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侯轻咳一声道:“卫校尉,你快领着沈将军去换一身衣服吧,这样子实在影响阵容。”
卫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把自己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压住自己激动的嘴角“沈将军,请随下官过来。”
沈越恨恨地瞪了一眼隋疏,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只是他不知道,沈将军屁股挺白的消息,正在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传遍军营。
因为贺飞鸢受伤严重,所以西国军队再次打来的时候,由武元侯挂帅迎战。
两方对骂,然后又是挑衅,最后又是群殴混战。
隋疏无聊得都快打哈欠了:“爹,咱们别骂了吧。”
武元侯一巴掌拍在隋疏的后脑勺上:“你不懂,这叫先礼后兵。”
隋疏:“……”
这次上场,隋疏从贺飞鸢那里借来了她的长枪。
混战一开始,隋疏耍起花枪。
戳戳戳。
刺刺刺。
扎扎扎。
捅捅捅。
每次隋疏一上去,围攻她的人就最多。
隋疏左顾右盼,左插右捅,终于在人群中多看了沈越一眼。
“啊——你们这些该死的西国狗贼!”
隋疏大喝一声,若无其事地朝着沈越跑过去,混在其中趁乱捅了沈越好几次。
沈越正杀得勇猛,后背突然一痛,下意识回头挥剑。
但是隋疏在捅完沈越后就隐没在人群中,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沈越强撑着继续杀敌,隋疏又冒出来,目标锁定捅捅捅。
捅完了人,隋疏扭头就跑。
一次两次三次……
失血过多的沈越:“……”
隋疏乐呵呵地举着枪,到处乱戳。
突然,叶雄举着长矛朝隋疏冲过来:“贱人,还我父亲命来!”
隋疏转头,一脚踹断了叶雄的手骨。
长矛脱手,起飞,扎进沈越的小菊花。
被突然偷袭的沈越:“……”
“啊——沈将军被西国人爆菊花啦~~”隋疏发出一声宛如踩了脖子的鸭子一样的叫声,一枪扎进叶雄的脖子。
沈越跪在地上,被自己的亲属扶着,一瘸一拐地撤退。
隋疏一脚又踹飞两个西国士兵的刀,刀从天而降,扎在沈越亲属面前的土地里。
沈越的亲属拖着沈越绕道而行,天上突然掉下刀枪斧钺钩锤,给他们围了一圈。
沈越的亲属:“……”
隋疏深藏功与名,转头耍着贺飞鸢的长枪刷刷刷地戳戳戳。
因为隋疏太过勇猛,穆国的士气不减,把西国士兵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
沈越被拖回军营,由柳停悟看诊。
柳停悟背着药箱从沈越的营帐里出来的时候,脸色紫了又青,青了又红。
隋疏兴冲冲地跑来,一脸紧张:“柳大夫,沈将军怎么样了?”
柳停悟轻咳一声,道:“贺先锋不必担心,沈将军只是受了点儿皮肉伤。”
那长矛锋利得很,给沈越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那地方向来污秽,想要恢复也难。
隋疏捂着嘴,转身就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柳停悟欲言又止,见隋疏这样子,表情有些复杂。
说这沈将军运气好吧,但偏偏被刺中了那儿。
说这沈将军倒霉吧,但偏偏就他一个人被刺中了那儿。
沈越趴在榻上,因为屈辱而涨红了脸。
他只要想到自己的那个地方被戳了个正着,就恨不得当场去死。
他发誓,总有一天会把害他的人碎尸万段!
隋疏跑到火堆边,赖着贺飞鸢和武元侯撒娇,换得了好几大块羊肉。
铁柱捂着脸,虽然说这不是宿主的身体,但是宿主这样撒娇卖萌,是真的没眼看啊。
隋疏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
吃饱喝足就够了,何必在乎谁的看法?
再说了,要是吃不饱,还怎么打仗?
隋疏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知道可以去搞事了。
晚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都沉沉睡去。
隋疏给自己捏了个替身,确定没人能发现后就瞬移到了西国都城的皇宫。
沈越和林子娇之间有特殊的消息传递通道。
隋疏利用两人的传信方式,伪造了一封信送到林子娇面前。
林子娇疯疯癫癫的,但她大多数时候脑子都是清醒的。
收到沈越的信,她兴奋不已,同时也庆幸还有沈越这样一个舔狗。
夜半,隋疏帮助林子娇逃出了西国都城。
林子娇还以为是沈越安排的人在暗处帮助她,心中十分感动。
褚云熙根本不爱她,为了区区一个侧妃娘家的权力就抛弃他。
只有沈越,到现在还能想办法来救她!
