她回西国后从没在褚云熙面前提过将军府的事,只说自己住在皇宫,就怕褚云熙因此而吃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以前林子娇对褚云熙的占有欲十分心动,如今却心生不满和厌烦。
皇帝此时正沉浸在隋疏为穆国挣得一笔财富和城池的欢喜之中,听到沈越的声音立刻出来打圆场:“行了,清平郡主既然赢了,朕也得有所奖励。”
随后皇帝想了一会儿,问隋疏道:“清平郡主想要什么赏赐?”
隋疏跪地行礼道:“臣女不求别的,只为臣女的女儿,贺氏妙仪求一个县主之位。”
原主的郡主之位与其他皇室郡主不同,因此贺妙仪无法顺理成章地获得县主之位,只能像原主一样用功劳来交换。
皇帝沉思片刻,道:“清平郡主之女贺氏妙仪,温雅秀美,心灵纯净,柔和良善,封昭纯县主,食邑千户。
然,清平郡主单特孑立,雏凤声清,特赐食邑两千五百户。”
有食邑,就是有封地,隋疏很满意。
隋疏行了个大礼:“臣女谢陛下赏赐。”
原主之前被封为郡主的时候,皇帝并没有赏赐食邑,如今也不过是因为隋疏不仅挣得了面子,还替穆国赢得了不少好处。
林子娇今天丢了好大的脸面,恨得牙痒痒,散会时冲隋疏剜了好几眼。
隋疏却抱着贺妙仪,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跟着侯夫人退场。
中秋的晚上,京城夜市开放,多的是百姓出来玩耍。
隋疏的马车被醉酒的沈越当众拦下,绿荷被吓了一跳,撩开帘子往外看去:“大小姐,是沈越。”
灯火阑珊里,沈越骑在马上,面色复杂。
沈越翻身下马,一边走一边去撩隋疏的马车帘子:“贺妃萱,我知道你心悦我,才会在宴会上刁难永福公主,还为我们的女儿求封号……”
沈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隋疏一脚踹飞出去,砸在旁边无辜小贩的摊子上。
隋疏让绿荷给了小贩十两银子,算作赔偿,便走到沈越面前,一脚踩在沈越的胸口处,用力碾了碾。
“你以为你是谁?沈越,妙仪是我的女儿,当初她出生时你们沈家不把我和妙仪当回事,连族谱都没有让她上,有什么资格说妙仪是你的女儿?你记住,妙仪不姓沈,她姓贺。”
沈越很不服气:“贺妃萱当初要不是你使诈,孩子根本不会是你的,她应该是沈家人,一辈子都是~~”
隋疏用力踩了一脚沈越的手,沈越直接痛得破了音。
贺妙仪从车帘后面伸出一颗小脑袋:“娘亲,回家家啦~”
隋疏立刻换上宠溺的笑容,踢了一脚沈越,提着裙摆上车:“好,咱们回家家啦~”
沈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开,眼底一片猩红之色。
百姓们看完了热闹,纷纷散开。
沈越觉得丢脸,翻身上马就往将军府赶。
半夜,隋疏哄睡了贺妙仪,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离开了将军府。
第二天早上,沈越,林子娇,褚云熙三人鼻青脸肿地挂在城墙上,林子娇身上只穿了一套脏兮兮的中衣。
另外两个更惨,只穿了一条亵裤。
围观的百姓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两声嘲讽的笑声。
林子娇昏迷着,沈越和褚云熙嘴里还堵着他们各自的臭袜子,并且用白布条封住嘴,吐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无助和愤怒的呜呜呜的声音。
时间拉回到昨夜,沈越正在因为林子娇和褚云熙恩爱非常而喝得酩酊大醉,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杀他,只是拳拳到肉砸在他的脸上,直到鼻青脸肿,又扒掉他的衣服,只有一条亵裤在外头,用麻绳捆住他拖到林子娇的公主府。
当时林子娇还正在和褚云熙甜甜蜜蜜卿卿我我。
黑衣人出现的时候,林子娇就摔晕过去了。
褚云熙也被黑衣人揍了一顿,扒得只剩一条裤子,用袜子堵了嘴绑成粽子。
沈越和褚云熙对昨夜的黑衣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力气极大,并且杀人诛心,做法非常不道德。
最可怕的是,昨晚的守城军跟眼瞎耳聋了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不要说百姓们被吓了一跳,这些守城军更是跟见了鬼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褚云熙,沈越和林子娇放下来,送回公主府和将军府。
只是可惜,三人的丑态早就被百姓们一览无余。
朱砂一得到消息,立刻兴冲冲地跑进隋疏的院子:“大小姐,奴婢刚才出门,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隋疏打了个哈欠,扭了扭脖子:“什么好消息啊这么激动?”