她发誓,离开这里后她就会改头换面,嫁给沈越!
看着林子娇消失在黑夜之中,隋疏回头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啧啧两声。
林子娇全程都没有想到她的亲生儿子,这难道就是原剧情里说的善良单纯的女主吗?
呵呵,可笑。
为了不让侧妃的人和褚云熙的人找到林子娇,隋疏给林子娇下了一道符咒。
有了这道符咒,任何人都会下意识忽略林子娇的存在。
隋疏又给林子娇下了一道情人咒,才回到穆国军营,给沈越下了一道同样的情人咒。
根据男女主光环相互吸引原则,林子娇逃出来后也会和褚云熙汇合。
隋疏这道情人咒能暂时抵御男女主光环的相互吸引,让林子娇和沈越冥冥之中能够走到一起。
这次战役胜利后,穆国如有神助,西国的城池接连失守。
每攻下一座城池,贺飞鸢和隋疏就逮着城池里的官员富商薅羊毛,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同时,隋疏也会教给百姓更多有用的耕种方式,改良农具。
百姓们对国仇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民以食为天,只要能吃饱穿暖,好好地活着,是哪国人,是哪个皇帝统治他们,他们都无所谓。
等到褚云熙带援军赶到时,西国已经丢了五座城池。
听闻西国有一贺先锋,勇猛无敌,杀人如麻。
虽是女子之身,却能刀斩西国不败战神叶仲明。
褚云熙总觉得那位贺先锋是隋疏,但他又不相信那个女人能杀死叶仲明。
另一边,武元侯也同样忧愁。
大女儿杀敌的时候,一个顶十个二女儿,可武元侯府已经有了一个女将军,不能再多一个了。
皇帝有些懦弱,但猜忌之心也很重。
武元侯所思所想,隋疏猜了个大概,忍不住撇撇嘴。
若是武元侯知道她所谋求的东西,必然会更加震惊。
当晚,隋疏给在武元侯府的坐镇的贺霏雨写了一封信,由信鸽带回京城。
半个多月后,贺霏雨收到信,将侯夫人给自己攒的嫁妆全部卖掉,把银子分成三份。
一份用来经商,一份送往边疆,一份用来施粥和修建善堂。
当然,这事贺霏雨做得十分低调。
一次又一次的捷报送回京城,皇帝高兴得快要忘乎所以,但同时他也对隋疏生了不少忌惮之心。
到现在,武元侯和贺飞鸢为隋疏请封的奏折还被他扣着。
皇帝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便写了一封密信,召回了他守在各自封地的几个儿子们。
因为他多疑,所以每个皇子一到十五岁,就被他封王送到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今年第一场冬雪飘落时,穆国军队已经攻下了西国的十三座城池。
武元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应该在半个月前送到的冬衣和粮草,到现在都还没有送来。
将士们只能穿着单薄的秋衣,空着肚子打仗。
贺飞鸢忧心忡忡地看着营帐外冻得打哆嗦的士兵,心中又痛又怒:“父亲,圣上还没有回信吗?”
武元侯心头发凉,脸色发白,摇摇头。
贺飞鸢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眼底血红一片:“父亲,这十万大军,十万条性命,该怎么办?”
武元侯踉跄了一下,道:“今天开始,我的口粮减半吧。”
隋疏皱眉,看着武元侯叹了口气。
武元侯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忠。
上一世,他做得最大逆不道的事大概就是将贺霏雨偷龙转凤。
隋疏想到这里,牵着一匹饿得皮包骨头的马转身离开营帐,往西国士兵的营帐方向走。
卫肖哆嗦着出去如厕,正好看到隋疏离开,连忙悄悄去禀报贺飞鸢。
贺飞鸢震惊出声:“你说什么?长姐独自去了西国营帐?”
卫肖神色凝重,点点头:“是,贺先锋谁都没说,自己牵着马往那边去了。”
贺飞鸢手握成拳,狠狠捶在案几上,她的手上多出几点血痕。
“将士们挨饿受冻,长姐定然是看不下去。”贺飞鸢狠了狠心,道,“卫肖,你叫上几个人,随我一起去把长姐追回来!”