朱砂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汉,把那个西国太子,永福公主和沈越给绑上城墙了。”
隋疏噗呲一声,哈哈大笑:“那场面指定笑死人。”
朱砂捂着嘴:“定然是某个好汉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才替天行道!真是报应啊。”
隋疏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瞧你那得意忘形的样儿。”
朱砂嘟着嘴:“大小姐,此时不得意要更待何时?哼,像他们那有病的样子,正常一点的人都看不惯好吧。”
隋疏点点朱砂的额头,便去正院吃饭了。
沈越三人倒了大霉,武元侯和侯夫人连胃口都变好了,贺霏雨更是多吃了半碗饭。
隋疏出门时,遇上了失魂落魄的顾文才。
原本一尘不染的青衫变得黑一块,油一块,下巴上的青茬也都冒了出来。
顾文才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崇拜的才女是个可耻的抄袭者,有些接受不了,才颓废成了这个样子。
隋疏冷嗤一声,差点忘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了。
当初原主出事,武元侯自觉对不起顾文才,便给了顾文才许多金银做赔偿,又帮他联络人脉,助他官场顺遂。
谁知道后来顾文才会因为林子娇的几句委屈的话和两滴美人泪,就污蔑武元侯府通敌卖国。
顾文才看到隋疏,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厌恶,随即又是原来那副清风明月的样子,躬身行礼:“见过清平郡主。”
隋疏眸子闪了闪,故意靠近了几分,有些微红的脸颊更加粉嫩,声音婉转:“文才哥哥。”
原主不知道顾文才是何时变心的,但他一直掩藏得很好。
顾文才后退两步,本能地带上两分疏离:“恭贺清平郡主和离成功,受陛下封赏。”
隋疏看着他那虚伪的样子就恶心,故意道:“说起来还多亏了西国太子和永福公主,不过今日我听闻他们与沈将军被某个高手挂了城墙……”
顾文才的脸色变了变,随后低声不平道:“许是有人与他们结了仇,我也不知其中原由。”
隋疏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顾盼神飞:“也许是有人路见不平,为民除害呢。”
顾文才心头怒火中烧,但理智占了上风,让他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隋疏转身就上了马车,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下。
顾文才看着隋疏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去,握紧拳头,声音极低:“有什么好高高在上的?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顾文才突然想到三年前,他刚与贺妃萱定亲,不知道被多少人嘲讽鄙夷他为了荣华富贵入赘。
只有永福公主宛如冲破黑暗的光一样,从天而降出言相助,告诉他人人平等,不必自卑。
顾文才那时候才明白,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顾文才回忆着,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一处小巷,突然后脑勺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待他醒来时,他已经被五花大绑,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隋疏坐在对面的贵妃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文才。
顾文才挣扎着:“是你?贺妃萱,你想做什么?”
隋疏把玩着手里的刀,刀光落在她的脸上,更添加了一分疯狂的美艳。
“顾文才,我这是要路见不平,为民除害呢。”
顾文才有些不明白隋疏在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在发什么疯?贺妃萱,难道你不怕我告诉侯爷吗?”
隋疏起身,走到顾文才面前,伸出指尖点在顾文才的额头上。
顾文才只觉得眉间一阵刺痛,瞬间天旋地转,脑海里冒出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隋疏见顾文才的眼神清明了几分,问道:“记起来了吗?”
顾文才的眼神瞬间阴郁起来:“是你,贺妃萱,你回来了是不是?”
“是呢,顾文才,惊喜吗?”
隋疏冷笑着,挥动尖刀在顾文才的脸上刻下鲜血淋漓的“贱奴”二字。
顾文才挣扎不得,痛得惨叫:“你……你想干什么?”
隋疏大笑起来:“顾文才,你怕什么?你命人糟蹋我小妹的时候,不是很张狂吗?”
原剧情里,侯府被污蔑抄斩时,武元侯托关系将贺霏雨换出去,让贺霏雨去凉州找外祖一家求助。
顾文才就在半路拦截贺霏雨,将贺霏雨囚禁,找了几个乞丐将贺霏雨凌辱致死。
显然顾文才也想到了这一茬,嘴唇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隋疏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手掌,几个乞丐走了进来。
顾文才瞳孔猛地紧缩,这几个乞丐就是上辈子他找来凌辱贺霏雨的人。
隋疏轻笑:“你们随便玩,但是必须保证他活着,半个月后我会再来,事后每人一百两。”
几个乞丐讨好地笑了:“明白了,女侠,您放心,我们肯定让他生不如死。”
隋疏不想看到接下来辣眼睛的一幕,很快离开了这里。
乞丐们搓着手,朝着顾文才围拢过去。
“还别说,这书生还真是养得细皮嫩肉的,和烟花巷里的姑娘们没差。”
“啧啧啧,我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真是令人期待啊……”
顾文才满脸惊恐,大喊大叫:“你们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救命,救命啊!”
乞丐们伸出手去拉扯顾文才:“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很快,房间里响起顾文才痛苦的惨叫声,然后又是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隋疏走出这所小院子,布下一个法阵。
这所小院子已经被隋疏买下来了,为的就是让顾文才受尽折磨。
三天后,法阵会自动燃烧,而困在法阵的顾文才和乞丐们,不仅出不来,更是求救无门。
除了隋疏,没人进得去,也没人出得来。
三天后,顾文才被人发现,他和几个乞丐被火烧死在一起。
顾文才的家人也十分悲痛,一家人几度陷入阴郁中。
隋疏没有顾及他们,而是让人传出顾文才有断袖之癖的流言来。
顾文才的家人也受到了影响,最后搬离了这里。
并非隋疏心狠,这家人上辈子也沾了顾文才的光,富贵一生,这辈子也该因顾文才而波及自身。
褚云熙和林子娇被挂城墙之后,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根本不敢再出门。
沈越却不能不出门,他作为将军,每日都必须上朝。
每次遇到同僚,沈越就十分敏感,一旦同僚开始交头接耳,悄悄低语,他都觉得是在嘲讽议论他。
尤其是面对武元侯时,沈越的脸总是青白交加。
武元侯对沈越的嘲讽和不屑从来不加掩饰,甚至故意在沈越面前嘲讽他只穿一条亵裤被京城老百姓看光光。
沈越每次都有火不敢发,不是怕了武元侯,单纯就是惹不起。
林子娇和褚云熙没多久就回了西国。
因为褚云熙输了城池马匹黄金,回到西国后,被西国皇帝好一顿训斥,还因此丢了不少权力。
穆国皇帝收到西国的马匹和黄金,以及三座城池的玺印,乐不可支。
然而同时而来的,还有西国的战书。
皇帝瞬间乐极生悲,有些惶恐起来,连夜召武元侯,沈越以及几个大臣商议此事。
沈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很忧心林子娇的安全。
两国和亲,一旦关系破裂,和亲公主的下场通常都非常惨。
沈越单膝下跪,拱手道:“还请陛下允许臣去西国接回永福公主,西穆开战,西国必定不会善待公主,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
皇帝脸色也不太好看,突然想到中秋夜宴上,林子娇那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有些不悦:“她身为公主,受万民之禄,这是她的责任。”
武元侯没说话,其他几个文臣也纠结着。
林子娇好歹是他们的公主,要是死在他国,确实有些挫败士气。
但林子娇实在是太丢人了,简直是皇室污点。
沈越还想进言,被皇帝的冷眼给看了回去:“不用了,永福公主以身作则,不屈不挠,事后朕会追封其为永安长公主。”
这算是破格了,就算皇帝再宠爱林子娇,林子娇终究也比不上他的江山。
“陛下。”武元侯此时道,“臣愿携长女贺妃萱,次女贺飞鸢,领兵作战,马革裹尸,不破西国终不还。”
皇帝想到隋疏,脑袋就疼,要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激怒西国?
沈越听到隋疏要去,脸色大变,急忙跪地:“陛下,臣也愿意领兵前去!”
皇帝此时有些犹豫了,如果得力的武将全跑了,难免会让都城武力减弱。
沈越也察觉到了皇帝的想法,可他又十分担心林子娇在隋疏手里活不下去,急忙道:“臣自愿上交守卫军令牌,请陛下允许臣随侯爷一起领兵迎战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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