卫肖颔首:“是。”
贺飞鸢又道:“切记不要让元帅知道这件事。”
卫肖拱手应是,立刻退出营帐。
隋疏骑着瘦骨嶙峋的黑马,迎着风雪艰难前行。
“长姐!”
贺飞鸢拢紧身上的单薄披风,咬咬牙抽了身下瘦马两鞭子,终于追上了隋疏。
隋疏没有戴披风,她的披风在几天前送给了一个刚满十五岁,还受了伤的小兵。
贺飞鸢勒紧缰绳,声音有些颤抖:“长姐,我们回去。”
隋疏声音冷硬:“不行,我们不能不战而败,将士们还得活下去!”
“会有办法的!”贺飞鸢的声音忍不住拔高,“长姐,你跟我回去!”
隋疏怎么也不肯,拉扯缰绳驾马就要离开。
卫肖和另外两个士兵立刻驾马挡住隋疏,劝道:“贺先锋,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隋疏脸色煞白一片,面无血色,还是坚持要离开。
马儿刚转了个弯,隋疏突然失去平衡,身子一歪,整个人从马上摔下去。
“长姐!”贺飞鸢心头一跳,下意识地从马上翻下来,接住了隋疏。
卫肖和另外两个士兵也急忙下马查看隋疏的情况。
隋疏的手脚冰凉,呼吸也微弱起来。
贺飞鸢手忙脚乱地用身上的披风把隋疏裹起来抱上马:“快,回军营!”
回到军营,贺飞鸢抱着隋疏跑进营帐:“叫柳停悟!”
营帐里烧着微弱的火,却比营帐外暖和太多。
贺飞鸢把隋疏放在小榻上,一下子泄了力气,手脚发软向地上跌下去。
匆匆赶来的柳停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贺飞鸢。
贺飞鸢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主心骨,紧紧攥住柳停悟的手腕,声音发抖:“柳……柳大夫,救我……我长姐……”
柳停悟见贺飞鸢话都说不完整了,将她扶着坐到一旁的矮凳上:“将军放心,一切有我。”
贺飞鸢连连点头,她上一次这样手足无措,还是舅舅战死沙场的时候。
柳停悟给隋疏把了一会儿脉,松了口气,道:“将军,贺先锋没事,只是饿晕了。”
贺飞鸢一愣:“饿……饿晕了?”
柳停悟表情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贺先锋的实力比一般人强出不少,但她的饭量也比普通人大许多,最近粮草紧缺……”
贺飞鸢知道柳停悟的未尽之言。
为了省下口粮,隋疏最近吃喝都是和士兵们一起,只有半碗上面飘着一点儿野菜和面疙瘩的野菜汤。
柳停悟道:“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贺先锋她……”
贺飞鸢沉吟片刻,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武元侯收到消息,赶到营帐外时,正好听到贺飞鸢和柳停悟的对话。
愧疚和痛苦让这个男人眼眶通红。
贺飞鸢一拉开营帐,正和武元侯迎面对上。
一向尊敬武元侯的贺飞鸢竟然冷了脸色:“元帅。”
武元侯一哽,有些不自在:“飞鸢,你长姐她……”
贺飞鸢眸色一沉,冷言冷语:“托元帅的福,还没死呢!”
这段时间不知是谁走漏风声,让西国人知道他们物资短缺,西国人天天都趁着夜色偷袭他们,
要不是有隋疏在前面挡着,他们指定得退回好几座城池。
贺飞鸢越想越气,越过武元侯就走。
武元侯的亲卫周益跟了武元侯几十年,见武元侯一张老脸十分低落,叹口气道:“元帅,飞鸢小姐她……”
武元侯摆手:“罢了,我们去看看妃萱。”
铁柱将父女俩之间的矛盾看得清楚,问隋疏道:【宿主,你干嘛装晕啊?】
它从来不会相信,宿主会委屈自己饿肚子。
隋疏道:【为了逼他们一把。】
铁柱懵了:【为啥啊?】
隋疏:【以后你就会懂的。】
贺飞鸢来到马棚,看着饿得皮包骨头的白马,颤抖着手去摸白马:“逐星。”
逐星原来是一匹野马,是舅舅抓来送给她的礼物,陪着她征战多年,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为了让士兵们活下去,军营里已经杀了好几匹将死的老马和受伤的马。
逐星轻轻叫了一声,去蹭贺飞鸢的脸。
贺飞鸢的眼泪瞬间滚落,她摸着逐星的脸,摸出怀里的匕首:“对不起逐星,我……”
逐星嘶鸣一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似乎是有些留恋,又似乎有一丝决绝,在贺飞鸢的掌心蹭了又蹭。
贺飞鸢举起匕首,闭上眼睛:“对不起,逐星。”
贺飞鸢的手一顿,惊愕地回头。
只见吴秉禅累得大喘气,有些艰难地开口:“粮……粮草到了,还有……新的棉衣。”
“什么?”贺飞鸢松开手,匕首掉落,她喜不自胜,“真……真的?”
吴秉禅点头,说不出话。
在贺飞鸢走向马棚时,一队人马突然送来好些物资。
吴秉禅听说贺飞鸢往马棚走,联想到隋疏晕厥不醒,又了解贺飞鸢的性子,猜到贺飞鸢可能会杀了逐星,才匆匆赶来阻止。
送来物资的人,是周益的大儿子周江。
从周江口中,所有士兵都知道了,这物资是武元侯府三小姐贺霏雨卖了大笔嫁妆换来的。
这雪中送炭的行为,让武元侯府在军营中的名望更添三分。
这一天是将士们入冬后的第一顿饱饭,里面还奢侈地加了一点肉沫子。
年纪小的士兵差点哭出来,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隋疏很快就“醒”过来了,但她还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贺飞鸢坐在她身边,面色凝重:“长姐,这些都是三妹用自己的嫁妆换来的。”
隋疏颔首,拉住贺飞鸢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明白的,三妹为了我们,豁出命去也愿意,更何况是嫁妆?”
贺飞鸢红了眼眶,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入了军营后,就没想过嫁人,娘分给她的嫁妆早就被她换了银子补贴军营。
但是三妹和她不一样,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日后会嫁给心仪之人,怎么能没有嫁妆傍身呢?
隋疏学着原主的样子,无奈一笑,捏捏贺飞鸢的脸:“好了,我们灭了西国,为三妹补上一份贵重十倍的嫁妆。”
贺飞鸢点点头:“好。”
半夜,隋疏捏了个替身,瞬移回穆国都城。
皇帝正抱着美人睡觉,他的几个皇子也回来了,分别在京城内买了一套豪宅。
原本应该送到边疆的粮草棉衣,被秘密扣在京城的一处破庙内。
隋疏趴在房梁上,看着睡着的皇帝,冷笑着丢下一道可以持续一个月的织梦术。
织梦术顾名思义,就是制造梦境的法术。
隋疏给皇帝织了一个十八般酷刑的噩梦,让他好好享受黑夜。
看着皇帝因为做噩梦而脸色惨白,痛苦扭曲,惊恐害怕,隋疏消失在黑夜中,深藏功与名。
隋疏摸进国库,直接搬空了一半,又施展障眼法掩饰。
之后,隋疏又盗取了京城内贪官们贪污的所有财物。
这些贪污的钱财没了,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离开前,隋疏又把扣在破庙里的粮草和棉衣收进空间,带回边疆。
等到贺霏雨送来的东西快用完时,隋疏制造了几十个人偶。
人偶伪造了一个神秘富商的身份,将这些粮草棉衣以正规渠道送进军营。
有了粮草的供应,这仗也就打得越来越顺利。
褚云熙的各种计谋在隋疏非一般的战斗力面前都是纸老虎,西国被打得节节败退。
这期间,沈越也遇到了林子娇。
林子娇一路逃亡,在仅剩的女主光环的影响下,她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多了一种柔弱凄美的感觉。
沈越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就把林子娇藏在自己的营帐内。
而这段时间里,林子娇的儿子没人照顾,本就体弱,最终丧命在寒冷的冬夜中。
隋疏为了让两人死死绑在一起,干脆故意带兵进入褚云熙的陷阱,趁乱一脚把沈越踹下悬崖。
相似小说推荐
-
原来游戏是这样玩的啊(衿久) [网游竞技] 《原来游戏是这样玩的啊》作者:衿久【完结】晋江VIP2025-09-25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2679 总...
-
影视圈优化计划(廿鸠) [无CP向] 《影视圈优化计划》作者:廿鸠【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9-23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591 总书评数:2...